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書迷正在閱讀:歸年(骨科3p)、遠致游紀【1v1/高H/甜文】、葉落無痕、皇太女殿下、白日夢、弟控rou文的小說女主竟是我自己??。ǜ吒蒒PH)、紳士、與我歡好(校園H)、【刀劍亂舞】成為審神者后的幸福之旅、老板的金絲雀是天然呆(1v1)
周現(xiàn)行給公公賠罪了。老爺前日傷重,此刻還下不了地,不能親自迎接還望余公公不要見怪?!?/br>余德廣打量著她,宮中都傳聞宋司籍想法古怪行為多有離經(jīng)叛道,今日一見卻也規(guī)矩得很。又一思忖:“本來還擔(dān)心這種性子會讓老三吃不消,想來是多慮了,老三看來很信任自己這位夫人?!?。他仰面看著宋秋荻,微笑道:“蕭夫人言重了,老三與咱家打小兒內(nèi)書堂同窗,后來又在司禮監(jiān)同僚,情同親兄弟,彼此不講究這些規(guī)矩?!鳖D了一頓,又問:“不知老三現(xiàn)在可好?傷勢如何?幾時能痊愈?”宋秋荻答道:“托余公公的福,老爺現(xiàn)下只是活動不便,倒是不發(fā)燒了,聽太醫(yī)說再過不久就能下地了。”“哦。”余德廣點了點頭,心中便更有數(shù)了,知道老三定是沒事,便道:“那我就放心了。我這番來還是為了告訴老三一個好消息,麻煩夫人待會兒轉(zhuǎn)告他。”宋秋荻耐心等他繼續(xù),余德廣開口道:“萬歲爺病體無大礙,現(xiàn)下已經(jīng)轉(zhuǎn)醒,神志清醒,想來不日即可痊愈。前日萬歲爺還講老三這次護駕有功,特意囑咐要他好好養(yǎng)傷,傷愈后由東廠全權(quán)處理刺客一案,定要找到幕后元兇?!?/br>想到上一世同樣的情形是猜忌與責(zé)罰,這一世蕭慎沒有真的臥床不起,定是做了安排,給圣上遞了話。宋秋荻突然又想到,上一世圣上中風(fēng)后昏迷了有月余時間,那次滿朝上下都以為要變天了,這次竟然病情不重,不知道是否另有隱情?她長長吁一口氣,虔誠道:“謝天謝地,定是圣上德感天地,有上天庇佑,實乃我大晉之福?!彼镁由顚m,又任司籍女官,這類官方套話也是脫口而出。余德廣一笑:“圣上固然洪福齊天,不過這次病倒也來得兇險,這還多虧了老三之前不知從哪里找來的神醫(yī),力排眾議將他舉薦到了太醫(yī)院里,這人針灸功夫出神入化,這次在太醫(yī)院其他人都一籌莫展之際他給圣上施針,當(dāng)天后半夜萬歲就醒了?!庇值溃骸袄先钦鎱柡Γ@人此前籍籍無名,據(jù)說是從終南山上下來的,還是東廠消息靈通啊,竟然能尋到如此人才。這人倒也真是大膽,當(dāng)時看他要給皇上施針我們所有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了,這萬一出點什么意外那大家都甭活嘍?!?/br>宋秋荻心中一動,問道:“這位神醫(yī)叫什么名字?”余德廣歪歪頭,思索片刻道:“我記著姓李,叫李樸?!?/br>果然是此人。上一世慶文帝遲遲不醒,滿京城的名醫(yī)都束手無策,后來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李樸自薦入宮要給慶文帝看病,卻哪里會有人理會,還差點被人抓進大牢里。最后不知怎么搭上左都御史史大人這才讓他進宮施針,竟然妙手回春。想來蕭慎是早有準備。宋秋荻心中暗笑,心道到底上一世沒白活。余德廣見她沉吟不語,剛才說了許多也口渴,便拿起茶杯撇了上面的茶葉沫子后抿了一口,嘗出是極品龍井,心想老三這人真是一貫在茶和酒上從來不馬虎,放下茶杯看宋秋荻仍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便問道:“跟著老三可還習(xí)慣?”宋秋荻被他猛地一問嚇了一跳,不過很快神色自如:“回余公公,老爺待秋荻很好。”