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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如今嚴家剛復起,根基還未穩(wěn),嚴暉最怕的就是再出事,又怎么可能縱容兒子回來。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嚴甄是偷偷跑出門的。一個人擁有了權(quán)利,失去后又得到,自然會萬分小心,萬分珍惜,又怎么會猖狂得忘乎所以?嚴甄在家中休養(yǎng)了很久,一度差點熬不過去,直到大哥一巴掌打醒了他,他才從渾渾噩噩中醒過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家中休養(yǎng),雖然日日掛念福樂郡主,卻礙于家人的關(guān)心,沒有把這些思念宣之于口。本來他想著,父親已經(jīng)重得陛下信任,他也準備到朝堂上任職,到時候再靠著自己的真本事,讓郡主看到他的能力與真心,讓她愿意下嫁。靠著這個念想,他從床上做了起來,每日堅持鍛煉身體,現(xiàn)如今精氣神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甚至瞧著與福樂郡主初遇時,還要結(jié)實幾分??墒撬O(shè)想得再完美,卻沒有想到,在他恢復的這幾個月里,班婳已經(jīng)跟別人訂了親。偶然從下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他整個人猶如被重擊了一般,恍恍惚惚地往外走,不知不覺便來到了班家大門外。他不敢上前去敲門,他甚至沒有勇氣對著班婳問一聲,你真的要嫁給容伯爺了嗎?他知道自己骨子里是懦弱的。“二弟,”嚴茗趕過來時,見弟弟還傻愣愣地站在班家門口,心里又是生氣又是無奈,想起他身子剛好,便壓著心底的怒氣道,“天色不早,我們該回去了?!?/br>就在他以為二弟會拒絕時,沒想到二弟竟然會乖乖點頭,他心底的火氣頓時消去了一半。“大哥,我不想騎馬,我們走回去?!眹勒缁仡^看了眼班家緊閉的大門,轉(zhuǎn)頭便朝嚴相府的方向走。嚴茗愣了片刻,跟了上去。“大哥,”嚴甄神情有些茫然地看著嚴茗,“福樂郡主何時……與成安伯定的親?”“我也不太清楚,據(jù)說是大長公主遇刺后,讓兩人定下來的?!眹儡鴮Π嗉腋泄偈謴碗s,有愧有怨,所以反而并不太喜歡關(guān)注班家的消息。他能知道的,也都是從外面聽到的那些傳言。“大長公主殿下遇刺之時,”嚴甄怔怔地想了很久,“成安伯心儀她么?”成安伯是個文雅之人,福樂郡主似乎并太喜歡書畫一類,他擔心兩人在一起后關(guān)系不和睦,郡主會受到冷落。“這個……”嚴茗嘆了口氣,見二弟這副癡傻的模樣,說不出話來。因為大長公主臨死之言,才不得不應(yīng)承下來娶回家的女子,成安伯又會有多喜歡呢?如今誰不知道,容瑕年紀輕輕便成為吏部尚書,一是因為皇上信任他,二是因為皇上有心補償他。有什么人能讓皇上做出補償?shù)男袨??自然只有班家?/br>大長公主拿命來護住陛下安全,陛下自然要滿足她老人家臨死前的愿望,那么也就只能委屈成安伯了。但是這些話他不能告訴弟弟,便點頭道,“據(jù)傳成安伯常常陪同福樂郡主在外游玩,兩人舉止親密,想來應(yīng)該是喜歡的?!?/br>“喜歡就好,喜歡就好?!眹勒缑銖姷男α诵Γ按蟾?,你上次說戶部有個空缺,我想去試試?!?/br>嚴茗見二弟想通了,露出一個欣慰的笑:“行,回去我就讓人去安排。”“小嚴大人,嚴二公子?!?/br>有些人,總是會在你不想他出現(xiàn)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對于嚴茗來說,容瑕就是他現(xiàn)在不想見的人。當初若不是容瑕落井下石,他們嚴家的名聲也不會一落千丈。“容伯爺,”嚴茗對騎在馬上的容瑕抱拳,“在下現(xiàn)恭賀容伯爺升遷之喜?!?/br>“小嚴大人客氣了,全靠皇上厚愛,在下才能有此殊榮?!比蓁δ抗饴涞絿勒缟砩?。“嚴二公子好些日子不見,倒是比上次見到的時候,精神了許多,”容瑕似笑非笑道,“看來休養(yǎng)得不錯?!?/br>嚴甄抬了抬肩,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一些。他對容瑕作揖道,“多謝容伯爺關(guān)心,在下很好?!?/br>他忽然想起,上一次見到容瑕,似乎還是在石家別莊的時候。那時候他有心求娶福樂郡主,就在他想向福樂郡主剖白心意的時候,盛裝打扮過得容伯爺突然出現(xiàn)。容瑕的出現(xiàn),把別莊其他男人比得黯淡無光,甚至包括他。看著這個微笑的男人,嚴茗再一次意識到,他比不上這個男人。無論是容貌,氣勢還能才能。這對于一個男人說,是最大的打擊,心儀的女子將要嫁給別人,而這個別人處處都比他出色。“二公子沒事就好。”容瑕輕笑一聲,他語氣里不帶任何惡意,但是嚴甄卻感受得到,這個男人看不起他,或者說,他在蔑視他。嚴甄面色有些冷,沒有說話。容瑕仿佛沒有看到他不太好看的臉色,瑩白如玉的手捏著馬鞭把玩著,笑著道:“聽說嚴相爺最近對戶部某個空缺很感興趣?”嚴茗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謹慎起來:“成安伯這話是何意?”他不敢小瞧容瑕這個人,此人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盛名在外,如今在朝中還小有勢力,加上由于他與福樂郡主定親,讓朝上一些與班家關(guān)系好的閑散勛貴也會有意無意幫他一把,這樣的人很不好得罪,甚至說輕易得罪不起。“小嚴大人想多了,容某不過是多問一句而已,”容瑕坐直身體,馬鞭也從右手換到了左手,“既然二公子身體痊愈,到戶部補個空缺,倒也是合適的?!?/br>嚴茗勉強陪了一個笑,沒有說話。容瑕見兄弟二人這副模樣,臉上的笑容越加謙和:“二位貴人事忙,我不便多擾。在下還有要事去拜訪靜亭公,便先告辭了?!?/br>嚴甄面色一黯。嚴茗咬著牙朝容瑕拱手道:“伯爺慢走。”“告辭!”容瑕一拍馬兒,馬兒緩緩從兩人身邊走過,還悠閑地甩了甩馬尾巴。嚴茗盯著容瑕離去的背影,臉色變來變?nèi)ィK究忍下了這口氣,他轉(zhuǎn)頭對嚴甄道:“二弟,我們走?!?/br>嚴甄愣了愣,緩緩跟在了嚴茗身后。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容瑕與往日的模樣,似有不同了??删烤鼓睦锊煌?,他亦說不來。或許是他內(nèi)心,嫉妒此人的緣故吧。“伯爺,我們真去國公府?”杜九問道。容瑕淡淡道,“我忘記了帶拜帖,便不去了?!?/br>杜九:你高興就好。容瑕正欲轉(zhuǎn)頭回去,就見前方一頂輕紗小轎朝這邊行來。小轎輕紗重重,隱隱可見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