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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染。“陛下,臣請休沐十日?!?/br>“哦?先生有何事?”乾明帝問道。“我母親如今年事已高孤身一人在云州,我作為人子,理應(yīng)將她接到京城,讓她安享晚年才是?!毖葬赣H早逝,獨留他們孤兒寡母,全靠著言母他才有今日。乾明帝欣慰點頭,“百善孝為先,先生且去吧。”“謝陛下。只是郡主課業(yè)之事……”還有那三日一次的…咳咳…“庭瀾去太和書院進(jìn)學(xué)便是,正好平息京中的留言。先生不用掛心,我會派人告知庭瀾的。”對于那流言,乾明帝一直認(rèn)為是他讓言岑去教授阮涼課業(yè)惹出的事。這言岑一離開,回來時那流言正風(fēng)頭正好過了,豈不樂哉?言岑謝了恩離開皇宮,坐上馬車回府,途中看見郡主府的門匾,心里五味陳雜。若沒記錯,明日便是那每三日一次的……“書言,去郡主府。”去言府的馬車就這樣半路拐了個彎往郡主府駛?cè)チ恕?/br>作者的話:喵喵喵?太傅干啥去!第一百四十章太傅,幫幫忙(8)【3000收藏加更】難得言岑被皇帝召進(jìn)了宮,那言岑不用看著她看書寫字,又沒了那面首吵嚷,阮涼樂得自在。她穿著涼薄的水藍(lán)色寬袖羅衫裙,領(lǐng)口寬松露出她的蝴蝶骨。一個人躺在汀蘭閣院中納涼,就聽小離煞風(fēng)景的通稟:“郡主,太傅來了。”眼前不自覺浮現(xiàn)起言岑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和密密麻麻的詩書,阮涼一陣頭疼。她摸了摸額頭,風(fēng)吹的涼快,半點發(fā)熱的跡象也沒,臥床稱病這法子是不行了。不消一會兒,男子削瘦修長的身影便映入眼簾,依舊是一身月白儒袍。烏黑發(fā)絲規(guī)整地束在白玉冠里,美鬢鳳目,神清骨秀,端得是令人賞心悅目。都道言岑言太傅:謙謙公子,溫潤如玉。這般儀表不凡、清雋雅致的人物為何總追著她的課業(yè)不放呢?阮涼不情不愿地從涼椅上起身問安:“先生?!?/br>“郡主有禮?!毖葬暰€在她胸前一滯,隨即移開。阮涼對言岑的來意不做他想,領(lǐng)著他往汀蘭閣里走,對著小離吩咐:“毛尖?!?/br>言岑揮手示意小離,“且慢?!睂θ顩稣f道:“郡主不用麻煩了,我今日來是和郡主辭行的,不會久留?!?/br>阮涼內(nèi)心一喜,言岑走了,那她就不用每日抄寫那煩悶的詩經(jīng)了。但明日就是她需要吸取那功德金氣之時,連忙問道:“先生要去哪?去幾日?”這問題言岑早有預(yù)見,言簡意賅道:“云洲,約莫十日?!?/br>“十日?!”阮涼這下由喜轉(zhuǎn)悲,憂心忡忡,一雙鳳眸里滿是陰郁,秀麗的俏臉愁容滿面,雙眉顰蹙。對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言岑離開五日都讓她頭疼,結(jié)果要離開十日之久,這讓阮涼內(nèi)心一團亂麻。不管如何,今日言岑是不可能不久留了。“小離,去上茶?!倍髮ρ葬瘻厝岬溃骸跋壬?,我們進(jìn)去說?!?/br>她這詭譎一笑,言岑立刻有了主意,腳步遲疑,心里左右搖擺,“郡主,言某要說的事情已經(jīng)說完了,不便久留。”阮涼咬咬牙,惱怒一跺腳,渾身嬌態(tài),甩了甩水袖,對言岑冷哼道:“先生連喝我一杯茶都嫌棄了?既如此,你大可和表兄說,你不想教我便罷,何苦心不甘情不愿日日來我這郡主府?!?/br>眼見言岑有所松動,她立刻添油加醋道:“太傅想必也是聽了那坊間傳言,決定我和劃分界限,離我這污糟之人遠(yuǎn)遠(yuǎn)的,好保持你太傅的美譽!”言畢,阮涼裝腔作勢要離去,心里卻等著言岑的回應(yīng)。“郡主,還請你不要這般妄自菲薄?!?/br>阮涼面上依舊神色不佳,不過那腳是沒有離開的意思。“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只是不想讓郡主名譽受損?!?/br>言岑說不清自己什么想法,但見不得阮涼這般貶低自己。她那點小脾氣在他眼里只不過是半大的孩子撒嬌罷了,眼下這氣呼呼嬌憨模樣也讓他覺得討喜得緊。濁得不能再濁的阮涼,一想到自己對言岑做了什么,以及她過會要做得事情,心懷愧疚的繼續(xù)扯謊:“既如此,先生且隨我進(jìn)來,我有事要請教先生?!?/br>害怕言岑反悔逃了一般,阮涼拽著言岑的手腕,大步往汀蘭閣里走。言岑一雙墨眼停留在女子細(xì)白小手上,那只手這般自然而然握上他的手腕,自然到他覺得并無什么不妥。他好似對這興國郡主越來越肆意了。今日汀蘭閣里沒有擺書案,阮涼提著裙子,拉著言岑往軟榻上一坐。與他相距不過咫尺之隔,近到兩人可以互相問道對方身上的體香。言岑深吸一口氣,便感覺到一陣異香撲鼻,味道芳香馥郁,絲絲沁甜。著實讓人心猿意馬,蠢蠢欲動。他未料到有朝一日他會因著女子的香氣而怦然心動,心神迷醉。“先生,我有一問,請您解答?!比顩稣f著傾過身,那香氣更濃郁了些,卻不會厚重難受。言岑坐著安定如山,不曾動過,只道:“郡主請說。”“若先生路遇一旅人,此人跋山涉水,無水無糧,瀕臨死亡。而先生身上也僅剩一點水糧,是否愿意將這糧食給這旅人?”“自然?!?/br>“也就是說,對生命垂危之人,先生不會見死不救,可對?”阮涼的聲音帶著引導(dǎo)性,這讓言岑下意識的沒有立刻回復(fù)她。她想讓他救她…但,那救人的辦法…“先生!”她的眼里有水光,那里頭隱隱帶著祈求和絕望。“郡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若可以,救人乃是舉手之勞。但……”阮涼不想聽那但是,“這就夠了。聰慧如先生,想必知曉我想讓幫忙,才如此猶疑不決,對否?”言岑默認(rèn)了,薄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