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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拿起來擦拭一番,還有一些,被她關起來,上了鎖,釘上釘子,扔到了最黑暗的角落里,永遠都不會再打開。她在這個世間只存在了二十年,前一半的時間都是灰暗的,濕答答的,已經(jīng)長出了潮濕的苔蘚,后一半則是濃烈的,明黃色的,每一天都充滿了青蘋果的香氣。她不知道是因為遇到了劉知雨,還是因為她又重新?lián)碛辛艘粋€能把她所有的依賴、不舍統(tǒng)統(tǒng)存放,毫無保留接納她的“家”,又或者這二者是一起的,因為有了劉知雨,才有了家,因為有了家,才有了劉知雨。陳卓算不清這筆賬,她以為她已經(jīng)走上了平穩(wěn)的康莊大道,可是劉知雨,是他把她突然拽到了岔路口,她就在這里停下來了。一條路只有他和她,而另一條路,就是她以為她將會一直沿著走下去的路——當然,也是和劉知雨一起的,但不是現(xiàn)在這樣。現(xiàn)在是什么樣呢?陳卓自認為是個很有底線的人,她給自己設了很多邊框,大多數(shù)時候,她在這些框里生活得怡然自得,很愜意,小部分時候,她允許自己稍微突破一點點,在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上面,可以不那么遵守自己的底線。可是這些底線,在碰到了劉知雨以后,就全部成了擺設,那些底線對她自己來說是淬了毒的鋼筋,對劉知雨來說就是軟綿綿彈力無限的皮筋,可以隨時調整,隨時變化,想扯多遠扯多遠。開弓就無回頭路,也許這些從那個劉知雨強行闖入她臥室的夜晚就開始了。她第一次能對他退讓,那么以后的每一次都只會越來越容易妥協(xié)。劉知雨太了解她了,她色厲內荏,根本就好像從身體構造上不具有對劉知雨說“不”的基因。這讓他隨時隨地對她的索吻都讓她無力拒絕,她有時候都覺得好奇,是不是劉知雨偷偷給她進行了人體實驗,讓她一看見他的眼神就心軟。劉知雨最近突然開發(fā)了新的探索愛好,他每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和她接吻,父母上班不在家的時間,他都會用來纏著她,樂此不疲。有時候是在她的房間——他進她的房門從來不需要有任何遲疑,有時候是他的房間,有時候是衛(wèi)生間,是陽臺,陳卓被他拉到陽臺上都嚇得要死,生怕被人看見。他越來越熟練,每次都把她吻得頭腦發(fā)昏,她從來都不知道接吻居然還有這么多花樣,劉知雨是個好學的學生,他身體力行的拉著她和她一起實踐,一起開發(fā),這讓陳卓越來越惶恐。她嘗試給他設定一個范圍,可是不行,劉知雨總有辦法繞過它。況且,劉知雨對付她簡直手到擒來,也許別人能行,陳卓不行,她的底線和意志力在他面前總是潰不成軍。陳卓雖然很多時候都對他予取予求,但她腦子里始終繃著一根弦,時刻提醒著她絕對不能和劉知雨走到最后一步,太危險了。但只是接吻顯然已經(jīng)滿足不了劉知雨,他開始撫摸她。第一次是在例行親吻的時候,她昏頭昏腦,被他抱著坐在他書桌上,整個人都伏在他懷里,他邊親她的耳垂,手指從她衣服底下摸索上去,以前陳卓在家都不穿內衣,只穿很寬大的睡衣,現(xiàn)在她每天都里三層外三層穿的一絲不茍,生怕引得劉知雨擦槍走火。他的手溫熱,悄無聲息的鉆進她的衣服里,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被他把內衣扣解開了。陳卓推開劉知雨,跳下桌子,對他怒目而視,劉知雨很無辜的看她,陳卓狼狽的背過手隔著衣服想要扣好內衣,衣服太厚,她扣了半天都不得要領——只能在劉知雨眼皮子底下把手伸進衣服里去扣才行。劉知雨戲謔著看她:“我可沒你那么小氣,我?guī)湍銌h?”陳卓氣道:“不用!”他突然道:“你讓我看看你的胸吧?!?/br>陳卓氣血涌上頭:“你還想看什么?!”“你真的要我說出來嗎?我還想看——”“閉嘴!”“讓我看看吧,我就看看,絕對不碰你?!?/br>“你當我是傻瓜嗎?”“幫我學習一下人體構造也不行嗎?”“不行!你自己沒有嗎?看自己的不就行了?”“你跟我裝傻呢?”“你去看毛片不也一樣嗎?”“毛片又不在眼前,隔著屏幕呢,而且一個人看多沒意思,除非你和我一起看。”“劉知雨,你能不能稍微要點臉?”“不能,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我可以讓你先看我的,這樣公平吧?”“誰想看你?你少自作多情?!?/br>劉知雨委屈起來:“又不讓我看你,我的讓你看你也不看,你難道就不好奇嗎?”陳卓冷笑:“不好奇,誰像你一樣每天腦子里都想著這些?!?/br>劉知雨瞪大了眼睛:“我冤死了,難道我親你的時候你都不享受嗎?不能吧?你明明看著——”劉知雨還沒說完就被陳卓一枕頭打斷了,她惱羞成怒:“你再說一句?”“不說了不說了。”劉知雨癱在床上,好半天才一骨碌翻身起來,興奮的說:“要不然我今天把物理作業(yè)都做完,你就讓我看看好不好?”陳卓不為所動:“不可能,你做不做作業(yè)關我屁事,反正又不是我的作業(yè),哪還有這樣的好事,你又完成作業(yè)還又要占便宜,想多了,乖啊,哪涼快哪呆著去吧。”劉知雨哀嚎一聲:“你可真是鐵石心腸?!?/br>在這以后的幾天,劉知雨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想要看她摸她,都被她瞪著眼拒絕了。有一天半夜,陳卓正睡的香甜,突然感覺有人正在摸她的臉,她一下翻身坐起來,模糊中一個影子坐在她床邊,她嚇得馬上就要尖聲叫起來,影子撲上來捂住她的嘴:“別叫,是我。”是劉知雨的聲音。陳卓一下子癱軟下來,她拿起枕頭就往劉知雨身上拍:“你有病吧?大半夜的你是要嚇死我嗎?”劉知雨抓住她的枕頭,說:“我睡不著,我想和你一起睡?!?/br>“你滾,我不想和你一起睡?!?/br>“真的,我一直做噩夢,睡不踏實?!?/br>“你騙鬼呢?你從來睡覺跟個死豬一樣,還做噩夢,騙人也講究講究基本法行不行?”劉知雨在黑暗中訕訕一笑:“那我睡到一半特別想你行不行,必須要和你說說話才行。”“我管你呢,你睡不著去打游戲去,快走快走,我要睡覺?!?/br>“我不回去,除非你讓我看看。”“看什么?”陳卓有點發(fā)懵,問出口了才想起來這兩天他執(zhí)著的那回事兒。她氣得要死,罵道:“你真的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里要看我的胸,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劉知雨笑起來:“我就是很好奇嘛,我從來沒見過女孩子的胸,除了你我也沒別的樣本啊?反正這么黑,我肯定看不清楚,看看又不掉rou,你說是吧?”他說著盤腿坐在她床上,一副不給看就在這里坐化的樣子。陳卓想死:“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說話啊?你心里在想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