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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春色(09-14)

    第九章處女花開

    「乖,不要哭,等一會就不疼了,放輕松,等下就好了」我在她的耳邊輕聲

    地說道。

    「夏侯苙」淚流滿面,哽咽的說道:「你干什么啦!用什么鬼東西插我,痛

    死了啦……你不……要再……動。了啦」

    我輕柔愛撫了好一陣子,才讓「夏侯苙」由疼痛的哭泣轉(zhuǎn)為漸斷的抽泣,我

    用甜言蜜語不斷地哄騙,大手不停的在胸前那對小小的乳峰游走,只覺得細膩滑

    嫩,雖然有點嬌小,卻也堅挺富有彈性,用手指輕拈rufang上那顆微突的紅豆,緩

    緩地搓揉輕咬,「夏侯苙」微微的顫抖,劇烈喘息的。

    「夏侯苙」發(fā)出了「啊。啊……」的呻吟聲,她的身體傳來了陣陣的快感,

    感覺異常的強烈,全身微顫渾身無力癱軟在床,「夏侯苙」心想原來性愛是如此

    的美妙,只是下體的嫩xue依然有歇許的脹痛。

    此刻「夏侯苙」的神情,嬌媚迷惑,滑膩的肌膚沁現(xiàn)出細微的汗珠,小臉潮

    紅媚眼迷離,鳳目中盡是淚水,輕輕的呻吟從喉嚨奔發(fā)出來,一付快要喘不過氣

    的嬌羞模樣,小蘿莉渾身散發(fā)出如蘭的香氣,濃烈香蜜,引得我yuhuo狂飆roubang更

    加的脹大。

    我將小蘿莉的雙腿曲起,雙手將她大腿向兩側大力扒開,幾乎使其張開成為

    一字形,我碩圓有如雞蛋般的guitou此刻正被柔嫩的yinchun包含著,「夏侯苙」感覺

    到有個guntang的東西卡在花xue口,她還沒有意識到那是什么東西的時候,我屁股已

    經(jīng)用力向前一挺,巨大的roubang有如脫僵的野馬向前狂奔而去。

    「夏侯苙」的蜜xue里傳來了撕裂的痛楚,小蘿莉大聲哭叫著:「不要,不要

    ……」,然而此刻壓在她身上的我,兩眼佈滿了血絲表情猙獰,下體不停的狂抽

    猛送,灼熱燒痛的快感從roubang傳送開來。

    粗大的roubang不斷的在嫩xue中抽插,花瓣嫩xue口已經(jīng)是一片血紅,殷紅的開苞

    血絲隨著roubang的進出流出體外,滑過雪白的大腿,圓翹的玉臀,滴落在純白的被

    褥上有如朵朵紅梅在雪地上綻放。

    「夏侯苙」再也忍耐不住了,她發(fā)出淒厲的哭叫聲喊著:「不要,我。不要。

    啦,你放過我……」

    小蘿莉的花瓣嫩xue因為疼痛開始痙攣,肌rou因疼痛變得極度的緊繃,就連陰

    道私密處也不例外,緊繃的yindao有如一只柔軟的玉手握住我的roubang,前所未有的

    快感令我比平常更加的賣命。抽插的速度不斷的加快,roubang有如木樁一樣一次次

    地插入她幼嫩的身體,每次的進出都帶著一股血沫出來。

    「你……放過……我。我……不。行……了。痛。痛……」

    迷人的快感一點點著凝聚,由roubang傳遞到了全身來到脊背,我喉嚨發(fā)出一聲

    低吼,guitou馬眼瞬間噴出nongnong的熱精。

    「夏侯苙」已經(jīng)徹底昏迷了過去,小蘿莉的下身是一片狼藉,幼嫩的陰戶紅

    腫不堪,鮮嫩的花瓣淌流出的不再是晶瑩剔透的蜜液,而是鮮紅乳白混合的yin穢

    液體,經(jīng)由「夏侯苙」的臀部滴落在被褥上流下一大股的艷麗。

    已顯昏迷狀態(tài)的小蘿莉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面色慘白,雙目緊閉,鮮血夾

    雜的jingye從嫩xue不停的流出,看到如此情景我也被嚇了一跳,我萬萬沒有想到,

    因為我高漲的情欲,狂暴的抽插,造成「夏侯苙」如此嚴重的創(chuàng)傷。

    我將棉被輕柔的覆蓋在「夏侯苙」的身上,輕輕摟住了她,藉由親密的愛撫

    希望能減緩小蘿莉開苞的傷痛,我上次強行jianyin「夏侯玟」的時候,一樣是開苞

    卻也沒有流那么多血,我滿懷歉意擁著「夏侯苙」靜靜的睡去。

    翌日清晨一大早,我發(fā)現(xiàn)有人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輕巧地走了進來,我瞇著

    眼睛望了一眼是「夏侯玟」,她走到床前緩緩地掀開「夏侯苙」身上的被子,看

    到沉睡中的meimei下身是一片狼藉,開苞落紅的鮮血混雜著濃稠的jingye,染紅了一

    大片被褥,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向浴間走去。

    看著「夏侯玟」一臉哀怨轉(zhuǎn)身離開,我馬上離開了床榻隨手拿起一件外掛披

    在身上,躡手躡腳來到房內(nèi)的小圓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夏侯玟」端著臉盆走出浴間繞過屏風,看到我翹個二郎腿坐在圓桌旁,著

    實嚇了一大跳,我朝她笑了一笑,把手指放在嘴唇中間,另一只手,指向床榻上

    的「夏侯苙」示意讓她噤聲。

    「夏侯玟」十分懂事地點了點頭,端著臉盆走到床前,半彎的腰擰起熱毛巾,

    細心的幫「夏侯苙」清洗全身的每一處肌膚,輕柔的動作擦拭著胸前的椒乳跟雙

    腿間的蜜xue。

    帶著絲絲溫熱感的毛巾,把尚在昏睡中的「夏侯苙」情欲撩撥了起來,溫熱

    的觸感使得「夏侯苙」口中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了低沉的呻吟聲,「夏侯玟」彎著腰相

