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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微笑回禮,目光和藹且清澈,和以前宗門烏煙瘴氣時期的男弟子們有很大的不同。 他進了門,薛清秋卻沒有轉(zhuǎn)身,依然站在窗前看雨。 薛牧放下傘,轉(zhuǎn)頭看她安靜站立的模樣,寬衣廣袖,隨風飄蕩,有一種羽化登仙的韻味在其中。可偏偏眼神惆悵,便襯得身影有了寂寞之意。 薛牧從身后擁住她,又把下巴靠在她肩膀上。 薛清秋很喜歡他這個動作,能夠感覺到他由此表達出來的喜愛。被他擁了一陣,她終于也不看雨了,轉(zhuǎn)頭微微一笑:“怎么忽然這么溫柔?” “我什么時候不溫柔過?” “哼……”薛清秋撇撇嘴:“你明明會罵我?!?/br> “呵呵……”薛牧沒反駁,陪她一起看著窗外煙雨,問道:“你有心事?” 薛清秋背靠在他懷里,仿佛也找到了什么依靠似的,低聲傾訴:“我縱橫江湖十三年間,無論事情多么繁冗,每年都會抽空回宗門指導嬋兒。尤其這幾年在靈州駐扎,更是天天朝夕相處,她就像我的女兒一樣?!?/br> “所以你是在想女兒了?” “江湖風波惡,孩子離家了,總是會擔心的。嬋兒信里說得也很對,這煙雨綿綿的場面,更容易讓人心中悵然,于是越發(fā)擔憂?!?/br> 薛牧輕聲吟哦:“試問閑愁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br> 薛清秋細細品了一陣,喃喃道:“真是道盡愁緒,惆悵傷懷。忽然覺得,這樣的文字在特定時候比媚功還厲害,能殺人心?!?/br> “所以啊……什么殺人無算的女魔頭,什么執(zhí)著探索的問道者,什么肅然威嚴的大宗主……你就是個小女人,寂寞,善感,死文青?!?/br> 薛清秋不知道什么叫死文青,笑了笑道:“所以才被你抓住了弱點吧?!?/br> “是嗎?”薛牧大手慢慢上移,準確地把握住了她形狀完美的弱點。 薛清秋任他握著,沉默了一陣,幽幽嘆道:“回信寫好了,在桌上,你若有話對嬋兒說的,可以去添幾句?!?/br> 薛牧輕輕揉捏著,一邊道:“我就不寫了。直接寄吧?!?/br> 薛清秋倒是有些吃驚,微微轉(zhuǎn)頭看向他的臉,薛牧依然微笑,沒有什么特別。 薛牧心里一直有岳小嬋,她知道,岳小嬋也知道,薛牧自己也知道。只是那家伙太小啦,又有功法所限,薛牧的心思只能始終藏得緊緊。薛清秋一直有種感覺,薛牧對自己的意,有很大的可能是從小嬋身上轉(zhuǎn)嫁過來的。 悲劇的是,她陷進去了,愛得無法解脫,被他這樣揉捏著,連一絲一毫反對的心思都沒有。甚至因為他喜歡,她竟然對此有些小開心。 他說不寫信了……這個態(tài)度,莫非真的放下小嬋了?真的一心對她了?問題是即便如此,她也未必高興得起來,實在不知道該是怎樣的情緒,總覺得自己對徒弟有了愧意。 所以藺無涯會認為,只要留著薛牧,她薛清秋或許永無合道之望。如此心念紛雜,患得患失,便如這滿城風絮,亂心迷眼,又何以合道? 可她真的放不下。 “你……”薛清秋斟酌片刻,還是道:“你這是理清楚了?” 薛牧低聲道:“何必寫些言語,去讓人紙上夢一場?以后的事誰知道呢,或許小嬋在江湖另有際遇亦未可知,而眼下的你軟玉溫香在我懷里。” 薛清秋心緒有些混亂,一時沒想深,反倒很是同意他的觀點:“也好……別去紙上撩撥嬋兒,以后的事誰知道呢?!?/br> 心中一松,被他一直把玩之處慢慢地起了點感覺。薛清秋輕輕咬著下唇,又覺得他今天表現(xiàn)真不錯,更愿意給他點福利,便也不做聲,刻意地收束手腳,忍住自己的自然反應,以免傷到他的興致。 薛牧的幅度慢慢加大,慢慢的竟解開她的腰帶,分開衣襟伸了進去。薛清秋呼吸急促起來,終于有些按捺不住,低聲道:“你該練功了?!?/br> 薛牧吻著她的耳垂,喃喃說著:“等會我要被你虐待的……昨天是我笨,不知道先要點福利,今天給我一點唄?!?/br> 被這么一說,薛清秋心里更軟了下去,暗嘆一聲冤孽,眼睜睜看著他解開她的絲袍,慢慢的剝落在地。 