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官城來信
錦官城來信
陸沉秋被放在床上,一大群人圍著她,褚行州握著她的手,摩挲了一會(huì)兒,轉(zhuǎn)頭便跪了下來。 褚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王明月也跪下來,想扶褚行州起來,扭頭對(duì)傅生陽喊道:師兄,都這樣了,兩把劍還不能借嗎? 傅生陽和沉江月打了個(gè)照面,眼神交流一番,終于嘆了口氣。 不是我不想借,只是云雨巫山十年前就沒了。 沒了?! 褚行州與王明月二人同時(shí)驚呼。 月兒,去把阿明的劍拿來。 很快,沉江月取回來一把古樸無華的劍交付在他手上,傅生陽拿著劍問王明月,阿明,你可知道這把劍你是如何拿到手的? 王明月很快陷入沉思。 十年前,他剛剛被師姐撿到,日日看他們練劍,于是乎也想找一把屬于自己的劍,外門的弟子都說后山的劍冢可以尋劍,王明月趁著晚上月黑風(fēng)高的就去了。 他一路走過,居然沒什么阻攔,直到走到劍冢的深處,看見兩把劍流光溢彩的,漂亮得非凡。 王明月總覺得耳邊有人在哭,可是環(huán)顧了四周也沒個(gè)人影,他走向那兩把劍,想抽出一把來。 強(qiáng)大的劍風(fēng)將他刮倒,王明月昏迷之際只看見兩把劍破空而出,交纏在了一起,等到他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 身邊還有一把劍。 萬劍山莊的每一把劍在柄處都有他獨(dú)特的名字,這把劍卻不一樣,是把無名劍。 傅生陽的臉色不好,呵斥王明月為什么亂跑,沉江月卻攔住了他。 想來這就是造化。 自此萬劍山莊就少了云雨巫山兩把劍,多了這柄無名劍,也只有王明月能使得動(dòng)他,旁人拿起,最后只能傷了自己。 那該怎么辦? 褚行州聽了傅生陽的話慌亂起來,七情已經(jīng)到了第五情了,現(xiàn)下再過兩種,陸沉秋豈不是必死無疑。 王明月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層原由,都不敢抬頭看褚行州,傅生陽將他們兩個(gè)一道扶起,敲了敲王明月的腦袋。 我和你師姐從前不與你說,就是怕你自責(zé),那兩把劍對(duì)山莊而言最多就是一份信仰,其實(shí)并無實(shí)用。 床榻上的陸沉秋終于悠悠轉(zhuǎn)醒,她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怎么了,就仿佛有人在她耳邊一直絮叨,讓她心煩意亂,火冒三丈。 手被褚行州緊緊攥著,抽都抽不出來,又聽沉江月解釋了一遍,陸沉秋倒是看得開。 天無絕人之路,一定還有其他的法子能解。 沉江月提議道:不若去上京城看看吧,皇宮里天材地寶應(yīng)有盡有,說不定能找到辦法。 禹州城屁股還沒坐熱,就又要走了,臨行前,一只鳥哆嗦著飛到褚行州的腦袋上站著,腿上綁了封信。 陸沉秋接過信一看,竟然是鄭蕓娘寫的。 寫了什么? 褚行州湊過頭來看。 信中粗軋寫了鄭蕓娘通過宋晉知道了他們二人的去處,想問他們有沒有去上京城的想法,希望能替她尋找一下林修遠(yuǎn)。 這不是巧了嗎? 陸沉秋失笑道,看了天意也要叫我們?nèi)ド暇┏顷J一闖。 褚行州白了她一眼,憤懣地說:你倒是樂觀。 自從知道劍沒了,褚行州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好幾天都沒笑過,陸沉秋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朝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行啦,快趕路了。 褚行州摸了摸臉,這就想打發(fā)我,不把我cao得三天三夜下不來床? 陸沉秋朝他屁股踹了一腳。 滾!??! 夕陽下,王明月坐在后山的懸崖上,晃蕩著兩條腿,金色的蛇紋在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嘴里咬著根草,手邊是那把無名劍,百無聊賴地朝山下看。 師兄師姐又在練劍了。 他剛想站起身和師姐打了個(gè)招呼,就見師兄朝師姐嘴上親了一口,師姐笑著摟住他的脖子親了回去。 王明月渾渾噩噩地拿起劍,一路亂竄,等到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又來到了劍冢深處。 手上的劍有些灼熱,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劍柄上多了兩個(gè)字。 斷腸。 劍浮了起來,王明月也兩腳懸空,一聲巨響在劍冢處炸開,震得全部弟子都往后山跑。 傅生陽捂著心口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咳咳...咳咳..... 他將嘴角的血抹去,一抬頭卻讓沉江月愣住了。 師兄..你的..你的額頭...... 傅生陽端了一杯茶,照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又有了那一抹蛇紋,十年前,他重傷的時(shí)候,蛇紋就不見了,出現(xiàn)在了阿明的頭上。 去劍??纯窗伞?/br> 等傅沉二人來到了劍冢,外頭早就圍了一大圈弟子,見他們來了,恭敬地齊刷刷喊道。 傅師兄,沉師姐。 劍冢的門被打開,傅生陽牽著沉江月小心進(jìn)去了,里頭殘?jiān)珨啾?,顯出幾分頹廢的意思來。 直到來到最深處,兩把劍嗡嗡地悲鳴。 沉江月也再也忍不住,撲在傅生陽的懷里大哭。 阿明! 感覺在家里好沒自由,還不如在學(xué)校里想干嘛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