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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擼了。 蘇端成的是代表著一整個階級,這個階級會有利益爭執(zhí),可能相互撕逼也慘烈,但都不會愿意自己的統(tǒng)治權力被武道宗門騎在頭上,而此刻比較明確代表他們階級利益的,其實是姬無憂和姬無行。 二者之間,正常人都會傾向姬無憂。 雖然姬無憂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也從來沒有立過什么祁王黨的標志,只是游園賞景…… 他確實什么都不要做。 ………… 被認為“暫回靈州”的薛牧在皇宮住得正舒坦呢,他的日子也同樣平靜且規(guī)律。 早上給蕭輕蕪上課,調戲調戲羞怯怯的女徒弟,和女刺客吐吐槽。閑暇了自己練練功,逗逗夤夜。劉婉兮的政務處理完了,他就陪劉婉兮到處游玩,晚上同榻而眠。 簡直跟度假一樣。 和劉婉兮的感情急劇升溫,這種夫妻式的親情陪伴是劉婉兮十幾年來連做夢都沒奢求過的。原先那種獻身給薛牧生個孩子的念頭都不知道甩哪里去了,如今的她是一刻不見薛牧,都如隔三秋。 在給姬青原讀奏折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厭煩奏折太多,恨不得早點結束回到薛牧身邊去。 薛牧想玩的一些情趣小玩意,根本不用等他要求,就自己做得主動無比,只希望情郎高興。 比如倒掛葡萄架…… 所謂“來日方長”,其實當夜就這么做了。薛牧進了她的寢宮,就看見她把自己兩只腳踝吊在床架上,等著他來玩。 這種放下一切的逢迎同樣讓薛牧流連忘返,本來并不應該在宮中太久的,可還是一連住了好幾天都舍不得走,甚至把在百花苑等待的卓青青都接了進來,一副在宮中扎根的模樣。 卓青青進來后,宮中就更荒唐了一些。 因為劉婉兮修行未復,還是相對體弱,根本承受不起薛牧在這方面的勇猛,于是很自然的開始三人行,看得葉孤影很是痛苦。 薛牧其他時候都非常替她著想,唯有這個時候就是非要她“暗中保護”。 保護個毛啊,葉孤影這時候已經非常確認當初感受的惡意是真的,這家伙就是要故意讓自己天天看春宮,看得不上不下的。 就因為當初自己說他那方面功能不行,他就要故意讓自己看著行不行嗎? 怎么會有這么小氣的男人啊…… 葉孤影實在哭笑不得,但又生不起他的氣。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喉嚨……十幾年來的沙啞嗓音真的已經被蕭輕蕪妙手治好了,如今說話雖然不是“脆如鶯啼”,但也是磁性好聽。從各方面,自己都越來越向一個正常的漂亮女人方向靠近,不再是一個陰影之中連是男是女都無所謂的刺客了。 話說回來,薛牧這種“報復”,怎么說呢……挺可愛的吧。 看著床上的戰(zhàn)斗,葉孤影眼波漸漸迷離,咬著下唇再度開始自己悄悄解決。 隨著榻上的聲音轉為激烈,葉孤影也悶哼一聲,癱在角落喘息。 “我明天該出宮了?!彼[約聽見床上傳來薛牧這樣的話語。 葉孤影猛地一驚,什么余韻都消失得一干二凈,豎著耳朵細聽。 劉婉兮的聲音很是惶然:“你……要走了么?” “嗯,隔絕宮中,終是不妥。外面的勢力形態(tài)已經形成了,我也該出去解決一些事情?!?/br> “什么事情?” “正道的宗主們入京,原本是出于一種誤判,以為這是爭位關鍵時。實際上這根本不是,他們隨便派個長老來主持,就可以形成現在的狀況了,這個結果必然會讓問天他們很尷尬,他們不會滿足于這樣就回去。” 劉婉兮想了想,忽然驚道:“莫非他們要行刺姬青原?” “嗯,這是非常有可能的,姬青原一死,李公公所謂閹黨自散,他們直接擁立義王不要太簡單?!?/br> 劉婉兮冷笑道:“無違之陣下,問天他們可沒這么容易心想事成?!?/br> “你們要多加留意便是?!