百一十一章留聲 窗外已經(jīng)黃昏,梅子黃時雨,淅淅瀝瀝。四下已經(jīng)無人,其實即使有人也只能是女人,薛牧不在意。薛清秋略微有點在意,因為被門下弟子看見會很丟臉……可見他興致盎然,又不忍拂他心意,就這樣面對窗外,軟綿綿地靠在他懷里,任由姣好的身軀在他的手心里變幻著形狀。 薛牧含著她晶瑩的耳垂,大手輕輕撫摸著,那白玉如脂,逐漸的泛起了粉紅的顏色。 薛清秋覺得自己更無法思考了,平素清醒警覺的腦子此刻一團迷糊,她努力想回憶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從對他的一線好感變成了芳心暗許,再發(fā)展成生死之交,縱情擁吻……最后變成了這個德性。 完全違背她行走江湖坑男人的德性,枉自還諄諄教導小嬋呢,自己的表現(xiàn)竟如此不堪。 長裙滑落。 修長圓潤健美的長腿開始感受到了他掌心的熱度,繼而酥麻涌遍,薛清秋終于無法按捺地喘息起來,看向窗外的眼神越發(fā)迷蒙,迷蒙得就像雨中煙霧,水波盈盈。 她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臂,薛牧的耳語卻就在此時傳來:“別動,我會疼的……” 薛清秋喃喃說著:“差不多了啊,薛牧……” 話雖這么說,手臂卻還是垂了下去。然后就感到薛牧雙手分別捧著她蓮藕般的小臂,抬了起來。她迷迷糊糊地看著自己的手被他放在窗臺上,耳邊又傳來他的低語:“按著窗臺,就不會打我啦……” 居然想出這樣的主意……薛清秋又好氣又好笑地撐著窗臺,心中倒是知道這間屋子的材料不同,還加持過陣法,只要自己不動真氣還真按不塌這窗臺的…… 窗臺的高度不夠,讓她自然地彎下了腰,微微撅著,他就貼在后面,能夠很清晰地觸到他的灼熱堅硬。薛清秋心中一跳,忽然泛起個念頭:“他真要一鼓作氣要了我?” 想到這個,她反倒有了幾分好奇,他根本辦不到的吧……便也索性全盤遂了他的意,一動不動,看他能怎么做。 身后果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他也在脫衣服。過了片刻,雙手環(huán)上她的腰肢,有一桿灼熱慢慢向她并攏的腿間縫隙擠進來,然后在腿間軟rou上磨啊磨的。 還能這么玩?薛清秋終于被逗笑了。 這種過家家的游戲讓一代宗主覺得很出戲,陷進的情愛纏綿都沒感覺了,理智全盤回復,站直身子轉(zhuǎn)了過來,咯咯笑著揪起薛牧的耳朵:“瞧你那點出息,得了,今晚自個兒回去找那一窩狐貍精,愛怎么玩怎么玩?,F(xiàn)在先給jiejie練功去!” 怎么不按劇本走啊……心知功虧一簣的薛牧很是沮喪,低頭喪氣道:“哦?!?/br> ********* 薛清秋饒有興致地把玉臂支在桶沿上,看著坐在澡桶里痛得臉青唇白面目扭曲的薛牧,越看越是好玩,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喂,你是怎么想出那種過家家玩法的?jiejie閱遍雙修術,看遍圖譜,也沒見過這樣的?!?/br> “哼?!毖δ梁⒆託獾貏e過腦袋不回答。 薛清秋的笑意越發(fā)濃了,媚聲道:“你說來聽聽,說不定jiejie就遂了你的意,陪你這么過一次家家。” “反正就是你們不懂得開闊思維,男女之事樂趣所在多有,干嘛非要雙修!” “難道還有別的?” “當然有啊,比如這里……”薛牧伸出手指,“嘟嘟”戳了戳她深深的溝壑,又道:“其實索性就是用手也可以的……” “哈哈哈……”薛清秋笑得趴在桶沿上,樂得一抽一抽的。 薛牧被笑得很是丟人,被認為是過家家更是沒臉見人,索性轉(zhuǎn)移話題道:“jiejie大人,我今天泡毒沒那么痛了啊。” 確實,本來以為要被虐待,不料今天并沒有上回那么凄慘,除了剛開始有點痛苦,慢慢的居然已經(jīng)沒太大感覺。 “嗯,你的身體越發(fā)習慣了,同時也是身體強度變高了的表現(xiàn),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