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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所以,不過她雖不識文斷字卻聰慧異常,略一思索便從宋秋荻的語氣中猜出真實意思來,她笑笑便道:“jiejie這你可有所不知了。這缺斤短兩嘛,雖是麻煩點,卻也并不是不能……”話正說一半,蕭慎和侯玉回來,宋秋荻見蕭慎手里又多了一對泥人,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侯玉還拿了個風車,風一吹“嘩啦嘩啦”的響。宋秋荻實在忍不住笑了:“你都多大人了?還喜歡玩這些東西?!毙睦飬s還記掛著白繡剛剛那半截話。四人又步行進了琉璃文房一條街,侯玉對那些文人的玩意兒毫無興趣,走馬觀花和進菜市場一樣,不時還在蕭慎耳邊上嘰嘰喳喳弄得他好生煩躁卻又不能發(fā)作。蕭慎本意是和自家娘子出來逛街,這下卻被他纏住了,又見宋秋荻和白繡兩人走在后面相談甚歡的樣子,不禁疑惑:“不知她們二人能有什么好聊?”出了筆墨店,蕭慎抬眼看見一條斜斜的小巷子,心念一動,心說:“可又是好久沒來了。”便自顧自地入了小巷,其余人也跟著他走。不多時便到了路氏門前。“蕭泊遠!久違了!老夫剛還念叨你呢!”那路南呂見到蕭慎驚喜萬分:“最近老夫新得一唐琴,名喚“九霄環(huán)佩”,正打算讓你來品鑒下,快來后堂坐著?!?/br>便請了蕭慎一行人到里屋就坐,吩咐人看了茶,說道:“等著,我去去就來?!?/br>“泊遠?那兩個字?妾身竟然剛知道督公的字。”她略微有些埋怨道。蕭慎無奈笑笑:“你又沒問過”將茶水倒了點在桌上,蘸著茶水寫了“泊遠”兩個字。雖是以指代筆,兩個字卻也依然雋秀勁透,書法造詣顯然不俗。宋秋荻盯著那兩個字看了一陣,笑道:“蕭泊遠……還挺好聽的,而且……”她眼波流轉,嫣然一笑:“千里江山寒色遠,荻花深處泊孤舟”,她把原詩句的“蘆”改為自己名字的“荻”,以和蕭慎相配之意。蘆花荻花皆是水中之物,船泊之處。蕭慎心中大樂,笑道:“不錯我這漂浮不定的孤舟就停在你這里了。”“你們兩個怎么談情說愛也能文縐縐的不累嗎?”侯玉在一旁一副不可理解的的樣子。“誰像你一樣是個文盲!”白繡毫不客氣的道。“侯公公與尊夫人也是歡喜冤家?!笔捝餍那檎眩滩蛔≌{(diào)侃起來。閑話間路南呂拿了一琴回來,只見那琴通體朱紫之漆,有小蛇腹斷紋,龍池上方以篆書刻有“九霄環(huán)佩”之名。“好琴!”蕭慎一見便大喜過望,如此珍寶即便是跟著孟緣督時也未曾見過。路南呂對蕭慎的反應極為滿意,撫須道:“好琴自然要配行家,老夫冒昧。請泊遠彈奏一曲?!闭f著還深深鞠了一躬,以示尊敬。蕭慎也早已躍躍欲試,立即橫琴于琴桌上,琴額向右,琴軫懸重于桌外。一曲。如泣如訴,余音繞梁,伯牙鼓琴,游魚出聽。就連不通音律的侯玉白繡二人也聽得動容,宋秋荻在一旁更是心有戚戚。一曲終了,路南呂捻須道:“泊遠的技藝是強過當年孟督主了?!?/br>蕭慎笑道:“我哪能跟師父比?!?/br>“不必過謙,老夫的耳朵還是靈的。只不過……”他猶豫了一下,嘆息一聲:“這琴聲中的郁結悲憤之意,卻是……唉?!彼闹允捝魅缃竦奈恢糜兴氖履鞘菬o可避免的,本能做個灑脫之人,卻裹挾于這腌臜之事中,不免為他可惜。蕭慎知道他心中所想,卻也只是淡淡道:“路師傅果然好耳力。”二人又說起上次談及的南島神木之事,路南呂笑他竟然還惦記此事,蕭慎心中一動,脫口說出:“這古書記載的煞有介事,必不會全然編造,終有一天本人必定親自尋訪?!?/br>一夢歸(太監(jiān)X女官)會審會審“一個小小的地方土地糾紛,鬧到三司會審,簡直荒謬絕倫!”左都御史史嚴身著圓領緋紅官袍,上面繡著錦雞補子,這是大晉朝正二品大員的象征。他在后堂里不住的踱步,滿臉的煩躁與不耐。三司會審依照慣例安排在大理寺,犯人一大早就從刑部大牢里提審出來。大晉朝凡是需要三司會審的案子通常都是大案要案,當事人身份特殊,或者是皇上開了金口的案子,這個案子就屬于這種情況。故而一大早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都察院左右御史以及東廠首榼就都擠在大理寺的后堂中等著升堂,這不同尋常的組合不明真相者怕是真以為什么謀逆之類的驚天大案呢。鬧得如此聲勢浩大,京師大街小巷早已議論紛紛,一些人好事之徒甚至把此事編成了評書在茶館酒肆里廣為流傳。在場的這些大人們除了史嚴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其余人皆是各有各的心思。蕭慎是看熱鬧的心態(tài),坐在一旁悠閑地喝著茶,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不過他這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令平時就看不慣他的人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那史嚴在朝中一向自詡真清流,對內(nèi)臣干政深惡痛覺,認為有違祖制,最后發(fā)展到上書要求裁撤東廠的地步。當然,這些折子必然是遞不到慶文帝面前的。“東廠就不該越權干涉地方案件,不知勸諫圣上也就罷了,一介閹寺半夜突襲押送士大夫,肆意折辱,侮辱臣子。又在縣城里鬧的沸反盈天,驚擾民眾,如此恣意妄為目無法紀真是大晉之害?!笔穱蓝⒅捝鲄柭暤?。蕭慎頭也不抬,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故意弄出些聲響,慢條斯理的說道:“說話注意點,史大人,你我都知道這押送趙元丞是萬歲爺?shù)拿?,拿本督來說事……”他發(fā)出一聲冷笑:“也真夠欺軟怕硬的?!?/br>史嚴對他怒目而視,伸出一指顫顫巍巍地指著他,卻半晌說不出話來,只聽蕭慎又一笑,說道:“本督自然知道在史大人眼里這東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都是監(jiān)察百官,東廠搶了您的飯轍,所謂同行是冤家。您等這案子結了之后不妨多遞幾個折子讓萬歲爺撤了東廠,也削了本督的官,本人也省得今后還得一大早兒陪著各位大人在這兒干坐著?!闭f完還夸張地打了一哈欠,全無形象。上輩子蕭慎言行舉止一板一眼,規(guī)規(guī)矩矩,一言一行都以文人士大夫的標準要求自己,重活一世之后他是完全看開了,甚至還有點破罐子破摔的的架勢。“行了,兩位大人,適可而止吧,馬上升堂了?!毙滩可袝_正卿出聲打了個圓場,史嚴這才氣呼呼的落座了。待得趙三才、趙元丞、黃進喜等相關人等一一到位后,這三司會審便正式開始了。蕭慎上下打量著那趙三才,注意到這人今日在堂上目光平和。再無那日所見的獸性,而且說話也條理分明,卻不知受了誰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