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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生勾結,飯都吃不香。還好還好,總算還是摸到了些許線索,不枉了這一年辛苦?!?/br> 萬東流想起來了,這是當初天下論武榜首,在論武期刊里還提到過這個人遇到一條河都要鉆進去摸個仔細,這也是個神經(jīng)病。不是這種變態(tài),又有誰能在一年多沒有半點線索的情況下死不放棄? 萬東流很想聽線索,卻被姬無憂憤怒地趕了出去:“還不去對陣鐵如山,是打算讓朕親自出手?” 萬東流無奈出門,兩幫六扇門人馬對峙在一起。 鐵如山嘆了口氣:“那位楚小兄出示密探牌,找我調(diào)集人馬救總捕,我還不敢相信。你我三十年交情,你……” 萬東流搖頭道:“我想做總捕,僅此而已。” “還有宣哲在,你憑什么?” “就憑宣哲從來不受兩任帝王信任?!?/br> 鐵如山鄙視道:“就憑你這點能耐,逢迎帝王上了位又如何?鎮(zhèn)得住誰?” “你們不服,多的是有能力的人愿意服?!比f東流簡單地說了一句,似是不欲爭辯,只是道:“都是六扇門下,看小的們也很迷?!阄視簳r不打如何?我很想看看此刻的變局……” 鐵如山面頰抽了抽,有點哭笑不得。這叫職業(yè)病,好奇心起,什么權欲什么戰(zhàn)斗都沒心思了,只想聽故事。萬東流如此,他鐵如山也差不多。 廳內(nèi)楚天明的聲音悠悠回蕩:“早年神機門與六扇門共同追捕謝長生,卻依然被他跑了,長信侯認為六扇門高層必有內(nèi)jian,我們都同意。但這里有個前因后果,謝長生是誰的人,那六扇門內(nèi)jian又是聽誰的指令行事?自從陛下登基,我當然就把這個線索往陛下身上扣啦,于是慢慢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很好玩的事情,除了萬捕頭之外,神機門也有的哦?!?/br> 姬無憂淡淡道:“說來聽聽,朕也很感興趣?!?/br> “神機門玉先生,在受長信侯邀請去靈州做建設之前,恰好被我看見去暗會陛下。這是干嘛呢,我很好奇……你看,有了針對性目標,就很容易找到事兒嘛?!?/br> 姬無憂面無表情。 “玉先生應邀去靈州,白天做建設,晚上去的卻是當初謝長生的地宮廢墟。”楚天明笑道:“我跟著看了好幾天,發(fā)現(xiàn)他居然從廢墟里挖出了很多完好無損的半成品戰(zhàn)偶。我這才知道,當初地宮爆炸,大家都沒有繼續(xù)挖掘深處,實際上底層還有密室,里面還有很多半成品是完好的,只要找出來繼續(xù)加工就能用??磥肀菹乱膊皇悄敲促Y源無盡,不舍得浪費這么一批半成品的嘛。” 姬無憂淡淡道:“那是謝長生十余年之功,誰能說丟就丟?” 楚天明笑道:“我把這個線索和長信侯交流過,長信侯說,陛下的園林里還有玉先生的黑桐呢,那不就對上號了?” 姬無憂冷笑:“薛牧心知玉先生有問題也不聲張,還用他做建設,果然是吾輩楷模?!?/br> “物盡其用嘛對不對,玉先生做的鋪路挖渠之事,用的工都是靈州人,長信侯并不怕他會在這里動手腳的?!?/br> 姬無憂點點頭:“繼續(xù)?!?/br> “后來我跟著玉先生回京,足足綴了他一個多月,終于找到了他的秘密研究地,里面有一臺洞虛級戰(zhàn)偶,想必是他在陛下支持下自己做出來的,此外還有好多從謝長生的半成品里直接改制而成的各級戰(zhàn)偶,這就成了個戰(zhàn)偶軍隊了?!背烀骺鋸埖厣焓直葎潱骸霸诰煙o違之陣下,人類洞虛者戰(zhàn)力減半,倒有一個不受影響的洞虛戰(zhàn)偶,加上一支軍隊,嘖嘖……陛下隱藏的實力,怪不得長信侯一直心驚rou跳,不敢來硬的?!?/br> 姬無憂淡淡笑了笑:“看來這批戰(zhàn)偶指望不上了?” 此時京師的另一處,老玉頭和他的一批部下正帶著戰(zhàn)偶部隊飛速接近夏侯荻府邸。他早得到吩咐密切觀察這里的變故,發(fā)現(xiàn)六扇門對峙,他就帶著戰(zhàn)偶前來支援。 