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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上磕了磕,抖落了黏在上 面的土疙瘩,直起腰身來說:「那隔板老大的縫,俺和爹是男人倒沒啥,可你和 娘也在里頭上,讓人看見了可不光彩哩!」 「哎喲喲!今兒是咋的了?坐在磨盤上,想轉(zhuǎn)了?」翠芬格格地笑開了臉, 故意打趣男人說:「還是別挖的好!挖了,金狗家婆姨的屁股可就看不著了……」 「放你娘的屁!再說,俺可要捶你了!」鐵牛立時紫漲了臉,一腳踢過去, 女人躲閃不及,褲腿上蹭了一塊黃色的泥土,屎一樣的黃。 翠芬冷不丁挨了一泥腳,臉上也掛不住,也熱辣辣地紅赤起來,訕訕地嘟囔 著:「嘴說就嘴說,還動上手來,算什么男人?!」男人瞪著眼又朝她揚(yáng)了揚(yáng)鋤 頭,她便罵罵咧咧地一路小跑著回來了。 想不到鐵牛還真不惦記金狗家婆姨的屁股,還關(guān)心起她和娘的屁股被別人看 了去,難道是昨黑里的一番訓(xùn)教,使這浪子回了頭?翠芬喜滋滋地想,小腿肚上 無端端地被踢了一腳,還有些疼,她卻一點(diǎn)也不生氣,反倒歡喜得很。想到等下 男人回來還要洗臉洗手、吃她燙的熱騰騰的面條,便舀了滿鍋的水燉在灶臺上開 始燒從今兒起,她決心要做一個人見人夸的婆姨,再也不同彩鳳兩口兒一個被窩 里亂滾的了! 灶膛里的火舌呼呼地舔著烏黑的鍋底,舔的鍋里的水咝咝作響,翠芬不由得 又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來,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一樣,離她是這樣的近。頭一回, 吳富貴這瘦猴生拉活扯的要干她,她怕壞了鐵牛的名聲便依了他,心頭滿是屈辱 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快活。第二回還好,彩鳳的懦弱倒成全了她的快樂,三個人 一個被窩里弄讓她覺著新鮮又刺激,破天荒地在姐夫的瘦jiba下丟了身子。她記 得,完事了之后她還賭了咒,發(fā)誓再也不踏進(jìn)姐夫家門半步!可是……可是后來, 還是忍不住去了好幾回,自己當(dāng)時究竟是咋想的呢?翠芬努力地回想著彼時的心 情,心頭無比愧疚。 鍋里的水「咕嘟嘟」地翻滾開了,翠芬便起身去拿了水瓢,舀了半盆在盆里 盛著,轉(zhuǎn)身去木缸子里翻出一把黃燦燦的掛面來抖落在鍋里。 再次閑下來的時候,思緒卻不見停,像是影子一樣地糾纏著翠芬不放。是的, 她是下了決心的,再也不踏進(jìn)姐夫家那骯臟的門檻半步,可鐵牛那天去哪里也不 說一聲,廚房里剩下的那半塊rou也跟著不見了,不是送去給了秀芹那sao寡婦才怪 了哩! 「表嫂,呸,婊子還差不多!」翠芬不覺吐了一口唾沫,地上卷起一小塊煙 塵來。 rou也送了,還干了些啥事,沒有人比翠芬更清楚那晚男人的jiba一直是軟的, 到早上也硬不起來,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怪事兒哩!估計還不止干了一回。當(dāng)時, 翠芬頭重腳輕地從姐夫家回來,也沒那個心思,便裝作啥也不知曉,巴望男人吃 一回就此罷手,自家也好收斂起來!可這男人啊!就是不知曉啥叫知足,第二天 在家里呆了一天,元?dú)庖换謴?fù),扯個謊就往外面躥,氣得翠芬往姐夫家就是一趟。 「這能怪得著俺么?這能怪得著俺么?」翠芬憤憤地思想著,心頭才好過些, 鍋里的沫子早滿鋪出來,澆在火苗上「嗤啦啦」地發(fā)著藍(lán)幽幽的光。她忙從灶前 的凳子上跳蹦起來,舀了一瓢冷水灌進(jìn)鍋里,才滅了那嚇人的勢頭,又拿了雙筷 子來將熟軟的面條撈在竹籃里瀝水。 頭幾次,大概不到十次吧!面對兩個女人,姐夫還能勉力應(yīng)承,倒也多少得 些趣味,但卻一次比一次不濟(jì)事了。一來二去,終于支撐不下去,便躲起來不見 翠芬了。