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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似乎無心追究,不由松了口氣。偷偷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爸爸……” “嗯?” “親近歸親近,與動情并不等同。合歡宗立道無情,爸爸心中須有數(shù)?!?/br> “嗯,我有數(shù)。” 夤夜慢慢地轉身回去,又忽然駐足,轉頭補了一句:“你……這是次,真正想要了解秦無夜?!?/br> 薛牧抿緊了嘴唇,默然無言。 目送夤夜離開,薛牧頭疼地想了一陣,對秦無夜的心思還是不敢判斷太分明。無奈地低聲問:“青青,你怎么看?” 卓青青始終含笑看著這對奇葩父女的交流,心中很是柔軟。見薛牧問起,便笑道:“公子著相了,不過一次誤判,豈不是很正常?再說她問公子那些話,又焉知不是作態(tài)呢?” “對。”薛牧嘆道:“問題就在于,我該繼續(xù)懷疑她是作態(tài)呢,還是給她一點信任?” 卓青青被問得沉默下去,也是微微一嘆:“公子問我,那答案當然是繼續(xù)防備。即使冤枉了她又如何?總之我們不應該指望能以真心收服合歡圣女,那比你得到了慕劍璃還要虛幻。” “虛幻多少?” “且不論道,就算公子的靈魂沾染能抵消無情之道好了。就看現(xiàn)實,畢竟慕劍璃需要考慮的東西沒有秦無夜那么多,沒有秦無夜那樣的承擔,她只需要問自己的心,不需要拖著整個宗門的未來。等什么時候慕劍璃當了問劍宗主,大概性質才算差不多。” “好吧,說得有理?!毖δ翐u頭笑笑:“喝一杯?” 卓青青嫣然道:“好啊?!?/br> 兩人移步到院角石桌邊,卓青青從戒指里摸出酒壺酒杯。分別滿上,兩人舉杯輕碰了一下,薛牧正要說點什么,忽然有星羅陣守衛(wèi)急匆匆趕來:“總管你在這啊,劍州分舵星羅陣急報!問劍宗易主!” 這倒是早有所料的事,薛牧點點頭,很鎮(zhèn)定地抿著酒問:“新宗主是誰?立刻整理此人的詳細資料給我,除修行資料外,還要性情喜好,門內派系,有無伴侶,家族親屬狀況等等?!?/br> 那守衛(wèi)神色怪異地聽著薛牧一長串指令,最終只用四個字概括了一切:“是慕劍璃?!?/br> “噗……”薛牧和卓青青同時噴了出來,繼而同聲咳嗽,極為同步。 守衛(wèi)少女臉上也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資料還要嗎?比如伴侶?” “咳咳……”薛牧咳得氣喘:“不要了……” 少女笑道:“問劍宗已經(jīng)宣布,將于十月十日舉辦新宗主繼位大典,問劍宗弟子四散發(fā)帖,很快就會傳遍天下了?!?/br> “好吧,連典禮時間都這么萌。”聽典禮時間都定了,薛牧總算是消化了這個消息,沉吟道:“這樣,跟劍州分舵說,想辦法遞個消息給劍璃……呃,她就算混得再差,自己決定見什么客人的權力總有吧?” 卓青青忍不住笑:“別把人家看扁了。” “那行,讓她想辦法盡力營造藺無涯傳位是因為這一戰(zhàn)大有領悟,需要閉關合道……既然是她接任宗主,這個假象的說服力很高,我們這邊會呼應配合,一起解決這出群狼環(huán)伺的處境。其他的,讓她有事隨時通過星羅陣跟我聯(lián)絡,慢慢再議?!?/br> 守衛(wèi)妹子匆匆去了,薛牧和卓青青對視了老半天,神色越發(fā)怪異。 也許世人看待慕劍璃的目光和他們不太一樣,別人可能真覺得那是個凌厲凜然清冷孤傲的劍客,可他們眼中的慕劍璃實在只是個懵得不行的萌妹子,她還真能做宗主???問劍宗是要向賣萌方向發(fā)展嗎? 還有關于秦無夜,剛剛才說什么來著……這叫天意嗎? 第三百二十九章你小看了魔門 次日中午,口福樓,薛牧曾經(jīng)在這兒說降炎陽宗的地方。這個酒樓不屬于任何正魔宗門產業(yè),而是靈州老字號,屬于靈州一個吳姓大家族,目前也算和星月宗關系良好。 選擇這里請薛牧,也算是秦無夜有心的選擇。 