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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九霄公子淡淡道,“你且放心,只要陛下還能說話,就絕不可能讓她當(dāng)大楚太女?!?/br>陸憐清不明白父君為何如此篤定,她緊緊擰眉,在心底思忖一輪,五指鷹爪似的蜷縮,卻怎么也找不出他說這話的緣由。難道宮中流言是真的?晉王真的不是女帝的子嗣?“其中曲折,你不必細(xì)究,”九霄公子垂下眼簾,“晉王絕不可能被陛下立為太女……她太像他了?!?/br>陸憐清點(diǎn)點(diǎn)頭。“父君,您一定要登上帝君的寶座,”她擒住男人的手腕,雙眸直勾勾地盯著他,手上的力氣愈發(fā)大了。“沒有嫡女的身份,女兒很難出頭?!?/br>不管多受寵、多有威望,立嫡立長,這禮法不能變。“慌什么?如月公子都被趕出去幾年了,而泠公子近半年老得厲害、疲態(tài)盡顯,”九霄公子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談起兩名宿敵的現(xiàn)狀,令他不自覺地帶上笑意?!疤焙鸷鹚瓦M(jìn)宮的那幫兔子成不了氣候,能爬到充儀都算有手腕?!?/br>得到父親有力的保證,陸憐清松了口氣。與不受喜愛的陸重霜不同,陸憐清與太女陸照月一樣,自小養(yǎng)在深宮。她出生時,鸞和女帝尚未登基,皇太女也不過是個三歲毛孩。而當(dāng)她年滿三歲,陸重霜出生,已經(jīng)是鸞和三年。從最早的蒙學(xué)到日后的經(jīng)學(xué),禮樂射、御書數(shù),陸憐清樣樣勝過陸照月,卻也只能被師長摸著腦袋夸贊一句——日后必能輔佐太女。這天下怎么就不能是我的?陸憐清常常想,明明是同一個母親所生,只因父親地位不同,就注定她為人臣子?“還記得我說的嗎?”九霄公子徐徐道。“你要讓大家都說吳王有德,不論是于家還是夏家,是朝臣還是陛下?!?/br>“女兒記得?!?/br>九霄公子淺淺笑了下,呢喃道:“隱藏到最后的人,才能獲勝?!彼p聲說著,羊脂玉般的手指拂過枯朽的梅枝,一縷黑發(fā)垂落,襯著線條分明的面龐。吳王的誕生其實(shí)是個意外,但他很好的把握住了這個機(jī)會,打磨她、引導(dǎo)她,讓自己憑借她從不起眼的小侍一步步爬到現(xiàn)在的地位。曾經(jīng)的敵人一個個老去,如今輪到新一代出場了。陸憐清抬手壓平鬢發(fā),偏頭望向窗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灰蒙蒙的云徘徊在連綿的殿宇,透過濃霧般的煙云,能隱隱瞧見幾月后春雨紛紛的朦朧情調(diào)。就在這樣一個蒼白色的天氣,沈懷南敲響了夏家的門。他隨女婢穿過迂回的廊道,遮面的帷帽垂下白紗,跟著緊湊的步伐起起落落。沿廊布置的山石花木還在沉睡之中,枯萎的園林別有一番動人風(fēng)味。果真是宰相府邸,坐落在威嚴(yán)顯赫的皇城周邊,卻能布置地仿若世外桃源,一草一木都透著主人的風(fēng)雅趣味。往兩側(cè)倏得拉開木門,一陣暖風(fēng)撲面而來,走入,合緊門,清雅的梅香暗涌。“宰相大人,”沈懷南行禮。夏鳶微微一笑,讓他過來坐下。“餓了嗎?”她說著,食指在桌案上擺著的兩個玻璃盞上點(diǎn)了點(diǎn),口吻似是在與自己的兒子說話。波斯的綠玻璃,龜茲的巴旦杏和新羅的松子。沈懷南微微俯身,捻了幾粒松子送到口中咀嚼,隔著一層紗,看不清他的神情。毫無疑問,夏鳶欣賞沈懷南。畢竟這樣又聰明又識時務(wù)的男子已經(jīng)很難找了。要躺上皇家女子的床榻,要么美得傾國傾城;要么是足夠聰明,會討人歡心。