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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修行境界,感受就是那幽幽的夜色,神秘且浩渺,美麗而朦朧。 月幻星隱,幽夜蒙蒙。星月魔功已經(jīng)修到了極核心的境界,沒有刻意隱藏,那夜空下的縹緲肆無忌憚的籠罩天地。 星月宗岳小嬋!祝辰瑤心中跳出這個名字,差點想轉(zhuǎn)身就走。 這地方居然是星月魔窟……公然開在無咎寺眼皮底下的魔窟? 如果要說出一個她最不愿面對的江湖宗門,星月宗絕對高居榜首,更何況是星月少主,即使岳小嬋那個時候已經(jīng)不在京師,對于她和薛牧那點破事絕對是心中有數(shù)的。 祝辰瑤深深吸了口氣,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原來是星……” 岳小嬋跳下椅子,打斷道:“我叫洛小嬋,jiejie你好漂亮?!?/br> 看著岳小嬋笑容里的揶揄,祝辰瑤輕咬下唇:“洛姑娘你也好漂亮呢。” 圍觀群眾也是一陣贊嘆。 很多人不是鷺州本地人士,大部分是近期前來參加論武的江湖人,都是次見到岳小嬋,此刻才發(fā)現(xiàn)這位天香樓主人小小年紀居然這么漂亮,一點都不遜色于著名的冰仙子,兩女相對而立,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一個如同雪山之蓮,一個如同月下曇花,各自綻放著江湖上最美的芬芳。 那白鷺門的孟飛白笑著介紹:“這位洛姑娘在鷺州大大有名,連元鐘大師都來論道,天香樓座上客常滿,格調(diào)非凡,正合冰仙子的身份?!?/br> 祝辰瑤看著岳小嬋,淡淡道:“正是如此。洛姑娘小小年紀,天香樓如此格調(diào),不知……是否有高人指點?” 岳小嬋笑瞇瞇道:“自己瞎折騰的?!?/br> 祝辰瑤很是僵硬地道:“洛姑娘胸有錦繡?!?/br> 岳小嬋笑道:“哪里比得上孟少門主,這廣邀江湖人聚會,商議對付瘟疫的法子,這份為蒼生奔走的拳拳之心可真讓人佩服呢?!?/br> 孟飛白面有得色,祝辰瑤默然無語。 這孟飛白組織宴會的名目確實是商議對付瘟疫的法子,號召江湖人與會,還在城中廣為宣傳,只要有心抗擊瘟疫的,都可以來赴宴。實際上大家心知肚明,真想出力早就去前線干活了,躲在城里辦宴會算什么事兒?無非是想出風頭,刷聲望,也是為了找借口接近她祝辰瑤,說不定還想順便捧岳小嬋的場蹭臉熟,一舉多得,總之和瘟疫沒什么關(guān)系。 祝辰瑤當然是心中有數(shù)的,但她也著實享受這種被眾人眾星捧月的追捧感覺,自然不會拒絕這種邀約。 但此時在岳小嬋揶揄的目光里,她真是享受不起來,半晌才道:“孟少門主召集江湖人士,不知可有什么章程?” 這是有意說點正事,不想被岳小嬋看輕了,其實之前她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章程。 孟飛白更沒考慮過,愣了一陣才道:“此時人還沒到多少,大家先飲酒聽曲,談文論武,酒足飯飽再議不遲?!?/br> 談文?這話倒是說得祝辰瑤愣了一下:“鷺州有談文的風氣么?” 孟飛白笑道:“這些月來,越發(fā)濃郁,這倒也罷了,主要是在二位仙子面前,舞刀弄劍的總是不美,不如講講故事,聊聊見聞?!?/br> 祝辰瑤再度默然。 談文……曾幾何時,什么宴會談文簡直不可想象,可是這次孟飛白說談文,在場這么多江湖人,居然一點意見都沒有,可見說書的風潮已經(jīng)廣為適應(yīng),人們對于談文至少沒有了往日那種歧視排斥。 祝辰瑤看看岳小嬋,她的笑容越發(fā)甜美了??梢钥吹贸鲈佬妊壑胁刂尿湴磷院?,祝辰瑤可以理解她的驕傲何在。世人習武不過一夫之勇,一城之敵,而薛牧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影響天下。 第二百二十五章這不像武者 天香樓占地頗大,大廳容納數(shù)百人毫無問題。