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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我就是這般女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5

分卷閱讀245

    趙夫人文言心中一顫,她仔細(xì)打量著這可憐的孩子,實(shí)在看不出他身上有哪里不對勁。

“你沒發(fā)現(xiàn)么,剛才那些打打鬧鬧的小孩,看到我們以后,就會不自覺降低聲音,”班婳抬了抬下巴,“像這種沒有父母庇佑的孩子,本該小心謹(jǐn)慎才對。”

趙夫人頓時明白過來,想著自己剛才的行為,她倒抽一口涼氣,萬一這孩子真有問題,她……

班婳給親衛(wèi)打了一個手勢:“把這個孩子帶去兒堂,讓人注意看管,但不要為難他。”

“是?!?/br>
趙夫人看著如此耀眼的福樂郡主,心中萬分折服,不愧是讓軍中一眾兒郎都敬佩的郡主,行事謹(jǐn)慎又有理有據(jù),比她這種后宅婦人有見識多了。

不知為何,趙夫人心中竟有了幾分艷羨之意。

女兒家活成這般模樣,一定很有意思。

送去育兒堂的小孩子,沒過幾日就被人查清了身份,還真是一個經(jīng)過培訓(xùn)的小殺手,他加入組織的時間并不長,是前年鬧雪災(zāi)的時候,被殺手組織看上的。由于近來情勢嚴(yán)重,他們這些年紀(jì)小的殺手也被派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

這小殺手加入殺手組織,也是為了討一碗飯吃,這還是他第一次出手,結(jié)果就失敗了。

他見育兒堂伙食不比殺手組織差,又被抓住了,干脆把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他還沒被殺手組織洗腦,務(wù)實(shí)的性格占了上風(fēng),賣組織的時候,賣得毫無壓力。

班婳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殺手組織就是當(dāng)初刺殺容瑕的那一個,也正是因?yàn)槟谴螕p失嚴(yán)重,才會讓他們把小孩子都派了出來。

問出他們的老巢以后,班婳決定,回京城以后,就要把這個殺手組織給拆了。

三日后,大軍開拔,容家軍一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竟無人能夠抵抗,僅僅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打到了離京城最近的州,玉京州。

玉京州是個繁華的地方,曾有高人直言,京城有了玉京州,龍氣才會更加旺盛。對于朝廷而言,玉京州是他們最后一道茍延殘喘的防線。

聽聞容瑕打到了玉京州,蔣洛食不下咽,睡不安寢,曾一度打斷棄京逃跑,得知退路也被容瑕派人包抄以后,他才死了這份心思。

如今玉京州與京城,就像是被圍在圈內(nèi)的肥rou,跳不出來,只能等待被人啃噬的那一日。除非這塊肥rou變成餓狼,奮起反抗。

比起驚慌的貴族與皇室,京城的百姓顯得淡定許多,他們早就聽說了,成安侯一路行來猶如神助,短短一年內(nèi)就侵占了大業(yè)大半的疆土,有些州縣甚至熱烈歡迎他的到來。成安侯的大軍進(jìn)城以后,既不擾民也不行偷搶之事,比朝廷軍可要厚道多了。

難怪老天都要降下神跡來提醒百姓,說會有明主取代昏君,明主是成安侯,昏君就是現(xiàn)在龍椅坐著的那位。

一家子關(guān)上門以后,便忍不住互相偷偷問上一句:“今天成安侯打進(jìn)來了嗎?”

“還沒有?!?/br>
“這都過去好幾日了,成安侯打進(jìn)來了嗎?”

“還沒有?!?/br>
成安侯什么時候才能打進(jìn)來呢?他們這些百姓每天都要應(yīng)付這種腦疾皇帝,也是很累的。

“走不得,打不得,你們說要怎么辦才行?”蔣洛砸了手里的茶杯,對下面站著的大臣罵道,“難不成真要讓朕讓位于他才行?”

“陛下,不如派一個與成安侯有交情的大臣去招降,給他封個王爺之類的,也算是給他一個臺階下,”一個平日在蔣洛面前頗有顏面的大臣道,“我們朝廷擺明了誠意,若是成安侯再不識趣,到時候就是他居心不良了?!?/br>
“你說得有道理,就照你說的辦,不過派誰去才合適?”蔣洛壓根不知道容瑕與誰交好,在他印象里,父皇掌朝的時候,容瑕似乎與每個朝臣的關(guān)系都很好。

“不如……”這個大臣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由姚培吉去?”

“行,就派他去。”

姚培吉接到這份圣旨以后,正在家里逗弄孫子,宣旨的太監(jiān)趾高氣昂,拿了姚培吉送的荷包以后轉(zhuǎn)身就走,半點(diǎn)顏面都不給。

“有什么可得意的,他家主子都要做亡國之君了,”姚菱罵道,“蛇鼠一窩,都不是好東西?!?/br>
姚培吉把圣旨扔到一邊,摸著胡須道:“朝廷想得太天真了?!?/br>
容瑕現(xiàn)在已經(jīng)勝利在望,哪還會在意什么王爺之位。至于所謂的人言可畏,就更可笑了,這個世間只有失敗者才在意人言可畏,真正的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父親,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姚菱捧著臉,神情落寞,“也不知道福樂郡主怎么樣了,跟著成安侯風(fēng)餐雨露,還要到戰(zhàn)場上接觸血性之物,真讓人擔(dān)心?!?/br>
姚培吉不解地看向小女兒:“你什么時候跟福樂郡主交情這么好了?”

這大半年里,女兒時不時向他問起有關(guān)福樂郡主的事情,他之前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現(xiàn)在隱隱有些不對勁,他女兒這模樣似乎有些不對勁?

“父親,你不懂,美人是上天賦予我們的瑰寶,”姚菱搖頭,“美人易得,真正的佳人難尋?!?/br>
“竟是胡言亂語,”姚培吉道,“我看你年齡也不小了,等京城安穩(wěn)下來,就給你定門親事?!?/br>
“我覺得福樂郡主的弟弟就不錯,”姚菱捧臉,“笑起來的模樣挺可愛的。”

“班恒?”姚培吉瞪大眼,“班家那個紈绔?”

“他不是普通的紈绔,是個與眾不同的紈绔,”姚菱認(rèn)真道,“嫁給他挺好的?!?/br>
姚培吉憋了半天,才道:“你想嫁給人家,也要人家愿意娶你才行?!?/br>
把女兒噎得沒話說的姚培吉,第二日一早便帶上幾個隨臣,出京趕往玉京州。

玉京州。

班婳正在教導(dǎo)將士們槍法,聽到京城里來了使臣,便把手里的銀槍扔給其中一位將士,擦著額頭上的細(xì)汗道,“來人是誰?”

“姚培吉。”杜九回答。

“他?”班婳挑眉,快步走到主帳,正好看到一箱又一箱金銀珠寶往主帳里抬,幾個守在外面的太監(jiān)見到她,連頭都不敢抬。

這些都是宮里派來的宦官,目的是為了監(jiān)視姚培吉。

掀帳進(jìn)去,就聽到一個太監(jiān)聲音尖利的吼著。

“成安侯,你想叛國么?”

她上前就一腳把這個尖叫的太監(jiān)踹翻在地,在軍營待了一段時間,她行事越來越不委婉了。

這個使臣趴在地上,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半晌他才罵道:“是誰,誰敢踢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