秦無夜說是設宴,客人也就只有薛牧一人。小小的包廂,小方桌,幾碟小菜,一壺酒。 正常本該相對而坐的,秦無夜卻直接擠著薛牧的椅子貼身而坐,把常規(guī)雅座生生變成了情侶座。 而往常必然直接開始動手動腳的薛牧,今天卻分外沉默,只是攬著她的腰,小口抿酒。 他沉默,秦無夜自然也不會自個兒低三下四去賣sao,反倒饒有興致地側著臉蛋看他抿酒沉思的樣子。 薛牧開口道:“找我談沂州的什么情況?” “近期天下亂得很好玩?!鼻責o夜笑得彎著眼睛:“你知道有幾處亂局嗎?” “我星月宗情報不比你弱。”薛牧淡淡道:“首先是大量武者涌向天極冰原,那里發(fā)現(xiàn)大量冰河秘境,無數(shù)上古珍奇,還有冰川異獸出沒。而冰川又快要凝結,秘境可能重新封閉,很多人緊趕慢趕地蹭這幾天。風烈陽也去了,據(jù)說打得很厲害,血流成河?!?/br> “是哦,人心貪婪,每次這種地方現(xiàn)世,死的人總比有收獲的人多,最有收獲的那個人往往很快崛起?!?/br> “話說,你們這些正魔頂級宗門,沒想過包場這樣的地方?” “距離最近的海天閣就在包場,可千里冰川,他們包得了么?莫說得罪天下,光說鄭家兄弟也在里面,鑄劍谷要分一杯羹,常天遠真敢得罪死?” “呵……所以說你們總是各自為政,要是能做到幾個宗門聯(lián)起手來分贓,也不會有別人的機會了?!?/br> 秦無夜笑吟吟道:“什么叫你們?你不把自己當成正魔頂級宗門之一?還是說……你不把自己當成世間人?” 薛牧遮掩道:“我這不是沒心思嗎?要不然星月宗牽頭包場,我進去入了道出來?!?/br> “哈……”秦無夜笑道:“要不是天極冰原吸引了太多人,恐怕這次進靈州的人還要翻幾番。你們星月宗喲,往年仇家真多?!?/br> “至少這回來了多少,你應該都見過?” “是啊?!鼻責o夜托腮道:“大家都不傻,爛船還有三斤釘呢,星月宗豈能因為薛清秋廢了就任人魚rou?他們也懂得尋求組織的嘛,起碼夤夜要有人能拖住嘛,我就很合適對不?!?/br> “所以靈州便是第二處亂局?!毖δ聊﹃难?,終于轉頭看著她的側顏:“你說這回要死多少?” “薛清秋真沒事?” “沒事?!?/br> “何必瞞我,她就算沒廢,也已經(jīng)肯定打不過我了,否則你何必算我?!?/br> “我有算你嗎?” 秦無夜纖手按在他胸前:“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到了我們的境地,謊言很容易分辨,除非你的修行能瞞過我們的感知,可你還做不到?!?/br> 薛牧沉默。他居然忘了這一點,再細微的心跳變化,在這些妖怪眼中也是纖毫畢現(xiàn)。星月宗能布置再怎么亂真的假象,他自己就是破綻。 “夤夜的功法極端特異,如今到了瓶頸,若無特殊機緣很難更進,可能一輩子就是個小娃娃。而我按部就班的修行,則可高歌猛進。我的資質可不低,實際上我洞虛之齡比薛清秋還小,修到薛清秋的程度不過時間問題。”秦無夜嘆了口氣:“薛清秋跌落凡塵,我可以做你的薛清秋,你真的從沒想過嗎?” 薛牧索性實說:“那樣的我,你也要鄙視吧?!?/br> “我不會鄙視,這便是魔門,遇強則附,遇弱則去,鄙視這個就是鄙視我自己。”秦無夜淡淡道:“你曾讓人感覺做事邪性,可如今越發(fā)暴露出不像魔門的本性而已?!?/br> “是閃光點,還是讓你嗤之以鼻?” “說來我本該嗤之以鼻。”秦無夜笑笑:“可這是你的話……倒是挺好的。起碼如果你跟了我,我不需要擔心背棄的一天。” “無夜……”薛牧忽然喊。 秦無夜怔了怔,薛牧有這么喊過自己嗎?她眼神一陣恍惚,居然記不起來。 薛牧又道:“我也在自省,對你的態(tài)度一直有問題。” 秦無夜笑了:“沒什么問題,始終不過一場交易?!?/br> “是?!毖δ恋吐暤溃骸叭糁划斠粓鼋灰?,你我一年兩訖。正因如此,我這次才如此防你,因為從來就不是自己人?!?/br> 秦無夜笑道:“可以理解?!?/br> “所以是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