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2
書迷正在閱讀:絕對服從、貓有九條命、想meimei了,留下點回憶吧、二十四小時的欲-器具、娛樂春秋(里番+番外篇)、埃羅芒阿老師、男生異能工口事(書道部)、自虐女孩的成長、第六驅(qū)逐隊完全攻略、無限穿越之縱欲
世強者,個個都可以不被我所侵襲。” 這回連薛清秋都色變。 神州海岸太長了,面對大??駠[,大家當(dāng)然不是全部聚在這里。 此處往北,鑄劍谷與冰原的中間地帶是夏文軒在守岸,往南與藥王谷的中間地帶是冷竹在守岸,各自負(fù)責(zé)了數(shù)百里范圍,都很了不起。 可沒鼎在側(cè),又非合道者,就連夤夜和煞氣正面糾纏都有被煞入侵的可能,所以影翼剛才也只敢去捅虛凈,不敢碰邪煞的。 夏文軒和冷竹能否例外? 人們終究是忘記了一點,邪煞本體之強,從來不是最麻煩的,再麻煩也有合道者可以抵抗。它真正的麻煩在于,能讓你這方的人,無聲無息地變成敵人! 可他們這時候什么都做不了,分出人手也幫不了夏文軒和冷竹,只能寄望于這兩人自己能解決,否則煞起于內(nèi)部強者,萬事休矣! 夏侯荻緊緊捏著拳頭,她看了眼薛清秋,薛清秋也在看她。兩人此刻同時想起了薛牧。 本來以為這等交戰(zhàn)布置是她們自己所長,薛牧在不在都沒什么意義,面對海嘯襲岸、萬靈兇化、合道之煞、合道的虛凈,薛牧那貨說不定只能拖后腿,成為大家必救的破綻呢。薛牧自己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與其在這拖后腿還不如出海救人去。 可這一刻大家同時覺得,要是薛牧在的話,說不定有辦法…… 他在哪里? ………… 薛牧都快死了。 他的靈魂承受了成千上萬的攻擊,早都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思維,只是靈臺下意識地死死支撐著一點意識不滅,以免鼎影消散。 即使如此,那乾坤鼎的虛影也已經(jīng)越來越淡薄,幾乎虛弱得看不見。 幾乎看不見的鼎影,依然死死支撐在前方,所有的異獸都已經(jīng)磨滅,清醒的清醒,退散的退散,死亡的死亡,洞口堆疊著數(shù)不清的飛禽走獸尸身,血氣濃得滿溢,猶如萬軍對戰(zhàn)之后的血腥疆場。 這樣的血氣煞氣被鼎鎮(zhèn)散,也無法聚集到邪霧鬼臉身上。它只是憎恨地嘶吼著,千百次地撞擊鼎影,慢慢的自身也越來越稀薄。 等若邪霧與薛牧各自支撐著最后一口氣,看誰先死。 很明顯,邪霧鬼臉還能動,還能攻擊,而薛牧已經(jīng)快沒有意識了,是邪煞要贏。 它只是真煞的一團分身,沒有真煞的靈性,如果有靈,恐怕心里也會產(chǎn)生一點佩服。它畢竟是毀滅的集合體,意識里只有毀滅,無論死了多少異獸,甚至死了自己,都不會有一點皺眉,所以不會有什么退避的念頭滋生,反正就是對抗到死為止。 而這個人類呢? 這個人類明顯沒有經(jīng)過多少廝殺磨煉,在它的靈魂探照之下,感覺得出對方是很貪圖享樂的那種人,根本沒有什么戰(zhàn)斗意志可言……這種人哪來這么頑強的精神,在這樣的情形下居然還能強撐著一點靈臺不滅,張著雙臂撐著鼎影,看上去支撐他站立的唯一理由,就只是為了護著身后的人。 邪煞無法理解這種叫情感的東西。 “轟!”鼎影終于徹底消散,薛牧站立著暈了過去。 邪霧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洞外漫天風(fēng)雨已經(jīng)瓢潑而入。 薛牧身后的夤夜終于睜開了眼睛。 漫天風(fēng)雨之中,數(shù)方空間的血氣,戾氣,天道之氣,結(jié)成了螺旋,隨著最后一絲螺旋消失在她的眉心,合道之意沖霄而起。 第七百三十五章千年之夢 那邪霧鬼臉剛要進洞,就感到迎面而來的暴怒,含著沛然莫測的合道之力沖擊而來,只一瞬間就把這片邪霧沖得干干凈凈,連個渣都沒剩下來。 夤夜頭都沒有抬,看都不看洞外的場面,她的美眸一刻都沒離開過薛牧蒼白的面龐和緊閉的雙眼,眼淚止不住的掉。 她隨手一揮,洞內(nèi)的灰塵雜物席卷而出,瞬時干干凈凈,一道水晶般的壁障立在洞口,漫天風(fēng)雨再也進不來。 夤夜慢慢抱著薛牧放平,又從戒指里摸出一大堆衣物墊在下面,小心翼翼地把薛牧放在衣墊上,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腿上,讓合道之光將薛牧暖暖地包圍。 