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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機劫道發(fā)財,所謂天下論武頓成笑柄,以后開辦都沒人敢來了。偏偏名目上只是江湖劫道,魔門真正強者壓根沒參與,你連劫道都對付不了,也沒臉說魔門搞破壞?!?/br> “是的,這個時機太好了,往常的天下論武,主持方都會在必經(jīng)之路上安排強者坐鎮(zhèn),不至于被人這樣鉆空子?!?/br> 薛牧想了一陣,失笑道:“這事兒還有發(fā)展。眼見己方強者匯聚,自然想要反攻報復(fù)。夏中行據(jù)山而守以逸待勞,布下陷阱等著,說不定還能一網(wǎng)打盡,真正給天下論武帶來巨大的破壞,這絕對是最終的目的。” “是的,虛凈等人一直都隱藏幕后,正道中人并不知還有這幫人參與,很有可能錯估了橫行道實力,一頭栽進坑里。” “說不定都不止欺天宗參與,三宗四道我懷疑都有人在。之前小嬋拒絕了,否則眼下也該有我們星月妖女埋伏。照這么看,玉麟他們這回被坑的幾率很大,信息不對等,他們滿腦子都還是橫行道在搶劫呢,焉知是整個魔門在給天下論武搞破壞?!?/br> 卓青青笑道:“如果有智者意識到不妥,甘愿吃下之前的虧,糾合所有人結(jié)伴走人,魔門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陰謀不攻自破。但魔門這邊也已經(jīng)賺大了,不知道劫了多少財貨、搶了多少功法神兵,收獲得盆滿缽滿。” 薛牧嘆了口氣:“不管怎樣都是賺啊,這虛凈誰啊,主意真損。被這么搞得我都覺得咱們沒參與太吃虧了?!?/br> 夤夜舉手道:“現(xiàn)在參與也來得及啊,夏中行會歡迎我們的?!?/br> “死丫頭,人家玉麟對你也不差好吧,一口一個可愛的?!?/br> “可是問天老道參與圍攻師姐,以前兩宗之間互相殺伐也很多了,是有大仇的,爸爸。” “一碼歸一碼,和玄天宗有仇,我們有機會自然會報復(fù)。但這些參與論武的一般江湖人卻沒得罪過我們,參與坑殺他們是不妥的?!毖δ琳J(rèn)真道:“不要說我婦人之仁,你們要記住,星月宗如果打算堂堂正正,甚至實現(xiàn)乾坤顛覆,那要做的是團結(jié)多數(shù)人,打擊少數(shù)人。就算背地里壞事做盡,面上你也得賣個好名聲。以前是沒這條件,但現(xiàn)在慢慢的已經(jīng)有了,別再用以前的思維模式做事?!?/br> 妹子們?nèi)粲兴肌?/br> 薛牧又道:“別說參與這場局了,就算僅僅是因為寒江派遺址而引發(fā)別人猜疑星月宗,我都得把這個洗干凈。那幫家伙選擇此地干活,僅僅因為必經(jīng)之路?必經(jīng)之路多了去了,選擇這里還不是有意拉我們下水?老子才不會輕易讓他們?nèi)缫??!?/br> 卓青青點點頭:“這么說來,相公打算幫正道一把?” “現(xiàn)在不好說,畢竟幫了正道就得罪同道,也不是好事。我們先旁觀著,見機而行。理論上找機會洗脫星月宗嫌疑就夠了,能不出手就不出手,讓他們打得一嘴毛去?!毖δ琳酒鹕韥恚骸拔以撊ズ然ň屏?,看看正道的到底怎么想,說不定他們真有智者不打算反攻呢?!?/br> ********* 薛牧安頓了“妻女”,輕搖折扇優(yōu)哉游哉地到了蘅蕪院的天字一號包廂,進門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哪來的花酒,一個妹子都沒有,全是五大三粗的江湖客,群情洶涌的在討論怎么教訓(xùn)橫行道那幫混蛋。 他踏進門,聽到的句話就是“我們這么多人,便是一人一鏟子也鏟平了寒山!” 見薛牧到來,玉麟倒是很熱情:“慕先生這邊坐,先生是文人,當(dāng)能提供好想法?!?/br> 薛牧坐了下來,笑道:“慕某不知詳細(xì),只問句寒山之上會不會有陷阱?!?/br> 便有人道:“我們已經(jīng)了解清楚了,一個月前寒山上還無人駐扎,橫行道是這個月才進駐的。也就是說并未經(jīng)營多久,不可能搞什么厲害的陷阱?!?/br> 玉麟便道:“根據(jù)近期交手的統(tǒng)計,橫行道有一個入道級長老嚴(yán)不破,連夏中行在內(nèi),化蘊者四人?!?/br> “實力雖然不錯,我們也足以碾壓而過?!?