    當努力地幫她meimei清理擦拭。

    「啊……啊……嗯。嗯……哦……」

    輕如蚊蚋般的yin蕩呻吟,清清楚楚的敲在我的心坎里,「夏侯玟」那圓潤的

    玉臀因為擦拭的動作,不停著在我眼前晃動,yin靡的呻吟加上眼前搖晃的rou體,

    使得我胯下的巨龍又昂首堅硬了起來。

    強烈的感官刺激,使得熊熊yuhuo有如野火撩原一發(fā)不可收拾,我心跳加快,

    喘息加劇,想要發(fā)泄的欲望越來越強烈,我悄悄地走向「夏侯玟」粗暴地抓住她

    的玉臀,掀開她的羅裙拉下月牙白的褻褲。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夏侯玟」慌了手腳,她轉(zhuǎn)頭向我看了過來,滿臉盡是驚

    恐,她語氣顫抖的說道:「你要干嘛,苙妹在這里,你放開我啦!」。

    我不理會「夏侯玟」可憐兮兮的哀求,雙手用力將她的臀部拉向我的roubang,

    腰部用力向前一挺,極度興奮的guitou擠進了yinchun嫩rou的包圍,一寸一寸地進入

    「夏侯玟」那潮濕guntang的嫩xue里。

    圓翹雪白的玉臀,加上嫩xue緊湊灼熱的快感。令我喘著粗氣,挺著腰開始享

    用這個年輕幼嫩的蘿莉rou體。

    我看著「夏侯玟」?jié)嵃谉o暇的玉背蠻腰,圓翹玉臀,再看看躺在床上依然昏

    睡的「夏侯苙」,嬌小秀美的rufang,平坦的小蠻腰,紅腫的嫩xue以及尚未清理的

    片片殷紅,曖昧的景色,yin靡的氣氛讓我再也忍受不住,挺著roubang盡情快速的馳

    騁,猛烈的rou體撞擊,不斷地發(fā)出「啪……啪……啪。」yin蕩的歡樂樂章。

    已嚐過性愛歡愉美味的「夏侯玟」,情欲一下子就被挑起,隨著妖媚的呻吟

    浪叫聲,她的身體配合著我大roubang的抽插前后晃動著。

    少女的yindao有了充足的潤滑,但是面對我如此粗暴的沖動,難免還是覺得有

    些吃力,「夏侯玟」輕聲顫抖的喊道:「少主……你。輕。點……」

    緊迫的嫩xue,蠕動的yindao,夾著大roubang令我無比的舒服。

    「少主……好癢……好……痠……」,「夏侯玟」激情的yin叫著,扭著翹臀

    熱情的回應著。

    「夏侯玟」手上用來擦拭meimei的毛巾早已不知去向,嬌嫩的小手忘情地在

    「夏侯苙」那對股股的小rufang上盡情搓揉,上面鮮紅的小rutou顯得更加的嬌艷挺

    立。

    胯間的嫩xue只有如同絨毛一般細微的陰毛,嫩xue雖然紅腫卻依然粉嫩誘人,

    青春的少女rou體充滿了誘惑,特有的蘿莉體香混雜著汗水和jingye腥sao的味道,瀰

    漫著整間房間。

    大roubang齊根而入的瘋狂抽插,「夏侯玟」突然地全身急促的顫抖,小手在

    「夏侯苙」的小rufang上用力狂抓,嫩xue一陣陣的收縮,姐妹倆幾乎同時大聲的尖

    叫,「夏侯玟」灼熱的yindao噴灑出guntang的陰精。

    我大口喘著氣,看得在我roubangjianyin下雙腿發(fā)軟的「夏侯玟」,沒有憐香惜玉

    只有roubang猛烈的撞擊。

    「夏侯玟」發(fā)出誘人味道的呻吟聲,「哦……哦。好。爽。好……舒服……

    我……我……快……被……干……干……死……了」

    我閉的雙眼,下體有如打樁似的強烈抽插,耳朵聽著「夏侯玟」yin蕩的呻吟,

    快感如同潮水般接踵而來,我依舊用老漢推車的姿勢享用這青春嬌媚的少女rou體。

    在我睜開雙眼的瞬間,我發(fā)現(xiàn)原本昏睡的「夏侯苙」不但已經(jīng)蘇醒了過來,

    此刻正小嘴微張,秀臉艷麗潮紅,修長的雙腳不停的蠕動著,迷離的雙眼目不轉(zhuǎn)