眾人圍繞數(shù)十圓桌而坐,此時也坐不滿,還有大半空余。外面仍有許多聞風而來“共商抗擊瘟疫”的江湖人絡(luò)繹前來,均是隨意入座,無須請柬,倒也顯得那孟飛白頗為豪爽大氣。 只是此刻所有人都看著正位的大圓桌,眼紅無比。 祝辰瑤清冷淡然地坐在主座上,孟飛白忝陪下首,席上全是鷺州僅次于無咎寺之下的強大宗門少主級別的人物就座,低一級都沒資格。 岳小嬋身為此間“老板”,這樣的場合本來不適合入席參與。但在人們盛情相邀之下,加上她自己對祝辰瑤頗感興趣,便也笑著陪坐末位,正好就與祝辰瑤正面相對,美目笑吟吟地盯著祝辰瑤,看得她如坐針氈。 其實席間不止祝辰瑤認出岳小嬋的真實身份,還有個別消息靈通的認得出來。 第二期的已經(jīng)發(fā)行,在場大量的江湖人因為一直在趕路,對于岳小嬋只聞其名,還沒來得及看畫像。至于鷺州離京師遙遠,暫時還沒發(fā)行到這,一般人也還沒看過。只有部分有心人提前取得了新秀譜,上面“星月宗岳小嬋”和她的畫像清晰無比,不就是這位洛姑娘嘛。想必等新秀譜傳開,這位洛姑娘也不必再化名了。 這會兒看岳小嬋和祝辰瑤正面相對的場面,這小部分知道情況的人悄悄對視,感覺也都挺奇怪的。 正魔兩方年輕一輩的代表性美人,同坐一張酒席言笑晏晏的,確實讓人心中違和得很。 反正無咎寺都不管星月妖女,別人更管不著,何況星月宗如今說是魔門也有點勉強了,畢竟朝廷封爵在那兒,星月宗大總管都做了城主,這洗白已經(jīng)越來越明顯,違和也沒辦法,早晚得接受這個現(xiàn)實。 但隨著這個認知,不少人心中也就有點蠢蠢欲動。 岳小嬋太漂亮了,和天下知名的冰仙子面對面,風采居然一點都不遜。對于某些不太吃祝辰瑤冷傲那套的人來說,岳小嬋這樣巧笑倩兮嬌俏可愛的模樣更能撓進他們心里。原先想著此乃魔門妖女,不敢輕易沾惹,可如果星月宗都不算魔門了,為什么不敢追求一下? 連知道岳小嬋身份的人都這么想,其他不知道的就更別提了,簡直當岳小嬋是塊寶,越想就越無法按捺,席間酒不三巡,就很清晰的分成了祝辰瑤和岳小嬋各自的仰慕者分別獻媚的場面,你一言我一語的贊揚吹捧,又或者想方設(shè)法地在凸顯自己的優(yōu)秀。 祝辰瑤始終清冷,面無表情,對這些年輕俊杰的態(tài)度不置可否。岳小嬋則始終笑嘻嘻,眼波流轉(zhuǎn)間好像是對你很感興趣,但轉(zhuǎn)眼又跟別人扯淡去了,撓得人心癢難搔。 越美的花越是有毒的……很多人心里都知道這一點,但每個人都不自覺地栽在這樣的芬芳里。 此時席間正在談近期的各類說書,便有公子哥在問岳小嬋:“據(jù)聞洛姑娘喜歡看書不聽書?” 岳小嬋笑吟吟道:“是呢,近期幾乎所有新作,小嬋都看過了呢。哦對了,聽說近期有本戰(zhàn)天傳,便是丁公子手筆?” 那丁公子很是自得:“不敢當不敢當。正是區(qū)區(qū)?!?/br> 岳小嬋也就捧了個場:“寫得很不錯呢?!?/br> 簡單的敷衍稱贊就讓丁公子樂得合不攏嘴,席間一堆公子很是妒忌,那邊孟飛白忍不住譏刺道:“聽說丁兄習武不成,總算是找到了一條生路,可得好好感謝人家三好薛生開山指路才是?!?/br> 丁公子不悅道:“孟兄前幾天還跟小弟說,三好薛生下流yin穢不值一哂,何以此時把小弟和他相提并論?” 岳小嬋的笑意慢慢消失,祝辰瑤有些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她的臉色,而那邊孟飛白臉色早已綠了,心中暗罵不已。他可是聽說過三好薛生便是星月宗大總管薛牧,且不論是真是假,也不合當著岳小嬋的面罵??! 他實在尷尬,不去和那二貨丁公子繼續(xù)扯,轉(zhuǎn)向祝辰瑤道:“不知冰仙子可聽書?” 祝辰瑤淡淡道:“也聽的。” 孟飛白問:“喜歡何人之作?” 祝辰瑤美眸瞥了他一眼,慢慢道:“辰瑤只喜三好薛生之作。” 此言一出,席間靜了三分,岳小嬋的臉色都好看了許多,重新笑了起來。孟飛白滿臉尷尬,那丁公子也是臉色通紅,兀自不服道:“三好薛生只靠男女之事靡靡之音吸引眼球,污人視聽,辰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