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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可得陪我,我說這些可不是為了給自己找個人來分男人的。反正她現(xiàn)在也忙著呢……” 薛牧捏了捏她的纖手,嘆道:“你還是心善?!?/br> 一般女人不在后面說情敵壞話就不錯了,她還反倒說好話。這表現(xiàn)對于一個宮中出來又曾經(jīng)垂簾過的女人,實(shí)在是個奇跡。 兩人一邊說著,終于慢慢走出了皇宮。踏足宮外的步,劉婉兮就瞇起了眼睛。 屬于塵世的氣息撲面而來,海闊天空的暢美讓人陶醉,就像翱翔在海上的飛鳥,自由自在地呼吸。 看劉婉兮仰面陶醉的樣子,薛牧奇道:“該不會你以前沒出宮過?那次去看姬無用不是也出來了么?” “出宮雖然也有……可你知道,這不一樣。”劉婉兮深深吸了口氣,張開雙臂呢喃著:“我終于……走出了這座該死的牢?!?/br> 第六百九十章給他寫一張 薛牧也很久沒有關(guān)注過京師的變化了。這一次踏足在京師大街上,給他的感覺是一種蕭條。 之前被凈天教折騰了一場,連權(quán)貴都傷到了,民間更是不用說,即使不是滿目蒼夷也好不到哪去。如今又是皇位更迭,滿城余孽,在此寒冬之際就更是顯得一副蕭瑟感。 初臨貴地時那種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樣子已經(jīng)看不見了,貨郎減少,許多商鋪關(guān)門閉戶,就連酒樓的入座率也是冷冷清清。 跟在兩人身后的李公公嘆息道:“凈天教真是作孽,也不知道姬無憂那時候腦子到底抽了什么風(fēng),連這種敵我皆傷的主意都敢用?!?/br> “他城府雖深,抗壓能力不行。在我的壓力之下越發(fā)偏激,說來也算是我的鍋,我若是不用這種手段,早聚集強(qiáng)者強(qiáng)行殺了他,說不定京師還能免此一劫?!?/br> “強(qiáng)行的話后患不少,起碼那樣夏侯在這位子上也不好做了,要花更大的力氣穩(wěn)固皇權(quán),不像現(xiàn)在順理成章,幾乎連個腹誹的人都沒……現(xiàn)在唯一能壓她的人是你,如果你不把她當(dāng)傀儡,讓她盡情發(fā)揮的話,那夏侯很可能會是這幾代皇帝中最集權(quán)的一個?!眲⑼褓忸D了一下,又笑道:“現(xiàn)在大周會變成什么模樣,只在你一念之間。” “我?我只想肆虐后宮,別的懶得想太多?!毖δ敛幌朐谶@出游的時候還在想正事兒,隨意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看那邊還是挺熱鬧的,我喜歡的也就這樣。” 劉婉兮順著他的指向看過去,卻見一面風(fēng)波樓的招牌迎風(fēng)而舞。 風(fēng)波樓……其實(shí)原先京師風(fēng)波樓也冷清了很多,但這兩天不一樣,因?yàn)槿醚ι屯降茚t(yī)仙子的新作這兩天已經(jīng)在此開講,長期穩(wěn)定的粉絲群都對這個新作抱有極大的期待。 該不會又是那么不接地氣的吧,三好薛生現(xiàn)在都是鹿鼎公了,權(quán)傾天下,會不會就此脫離群眾? 薛牧也剛剛知道小徒弟已經(jīng)搞出了他預(yù)留的前兩部分內(nèi)容,這么說來接下去的大綱要開始寫了,不然小徒弟跑京師來要賬可交代不過去。 劉婉兮好奇地探頭看著風(fēng)波樓大堂上人擠人的模樣:“這就是民間說書?很好玩的樣子。” “你沒聽過?” “聽過,讓專人入宮來講的,氣氛不是這么回事?!?/br> “那我們擠進(jìn)去聽聽。其實(shí)這里也沒有以前那么擁擠了,以前那真是落腳之地都沒有,現(xiàn)在看著還能鉆進(jìn)去……看來也是我這筆名要涼了……” 正踏入門檻,就聽到里面?zhèn)鱽泶蠛嚷暎骸岸繘]上了何太后?劉協(xié)不是女扮男裝?這沒道理啊,這是三好薛生寫的?冒名的吧……” 薛牧臉色一黑,劉婉兮漲紅了臉。兩人硬擠開人群,把那人揪了起來:“姬無行你是在找死?” 姬無行臉也綠了,驚恐地看著喬裝的劉婉兮,好半天才醒悟過來:“母……” “閉嘴你個蠢貨!”