    睛地看著,我與「夏侯玟」的rou體不斷的交合撞擊。

    視覺與感官的雙重刺激下,我全身一陣抽搐,大roubang顫抖連連,低沉的嘶吼

    一聲,「啊……」

    腰眼一酸,guitou一陣酥痲,大量guntang的陽精朝「夏侯玟」的zigong深處噴灑而

    去,銷魂蝕骨的快感讓我全身無力癱軟地趴在「夏侯玟」的背上,房間獨留我們

    三人粗重的喘息聲。

    第十章姐妹雙飛

    突破道德禮教的束縛,我與蘿莉姐妹花更加肆無忌憚的終日宣yin,沉醉在濃

    烈的男女性愛波濤中,享受那歡愉的性愛之美云雨之樂。

    「冥府皇陵」內(nèi)的眾人,對於我與蘿莉姐妹花的親密愛人關系,似乎早已知

    曉。更有好事者,人前人后朝著蘿莉姐妹花,

    嚷嚷叫起了「少夫人」來。

    「夏侯玟,夏侯苙」兩姐妹對此總是羞紅了臉,青澀的跺腳跑開。

    至於蘿莉姐妹花的那個「夏侯稱」老爸,對於這種結果似乎是極度的滿意,

    終日開懷大笑春風滿面。

    離別的日子終究會到,我決定明日中午離開皇陵,回去「青云觀」解決當年

    的血海深仇。

    夜幕低垂,我躺臥在倆個青春俏麗的少女rou體上,雙手努力的在少女嬌嫩的

    rufang上用力搓揉,用嘴輕咬,異樣的麻癢酥痠,讓那倆個小蘿莉渾身越來越發(fā)燥

    熱。

    雪白的rufang上那二顆小小的rutou已經(jīng)硬立,倆個小蘿莉時而低沉,時而高亢

    的呻吟聲,斷斷續(xù)續(xù)傳了開來。

    我將佈滿青筋的烏黑油亮大roubang,放在「夏侯苙」柔嫩的兩乳中間,用手輕

    輕地將她的rufang向中間的大roubang推擠磨蹭,雪白滑嫩的rufang包裹著roubang,一種不

    同於插xue的快感,襲卷全身而來。

    我挺動著腰,讓大roubang不斷的在「夏侯苙」的雙乳間緩慢抽送,粗硬的roubang

    磨蹭rufang帶來的快感,讓我深深地暗吸了一口氣,也讓「夏侯苙」的口中不停地

    發(fā)出yin蕩的呻吟。

    「夏侯苙」的小手在兩乳跟roubang之間胡亂的撫摸著,不時用手掌在我guitou裂

    縫處磨擦玩弄著,這個無意識的舉動,讓我全身激起了酥麻的雞皮疙瘩。

    「夏侯玟」也不甘示弱地將堅挺柔嫩的rufang,靠在我的背上,雙手勾繞我的

    脖子,不停的上下左右磨蹭,在我耳邊吐氣如蘭,聲聲低吟。

    雙重的刺激,不一樣的快感,讓我的情欲神經(jīng)緊繃到了極點,我稍微起身,

    roubang離開rufang的包圍翹立在半空中。

    我轉(zhuǎn)身推倒「夏侯玟」兩腳后移,大roubang朝著「夏侯玟」的小嘴挺去,到這

    時候她終於明白我邪惡的念頭。

    小蘿莉搖著頭雙手推拒的,不讓我巨大的roubang插入她的嘴里,我箭在弦上沒

    好氣的叫道:「嘴巴張開,含住它」「

    「夏侯玟」吐著熱氣看著殺氣騰騰的roubang,用手輕輕taonong了二下,伸出靈巧

    無比的舌頭在guitou馬眼的地方,舔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張開紅艷動人的小嘴含了

    進去。

    roubang在灼熱濕潤的小嘴里活蹦亂跳,jingye的腥味加上數(shù)次捅入喉嚨深處的不

    適,令「夏侯玟」作嘔連連。

    生澀的動作,貝齒有意無意的輕咬,緊湊灼燙的快感讓我酥爽幾乎快到了盡

    頭,我趴在「夏侯玟」的身上,roubang不斷地在她嘴巴里進出。

    我雙手將「夏侯苙」拉了過來,慢慢的將她的雙腳分開,看著青春少女嬌嫩

    粉紅的花瓣,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散發(fā)開來。

    嬌艷的花瓣,愛液晶瑩剔透,陰毛稀疏,我用手撥開緊湊的yinchun,只見yindao

    嫩rou一片鮮嫩粉紅。

    我用舌頭在這可愛的方寸之地,盡情地吸吮,輕咬,撥弄,挑逗。

    「啊……」

    「夏侯苙」感覺到陣陣酥爽侵襲而來,她全身顫抖著,細微的汗珠在肌膚汛

    染成一片水霧。

    我時而挑逗她的yinchun,時而將舌頭卷成roubang往她的嫩xue里頭鉆弄,我賣力的

    舔弄小蘿莉迷人的花瓣,一股股愛液從小小的洞口流了出來,晶瑩的愛液帶著腥

    鹹的味道,全都被我吞了下去。

    roubang的感覺越來越爽,「夏侯玟」的動作雖然青澀但她很努力的伸展舌頭在

    我的guitou舔弄,小嘴巴不時地將roubang又吸又吮又夾,小手輕巧著玩弄我子孫袋里

    的二顆蛋蛋。

    爽……真的是爽到了不行

    roubang舒爽的快感,刺激著我的舌頭,對著「夏侯苙」的嫩xue,用力的吸吮攪

    動了起來,強烈的快感讓「夏侯苙」的身子燒燙發(fā)熱。

    「啊……啊。你。走。開……快……快。走……開。我。要尿……了。我…

    …要。尿……了。啊……

    「夏侯苙」一陣呻吟過后,全身顫抖,雙腿將我的腦袋緊緊夾住,嫩xue一陣

    陣收縮,濃燙的陰精從zigong深處噴灑出來,腥sao的液體我大口地往我嘴里吞嚥下

    去。

    小蘿莉慌亂地要推開我的頭,嘴里叫著:「啊……你。別……吸。不。要。

    吸……那里……髒……啊……不。要……吸……啦……」

    「夏侯苙」達到高潮的刺激,令在我胯下為我koujiao的「夏侯玟」也異常的興

    奮,大口大口的將我的roubang吸吮舔弄。

    我推開「夏侯苙」兩手一撐爬了起來,「噗!」的一聲粗大的roubang離開了

    「夏侯玟」的嘴巴,我轉(zhuǎn)過身去。

    「夏侯玟」兩眼失神望著我,微張的小嘴不斷有口水流出,我粗暴地拉開她

    的雙腳,烏黑碩大的roubang對準嫩xue,腰部用力一挺,大roubang兇殘地整根插入嬌小

    的嫩xue里。

    「……啊……太……深……了……啊……用。力……好。癢。用。力。啊…

    …啊……」

    狂抽猛插了千余次,我再也支撐不下去了,我仰天大叫了一聲「啊……」,

    數(shù)量龐大的guntangjingye向「夏侯玟」的嫩xue噴灑進去。

    第十一章血債血還

    吻別了「夏侯玟,夏侯苙」兩位可人的小蘿莉,向眾人揮了揮手,我經(jīng)由密

    道離開了皇陵。

    山風依舊冷洌強勁,我站在鷹愁澗的懸崖邊回憶著不堪的往事,這里曾經(jīng)是

    幾乎讓我喪命的傷心地,卻也是讓我起死回生的轉(zhuǎn)捩點。

    我如同孤魂野鬼一般站在山巔之上,孤伶伶的我,此刻心中已經(jīng)有了離家的

    哀愁,一年多的日子,「冥府皇陵」內(nèi)的人、事、物、讓我有了家的感覺。

    我轉(zhuǎn)身朝「青云觀」緩慢的走去,滿腔的怒火,血海的深仇在冷洌的山風吹

    襲下,似乎逐漸的冷卻。

    我心想「青云觀」畢竟是我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雖然他們對我并不好,但

    終究也養(yǎng)育我那么長的一段時間,心中暗暗下了個決定,算了吧!只要說清楚誤

    會,嚴懲「元辰子」那個敗類,事情就算了結了吧。

    決定了想法以后,心胸豁然開朗,我沿途邊欣賞風景,邊向道觀走去,二個

    時辰過后夜幕攏照大地,我已經(jīng)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道觀內(nèi)火把林立,宛如白晝,人聲鼎沸好不熱鬧,不知道是什么慶典活動,