她就這么抱著他看著看著,眼里盡是盈盈柔光。 “從來都是別人保護你,可你從來都在保護我?!彼吐暢槠?,聲音很是哽咽:“都是我不好,每次都讓你受傷……都要你豁出命來幫我……是我不好……” 薛牧的軀體沒傷,是靈魂枯竭,幾乎要消散。夤夜不會醫(yī)療,她除了用合道之光來鞏固薛牧虛弱的靈魂,沒有任何辦法。 她緊緊抱著形如死人的薛牧,心靈的悸動根本無法按捺,只想哭,只想……只想親一親他。 她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慢慢地吻在薛牧的唇上。 無痕道那誰說過,女兒親爸爸是愛,沒問題的……如果他有女兒,一定天天親,用力親,對不對? 夤夜也想用力親,她重重地吻著,用力地抱緊,仿佛再不珍惜就要失去。 她真的不知道薛牧?xí)粫溃粫t(yī)療,只能用這樣的辦法,生硬地把自己的靈魂之力天道之氣渡進他的體內(nèi)。 可他完全無意識,識海也是空蕩蕩的,連自我運作都不會了,完全無法吸收她渡來的氣息。 眼淚掉在薛牧臉上,夤夜喃喃重復(fù)著:“不要死,牧牧……” 她忽然不喊爸爸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好像下意識回避這個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稱呼。 本來就不是女兒對不對? 她不知道如果薛牧死了,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合道又怎么樣,變大又怎么樣……長大了給誰看呢…… 空間忽然微微晃動。 夤夜沒有抬頭,依然吻著薛牧的唇不放開。她完全沒有去在乎外界的任何事,本應(yīng)感受到這海天島混亂的空間似乎已經(jīng)被什么力量修復(fù),變得平穩(wěn),她毫無知覺。 潛意識也知道那沒用,海天閣從來也不是以醫(yī)療著稱,從這里去藥王谷,跨越千里怒海,薛牧早死了。 遠處傳來衣袂飛掠之聲,有人正在飛速接近。 到得洞外,看見夤夜樹立的壁障,來人沒有進洞,似乎仔細感受了一下洞內(nèi)的情況,繼而冷冷開口:“你在抱著他等死?” 秦?zé)o夜的聲音。 夤夜低聲道:“他經(jīng)不起千里遷移,我在這兒穩(wěn)著他的靈魂不散,你去藥王谷請醫(yī)圣……” “來得及么?”秦?zé)o夜的聲音里帶著強烈的怒意:“等我一去一回,來得及么!你這小屁孩,從來都是你,都是你害他受傷,你這混……” 說到一半,也沒繼續(xù)說下去,深深吸了口氣強行按捺怒意,冷冷道:“我有救他的辦法,看你用不用?!?/br> 夤夜猛抬頭:“什么辦法?” “雙修,才能把你的合道之力渡讓給他,重新茁壯靈魂,補充乾坤之力。不要管他這狀態(tài)能不能那啥,我合歡宗自有辦法?!?/br> 夤夜沉默片刻,低聲道:“那……你行功吧。” “我要把話說在前頭?!鼻?zé)o夜冷冷道:“如果你這么做了,你這第二次合道恐怕又要失敗,你這輩子再也長不大??紤]清楚了么,我的……jiejie?” 夤夜怔怔地看著薛牧蒼白的臉色,低聲道:“長大了有什么用?我愿當(dāng)一輩子小孩子,拉著他的衣角,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br> “撤了你的禁制?!?/br> 壁障消失,一陣粉色瘴氣漫進洞內(nèi),漫過兩人相擁的身軀。 風(fēng)雨隨之打了進來,薛牧無意識地打了個寒噤。 夤夜擁得更緊了點,再度封住了洞口。 秦?zé)o夜抱肩靠在洞外,面無表情地沒有進來:“別運功抵抗我的桃花瘴,否則我可沒把握對你這么個合道者生效?!?/br> 洞外雨疏風(fēng)驟,淅淅瀝瀝地打在禁制上,夤夜恍惚間,又想起了鷺州那個雨夜。 在暴雨之中,他擋在面前,用扇子遮在她頭頂,而自己受著風(fēng)吹雨打,把所有的保護和溫暖都留給了她。 那一刻起,她真把他當(dāng)成了父親。寧愿收起所有的負(fù)面情緒,把自己重新變小,躲進他的臂彎里。 猶如一場因果輪回。 又是漆黑的雨夜,又是這樣的遮風(fēng)擋雨,可他終于倒下了。 “別怕?!彼p撫薛牧的面頰,附耳低言:“夤夜不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