劉婉兮氣不打一處來:“什么話都能在大庭廣眾說的嗎!” 薛牧冷笑道:“他可不蠢,你可別被他的草莽氣騙了?!?/br> 姬無行苦笑:“為什么幾次來聽說書,都會被你碰上?” 薛牧左右看看,揪著姬無行離開,找風(fēng)波樓管事要了個包廂,“砰”地關(guān)了進(jìn)去。 “唐王還心懷怨望是吧?!毖δ量吭陂T上冷笑道:“覺得姬無憂下臺了你有戲唱?” 李公公露出一絲陰笑,伸手按著姬無行的肩膀,將他按坐在座位上。 姬無行看看肩頭的魔手,半晌才道:“李應(yīng)卿在交通總署開始壓制本王,想把本王邊緣化。聽說鄭羿辰進(jìn)了京,他是你靈州交通主管?!?/br> “那又如何?” “你會清算我的,當(dāng)初的事情……不止是我,還有二哥他們,連帶著很多你看不上的勛貴,早晚會有一次大清洗……”姬無行嘆了口氣:“我是不是該坐以待斃?” 薛牧瞇著眼睛:“所以你垂死掙扎,散布謠言,是不是還意圖串聯(lián)勛貴?這是逼我殺了你?” 姬無行索性道:“早死晚死,還不是都躲不過那一刀?,F(xiàn)在你薛牧勢大,恐怕到了一定時候連夏侯都躲不過那一死?!?/br> “以己度人,腥臭撲鼻?!毖δ烈矐械枚嘌?,直接對李公公道:“廢了他的功力,把他和姬無憂關(guān)在一起哥倆好去?!?/br> 姬無行瞪大眼睛,他口頭說著薛牧早晚要清算,可也沒想過居然這么明目張膽,連個罪名都不要羅織就敢直接把一個王爺廢了功力下獄。他聲音都開始發(fā)抖:“你薛牧就算肆意橫行,也得有個規(guī)矩!抓本王下獄,罪名呢?圣旨呢?” “圣旨?”薛牧揮了揮手:“來人,咱給他寫一張。” ………… 李公公帶姬無行下獄去了,薛牧和劉婉兮靠坐在包廂里繼續(xù)聽說書。 薛牧倒是跟沒事人一樣聽得津津有味,在分辨這三國寫得和原著差別有多少。劉婉兮卻有些神思不屬,偷看了薛牧好幾眼,欲言又止。 薛牧隨口道:“干嘛那副表情?想說什么直接說啊?!?/br> “姬無行剛才有一句話……很重要。” “哪句?” “到了一定時候連夏侯也躲不過……” 薛牧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做這種事,夏侯也知道不可能。這是姬無行單方面的險惡挑撥,何須在意?” “是他的險惡挑撥沒錯,但如果也有別人這么對夏侯說,夏侯會不會因此埋下一根刺?你確定將來她不會因皇權(quán)和你鬧出矛盾來?” 薛牧靠在椅背上,心中閃過那天夏侯荻疲憊的問話:“難道這種事情只能永遠(yuǎn)循環(huán),永無休止?” 他沉吟片刻,微微一笑:“不會有那一天。” “為什么?” “因?yàn)樗窍暮钶??!?/br> 此刻的宮中,有內(nèi)衛(wèi)向夏侯荻匯報:“陛下,鹿鼎公不問罪責(zé),直接將唐王廢了功力,下了大獄?!?/br> 夏侯荻正在批示一份奏折,聞言頭也不抬:“姬無行當(dāng)初搞出了鷺州瘟疫,天怒人怨,早晚朕也要跟他清算。而且近期他也不太老實(shí),似有暗謀,趁早扼殺有什么問題?” “可是……”內(nèi)衛(wèi)猶豫片刻,還是低聲道:“鹿鼎公何來這個權(quán)力?他也沒征得陛下同意。” 夏侯荻終于放下朱筆,淡淡道:“他有?!?/br> 內(nèi)衛(wèi)怔了怔,卻聽夏侯荻續(xù)道:“他如果要坐江山,江山已經(jīng)是他的了。他不是為權(quán),朕也不是,我們同心一體,為的是共抗時艱。只要做的事有道理,誰聽誰的重要嗎?以后這種事情,再也休提!” 第六百九十一章天下 那邊說書,本來就已經(jīng)快講完這個章回了,沒聽多久就請聽下回分解。聽書的人們意猶未盡地圍坐喝茶,興致勃勃地談?wù)撨@個對他們來說非常新奇的世界。 以前薛牧的作品,每本都涉及了虛構(gòu)的朝廷和世界框架。但細(xì)算起來,白發(fā)魔女和水滸都更偏重江湖故事;西游的朝廷和天庭存在感并不高;紅樓筆墨基本都在幾個豪門家宅??梢愿杏X得到幾本作品里有相似的世界觀和文化氣氛,差不多是一脈相承的思維,有同一套文化體系貫穿每一本書里,但很難從這些并不重的筆墨里勾勒出整個世界的具體模樣。 人們可以確定的是薛牧心中另有乾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