    讓原本枯燥無味的道觀如此喧嘩。

    我稍一沉思,心中下了個決定,我將身上的錦緞繡袍脫了下來,再將貼身短

    掛撕個破爛,在地上翻滾了數(shù)圈,把地上的爛泥涂抹在臉上及身上多處,放下

    「夏侯玟」費心幫我挽髻的長發(fā)。

    此刻的我衣衫襤褸,簡直就像個叫花子,甚至於叫花子都比我乾靜多了,我

    向道觀走了進去。

    偌大的演武臺,下面擠滿了上百名的道童,大家對著臺上撕殺的二人指指點

    點,吱吱喳喳,我往臺上一瞧,原來是「南霖子」跟「南臾子」二個七代弟子在

    臺上對打。

    今天原來是「青云觀」三年一度挑選「武道童」的盛會,「青云觀」雖然以

    純陽掌法、修羅劍陣在武林中佔有一席之地,卻也不是每一位道童都有機緣可以

    習武。

    進入「青云觀」的道童初期都是以誦經(jīng)修道為主,只有清晨跟下午各有半個

    時辰的「武練」,練習的武術也只是基礎入門的莊稼把式強身健體而已。

    沒有習武的道童依照規(guī)定,必須在年滿二十歲那天離開「青云觀」,外出云

    游自立更生。

    如果對武學真的有興趣,就必須找門路巴結那些習武的師兄,請他們指點一、

    二,才有可能在三年一度挑選「武道童」的機會中勝出,順利研習更高深的武學。

    「青云觀」內(nèi)的道童可謂是用盡心機,各顯神通,只想在「武道童」選拔會

    中勝出,正因為如此,觀內(nèi)各位師兄幾乎都拉幫結派,壯大自己的勢力。

    「碰!」一聲巨響,驚呼聲連連,「南霖子」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jīng)被打下了

    擂臺,跌落在我面前不過數(shù)十步之遙,「南霖子」自此喪失了習武的機會。

    「叫花子要飯到食堂找桐伯去!髒死了!呸!」

    因為「南霖子」跌落在我跟前,為數(shù)眾多的小道童也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叫囂

    辱罵聲不絕於耳。

    「咦!是元真子」

    有眼尖者發(fā)現(xiàn)叫花子居然是「元真子」,疑惑跟好奇心的驅(qū)使下,越來越多

    的小道童向我擠了過來。

    擂臺上的比武暫停了,原先端坐在擂臺上的「云松道長」跟元字輩的師兄都

    站了起來,連同臺下的道童一同向我望了過來。

    我裝著可憐兮兮的模樣,步履顛簸萬分膽怯的向擂臺上走去,「噗咚」一聲

    跪了下來,我聲淚俱下的訴說:「師尊眾師兄,我是無辜的,事情的真相不是你

    們所想像的那樣」。

    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飛躍而來,右腳一抬向我門面踢來,我

    雙手胡亂地往前一擋,順勢向后翻滾了過去,口中也配合地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時間點的拿捏恰到好處,數(shù)百雙眼睛的注視下,竟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無力反抗

    是假裝的,或許他們一致認為懦弱無力又怕事,就是原來的我。

    一招得手,「元午子」馬步一沉,右手一翻,以極快的速度向我的咽喉要害

    使勁抓來,速度之快,聲勢之猛,威力不可小覷,正當我猶豫要不要出手之際。

    「師弟住手!」一聲暴喝

    只見「元陽子」三師兄飛身而出,橫身幫我擋下了「元午子」那雷霆萬鈞的

    攻勢,然后氣定神閑的擋在我的身前,大聲說道:「元午子」你為何要殺他滅口,

    為何不等他把話給說完了。

    「元午子」語氣急促的說道:「大師兄跟師娘代表」青云觀「到華山參加武

    林大會,那曉得這廝要如何污衊大師兄跟師娘,我先宰了他再說」。

    「元陽子」沉喝一聲:「你敢」

    擂臺上兩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緊張的氣氛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很好!我看你們都反了」

    從頭到尾不發(fā)一語的「云松老道」,緩緩著站了起來淡淡地說了這些話,語

    氣平淡,但是擂臺下已經(jīng)有小道童渾身顫抖了。

    「云松老道」目光犀利地看了「元陽子」跟「元午子」一眼,語氣嚴厲的說

    道:「還不給我滾下去」。

    話一說出口,「元陽子」跟「元午子」宛如戰(zhàn)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回到原來

    的坐位上臉色慘青,不發(fā)一語。

    「云松老道」兩眼怒火,氣沖沖的朝我吐了一口痰。

    「干!有夠髒著,他mama沒教他,好公民不隨地吐痰嗎」

    隨后恨之入骨的說道:「小yin賊,上次沒死算你命大,你居然還敢回來找死,

    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師父,你誤會我了,我回來就是要跟你說清楚啊」,我語帶哭泣的說著。

    「云松老道」右手微抬,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到陰曹地府去說明白吧」。

    「師兄,手下留情」

    一抹微胖的人影從擂臺下飛竄而出,幾個起落,站在擂臺之上,來人輕功不

    弱。

    待眾人看清楚,出聲之人以后,訝異之情全都表現(xiàn)在臉上,驚呼之聲彼時彼

    落,就連「云松老道」也相當驚訝。

    「桐伯」,是食堂的老伙頭「桐伯」。

    「桐伯」會武功,他居然叫「云松道長」為師兄,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大家愣

    在現(xiàn)場不知所措。

    「桐伯」朝「云松道長」拱了拱手說道:「師兄,元真子這個孩子稟性善良,

    我絕不相信他會做出jianyin師娘污辱師門的罪行」。

    「元陽子」接著「桐伯」之后也說道:「師尊,我們大家看著」元真子「長

    大,實在無法相信他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請師尊明鑑」。

    「云松老道」臉色鐵青,氣急敗壞的說道:「當日之事,罪證明確,誰再多

    言,與他同罪」。

    「桐伯」把我扶了起來,輕撫我的頭,緩緩地說道:「你跟在我身邊快十年

    了,我深知你的個性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上次我外出救不了你,這次你放心無

    論如何我也要保住你」。

    看著平常不茍言笑的「桐伯」,我心眼一酸淚流滿面喊了一聲:「桐伯」。

    「桐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轉(zhuǎn)身向「云松老道」說道:「師兄,你到底

