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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把謝玉致牽扯了進來,但是和找到的線索相比,路漫漫覺得還是值得的。畢竟謝玉致早晚有牽扯進來的一天,只是早晚的差別而已。如果必須在這兩個傅寧之中選擇一個來相信的話,那她毫無疑問不會選眼前這個。另一個傅寧即使再病態(tài),至少她了解他,而不像對眼前的這個,一無所知。她似乎因為笑的太厲害,語氣有些氣喘,她笑著說:“哈……這位……傅教授,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你提起另一個傅寧的時候,語氣很是嫉妒呢。”男人訝異地挑眉,“是嗎?”“對?!甭仿c頭,十分肯定地說:“你在羨慕他?!?/br>雖然她暫時不知道他到底在羨慕什么。汗水越來越多,順著她的下頜一點點滴落到地上,在黑色的砂礫上滴成一片更深的黑色。路漫漫忍不住詛咒這詭異的天網(wǎng)塔,磁場強成這樣,怎么就沒人來做個優(yōu)化?“傅教授,這里的風(fēng)景實在不美妙,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男人突然大笑,“我還以為你真的這么能忍。”路漫漫苦笑:“畢竟我不想再換身體了?!?/br>“好吧,我們出去?!?/br>看到神秘人同意,路漫漫在腦海中對六六說:“大順,關(guān)機?!?/br>一出去,六六的信號很可能就會被傅寧搜索到。六六什么也沒說,見到它真正的制造者,作為一堆數(shù)據(jù),它并沒有什么感覺,唯一能引起它情緒波動的,大概只有它的宿主了。進來容易,出去難。路漫漫艱難和神秘人并肩走著,好不容易挪到了金屬網(wǎng)的地方,男人就像是沒有實體的幽靈,從金屬網(wǎng)中滲透了過去,而路漫漫則要拖著這具殘破的廢柴身體重新爬過高高的金屬網(wǎng)。手指疼得要命,身體內(nèi)部又在翻江倒海,路漫漫一點點在金屬網(wǎng)上挪動,頭暈眼花,耳鳴虛汗,她覺得自己分分鐘都會掛掉。但她還是從金屬網(wǎng)內(nèi)爬了出來,盡管姿勢非常狼狽。剛一越過金屬網(wǎng),路漫漫就覺得精神一振,就像因窒息瀕臨死亡的人突然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立刻煥發(fā)出無限的生機。在身體內(nèi)肆虐的不適頃刻間消退,她又從一條可惡的快要死掉的狐貍變成了可惡的活蹦亂跳的狐貍。在路漫漫翻金屬網(wǎng)的時候,男人就站在外面安靜的等著他。他安靜起來的時候,真的和傅寧一模一樣,安靜而且耐心,永遠不急不躁。充足的新鮮空氣讓路漫漫那顆大腦也獲得了新生,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她已經(jīng)把所有的思路全都捋順了。她臉上的笑意更加篤定,認(rèn)真地問:“當(dāng)初設(shè)計六六的時候,你為什么會加‘移魂’的功能?”雖然是問句,但是路漫漫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她立刻又接道:“因為人有意識盲區(qū)。人下意識的認(rèn)為,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單獨的個體,即使是傅寧也不例外,他短時間內(nèi)絕對想不到路漫漫竟然可以同時是兩個人。”“或許他早晚有一天會察覺到不對,但絕對不會是現(xiàn)在?!?/br>接著,她又加了一句,“即使他是在借機試探‘路漫漫’?!?/br>似乎是為了應(yīng)和她的話,她的話音剛落,重新和外界信號相連的智腦就突然傳來刺耳的響聲,路漫漫低頭一看,忍不住笑了。屏幕上閃爍著傅寧的頭像,旁邊寫著三個字:傅變態(tài)。謝玉致小姐對把自己關(guān)在地下室的傅寧的稱呼——即使她嘴上依然叫著“傅叔叔”。路漫漫看了眼前的傅寧一眼,用眼神問:“你要和自己見一面嗎?”她的態(tài)度囂張得有些欠揍,但是男人臉上卻沒有憤怒。他后退一步,示意“不用了”。路漫漫也不勉強,在接通視頻的那一瞬間,已經(jīng)換上了委屈和憤怒交加的表情,帶著哭腔說:“傅叔叔,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br>傅寧一直在思考,路漫漫特地過來和自己說這些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能推斷出唯一合理的解釋是:她在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為什么呢?這一點傅寧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但是當(dāng)正向思維行不通的時候,換個角度去思考,往往能得到令人驚喜的進展。傅寧決定逆向推斷。如果今天沒有發(fā)生這一系列的事情,沒有這場不合理的親吻,那自己應(yīng)該是在做什么?他會和往常一樣,看一遍她的日常,然后就忙自己的事情。研究能夠平衡試驗品體內(nèi)激素的物質(zhì),時間到了之后會和檢查一遍各地實驗室的研究進展,然后看最新的學(xué)術(shù)期刊和論文報告,這些都和路漫漫無關(guān)。還有呢?傅寧一分鐘一分鐘的回顧自己的日常行為,什么時候會做什么,他有合理的時間安排。很快,他就想到了唯一和路漫漫有所聯(lián)系的事情——謝玉致。除了試驗相關(guān)的一切,他會花一分鐘的時間檢查一下謝玉致是否安全,畢竟他暫時不能讓她出去,這丫頭別的本事沒有,搗亂的功力卻是一等一的厲害。而且,謝玉致和“謝琇瑩”還是姐妹兩個,或許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路漫漫和謝玉致取得了某種聯(lián)系?傅寧并不確定,但是任何的可能性他都不會放過。他立刻打開了云監(jiān)控,找到謝玉致所在的地下室,預(yù)料之中的,里面沒人了。傅寧翻遍了實驗室的監(jiān)控,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蛛絲馬跡,這正常嗎?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貴族小姐,能繞過他的監(jiān)控,憑空消失嗎?說沒人幫她,誰會相信?而幫她的人是誰,一目了然。謝玉致一直不同意“謝琇瑩”代替她和弗蘭西斯結(jié)婚的事情,她完全有可能被路漫漫煽動,去幫她做一些事情。謝玉致是路漫漫的幫手,這是傅寧給出的合理推測。這個推測真的十分合理,如果不是路漫漫能同時控制兩具身體的話,根本就是她的行事作風(fēng)。可惜,就像路漫漫說的那樣,人的思維盲區(qū)即使智商高如傅寧這種天才到變態(tài)的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從盲區(qū)中繞出來。傅寧立刻定位謝玉致的智腦信息,但是信號時隱時現(xiàn),根本無法捕捉,他有些疑惑,這個丫頭跑哪兒去了?他讓智腦不停地發(fā)視頻請求,不管路漫漫讓謝玉致做什么,他都得弄清楚再考慮要不要同意。終于,信號連接上了。傅寧被她慘兮兮的模樣逗得樂了一下。視頻中的女孩狼狽得可愛,臉上沾滿了灰塵和鐵銹,被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的東西沖成一道一道的,花貓一樣。她滿臉委屈和急躁,圓滾滾的眼睛里盛滿了淚花,帶著哭腔說傅叔叔,她找不到路了,飛機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