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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這里,莫二話里描述的那位,應(yīng)該就是他曾經(jīng)的枕邊人了,現(xiàn)在還有外面的人跳出來。想到過往心底那些隱約的不安,季欽覺得他越來越接近真相了。季欽似笑非笑的睨過去,神情莫測:“怎么,你這邊也有料?”那目光幽深似狼,隔著暗色也瞧的對方心頭一駭,季欽又彎唇一下,屈指在桌面叩了叩,淡且命令道:“來,說說看?!?/br>那人就一五一十全招了。他嘴里那個“江嬋羽”是華國人,卻長居國外。她也確實算出自書香門第——父母都是搞藝術(shù)的,一個知名畫家,一個小提琴演奏家,哪怕前幾年不幸車禍、雙雙離世,攢下的錢也夠她敗一輩子的。家底和容貌都對上了。之所以有名倒不是因為這些,而是頂著一張清純臉蛋的“江嬋羽”,實則是個獵艷高手。只有看不上,沒有把不到。這人交代時,很注意察言觀色,該略的都略了,還用了很多“聽說”、“好像”這種模棱兩可的詞,其實都確定了,就怕上頭這位少爺不滿,忙著甩鍋呢。方才一時多言,現(xiàn)在后悔的腸子都青了。莫二剛被科普完,回頭又聽到這么一宗,整個人跟炮仗似的點(diǎn)燃:“我·cao!看起來清清純純的結(jié)果你告訴這人他·媽的就是個婊·子?!”那位左右為難:“也不是這么說,聽說她玩的時候有個規(guī)定,就是不上·床……”邊說眼睛便往季欽這邊瞥。這江嬋羽在國外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來容城還獵到季欽頭上去了。你說你獵了季欽也就算了吧,突然又玩失蹤,還不等季欽淡了,轉(zhuǎn)眼又出現(xiàn),這次居然是要跟莫源川結(jié)婚,不知道這兩人素來不和的么。合著現(xiàn)在流行“從良”了是吧。這么大一頂綠帽,也不知季欽跟莫源川兩人分一分,能不能撐起來。“江嬋羽”的游戲規(guī)則是不上·床,可季欽這邊是有事床·上說,這不是互相違背了么?莫二也知曉這條,好奇的瞧過來,季欽點(diǎn)了根煙,也矜貴的點(diǎn)點(diǎn)下巴:“是我的人了?!?/br>算承認(rèn)跟嬋羽滾過床單了。季欽恰好站在背光口,只余唇間那么一星半點(diǎn)的紅光,壓根瞧不見半點(diǎn)表情,可那句“我的人”又分量十足,叫人辨不清他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唯一能確定的是,游戲人間的季三少爺,這次,真被人給嫖了。順便,還動了凡心。莫二心頭一陣復(fù)雜,只想快點(diǎn)回家把這事告訴他哥,早點(diǎn)踹掉那個人渣江嬋羽。臨行前,忽的被季欽叫住——“莫二?!?/br>季欽說著走去,莫二這才真正看清季欽的神色,饒是在部隊里見過不少大風(fēng)大浪的他,對上那雙眼睛仍忍不住顫了顫。季欽卻是笑笑道:“忙著回去通報你哥?成,那順便替我告訴他,江嬋羽是我的人,我想他向來謙謙君子,自然不會做跟身份不符的事,你說對吧。”這是要把嬋羽護(hù)到底了。在季欽看來,哪怕這人不乖、做錯了事,也得關(guān)起家門由自己調(diào)·教,他的人,無論如何都在他手里寶貝著呢,哪輪得到別人動手。他季少爺就是這么霸道、不講理。之后季欽又讓莫二替他聯(lián)絡(luò)嬋羽,莫二想了下,都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了。季欽總算露出滿意的笑容,可眼底的暗沉卻不見絲毫消退,在莫二說告辭的瞬間,忽然扯著他衣服,莫二想防備,季欽卻比他更快,屈膝撞他腹部。一招得手,放開。季欽慢條斯理擦手,無視莫二抱腹,痛苦到滿頭大汗的模樣。“婊·子?我·cao?”季欽重復(fù)著莫二說過的話,勾了勾唇:“莫二少爺在部隊里混了那么久,還沒長記性么?不知道有些話、有些詞,自己擱心底想想就好,說出來就得壞事了。我的人,哪怕再不是,也輪不到別人來說教。再比如——”他頓了頓:“要‘cao’,也只能是由我來‘cao’?!?/br>*得到想要的消息,季欽過會便離開了。臨走前又告誡了遍,莫二的下場還歷歷在目,這些人哪敢亂來?嘴巴都捂得嚴(yán)實著呢。話說那頭,莫二捂著受傷的肚子,把今天這事添油加醋的和他哥匯報了遍。莫源川聽著,面色始終平靜,開口第一句是:“你又跟那些人去鬼混了?”莫二滿頭大汗,不知是急的、疼的,還是嚇的:“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我知道了?!?/br>莫二一臉懵逼。莫源川垂斂眼眸:“這事你別摻和,我知道分寸?!币娔€想說話,他又道,“出去玩還給人揍了,你這幾年丟部隊里都白混了?”莫二從他哥清冷的表情里瞧出了鄙夷,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哪知道他會那么突然,我當(dāng)時反應(yīng)過來都做出防備了,看他的動作比我更快更狠,哥,你說他是不是也……”“嗯。”莫源川一副看二愣子的表情,“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二世祖么?”莫二:“……”莫源川:“看來還得關(guān)段日子,至少不能隨便一個人就把你揍了。”莫二驚呆了:“那是隨便一個人么?那是季欽啊季欽!給你戴綠帽子的……”莫源川一個眼神丟過去,莫二老實閉嘴了。又嘲諷了弟弟幾句,等莫二受不了逃跑時,原先腦子里那些事也忘得差不多了,莫源川可沒忘,他想了想,還是撥了個電話。開門見山道:“他知道了,一切都在你的預(yù)料之中,還是按原計劃走?”那頭不知說了什么,莫源川笑了笑,笑音清冷似泠泠月色,清俊疏冷:“名聲?那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在意它做什么。難得有那么精彩的好戲可以看,又怎么可以錯過呢?!?/br>他的臉上漸漸有了暖意。“腹黑?或許吧。只是想到那個從不把什么擱心上的人被你欺負(fù)到跟兔子一樣狼狽得要哭出來的樣子,就覺得非常有意思,怎么也得瞧上一眼。你可別到最后舍不得了留情啊?!?/br>那頭溫婉女聲也柔柔的笑起來,她說。“別急,會有那么一天的。順便寬心,我也不會手下留情?!?/br>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我先笑會兒。—小劇場—季欽:寶貝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情人兒。莫二:我就想知道我哥跟季少,到底是誰給誰戴了綠帽。等等,為什么我從頭都未沒有名字?一個“二”就好了???嬋羽:名字不大眾,怪我咯?莫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