    愿不愿意讓」元真子「把話說完」。

    「云松老道」頑固地回答:「話我已經(jīng)說過了,有問題手底下見真章」。

    「桐伯」跟「云松老道」神情凝重,兩人緩緩舉起雙手,招式幾乎一模一樣,

    瞬息之間,真氣爆發(fā)開來,渾厚有力的純陽掌在電光石火之間在擂臺上襲卷開來。

    我冷眼看著拼斗中的兩人,以往認為是至高無上的武林絕學,如今看來也不

    過是爾爾。

    飛沙走石,煙霧迷漫,數(shù)聲巨響過后,對決中的兩人分了開來,數(shù)十步的距

    離遙遙相對。

    「云松老道」首先說道:「沒想到啊,二十多年來不曾見你練武,你居然有

    如此的功力,甚至於連掌教才能研習的純陽掌后三式你都會啊,不簡單??!不簡

    單」。

    「桐伯」氣息微喘的說道:「師兄,當年師父任命掌教原本我就無意擔任,

    但你可知師父為何遲遲不肯將掌教傳給你嗎,師父認為你心胸狹窄、生性陰沉、

    手段乖戾,所以對你有了戒心」。

    「師父立你為掌教之后,沒有想到師父最后居然會中慢性毒藥而亡,也就是

    在它臨終之前數(shù)日。師父將純陽掌后三式傳授於我,并告知我一個關於純陽掌的

    秘密」

    「師兄,今日的勝負已經(jīng)明朗,我希望你放過」元真子「,我任憑你的處置,

    并將純陽掌的秘密告訴你」。

    「云松老道」兩眼陰騭望了望「桐伯」,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他語帶得意

    的說道:「云桐啊云桐,二十幾年前我們師兄弟要爭奪掌門之位,你那點心機手

    段都不是我的對手了,時至今日,你又何苦自取其辱啊,我實話告訴你吧,純陽

    掌根本沒有存在任何的秘密,你的做法只是要救那個小雜碎而己,你當真以為我

    不知道嗎?」

    「云松老道」繼續(xù)說道:「今天我就大發(fā)慈悲給你們爺倆一個機會,不要到

    了陰曹地府又怨恨我這個師兄虧待你」。

    「云松老道」摸了摸他那撮山羊鬍,戲謔的說道:「云桐啊,只要你能夠在

    本門的」修羅劍陣「下走過百招,我就放過你們爺倆,如何??!」

    話一說完,「元陽子」出自本身自然的反應,喃喃自語的說道:「怎么可能,

    那也是死路一條啊」。

    此話一出,周遭眾人都異口同聲的說:「對啊!那也是死路啦」,這些言語

    卻遭來「云松老道」怒目相向,嚇得眾人退立一旁,不敢出聲。

    「云桐」仰天狂笑,搖了搖頭后說:「云松??!你也太抬舉我了,要殺我何

    需用到」修羅劍陣「這把牛刀啊,我問你,你貴為掌門又能在」修羅劍陣「下走

    完幾招啊」。

    純陽師祖當年嘔心瀝血,集天下奧妙之道法,神鬼莫測的奇門盾甲術創(chuàng)造出

    了「修羅劍陣」,二百多年來無人能夠破解此陣。

    純陽師祖當年曾經(jīng)苦口婆心的說道:「修羅劍陣」是本門遭受外敵欺凌的終

    級防禦陣法,變化萬千的陣法,綿密而滴水不露的防守是它的特色。

    純陽師祖曾經(jīng)笑說:有遭一日若有人破了「修羅劍陣」,他若不是本門新任

    掌教,則本門休矣。

    想不到如今你居然用「修羅劍陣」來對付本門弟子,「云松」那你就不要怪

    我不幫你留掌門顏面,今天我就把這些年你干的丑事公佈天下與本門弟子面前。

    「云桐」話未說完,只聽到「云松老道」大喊:「佈陣!鏟除本門叛逆」。

    數(shù)十道人影伶俐地從擂臺下魚躍而上,依照八卦九宮的方位倚劍而立,面無

    表情只待掌門一聲令下。

    「桐伯」神情絕望著向我走來,步履闌珊,語氣無力的向我苦笑說道:「元

    真子??!待會我一動手,你有多遠就跑多遠,今日這一劫我大概是躲不了了」。

    我緩緩地站起身來,將「桐伯」往我身后一拉,朗聲說道:「桐伯」你一把

    年紀了后面待著,這個「修羅劍陣」就讓我來會會吧。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全場驚訝著鴉雀無聲,我慢慢地走到「云松老道」的面前,

