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是陪伴她最久的那個人，她會喜歡李格非嗎？

她竟然不敢肯定了。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事實上自己就是喜歡李格非，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她已經(jīng)決定放棄李格非了，在哥哥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和試探之后，她決定長痛不如短痛，徹底放棄哥哥了。

霍華德當然看得出她內(nèi)心的動搖，他有的是耐心，他從不急于一時，他會慢慢等著，讓暖暖明白，到底誰才是真的值得她喜歡的人。

這個契機是李格非自己給他的，是在他看到暖暖主動離開李格非的時候就想好的。

不管暖暖對李格非是不是雛鳥情節(jié)，他都會把它變成“是”。

被自己的不確定嚇到的漫漫再一次的選擇轉(zhuǎn)移話題。

她說：“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都不會忘了自己的任務(wù)的?！?/br>
她是在說弗蘭西斯交給她的任務(wù)。霍華德當然聽得明白。

“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如果真的被你拿到了，我認輸。”

霍華德的碧眼慢慢亮了起來，他期待著暖暖能再一次讓自己大吃一驚，他期待著她能再一次讓自己輸?shù)眯姆诜?/br>
漫漫不再說話，緩緩閉上眼睛，竟然真的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凌晨四點鐘，傅寧洗完澡躺在床上，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睡不著了。

身體明明極度疲憊，但是大腦依然處于亢奮之中。

很多信息飛快的從他腦海中閃過，形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絡(luò)，將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分門別類地包括進去。

他猜測著“六六”到底是來自何方，和自己究竟又有什么樣的關(guān)系，種種想法急需要得證實，而最好的證實方法就來自那個神秘的女人。

傅寧的手里拿了圓形的黑色磁片，是改良過的思維探測器，就是那天放在他的風衣口袋里的那個。

睡不著，他干脆披上睡衣重新來到書房，靠在椅子上出神。

探測器在他白皙修長的指間來回轉(zhuǎn)動，靈活的上下翻飛，像是某種黑色蝴蝶的翅膀。

他必須盡快見到她！

見到她，這一切的謎團才有答案。

傅寧打開電腦，“零”身上的定位系統(tǒng)依然處于癱瘓狀態(tài)。

他搜索不到她的信號，也就無法確定她的位置。

除了霍華德，誰是最有可能知道她位置的人呢？

傅寧想到了一個人——弗蘭西斯。

傅寧和弗蘭西斯共事多年，知道這個男人的行事風格，他做事謹慎，很少冒險，他又對“零”產(chǎn)生了某種情愫，做出這樣的決定，必然有一定的把握。

他很可能會知道“零”的下落。

傅寧拉開窗簾，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慢慢變淺，變淡，最后變成一片白。

天亮了。

傅寧計算著弗蘭西斯的時間，撥出了他的視頻電話。

兩個人稍作寒暄，弗蘭西斯就直接問：“傅教授有什么事情嗎？”

傅寧禮貌地笑了一下：“弗蘭西斯大人，打擾了。我想請問您是否知道‘零’的下落?！?/br>
弗蘭西斯冷硬的臉上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連傅教授都不知道，我有知道的可能嗎？”

弗蘭西斯并未直接否定，那就是說，他即使不知道“零”具體在哪里也有一定的線索。

傅寧：“弗蘭西斯大人，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零的下落？”

“當然。”

“不知道傅教授能拿出什么條件？”

“那就要看弗蘭西斯大人開出什么樣的條件了。主動權(quán)在您那里，不是嗎？”

“難得看見傅教授也有這一天，真是可喜可賀。”

“弗蘭西斯大人說笑了，我不過是個技術(shù)人員，怎么能比得上大人日理萬機，手掌乾坤呢？”

“哈哈，傅教授之前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啊?！?/br>
“技術(shù)人員，總有那么一點怪脾氣，陛下和大人一定不會見怪的?！备祵幘谷贿€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脾氣怪。

“這是當然?！备ヌm西斯灰色的眼睛冷硬如鐵，一如他的行事手腕，鐵與血。

傅寧看著他，臉皮上掛著完美的微笑，只是笑意卻未達眼底。

李格非性情多疑，行事冷酷，有極重的權(quán)力欲望；弗蘭西斯身為帝師，幾乎手握華國的全部軍隊，性格冷硬剛毅，說一不二，具有極強的掌控欲。這樣的臣子和帝王，能長久嗎？

傅寧覺得，或許華國的心腹之患并不是安那奇，這兩個人才是。

不過這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只想將那個神秘的女人徹底剖開，弄清楚她身上的所有秘密。

弗蘭西斯繼續(xù)，他那雙鐵灰色的眼神中射出犀利的寒光，似乎看透了某種被傅寧掩飾起來的真相。

他提出了交換條件：“如果我說，要所有的試驗品，立刻清醒過來呢。”

傅寧對外宣稱，為了喚醒036和另外兩個試驗品，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折算一下根本不值得，但是弗蘭西斯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

傅寧當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科學家，在生命科學領(lǐng)域具有難以超越的成就，但是當時軍方選擇合作對象的時候，傅寧并不是唯一的一個。

為了最后敲定合作人選，弗蘭西斯讓人將傅寧徹徹底底的排查了遍，他甚至連傅寧的銀行卡上有多少錢都一清二楚。

作為最優(yōu)秀的科學家，他當然是有錢的，但是他的錢來源非常容易查清楚，傅寧父親留下來的遺產(chǎn)被他捐贈了出去，他的名下沒有任何產(chǎn)業(yè)，唯一資金來源就是政府撥款、財團投資，還有專利分紅。

如果說036是李格非出錢喚醒的話，剩下那兩個以傅寧銀行卡上的數(shù)字來說，喚醒就有些困難了。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查到傅寧的相關(guān)的資金流動。

他一定有更加簡單的喚醒實驗體的方法。

第64章

弗蘭西斯態(tài)度非常強硬。

他剛看過傅寧送來的那兩個試驗品的訓練成果，對此他非常滿意，剩下的那些試驗品，他勢在必得。

弗蘭西斯又重復了一遍：“我要所有的試驗品，全部醒來。以此來當交換零下落的條件，傅教授同意嗎？”

傅寧漆黑的眼睛一片沉暗，他笑道：“看來那兩個試驗品表現(xiàn)的不錯，弗蘭西斯大人對她們很滿意。”

弗蘭西斯點頭：“確實滿意。”

結(jié)果證明，他當初力排眾議，和傅寧合作培育“人形兵器”的計劃取得了重大的成功。

傅寧：“只是不知道如果和‘零’相比，是她們更讓弗蘭西斯大人滿意，還是‘零’更讓弗蘭西斯大人滿意？”

弗蘭西斯回答：“和‘零’比尚顯不足，不過假以時日，想必也不會出現(xiàn)太大的差別?！?/br>
他有完善的計劃，零當然是最讓人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