行到半途,腳步戛然而止。 李應卿坐在一臺戰(zhàn)偶肩頭,他的身后是上百神機門精銳大偃師,各自帶著各色戰(zhàn)偶,其中李應卿帶著的是洞虛級,其余盡是入道級。 密密麻麻的機器人軍團堵在了京師大道上,李應卿面無表情地看著老玉頭,一言不發(fā)。 老玉頭目瞪口呆。 說是說他這里也有洞虛級戰(zhàn)偶,也有一批入道級……可與真正的神機門精銳相比,當然還是有差距的?。?zhàn)偶的實力對比,除了戰(zhàn)偶本身等級之外還要看偃師cao縱水平,他自己的偃師實力根本就玩不過門主李應卿,他的部下和神機門精銳偃師相比,更是被碾的等級! “指望不上了?!背烀餍Φ溃骸安贿^陛下思維縝密,既然決定對我們總捕下手,應該還有底牌?” 隨著話音,破空聲再度響起。 第六百七十一章安排得明明白白 趁著夏侯荻的心思放在外面的來客上,姬無憂忽然打了個眼色。 影衛(wèi)統(tǒng)領雨清晨驟然出手,抓向夏侯荻肩頭要xue。 洞虛之意驟然綻放。 這貨也悄悄洞虛了。 夏侯荻陳乾楨楚天明都不是洞虛者,根本就防不住雨清晨,姬無憂不需要等什么底牌出來,早就可以強行先控制夏侯荻。 只是一時想聽故事,稍等了這一小段時間罷了,又何須底牌? 夏侯荻飛身后撤。 “叮!”一道灰衣人影嗖地閃過,接住了雨清晨一抓,卻似是及不上雨清晨的功力,騰騰倒退兩步,被陳乾楨接住。 是王伯。 外面萬東流失聲道:“你壓根沒走?” “當然沒走?!蓖醪局鄙碜?,淡淡道:“滅情道都回來了,我去哪兒?” 夏侯荻也淡淡道:“你跟我講兇案故事等王伯遠去,我們當然也可以跟你們講密探故事等王伯回來?!?/br> 姬無憂搖頭,拍了拍手。 隨著信號,新的來客走進巷子。 對峙中的六扇門人馬都沒有動,雙方都呆呆地看著這批前來的強者。 來的人不是一批,是三批。 當先正是滅情道。 申屠罪嫡傳弟子厲狂,和數(shù)名滅情道長老都在。 陳乾楨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你們欺負人是吧?” 厲狂忍不住一笑:“我們不知道醫(yī)圣為什么如此確定會遭受我們的襲擊……但必須說,醫(yī)圣猜對了。我們找不到醫(yī)圣,才轉(zhuǎn)而去找鄭公爺,畢竟醫(yī)圣比他好對付……” 陳乾楨氣道:“那你們怎么回來了?” “因為鄭公爺不知何時悄悄洞虛了,我們沒有任何把握。”厲狂笑了笑:“我們是悄悄參悟過乾坤鼎,而鄭公爺身上好像是虛實鼎的味兒。陛下和長信侯的對弈很精彩,雙方的想法也很近?!?/br> 陳乾楨翻了個白眼,他知道鄭冶之的突破不是薛牧事先的布局,是他們的一項交易,鄭冶之用幽影匕和薛牧換了一次參鼎機會,狗屎運突破了…… 夏侯荻轉(zhuǎn)頭去看另一批來客。 一名看似儒雅的長須中年提劍而入,身上居然同樣也流轉(zhuǎn)著洞虛之意,他身后也跟著幾個中年人,安靜地站在一邊。 雨清晨鄭冶之加上這位,這是所有新晉洞虛全部在此撕開了面紗。 夏侯荻卻不意外,反而一口揭破來者身份:“魏梟,心意宗余孽,心意滅門之時散落四海未歸的強者,居然被你收攏了來,還突破了洞虛。你這是讓他們參悟了乾坤鼎,可知是違背了皇家規(guī)制?” 姬無憂笑笑:“現(xiàn)成的強者為何不用?嗯,近年來突破變得容易,魏先生和雨公公皆未辜負朕的期待?!?/br> 夏侯荻環(huán)視這兩批來客,不得不佩服姬無憂擅長利用力量,心意宗如喪家之犬的在外強者,所有人都沒有想過還有這么一批力量,卻被他想到了。借著他們也和薛牧有大仇,故而收攏旗下,平白多了一大批強大武力,都不需要他花代價培養(yǎng)的。 他也實在能藏,實際上他身邊一直都有洞虛者,比如魏梟絕對是他還沒開始爭位之前就養(yǎng)在暗處的了,怪不得薛牧一直就不想用刺殺這類的手段對付姬無憂,他沒能做到知己知彼,不想妄動。 兩批來客的人數(shù)都不多,每批幾個人,一共也就不到十人,但這群人極為可怕,一個洞虛者,其余最低都是入道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