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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塞給他:“什么啊你這是。”李滾伸手擦擦她的眼淚:“這是你的愿望?!?/br>周夕宥自己抹抹臉:“你不是愛上我了吧?你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啊?你不喜歡趙孤晴了?”李滾說:“我只知道我女朋友是周夕宥,我應該以周夕宥為主?!?/br>“你知道個屁?!敝芟﹀恫豢此耍豢此拖氲粞蹨I。李滾反思自己:“我知道我給趙孤晴換酒,你不高興了,我當時沒想那么多,以后不會了?!?/br>周夕宥慢慢轉過頭來:“傻子吧你?!?/br>“他們都說我怪,倒沒有說我傻的。”周夕宥看一眼他的信:“你就打算給我爸看你這個東西?”李滾點頭:“我寫的太少嗎?”“不少,我怕我爸看了更不讓我去了,你這覬覦他閨女覬覦的太明顯了。”周夕宥說。李滾皺眉,很嚴肅,很緊張:“那怎么辦?”周夕宥就喜歡看他傻了吧唧那樣,就喜歡逗他:“沒事兒,我們家我說了算,我要是非跟你去,他不愿意也得愿意!”*沈聽溫買了機票和音樂節(jié)的票,周水絨就定了酒店和餐廳。倆人第一次一起出門,沈聽溫買得頭等艙,他還不在自己位置上待著,非要跟周水絨擠一張座位,還要蓋她的毯子,喝她的酒,吃她的東西。周水絨不高興了:“你能不能回你自己那兒?”不能。沈聽溫說:“我冷。”“那你加毯子啊,又不要錢?!?/br>“那還要麻煩空姐,我們不要給別人找麻煩了,我們要做個素質乘客?!?/br>周水絨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突然覺得,什么帶他去會避免遇到奇怪的人,她看他才是奇怪的人!三個多小時路程,終于到了,周水絨下車就不想跟他一起走了,也走不到一起了,因為沈聽溫被絆住了,有幾個女生在問他微信。周水絨看都不想看,沈聽溫還不追上來,估計在跟她們說他沒女朋友。出了機場,沈聽溫趕上來了,問她:“怎么不等我?”周水絨不想說話:“我不想影響你跟別人說話?!?/br>沈聽溫笑了:“吃醋了?”“你想多了?!?/br>沈聽溫歪著頭去看她的臉:“都寫你臉上了,好酸?!?/br>周水絨為什么要在乎這種事,隨便啊,愛加不加,加去唄,加一百個,天天聊,多好啊?!吧贍斢绪攘Γ鞘悄愕膬?yōu)勢,我不酸?!?/br>沈聽溫把她的鑰匙扣遞給她:“你鑰匙扣掉了,我回去給你拿的。誰要加別人?哪個都不如你,我加她們扶貧嗎?”扶貧兩個字讓周水絨想到自己,沈聽溫竟然跟她說了一樣的話。她把鑰匙扣接過來,不說話了。沈聽溫還在笑,不作聲的那種,就掛在嘴角。他老婆太可愛,誰能體會到他的快樂?*上海音樂節(jié)。放眼望去全是人,女孩子一個比一個漂亮,穿著清涼,男孩子一個比一個長得帥,sao。樂隊在上邊演出,這幫男女在下邊蹦,沒一會兒就蹦一身汗,貼著,挨著,有什么都被摸干凈了。大部分人都是想趁這個機會放飛自我,好好玩兒一場,但有一部分人是借機會找大哥,或者找便宜meimei。這種場合,帶走、迷jian、拍視頻都不是新鮮事兒。沈聽溫護著周水絨,誰都不讓挨,卻忘了他自己也是塊rou,饞他的也不老少,撈女,撈男,混圈兒男,混圈兒女,全都靠過來,他費老勁才保住自己的rou體不被摸到。終于等到李滾樂隊登臺了,鍵盤手周夕宥一身地下打扮出場,眼一直看著李滾。李滾樂隊只能算是在大學城里小有名氣,這次可以接到邀請,完全是周夕宥使了錢,但李滾不知道,所以臺下的歡呼聲相比其他樂隊,少了一大半。即使這樣,李滾也沒松懈,他不是為了這幫人,是為了他的理想,還有周夕宥。李滾還是有實力的,歌一到高潮,臺下一半人都被感染了。他對節(jié)奏的把控確實很拿人,毫不謙虛的說,他似乎天生就是吃音樂這一碗飯的。他們樂隊唱三首歌,到第二首的時候,他說:“這首歌送給我女朋友,還有我們的朋友?!?/br>臺下尖叫聲連成一片,震耳欲聾。這是多么高規(guī)格的示愛方式,正在上升期的樂隊,哪個敢這么剛,直接公開自己非單身?周水絨一個在情感方面慢半拍的人,不覺得多帥,但有覺得被尊重到,公開,對一個藝人的女朋友來說,確實是最大的尊重了。沈聽溫去了衛(wèi)生間,沒看到這一幕,等他回來的時候,周水絨不見了。【70】沈聽溫找了老半天都沒找到,打電話也不接,發(fā)微信也不回,就去找了主辦方,要他們找人,但誰理他?他給錢也不理啊。這么大活動,怎么能因為他一句話,就停下來去找人呢?沈聽溫手機都要打爛了,早知道帶她一起去衛(wèi)生間了,這么大人怎么會丟?還是說,她被別人帶走了?被誰呢?這里這么多人,到底是誰呢?是誰把他的周水絨帶走了呢?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見了。沈聽溫開始胡思亂想,想到最壞的打算,他完全沒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只是他大驚小怪,是他太緊張周水絨了。主辦方看他要瘋了,就說等下結束了,幫他問一下。八個小時連著演出,結束要好幾個小時以后了,沈聽溫不干,現(xiàn)在就要上臺問。主辦方不耐煩了:“你要這么胡攪蠻纏,那我就報警了?!?/br>“我人丟了我不能著急?”“一個大人怎么可能丟了,真丟了再報警,警察也能給你找到,你非要在這么大活動上搗亂?”“等到真丟了警察有用嗎?你辦那么多年音樂節(jié),你不知道就臺下有不少等著帶人走的嗎?這灌點藥,晚上帶走干點別的,我們就自認倒霉是嗎?”主辦方的負責人不說話了。沈聽溫也不是要搗亂,他真要瘋了,他認識的幾個有錢男的,像原庚成那種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參加這種活動,從來不是為音樂。他就親耳聽原庚成說過,他一朋友在這樣的活動里怎么把兩個女孩兒騙上車,然后強上了的。就周水絨那個條件,怎么可能沒人惦記?負責人也怕出事兒,最后給了他一點時間,讓他上臺找人,結果在上臺之前,周水絨給他打來電話,這才沒在全國人民面前公開亮相。沈聽溫幾乎是跑向周水絨,一把抱住她,cao他媽把他嚇死了,他要把她丟了,他也別他媽活了。周水絨被他勒的難受:“手!疼!”沈聽溫松手就罵:“你他媽是傻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