    大聲說道:「死云松,臭云松,你開口閉口都罵我是小雜碎,你這個老不死的賤

    畜,我今天已經(jīng)給過你們機會了,你們?nèi)绱藝虖埬蔷凸植坏眯斘伊?,今天小?/br>
    我就拔了你的牙,看你還能吠個什么勁。

    「云松老道」氣的吹鬍子瞪眼睛哇哇大叫,「佈陣,給我把他拿下,我要他

    生不如死」。

    劍陣弟子聽到號令之后,「咻」一聲,長劍前舉手拈劍訣,「修羅劍陣」即

    將啟動。

    只聽到「桐伯」氣急敗壞的說:「元真子」你快下來,不要胡鬧啊。

    我沒有理會「桐伯」的勸告,我自動地走往劍陣中央,這種外行又找死的行

    為,讓劍陣中弟子有人目露不忍的神情,有人則面露冷笑,等著看我悲慘的下場。

    我眼神繞了一圈拱手笑道:「各位師兄,待會多有得罪了,請多包含」。話

    說完,擂臺下爆出陣陣嬉笑辱罵聲。

    八卦甲子,神機鬼藏,「修羅劍陣」一經(jīng)啟動壓力立刻襲擊而來,我的眼前

    頓時覺得飛沙走石,雷電交加,鬼哭神嚎,天地為之變色。

    我雖然身懷絕技,但也被眼前的變化慌了手腳,我似乎輕估了「修羅劍陣」

    的威力,讓自己差點就萬劫不復。

    我凝神運氣,右手一抖、手掌一翻,「轟!」一聲,燦爛耀眼的金龍在我右

    臂上盤旋游走,在漆黑的星夜襯托下,更顯著光彩奪目耀眼非凡,金龍飛躍騰空

    而起,我右手一抓,云幻詭譎的龍焱劍已經(jīng)握在我手里。

    剛剛還在嬉笑怒罵的師兄弟,全都暲目結舌閉上了嘴,兩眼直視擂臺連氣都

    不敢喘一個。

    「修羅劍陣」依九宮八卦為磐,九宮曲成萬物,八卦范圍天地,九宮以數(shù)位

    定,八卦以象數(shù)告,「修羅劍陣」就如同水池,格局如水勢,大小,清濁,動靜

    各有狀態(tài),各顯神通。

    風云變色,鬼哭神嚎之際,劍陣弟子手中的長劍幻化成數(shù)百朵的劍花,如排

    山倒海般向我襲擊而來。

    神出鬼沒的陣法,雷霆萬鈞的攻勢,讓「桐伯」及「元陽子」等眾師兄弟默

    默地閉上了眼睛,似乎不忍心看到我被誅殺的慘況。

    正當攻勢有如傾盆大雨般向我撲來的時候,我縱身一躍,龍焱劍往前一揮,

    燦爛耀眼的金龍從劍身飛揚騰空,在半空中翻騰變大,發(fā)出清朗的龍吟聲,往劍

    陣中的景門,休門,杜門,生門襲卷而去。

    我右手疾翻,龍焱劍在沉寂的星夜中宛如翻云覆雨的青龍,朝著傷門,死門,

    開門,驚門,騰云駕霧而去,氣勢磅礴,模樣驚人。

    場中數(shù)股真氣突然爆發(fā)開來,瞬間狂風走石,天昏地暗,灼熱的真氣風暴互

    相撞擊,一股股熱浪向四周漫延開來。

    「慘叫聲,哀嚎聲」,伴隨著股股熱浪不斷地傳來,劍陣中的弟子十之八九

    皆已躺下,其余著倚劍呆立,從他們驚恐的眼神中,透露出極端的害怕,他們無

    法相信就僅僅交手二招,得到的結果是如此的慘敗。

    甚至於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和什么東西在交手,他們只見到燦爛耀眼

    的飛龍,以詭譎多變的方位向他們擊殺而去,攻勢有如驚濤駭浪。

    對於如此的結果我相當?shù)臐M意,驕傲的冽。

    「青云觀」上下數(shù)百口子,此時此刻有如泥塑石像安靜無聲,「喂!醒一醒」

    我朝云松老道揮了揮手,笑容可掬的喊著。

    「云松老道」臉色鐵青看了我好一陣子,神情呆滯的說道:「你那是什么武

    功,你的兵器怎么不見了」。

    「呸!」

    什么走過百招放我們爺倆一條生路,「修羅劍陣」傳到你的手上變的如此不

    濟,你還有臉站在上面。

    你剛愎自用,老眼昏花,陰狠歹毒,殘害同門,你這種人沒有資格擔任掌門

    人。

    當年我在后院浴間偷窺、自瀆是我不對,我也愿意接受門規(guī)的懲罰,今日我

    回來原本想說把話說清楚就好,沒有想到你這個老道心機如此歹毒一心要致我於

    死地。

    當年的情況是我循例提水到了后院,卻發(fā)現(xiàn)「元辰子」和師娘在浴間通jian,

    我被他們發(fā)現(xiàn)后,「元辰子」就遽然下手準備將我滅口。

    我一說完擂臺下眾人一片嘩然。

    「還有你們四只賤畜」,我用手指了指「元午子元壬子元庚子元辛子」等四

    人。

    當年你們奉命將我扔下「鷹愁澗」,師命難違,原本不該怪罪於你們,但是

    你們不顧同門情誼對我百般凌虐,「元午子」剛才你一直對我痛下殺手,事情的

    真相你是否早已知曉啊。

    「云松老道」:氣急敗壞地大聲吼叫:「住口,你休得胡說八道」

    「元真子講的是真的」,云桐緩步走了出來大聲回應著。

    其實「元辰子」就是云松掌門的私生子,所以云松對他百般愛護,盡傳絕學,

    至於你們的師娘跟「云松掌門」根本不可能有夫妻之實了。

    什么是純陽掌的秘密,今天我就跟你們大家說:

    純陽掌突破了第八層的境界,元陽鼎盛,內(nèi)丹焚身,唯有自斷少陰、足焦二

    脈才能成功。

    但是一旦斷了少陰、足焦二脈,也就從此無法再行人道了,所以當掌門宣佈

    純陽掌突破了第八層的境界,隨后又迎娶了杜愛葳,我當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后來我明白了,這種種的一切不過是要隱人耳目罷了。

