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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卞舞華瞧兩人這模樣就知道是沒說,于是坐在了夙溪的對面。“你們暫且還是先別回翎海了?!?/br>“怎么了?”“昨夜蒼冥一名女弟子的舌頭是被你師兄給拔了吧?你翎海的兩位長老也在玄天,要你們今日與我一同前往玄靈山?!?/br>夙溪張了張嘴,什么也沒法兒說出。拔舌頭的是宿無逝沒錯,翎海的長老就是她與宿無逝的師叔,輩分在這兒,她與宿無逝也是無法抗命的。卞舞華瞧出兩人的不滿,開口道:“早知如此,又何必拔人家舌頭,哎,我先出去,你們收拾收拾,便到樓下一同走吧?!?/br>卞舞華離開后,順便關上了門。夙溪瞧向宿無逝,對方還鎖著眉頭,她張口安慰:“沒事的,師兄,本就是那蒼冥女弟子嘴毒,師叔不會重懲我們的?!?/br>宿無逝輕嘆一口氣,卻沒想到說的是:“說好了回海角天邊就可以……現在又要拖幾日?!?/br>夙溪在心底反復琢磨了這句話,隨后恍然大她昨天答應了對方的東西,頓時臉頰通紅,對著宿無逝的背影瞪了一眼。正經一點好不好?!你拔人家舌頭的事情還沒解決,想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啊喂!☆、道歉清早夏盈瀾來找夙溪的時候,夙溪已收拾好一切,馬上便要出發(fā)去玄靈山了。夏盈瀾得知夙溪因為昨夜的事,很可能被翎海的長老批評懲罰,心里過意不去,想要一同前往,正要猶豫著開口,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夏姑娘還是留在棉城吧,誰知道是否還會有妖過來,你道行高深,能保一方周全?!蹦脸缫艋沃茸訌臉巧献呦聛?。夏盈瀾聽見這話,頓時身體僵住,夙溪回想起昨夜那女子的辱罵,頓時明白此刻夏盈瀾面對牧崇音的尷尬,于是勸慰道:“嗯,我本也打算回海角天邊,今后見面恐怕少了?!?/br>又或許,再也不見。夏盈瀾聽她這話,張了張嘴,聲音卻卡在喉嚨里,也不知是否因為牧崇音在,她的話語變少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直到夙溪他們走了之后,才恍然驚醒,苦笑著回了客棧。乘鳳凰去玄靈山要不了多久,等到了玄靈山腳下,也不過才是午飯時刻左右。幾人在玄靈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里隨便吃了點兒東西,便徒步上山。夙溪讓隆遙在山下等著,他是妖,去玄天若被人發(fā)現定然不好。玄天的山門與翎海的不同,若要入山必經一個巨大的鼎,所有人從鼎下穿過,過鼎時能聽見鼎內傳來的一陣陣風聲,回蕩在耳邊,非常震撼。那層層階梯上,通往的便是玄天派的大門,玄天門派人員已經凋零,如今整個山路,僅有兩條守山的神犬還在,那兩條犬一個活了四十多年,一個活了五十多年,按人的時間來算,已經是幾百歲的老人了。整個階梯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夙溪本身就不擅長爬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宿無逝愣是把她背起來了。人都說,到了修仙的門派,哪怕你道行再高,也不可飛身上去,更何況是玄天這種根基頗深的三大門派之一,為了表示對玄天的尊重,一行人總算是累了一頭的汗水,爬上了山頂。兩只神犬一左一右,伸出長長的舌頭看向幾個人,等到見到夙溪時,突然彎下了腰,做了個鞠躬的姿勢。夙溪知道,自己一向頗受動物歡迎,也就見怪不怪了。神犬有了反應,養(yǎng)犬的人便從云霄之上飛身下來,是位佝僂著背年紀蒼蒼的老人,那老人的目光在他們之中掃了一圈,隨后頷首:“跟我來吧?!?/br>夙溪對后來出現的人物都沒什么印象,接下來的劇情,她也無法估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玄天的人主要要見的還是卞舞華,夙溪與宿無逝不過是臨時拉過來,卞舞華他們去了主殿見玄天的掌門,夙溪與宿無逝則是去客房住處,去見師叔。玄天待客的地方倒是很簡陋,布置還沒有醒世山莊好,整個玄天看上去都異常素雅,綠瓦灰墻。就連他們弟子的服飾都是清一色的月白色,腰間配劍,頭上插了一根桃木雕的簪子,僅此而已。玄天的弟子大多都不茍言笑,夙溪也在翎海待過一段時間,比起翎海走幾步便能看見幾位弟子嬉笑打鬧的場景,玄天可謂是清靜得很,只有偶爾走過長廊,才能看見一名玄天弟子,或而低頭看書,或而習武,也不與人打招呼。夙溪從主殿的方向一直走到待客的翠宇庭,一路上也就見到了三名弟子,多是書生氣十足,倒是與李南櫟那家伙有幾分相似。到了翠宇庭前,領他們過來的那名弟子便不聲不響的離開了。翠宇庭內中滿了竹子,這個季節(jié),翠竹正是茂密,濕潤的土地里還冒出了不少竹筍,葉繁枝茂,微風刮過沙沙作響。“無逝,夙溪,進來?!?/br>里頭長者的聲音傳得很遠,夙溪嘆了口氣,與宿無逝一道跨進去。推門而入,坐在屋內正中間的是麟、岳兩位長老,麟長老到是比較好說話,為人非常和善,只是岳長老比較嚴肅,打從夙溪進來了,眉頭就沒松過。“師叔。”二人還算恭敬。麟長老瞇著眼睛:“這些日子去了哪里?”“妖界?!辟硐蠈嵒卮?。以往這種時刻,都是由宿無逝來接話的,不過今非昔比,宿無逝那張臉比她的還冷,對待兩位師叔,好像也沒什么感情。“去妖界做什么?”岳長老聽見這話,眉頭更緊了。“領羽族攻打獸族,短時間內,妖界應當不會來犯。”夙溪不客氣地將功勞背在身上。“難怪……”麟長老點了點頭,難怪方才這兩人進門時,總覺得有一股邪煞之氣,原來是去過妖界了,又難怪近來玄天邊境安生許多。正因為玄天近來無什么妖,故而他們昨夜告別了玄天掌門,準備離去,卻沒想到蒼冥的女弟子連夜趕上了玄靈山,帶了一個舌頭被拔掉正昏迷的女弟子說,這是翎海弟子所為,讓他們主持公道,兩人這才又留了下來。岳長老沒什么好臉色,麟長老到是為夙溪與宿無逝在妖界無意間做了件于人間有好處的事兒松懈不少威壓,指著一旁的椅子道:“坐。”“謝師叔?!碑惪谕?。“昨夜我與你岳師叔正準備回翎海,便有蒼冥弟子前來,說你們重傷蒼冥的一位女弟子,可有此事?”麟長老接收了岳長老不滿的眼神,聲音還算溫柔的問。夙溪朝宿無逝瞧去,對方一臉不在乎的模樣,那張嘴張口便是:“確有此事。”“你!”岳長老直接站了起來。他渾身釋放的威壓簡直讓夙溪透不過氣來,即便是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