宋秋荻這番神情被余德廣看在眼里,卻誤會了她是口不對心。他嘆息一聲:“唉,也是委屈你了?!彼@話倒是真心實意,覺得人家一個六品女官,再有兩年就要放歸出宮,跟了他們這號人也真是倒霉。而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其實老三也是可惜了,論相貌才學(xué)武藝那點也不輸人,當(dāng)年在內(nèi)書堂讀書時就是這個——”說著,右手伸了伸大拇指,繼續(xù)道:“可偏偏就是這個命,人再好旁人也不會高看一眼。”宋秋荻笑得有些不自然:“老爺年紀輕輕就深得皇上器重愛護,執(zhí)掌東廠,旁人誰敢小瞧?!?/br>余德廣溫和一笑:“我知道宋司籍仁厚心善,心里也替他高興。本來我們這號人是沒有奔頭的,甭管多大權(quán)勢,老了找個廟一住,死了有人埋就是最好的下場了。老三雖然嘴上不說,也不愛聽我說這些,但他比誰心里都明鏡兒似的,所以他才不愛折騰?!?/br>余德廣微微頷首,像是自言自語:“老三這人吶,看著不近人情,有時候狗熊脾氣,其實心思敏感著呢。他自己是沒辦法,但是我知道他啊,骨子里不想與那些雞鳴狗盜之輩為伍,可惜了?!彼麚u搖頭,又看向宋秋荻:“你……”似是有所求:“多擔(dān)待他些?!?/br>宋秋荻微感驚訝,心念一轉(zhuǎn)答道:“余公公這是那里話,他是妾身拜過天地的夫君,自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離不棄。”余德廣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最后笑笑:“老三是個有福的?!闭f罷便起身,朝著書房處喊了一聲:“老三,走了?!彼吻镙断胍嗨捅凰麛r了下來“去陪他吧?!北愀P出府。宋秋荻回身來到書房,看見蕭慎正歪歪斜斜地躺在房中的塌上,一副憊懶的樣子,見她進來有些不滿地問道:“和余德廣有什么好說,去了那么長時間?”宋秋荻眼波流轉(zhuǎn),卻不直接答:“你不是耳朵好都聽見了么?”蕭慎被她這么一說倒是不好意思起來,輕咳一聲道:“也不是都聽到……你們后來說什么我都不知道?!?/br>“萬歲爺說你護駕有功,要賞呢。”她說道。蕭慎點點頭:“皇上龍體無礙,那李樸果然厲害。”“你都知道了?”宋秋荻雖然問他卻也毫不意外。“本督這病又不是白裝的?!彼靡獾?。“是是是,督公英明神武,料事如神,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慚愧。蕭慎暗道一聲。他無非仗著重活一世知曉未來事罷了,哪里算得上料事如神。若是真的步步算對他上輩子也不至于被人整得那么慘。不過這話是不能和宋秋荻說的,這恭維他也就只能應(yīng)下來。“督公這么厲害卻看破宦海沉浮,獨善其身不愿與朝中名利之徒同流合污,實乃朝中一股清流,也是令人佩服?!?/br>蕭慎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的說:“你這是罵我呢?”清流一詞向來是形容和他這種權(quán)宦相對的文官士大夫,宋秋荻用來形容他讓他怎么聽怎么不舒服。宋秋荻一笑,走到他跟前,拉著他的手道:“不敢,我是覺得余公公是督公真正的知己,還是他了解您?!?/br>蕭慎猛然被她捉住了手,第一反應(yīng)想要甩開,卻又實在不舍得,最后只得任由二人十指緊扣,他卻也沒忘了表達對余德廣的鄙視:“老六那家伙最是無聊,就知道在背后編排本督。”宋秋荻笑意不減:“哪里,我看余公公是真的關(guān)心您,還讓妾身好好照顧您呢?!?/br>蕭慎心里發(fā)毛,有些緊張的看著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