    杜愛葳如花似玉的年紀獨守空閨,「元辰子」自小就自由地進出后院,二人

    日久生情也就爆發(fā)了這種齷齪不堪的情事,「云松掌門」后來也知曉了,但是為

    了自己的顏面和保護「元辰子」,也就只好隱忍不發(fā)了。

    齷齪不堪的luanlun情事不巧被「元真子」撞見,所以上至掌門下至同夥爪牙一

    心一意要殺了「元真子」是吧。

    「云桐」看了看「云松」說道:掌門師兄我說得沒有錯吧,

    全場寂靜無聲看著「云松掌門」,事情的發(fā)展讓大家一時之間都傻愣當場無

    法接受。

    「云松掌門」冷冷地看了全場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殺了你們。

    云松掌門縱身一躍,停在半空之中,身形飄忽,力爭先著,兩臂平舉兩掌呈

    現(xiàn)赤紅色,隨后兩手往胸口一擺,運功凝氣,霎那之間,一團火紅色耀眼的真氣

    光芒如同一顆球凝滯在「云松」的胸口。

    純陽掌的威力被「云松」催運到了頂點,一旦施展威力不容小覷,我連忙橫

    身一跨,檔在云桐身前,兩臂同時運功提勁,右掌凌空劃了個圓圈用「龍焱掌法」

    使出「戰(zhàn)龍在野」的招式,左掌用「冷粼掌法」掌影飄飄,出手快捷無倫,使出

    「龍騰冰鋒」的招式。

    當云松正準備用純陽掌擊殺我們之際,左右兩條飛龍已然從我雙臂飛躍騰空,

    朝「云松」的胸口襲去。

    燦爛耀眼的雙龍與「云松」發(fā)出的火紅色真氣光球在半空中交會相撞,有如

    雙龍戲珠一般地精彩。

    只聽到「砰」一聲悶響,赤、青兩條飛龍直沖云霄在半空之中,居高下?lián)簦?/br>
    朝「云松」胸口直陳而去。

    赤龍剛猛狠辣,青龍耰寒凌厲,兩股詭譎相異的內(nèi)勁將「云松」震著口吐鮮

    血,飛撞在大殿的屋柱上,一時之間屋簷,壁瓦,沙石跌落一地。

    「云松」披頭散發(fā),衣不蔽體,眼、耳、鼻、口盡皆流血,神情呆滯喃喃自

    語重覆地說道:「那到底是什么武功,那到底是什么武功」。

    我搖了搖頭,看著地上萎靡不振的「云松」經(jīng)脈俱斷,武功盡失,掌門師尊

    的威風與氣勢蕩然無存,我也不忍心再痛下殺手。

    我朝四周望了一眼說道:「云松前掌門,心術不正,殘害同門,剛愎自用,

    如今這般下場也是糾由自取,今天念在同門情誼不取他性命,交由新任掌門來處

    置」。

    我朝「桐伯」說道:「云桐師叔,論輩份跟武功必須請你繼任掌門」。

    「桐伯」卻說:「掌門一職,能者居之,仁義為重,二十年前我無意爭取,

    時至今日,我更加沒有意愿擔任掌門,如果」元真子「你無意擔任掌門,我建議

    就由」元陽子「擔任,你認為如何」。

    「元陽子」師兄仁義為懷,處事光明磊落,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當日我遇害,所幸被「冥府皇陵」的人所救,才有今日的成就,種種的因緣

    際會如今我已經(jīng)是「冥府皇陵」的少主,不再是「青云觀」的弟子。

    但是如果有人敢與「青云觀」為敵,或是破壞「青云觀」的安寧,我絕對會

    盡我所能與之周旋到底。

    話說完,我目光冷淡地看著「元午子元壬子元庚子元辛子」等人,這些人一

    陣哆嗦,立刻雙膝跪地連說數(shù)聲「不敢」,又馬上轉(zhuǎn)頭朝「元陽子」恭恭敬敬說

    道:「拜見掌門師尊」。

    擂臺下眾道童眼見事情發(fā)展至此,極有默契的全都跪下,拜見「掌門師尊」。

    「元陽子」在眾人的恭賀聲中,緩步靦腆的走到擂臺中央,朝眾人拱手說道:

    「今日承蒙各位不棄,忝居掌門一職,我在此宣佈幾件事情」。

    、從現(xiàn)在開始取消武道童的選拔,從今而后只要是「青云觀」的弟子,

    人人皆可習武。

    第二、「云松前掌門」雖然是多行不義,但畢竟對我「青云觀」有過貢獻,

    我決定將他留置觀內(nèi)好生奉養(yǎng),終身不得離觀。

    第三、請「云桐師叔」挑選觀內(nèi)武功修為較佳的師兄弟,成立「純陽殿」來

    負責教育本派弟子武功,并將我派武學去蕪存菁發(fā)揚光大。

    事情一宣佈完,眾道童歡欣鼓舞,「青云觀」好久沒有如此朝氣蓬勃,充滿

    生氣了。

    我向「元陽子」跟「云桐師叔」道別,我決定前往華山找「元辰子」算帳,

    我婉拒的眾人邀我多留數(shù)日的請求,簡單盥洗換回原本的衣衫踏著夜色而去。

    第十二章黑馬yin賊

    常聽人說:「江湖道,人心險」,但是對我來說江湖是新鮮的有趣的。

    從「青云觀」到華山數(shù)千里之遙,距離武林大會開始尚有二個月的時間,我

    決定不急得前往,我沿途看著風景,有時步行,有時施展輕功飛躍,我從不同的

    角度細心品嚐這個花花世界。

    進入了崇山峻嶺,我施展「龍嘯九天」的輕功身法,疾如迅雷肆意奔馳,只

    覺得全身真氣流暢,內(nèi)力充沛,沿路我不停地將「九龍玉玦」中的掌法和劍法交

    換施展,一路披荊斬棘快活愜意。

    出了山林,眼前梯田陌陌,田園風光綠意盎然,紅瓦白墻炊煙緲緲,好一副

    優(yōu)閑的田園風光。我放慢腳步緩緩走了過去,迎面走來一對中年莊稼夫婦,我連

    忙向前深深一楫說道:「這位大哥借問一下,這附近那里有可以打尖的客?!?。

    中年男子長得濃眉大眼,兩眼烱烱有神望著我,大聲笑道:「荒郊野外那來

    著客棧,我看如果你不嫌棄就到寒舍屈就一晚吧」。

    我連忙拱手說道:「那就有勞大哥了」。

    滿桌的山野珍味雖說不是什么珍貴食材,大魚大rou,味道卻是格外鮮美,一

    頓晚飯下來可謂是賓主盡歡。酒酣耳熱之際我得知豪爽好客的莊稼大哥姓闕名志

    遠,關中人士,曾在江湖走動人稱「神州鐵掌」,因為在濮城與當?shù)貝喊浴负隈R

    寨」結怨,不得已才帶著妻女隱居到這荒野村舍,過的與世無爭的神仙生活。

    大嫂慧虹雖已年過四十卻頗具姿色,女兒筱蝶年方十七青春年華雖然不是國

    色天香卻也清新艷麗,嬌媚可愛。

    我不解的問道:「志遠大哥你生性豪爽,急公好義,為何會招惹是非而隱居

    山林」。

    志遠大哥忿忿不平地說道:「黑馬寨」那群馬賊倚仗官府的勢力,魚rou鄉(xiāng)民

    欺凌暴虐,早已經(jīng)沒有王法可言,大家原本忍氣吞聲以求平安度日。

    沒有想到那些惡賊居然打你大嫂的主意,利用我趕集採買的機會欲登門強jian

    你嫂子,所幸街坊鄰居發(fā)現(xiàn)的早,合力阻攔加上我提前歸來,才避免了一場悲劇。

    但是拳腳無眼在爭斗的過程中,我失手將「黑馬寨」的二當家「裴文基」一

    掌打死,就這樣我們和那幫馬賊結下了樑子,不得已才和這些志同道合的街坊鄰

    居隱居在此。

    「發(fā)生如此重大的事件,官府難道默不作聲嗎?」我忿忿不平的說著。

    「官府,比黑道還黑」

    闕志遠語氣無奈搖頭說道:「濮城太守」白嘉明「是」黑馬寨「大當家」裴

    文根「的妹婿」,你說「官府」有用嗎?