毖δ恋溃骸按送猓@時候神機門李應卿應該會成為他們主要公關的對象……這可是我們專輯和銀莊的合作伙伴,我可不能坐視他的屁股坐到那邊去?!?/br> “所以你是去搗亂?” “他們不會明白李應卿這種人所求的是什么,可我明白。” 第四百四十七章對弈 這個時候正道宗主們是確實蛋疼無比。 他們何等身份,尤其是問天這樣幾十年執(zhí)牛耳的正道魁首,日常被人當神一樣尊崇,一般的破事讓他動一下都難。薛牧一年里見了他兩次,看似到處跑,其實一次是為了擊殺薛清秋這種魔門人,另一次是問劍易主的同級宗門盛典,都屬于世間難得的能讓他出面的事情。 當初圍殺薛清秋時,薛清秋見他的問候語是:“你也來?” 意思就是他的檔次太高了,本應和她單打獨斗的級別才對——事實上他倆單打獨斗確實不少。 這次是問天今年第三次出山。原本以為這是決定龍椅歸屬的最關鍵時段,很有可能要以強勢武力定鼎的,老道士也只能放下修行親自來一趟。 結果形勢根本不像所料,而是趨于平穩(wěn),呈現一種皇帝避朝而朝中黨爭的歷史常見狀態(tài),這就搞笑了,他這種一人敵國的超凡人物,不遠千里巴巴的來參與黨爭? 笑掉人的大牙…… 而他們身為正道魁首,又不可能逞兇焰去把其他皇子全宰了,就算只是去殺姬青原都于道不合,畢竟姬青原沒有做什么明顯罪惡的事情,并且此刻還是一個被毒素焚經的病患。問天是有德問道之士,當初圍攻宿敵薛清秋都實在出不了什么重手,何況做這種事情? 嗯,沒錯,他才是星月宗的宿敵,比起藺無涯那種因為感情的事情扯成宿敵的而言,玄天宗和星月宗才是宗門宿仇,恩怨太多。就在今年也有恩怨,岳小嬋殺人燒山,這仇也不是鬧著玩的。 玉麟能跟薛牧結為朋友,實屬意外,如果薛牧一開始展現的是星月宗身份,哪怕玉麟再豁達爽快,這朋友大概也交不成,又或者薛牧親歷過當年恩怨,多半會讓夤夜一巴掌拍扁玉麟再說…… 既然已經交了這個朋友,玉麟也不會去糾結舊仇,再加上現在的星月宗負面舉措很少了,連帶著影響到整個玄天宗對星月宗的敵意都消斂了許多,這也體現了玄天宗的風氣是正氣豁達的,而宗門風氣極受領袖性情的影響,可以充分看出鎮(zhèn)宗數十年的問天是怎樣的人。 “老道來錯啦!” “老衲也來錯啦!” 一道一僧對坐下棋,兩人都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心中不靜,妄履紅塵,卷入權爭……活該貽笑于人?!眴柼祀S手落了個黑棋,笑道:“年初道心不靜,參與圍攻薛清秋,終致岳小嬋燒山之患。閉山半年,宗門膨脹之氣消斂了些,可老道自己卻未能回首,依然在犯同樣的過失?!?/br> “來我無咎寺拜個佛,教你回頭?!痹娨搽S手應了個白子,悠悠回答。 “你自己也來了?!眴柼煨Φ溃骸澳隳桥址鹉芎逭l,還不是連自己都騙不過去?!?/br> “老衲洞虛了高興,云游于此不行么?” “那老和尚為何說來錯了?” “因為此地臭不可聞,云游之興都被臭沒了?!痹娪朴频溃骸案缸酉嗉?,兄弟相殘,天下最臭的地方,除了皇宮沒誰了?!?/br> “亦有傲雪寒梅,撲鼻清香?!眴柼靽@了口氣:“夏侯荻可惜了,如果她是公主,老道寧愿她坐那個位子,即使壓制我玄天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元鐘奇道:“那你怎么不支持一下姬無憂?據說他的意思也是希望一個穩(wěn)定繁榮的大同之世嘛,莫非你懷疑他口是心非?” “夏侯荻為的是人間公平,姬無憂為的是皇家統(tǒng)治,形似而神非。”問天微微一笑:“老和尚當真看不出來?” “老和尚懶得看,老和尚真的是來玩的。”元鐘隨意道:“那你們選擇姬無厲,是覺得他很正氣?” “不是?!眴柼斓溃骸笆且驗樗畲馈!?/br> 元鐘白眉一挑,神色十分滑稽。 “我們是問道者,而不是善謀者,寧愿正面作戰(zhàn),真的不想繼續(xù)應付帝王心術。姬青原各種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