那天翠芬也是賭了氣去的,家里只有jiejie彩鳳在,卻尋不見姐夫的影兒, 卻聽彩鳳說:「成夜里喊腰疼,一晚上要起來撒好幾回尿,今兒早約了幾個賭鬼 到破廟子去,為的就是躲著俺姐妹哩!」翠芬聽了,不覺有些失落,怏怏地便往 外走,卻不料被jiejie扯住了手說:「咱姐妹離了紅蘿卜,也不能辦不成圓席酒呀!」 捧了她的臉就要親嘴摸奶,翠芬哪見得這陣勢,心頭一陣惡心,甩手就給了jiejie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jiejie眼淚花花都出來了。打那以后,翠芬再也沒到j(luò)iejie家 去過。每逢鐵牛撇她一個人在家里,就難過得將眼淚往肚里吞。 「男人就是紅蘿卜,離了男人就是辦不成圓席酒!」翠芬現(xiàn)在也這樣想,男 人的那東西不就是一截紅蘿卜么?只是有的大有的小、品相不一而已,從內(nèi)心說, 姐夫那「蘿卜」跟他的身量一樣又瘦又小,探到逼里就如耗子尾巴伸到水缸里去 攪一般,不頂個事,那比得鐵牛的大「蘿卜」,那個粗啊壯啊,筋筋道像樹藤一 樣地纏在上頭,塞到逼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厥芑?,可惜卻便宜了彩鳳和秀芹這兩個sao浪 貨色! 論到奶子的大小,論到屁股的圓扁,論到逼的肥瘦,翠芬自認(rèn)不輸給她們兩 個,可鐵牛咋就偏偏喜歡采摘路邊的野花兒呢?!她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就是因 為自己懷不上個孩子?即便自己到頭來就是不會生養(yǎng),彩鳳是他親jiejie,敢給他 懷一個么?倒是秀芹這個寡婦要加倍當(dāng)心,模樣兒越來越有味,人又勤快又賢惠, 整個兒熟的像軟了的火晶柿子一樣,把不準(zhǔn)那天鐵牛一橫心,撇了她去跟別人作 一家人就不好了。 「不就是賢惠、勤快么?俺也會的哩!」翠芬不服氣地想著,人也跟著勤快 起來了,把灶臺上的面盆換成了鐵鍋,用勺子從瓦罐里扣了一大坨生豬油化在鍋 底,用冷水一激,「嘁嘁喳喳」地冒出一鍋白煙來,往上散開后往鐵鍋里一看, 水面上浮了好一層瑩瑩亮亮的油珠子。 農(nóng)閑時節(jié),山里人從不吃這樣濃的湯水,費(fèi)油!翠芬甚至有些心疼,可轉(zhuǎn)念 一想:「這還不是為了男人好!」便心安理得的了。面一燙好,她便站到院子里 向著菜地的方向吼喊兩聲,鐵牛便「吭哧吭哧」地回來了,一腳的泥土。 昨黑累壞了,也餓壞了,鐵牛端上碗便蹲踞在門檻上「吱溜吱溜」地吸,一 碗填不飽,又要了一碗。翠芬吃完,笑嘻嘻地問:「俺煮的面,香不?」 「香!香!香!」鐵牛連連點(diǎn)頭,人餓起來吃啥啥香,他甚至沒注意到是湯 水汪了油的緣故。 翠芬白了他一眼,扭身系了圍裙便到灶臺上撅著個肥屁股熱洗碗水,一邊把 碗筷堆碼在一處,解釋說:「給你吃些好的,長rou長精神,今年里給你生個大胖 小子哩!」 「俺身子棒著哩!要生早生了……」鐵牛咕嚨著,碗早現(xiàn)了地兒,一仰脖子 將油湯喝了精光,打著嗝兒抹抹油乎乎的嘴巴,從門檻上跳下來將碗遞在女人手 里,看見女人的屁股甩來甩去晃的眼熱,便揮手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啊喲!」翠芬哼了一聲,手一抖碗掉落到地上,「晃啷啷」地碎成了幾片, 她惱怒地扭轉(zhuǎn)頭來,待要張口罵人,卻被男人一個摟抱抵在了灶臺邊上,伸手摸 到腰上就扯起褲頭來,慌得她連聲叫喚起來:「黑里折騰大半夜不睡,大白青天 的又發(fā)羊癲瘋!今兒有日頭,俺還要到河里洗衣服的哩!」 「快得很!快得很……」鐵牛嗓子干干的,聲音也變的沙啞了,三下五除二 將女人的褲腰抹到大腿彎上,露出個白晃晃的大肥屁股來,攬住了腰急急地叫: 「屁股向后翹一翹,過來點(diǎn),俺要進(jìn)來了哩!」 「讓爹娘瞧見了,要羞死先人的哩!」翠芬臉兒發(fā)燙,兩手撐在灶墻上凹一 凹腰,屁股便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