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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前二十年未經(jīng)歷的感情在這一處都經(jīng)歷了,最幸運的莫過于認識了師兄,若不是師兄,我根本不知道愛是什么,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愛師兄,我很愛師兄?!?/br>夙溪的呼吸逐漸變重,宿無逝手臂上的魔氣全部散盡,那漆黑的手臂變回了白潔無暇,五指纖纖,只是上面還有不少傷痕。夙溪垂下頭,將嘴唇輕輕地覆蓋在他的手背上,那整個手臂上的傷痕逐漸消失。“我說了這么多,幾乎等于把我剖開了就放在你面前了,你……你知道我原本不是這里的人了,還愿意喜歡我嗎?”夙溪微微抬起眼,這表情有些帶著懇求意味的可憐。宿無逝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拉進了縫隙之中,夙溪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撞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鼻尖纏繞的全是熟悉的熏香氣息,夾雜著蓮花的味道,清冽幽香。一時間無法適應黑暗的雙眸只能看到宿無逝那雙金色的眼,夙溪聽見了他的心跳聲,與自己的重疊,一聲快過一聲。宿無逝說:“我又怎會僅僅是喜歡你?”分明看不見,夙溪還是能準確無誤地吻上了對方的唇。胡亂地扯開衣帶,就在這冰涼的地面上,兩人的唇難舍難分,甚至連里衣都未完全褪下,一絲月光順著門縫照進來,灑在夙溪披著長發(fā),半裸\露的脊背上。他們不管不顧,將愛如此頻繁地掛在嘴邊又被對方慎重地吞下,她跨坐在宿無逝的腰上,幾乎貫穿的窒息帶著快意一次次將理智吞噬。汗水、喘息、所有的情話都不及每一次起伏時喊出對方名字時來的顫栗。夙溪揚起下巴,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薄唇輕啟,每一聲呻口今都帶著白氣吐出,她的眼角通紅,呼吸紊亂,然而不想停歇,這滅頂?shù)母杏X恨不得至死方休。就讓這一夜沉淪吧,就讓她暫時忘記一切,放下一切,好好地與宿無逝擁抱,極盡纏綿。☆、玄天被破夙溪醒來的時候正躺在宿無逝的懷里,兩人一夜不知幾番沉淪,大殿之內(nèi)殘余的紗帳都被宿無逝鋪在了身下。夙溪慢慢起身,宿無逝還沒醒,借著天邊剛泛起的光,她清晰地看見了他的五官。宿無逝原本一頭烏黑的頭發(fā)中夾雜了不少白色,他的臉色很淡,幾乎透明,下顎與脖子處還能看見淡青色的經(jīng)脈,夙溪能察覺對方微弱的呼吸。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脈搏,一時間散盡所有魔氣身體自然經(jīng)受不住,他們不管不顧了一夜,到頭來吃虧的反而是他了。夙溪單手撐著下巴,側躺在他的身側緩緩勾起嘴角,鼻子湊過去聞了聞,他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魔氣,但蓮花味的熏香氣息還在。玉葫蘆碎了一地,整個大殿內(nèi)更是有無數(shù)爪印,不過所幸這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此刻躺在她身邊的是完完整整的人,不再足以霍亂世間。夙溪將手輕輕貼在宿無逝的心口位置,掌心下的跳動很緩慢,她的掌下稍微用力,讓宿無逝睡得更沉一些,這才穿上衣服拉開了大殿的門。門外是一片廢墟,廢墟之上覆蓋了不少紅色,開門的那一剎她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整個大殿都籠罩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她布了一夜的結界,外界一切在大殿中都聽不見,看不見,看似相安無事風平浪靜的一晚,實則早就翻了天。這一戰(zhàn)夙溪甚至都沒有參與好似就已經(jīng)結束了。她吹著冷風,將門從外面關上,往樓梯下走了幾步才聽見聲響。一個獸族的侍女嘴角掛著血跡,正哆哆嗦嗦地從廢墟之中探出頭,面朝夙溪的時候,雙眼滿是懼怕。夙溪認識她,之前在院子里她不吃飯,宿無逝就給她換侍女,這個是最后一個來的,照顧了她也有不少日子了。那侍女朝夙溪招了招手,有些急迫地朝周圍看去,然后小聲道:“快過來!”夙溪楞了一下,轉眼便看見了滿地絨毛,她是一只犬妖,難怪到現(xiàn)在還對夙溪忠心。那一瞬夙溪的心里憋了一口氣,像是有東西堵住般,訥訥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尸體,小犬妖甚至還沒有她的膝蓋高。從廢墟中走出來一人,夙溪是認識的,那人晃著扇子眉頭微皺,眼里已經(jīng)有了疲憊之色,在看見夙溪的那一瞬差點兒慣性地出手,還好及時止住。牧崇音跨過血跡,有些驚訝:“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夙溪眨了眨眼,還沒回神,目光一直落在犬妖的尸體上,再看向牧崇音時眼神很冷淡,她輕聲問了句:“為何殺她?”“她是妖。”牧崇音理所應當。夙溪頓了頓,她想問這妖害過人嗎?可這話生生止住了,這妖沒害過人,可也有些人是沒害過妖的,不照樣死在妖的手上?罷了,反正這些人也好,妖也好,都與她沒太多關系了。“都解決了?”牧崇音搖頭:“苦戰(zhàn)一夜,偷襲了不知道多少個人,舞華的鳳凰在山后頭與麒麟還在打,不過夏蒼與季靈兒我們捉到了,整個玄靈山大多可以算是控制住了?!?/br>夙溪垂眸:“那就好?!?/br>牧崇音發(fā)現(xiàn)了她有些心不在焉,他晃著扇子領夙溪往山后的方向走,邊走邊問她:“宿無逝呢?”說完還左右看了兩眼,并未在周圍感知到任何氣息。夙溪沒回答,反而道:“你元嬰了,恭喜?!?/br>牧崇音被這突如其來毫無誠心的一句恭喜說得有些懵,眼波流轉了幾番,也算是知道她轉移話題的用意,于是開口道:“你把計劃送過來的時候,當真幫了我們好大的忙,若非有從蒼冥江浪城最近且最安全的一條路,我們也不能這么順利就到玄靈山上來?!?/br>夙溪沒說話,牧崇音目光沉沉,想了會兒才道:“其實我們并非幾個人一同來的?!?/br>夙溪腳下略微一頓,但是很快便調(diào)整了過來,她的心頭跳得厲害,眼皮也一個勁兒的抽,總有不好的感覺在纏繞。“我與舞華還有掌門等五人一同上玄靈山,途中給翎海的弟子做了標記,如今幾座重要的城池都在開戰(zhàn),妖魔中有能耐的人都支開了,這一路都是道行低微的妖魔士兵,只要能成功躲過,其實重奪江浪城的幾率很大?!?/br>夙溪的雙手在袖中握緊,低著聲音道:“我說過,只能你們幾人來,只要控制了玄靈山和夏蒼,神火自會消亡?!?/br>牧崇音點頭:“我是理解你這么做的用意的,可有的人不同意,翎海、蒼冥、玄天的每一個人都不同意,既然有更直接的方式,他們更愿意以最小的犧牲換最大的利益?!?/br>夙溪停下了腳步,剛要轉身往回走牧崇音便拉住了她的袖子,一把折扇橫在了夙溪的面前,他的眼神柔和了幾分,算是輕聲細語道:“別回去。”夙溪抿嘴,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