夏鳶不需要媚主的禍水,而要一只能被夏家控制的狐貍,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輔佐文宣穩(wěn)固正君的位置。上元的火令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欠了晉王一個天大的人情,再加晉王護(hù)駕有功,圣上愿意下旨賜婚,她先前的計劃算徹底作廢。如今,太女與她算是徹底撕破臉。吳王那兒有蕭家撐著,短時間內(nèi)不會與自己為敵,故而如何讓自己的兒子在晉王府牢牢站住腳,成了夏鳶眼下的要緊事。“我很好奇,你為什么會選晉王?!毕镍S不緊不慢地開口?!暗矊Υ蟪钟行┝私猓驮撁靼?,晉王是個不受寵的?!?/br>“宰相大人,夭娘害死了我弟弟,母親又因此事氣急攻心、臥病在床,我不過是病急亂投醫(yī)?!鄙驊涯险f?!昂螞r沈某一介男子,初來乍到,怎敢談朝堂之事?!?/br>“但你要明白,你這種出身,遠(yuǎn)談不上給親王當(dāng)側(cè)君?!毕镍S瞇起眼?!拔仪颇阃覂翰畈欢嗄隁q,又寫得一手好字,書也讀了不少……與其入王府,倒不如隨母親回渠州。兩地相距千萬里,丑事傳不到那么遠(yuǎn),你能找到好人家的。”“沈某來皇都前,曾聽聞這兒是萬城之城,天下所有的繁華都被傾倒于此,令人流連忘返。”他說道這兒,悄悄抬眸掃了眼對面人的臉色,斟酌著詞句往下?!吧蚰潮疽詾槭莵黹_眼界的,誰曾想飛來橫禍……”男子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夏大人,這血海深仇未報,沈某要多冷血才能佯裝無事地發(fā)生地回渠州?”夏鳶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明明瞧不見對方的面容,可那玩味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外殼,直直挖出心肺,將每一縷不干凈的小心思都扒出來,打死一只蚊蠅般,輕易地將他話里藏著的心機(jī)捏在兩指之間,“甚好,”夏鳶柔聲道,她似是估算完了男人的價值,并深覺自己做了樁好買賣。待到從房內(nèi)趨步退離,沈懷南繃緊的神經(jīng)漸漸松弛,才發(fā)覺后頸滿是細(xì)細(xì)的汗水。“辛苦管事特地跑一趟,這是沈某的一些心意,您拿著買點(diǎn)酒喝?!鄙驊涯险f著,掏出錢袋。被派出來跑腿的女人,哪能是什么管事,左不過是個有點(diǎn)名堂的雜役??杀荒腥擞卸Y有節(jié)地喚了聲“管事”,女人渾身上下無一不暢快,虛榮心好似被泡發(fā)的干蘑菇,逐漸鼓脹。她接過他遞出的銅錢,握在掌心瞧了瞧,咧嘴一笑。此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呼聲。“沈公子留步?!?/br>沈懷南回頭一瞧,笑了?!芭?,是夏公子?!?/br>二人相對行禮。“沈公子是來見家母的?”夏文宣道。“見過了。”沈懷南說完,輕巧地補(bǔ)上一句祝賀?!皩α?,沈某在這里先祝賀夏公子,愿您與晉王殿下……百年好合。”夏文宣挑眉,神態(tài)流露出一絲懶得隱瞞的輕蔑。他乃名門望族出身,自然瞧不起沈懷南這種不知廉恥的家伙。“夏公子可知道沈恒?”沈懷南突然說出這個名字,“他是我弟弟?!?/br>夭娘那事兒夏文宣有所耳聞,只是不知道被玷污名節(jié)的男子是叫沈恒。“他本不想來這兒,嫌路途遙遠(yuǎn),”沈懷南接著說,“是我勸他來的……我告訴他,這里比渠州好,他沒準(zhǔn)能在這里尋到一個待他極好的妻主,兩情相悅,舉案齊眉……是我讓他來的,也是我害得他丟了性命?!?/br>“事發(fā)后,我一直勸他沒什么大不了,只是露面而已。沈恒卻說,自己不僅僅露面,那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