/br> “便是實力相當(dāng),我們降妖除魔,豈懼艱難?” “便是拼卻此身不要,也要為我兄弟報仇!” “強攻不可取。依我之見,可以設(shè)伏,讓他們下山劫道,我們圍而殲之。” “不錯,是個辦法,可以討論一下細(xì)節(jié)。” 薛牧嘆了口氣,這些人也不能說魯莽,還能考慮設(shè)伏誘殲的方案。只是出發(fā)點完全錯了,復(fù)仇之心占據(jù)心靈,已經(jīng)落入了對方謀算。 其實如果在他的角度考慮,根本無需和橫行道正面交鋒。只需要針對一種地方:大索附近所有縣城的縱橫道據(jù)點。 因為不管對面搶了什么東西,都是要通過縱橫道的黑渠道出手的,把握這個七寸,就能讓對面近期的收獲盡付流水,說不定還有機會擒獲對方的高層。 但是以武為尊的世界,考慮的方向永遠(yuǎn)是戰(zhàn),也就注定了這件事只能以決戰(zhàn)收場。他也很期待,究竟會是魔高一丈呢,還是邪不勝正,另有反轉(zhuǎn)? 第二百零二章陷阱 認(rèn)真說來,虛凈的計策不算高明,甚至可以算較為粗糙,比如薛牧即使沒有妹子們匯報,也已經(jīng)早覺得有問題了。妹子們的探查只是讓他提早確認(rèn)了形勢,省卻了調(diào)查過程。薛牧覺得如果讓自己慢慢布置,或許能設(shè)計得更精巧些,起碼不會這樣破綻百出。 不過虛凈這是臨時的布局,趁著無咎寺自顧不暇,玄天宗關(guān)閉山門的機會,臨時設(shè)計,自然也不會太精細(xì)。但是粗糙不要緊,實際上很多計略本來就不需要多么高明,能夠抓住機會,因勢利導(dǎo),就是非常實用的伎倆。 實用性在于,就算你知道這事兒不對勁,破解的方式也不多,多種應(yīng)對方案都是讓魔門占了便宜,即使薛牧心中想的去找縱橫道據(jù)點也未必真有用,人家的秘密據(jù)點是你說找就能找到的? 最佳方案其實是所有人坐在城里等,等無咎寺騰出手來,或者等自然門問劍宗等偏遠(yuǎn)宗門的高手遠(yuǎn)道而來,碾壓性破局,這種事有人愿意嗎?江湖血性和武者驕傲都不容許。 薛牧也相信,心中懷疑這件事有貓膩的聰明人并不少,比如他覺得玉麟應(yīng)該心里就有數(shù)。但在多數(shù)人的仇恨之下,“我們結(jié)伴離開”這樣的慫話壓根沒人敢說,在群情洶涌之中只能裹挾著去參與反攻,走向了必然的結(jié)局。 反正對他來說無所謂,什么局也傷不到他一根毛。這種級別的斗爭,他有夤夜在,渡水如平地,何妨旁觀一番? 夏日清晨,陽光已經(jīng)有了些熾熱之意。一支車隊順著東南大道而行,一邊是連綿群山,一邊是肅肅寒江,前方盡頭隱約可見縣城的輪廓。 車隊人馬提刀帶劍,顯而易見也是前往參加天下論武的江湖人。 隨著論武之期越來越近,現(xiàn)在行路的江湖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這批人算是末班車,橫行道很快也無人可劫了。 當(dāng)然橫行道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車隊行至半途,四周黑影憧憧,數(shù)十黑衣人從山林之中飛躍而出,團團圍住了車隊。 領(lǐng)頭的夏中行長刀斜指,大笑道:“留下隨身財物,秘笈丹藥,爺爺只求財不殺人。若是負(fù)隅頑抗,一刀一個全去江里喂魚!” 話音未落,神色變了。 車隊武者默不作聲地結(jié)了陣型,無數(shù)人從馬車?yán)雉~貫而下,玉麟,石磊,江湖各門派門主幫主,諸多強者散開,反倒將黑衣人包圍在里面。 “夏中行,多行不義必自斃,授首吧!”玉麟長劍出鞘:“你沒有機會的。” 夏中行的驚意慢慢消失了,變得有點好笑:“你們?yōu)槭裁床怀弥覔屄榆噹皇┮u擊?” 玉麟淡淡道:“我輩正道中人,豈能效魔門無恥行事?” 夏中行哈哈笑道:“不錯不錯,我欣賞你!沖你這句話,老子今日留你全尸!” “大言不慚!”一群強者全都怒了,各色氣勁盡數(shù)向夏中行轟了過去。 夏中行不閃不避,圈外忽然轟進一道厲芒,重重砸在場中,十余道刀光劍氣盡如泥牛入海,不起一絲漣漪。 煙霧散去,現(xiàn)出一個枯瘦老者,滿面戾氣。 “嚴(yán)不破,本座等你多時!”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