    平?!腹俑咕褪恰负隈R寨」的屏障,「黑馬寨」魚rou鄉(xiāng)民欺凌暴虐,官府

    視而不見,百姓求救無門。

    「黑馬寨」欺凌暴斂,巧立明目橫徵稅捐,所得的一半上繳濮城太守「白嘉

    明」,供他打點朝廷、疏通人脈。

    數(shù)十年了,「白嘉明」官是越做越大,「黑馬寨」是越來越兇殘,幾乎到了

    無法無天的地步。

    一席話說得大家食欲全無,晚飯就此打住??粗戈I志遠」一家大小含著淚

    水孤單無助的表情,我終於了解到當今朝廷的昏庸迷潰,視天下蒼生為禁臠。

    一夜不得安眠,隔天清早辭別了闕志遠大哥,慧虹嫂子還幫我準備了乾糧和

    飲水,筱蝶年幼羞澀躲在房內(nèi)偷偷望的我。

    終須一別,向闕志遠大哥大嫂告辭后,我漫步向離此約三十里路的小鎮(zhèn)「臥

    虎」走去。

    到了「臥虎鎮(zhèn)」已經(jīng)是夜幕低垂,華燈初上的時候,我隨性選了一家客棧準

    備打尖休習。

    「掌柜!」幫我準備一間單人房,晚餐要四碟小菜,半斤白饅頭,我飢腸轆

    轆的叫著,朝大廳中沒人坐的桌子走去……

    「好!客倌稍坐,馬上就好」掌柜跟小二熱情的吆喝著,大廳中擺設了十來

    張的桌椅,此刻正逢用餐時間整間客棧幾乎也快客滿了。

    「大當家這次帶領鐵衛(wèi)隊去找」神州鐵掌「闕志遠血洗桃花坳,這等好事居

    然沒有選我」,隔壁桌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大聲嚷嚷著。

    我一聽頭皮一麻,拍桌怒不可遏的叫著:「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被我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等他回過神來大聲叫罵著:

    「臭小子,活膩了是不是,敢跟爺這么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怒氣沖沖冷冷的說道:「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中年男子平日做威做福慣了,大吼一句:「你找死」,手握鋼刀朝我劈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原本用餐的食客四處奔竄,靜坐不動的江湖人士隱隱約約

    地搖了搖頭,似乎為我魯莽的行為在哀悼。

    「碰!」一聲巨響,手握鋼刀朝我劈來的中年男子,早已撞翻了數(shù)張桌子往

    門外飛去。全身骨頭俱斷參差不齊的插出體外,肚破腸流,天靈破碎腦漿液流。

    就這么一掌,在坐不乏知名的江湖人士,卻人人愣在現(xiàn)場不發(fā)一語,這一掌

    的威力徹徹底底震撼著他們。

    我站起來緩緩地朝中年男子的同伴走去。

    「少俠,饒命?。 雇赖耐楣虻厝眍澙?,不停地哀求著,我口氣冷淡

    指著門外那具死屍問道:「他說的大當家何時啟程,幾時會到」。

    「大當家昨晚啟程,應該今日中午就可抵達桃花坳」

    我心下一涼,跪在地上為虎作倀的走狗仍然不知死活著繼續(xù)說道:「我們大

    當家現(xiàn)在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

    我語氣無力的說道:「你們都是」黑馬寨「的人吧!」,一位類似帶頭大哥

    模樣的男子,聽我說完,腰板一挺驕傲地說道:「我們是」黑馬寨「順風堂的人,

    少俠不知如何稱呼」。

    「好!好!只要是」黑馬寨「的人就好了」我冷冷地狂笑著,跪在地上的眾

    人看不明白,陪的我傻傻地笑著。

    「只要是」黑馬寨「的人都該死」話一說完,我右手一揚,快捷無倫地劃圓

    急推,一道藍燄往前沖去,聲勢有如驚濤駭浪,亢奮凌厲,藍燄在半空之中化成

    耀眼青龍,居高下?lián)?,剛猛狠辣?/br>
    哀號慘叫聲伴隨著真氣爆炸,血rou橫飛,屍骸四散,宛如人間煉獄,我冷冷

    地朝在場的江湖人士,一句一句緩緩說道:「冥府皇陵絕不放過」黑馬寨「」。

    秋高氣爽,艷陽高照,闕志遠跟結拜兄弟們正忙碌於秋割,田埂遠處傳來陣

    陣的馬蹄聲,闕志遠跟他的兄弟十分好奇的望著,桃花坳地處偏僻數(shù)十年來還沒

    有如此壯觀的馬隊經(jīng)過,他們渾然不知大禍已經(jīng)臨頭。

    蹄聲人影,越來越近,一片隨風飄展的白旗中間繡著一只斗大的黑馬,恐懼

    害怕開始在闕志遠的周遭漫延。

    「該來著,還是跑不掉」,闕志遠朝兄弟們看了一眼說道:「黑馬寨終於找

    來了」。

    三十多匹高頭大馬的坐騎橫越田埂,后面跟著數(shù)輛拖車,車上盡是十來尺高

    的十字大木樁,「裴文根」的坐騎一馬當先,他神情傲慢語氣激動地說道:「神

    州鐵掌闕志遠找你好久了,你以為躲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我們就找不到了嗎?

    今天我要你血債血還」。

    闕志遠往前一站大聲說道:「裴大當家冤有頭,債有主,有事你找我就好了,

    不關其他人的事,更何況當年是你胞弟胡作非為在先,豈可怪罪於我們」。

    「裴文根」仰天長笑,狠毒地說道:「裴文基看上你家娘子是她的福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