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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主持大局,我在此地等候?!卑姿氐溃骸爱吘故锹£膬鹤樱幢闳缃窀巳祟?,我也不能置之不理?!?/br>小月剛要說讓她來守著,結(jié)果沖上天空的紫色妖氣之中隱隱顯現(xiàn)陣法,似乎要將什么東西全都吞噬進去一般,白素顧不了那么多,拉著小月便離開了禁地的范圍。就在他們剛飛出禁地,那沖天的妖氣便被金色的陣法吸入其中,以眼見的速度入了禁地的山淵,那本來存在上萬年的光柱逐漸化作一粒粒金色的粉末隨風(fēng)飄散,赤石不見了,禁地之火也熄滅了,就連如今的禁地也如同一座干枯的火山。“方才那個是封???”小月仰頭問了白素一句。白素沉思片刻,沒回答,只拉著她一道離開。“等等,我們走了,那隆遙呢?”白素握著小月手腕的手一直顫抖,他啞著嗓音,道:“禁地封印一旦被打開,妖界必將大亂,隆遙……已經(jīng)死了?!?/br>“什……什么?!”“以血祭封印,若沒有人損自己的百年道行打開了山底真正的禁地,封印也不會解開,而他們之中活過百年的只有隆遙?!卑姿卣f完,只覺得頭昏腦漲,古譜有記載,禁地封印一旦打開,妖氣沖天,禍亂隨之而來。沒想到狄朗貪婪鳳凰的能力,帶回了這么一群人,反而害的妖界即將面臨大難。禁地封印被打開,夙溪一行人不斷下墜,他們之中只有隆遙會飛,他剛想要展開翅膀帶著夙溪離開,便覺得背后一股強大的壓力壓過來,讓他立在原地?zé)o法動彈。漫天的花瓣隨著白雪一同飄下,赤石的周圍環(huán)繞著一層粉紅色,也不過是眨眼般的功夫,眾人直接墜入山底,在山底還飄著一層青色的煙霧,越過煙霧的同時,下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承載著六人的土地仿若一張輕飄飄的羽毛,土地底層逐漸風(fēng)化,他們腳下的土地越來越小,直至薄如紙片的同時,六人也平穩(wěn)落地了。卞舞華抬頭朝上看去,入眼的是蔚藍(lán)的天空,上面白云朵朵,還有幾只飛過的鳥雀。周圍綠樹成群,腳下又是柔軟的草坪,他們的確落到了禁地的山底沒錯,只是這禁地除了山巒的布局與他們之前所見的一樣之外,其余沒有半點相似。牧崇音瞇著眼睛朝山巒周圍瞧去,每一座山上都立著一幢宏偉的建筑,有的是宮殿,有的是廟宇,還有的是亭臺樓閣與塔,每一幢建筑都很完整,與他們在禁地山口朝下看的完全不同。隆遙突然張開雙翅,化身為一只巨大的飛鳥,將眾人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蔚藍(lán)的天空上落下了一顆顆猩紅的石頭,若非有隆遙護著,他們幾人恐怕得受些傷。等到石頭散盡,隆遙才收回了翅膀。卞舞華從地面上撿起了一塊石頭,每個大約都有拳頭大小,石頭里面紫光流動,牧崇音站在她身側(cè)驚奇地挑眉:“竟然是浮光靈石,這么大顆真是少見,而且滿地都是?!?/br>卞舞華將石頭翻了一面,上面有一條漆黑的痕跡,她仔細(xì)想了想,隨后道:“是赤石。”“原來這赤石竟然是這么多浮光靈石聚集而成?!蹦脸缫舻馈?/br>卞舞華挑眉:“可我也沒聽說過浮光靈石有什么召喚天譴的神力啊?!?/br>浮光靈石本就不同于其余靈石,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顆浮光靈石與穹蒼臺湊在一起,便能讓人起死回生,那么擁有其余神力,也不是不可以,牧崇音知道浮光靈石的厲害之處,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朝夙溪與宿無逝瞧去。夙溪將宿無逝平穩(wěn)地放在地上,伸手撥開了他額前的發(fā)絲,全然不顧那幾個人在商討什么。卞芙蹲在她的身邊,拍了拍夙溪的肩膀,帶著哭腔問道:“你還好嗎?”夙溪被她拍了好幾下才回神,眼神之中逐漸聚焦,隨后扭頭看向卞芙,抿了抿嘴道:“我沒事。”說完這句,便用心清理宿無逝下巴上的血跡,將他的臉擦干凈。卞舞華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了一句牧崇音:“你有沒有覺得熱?”“是挺熱的?!蹦脸缫酎c頭,隨即脫掉了外衣,按理來說,即便他們掉入了山底大難不死,看到的也不應(yīng)當(dāng)是現(xiàn)在這副面貌,且正是隆冬臘月,這天怎么會越來越熱?卞舞華也脫去了衣服,就連卞芙?jīng)]忍住,將小夾襖也給脫下了,幾人坐在草坪上由牧崇音扇風(fēng)。牧崇音見夙溪還裹著大氅,臉色蒼白,半點兒沒有覺得熱,心里有些不忍,于是走過去,蹲在了夙溪身邊,見她悉心地給宿無逝擦手后,小聲地說了句:“別擔(dān)心了,他死不了。”夙溪點頭:“當(dāng)然?!?/br>宿無逝怎么會死?他是書中的男二號,他應(yīng)該能活到最后的!如果是以前,夙溪定當(dāng)不會懷疑,可現(xiàn)在這故事劇情與她所熟悉的出入越來越大,連她都不確定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那么宿無逝的生死,就當(dāng)真能按照原劇情繼續(xù)?牧崇音張開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聲音細(xì)不可聞:“即便他死了,回到人間,我也自有法子能將他救活,屆時你找到三萬多浮光靈石,我借穹蒼臺與你一用。”夙溪還有些發(fā)愣,沒反應(yīng)過來牧崇音這話的意思,便聽見卞舞華遠(yuǎn)遠(yuǎn)地喊了一句:“牧城主,這么多浮光靈石,你不要嗎?”牧崇音知道自己即將被卞舞華訓(xùn)斥,抿嘴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又非常樂意地跑過去。夙溪的腦子有些懵,垂頭看了宿無逝一眼,他的臉色還是蒼白的,不過宿無逝額頭冒出了細(xì)密的汗水,夙溪震驚了,震驚過后便是喜悅,她哈得笑出了聲,連忙伸手幫他拂去額頭的汗水。卞芙見方才還死氣沉沉的人怎么現(xiàn)在就突然亢奮起來了,只見夙溪沒顧得上自己已經(jīng)凌亂的形象,直接解開了宿無逝的腰帶便要扒開他的衣服。卞舞華與牧崇音面面相覷,卞芙臉上的眼淚更多了:“你干什么啊!無逝哥哥都已經(jīng)……你還要占他便宜?。 ?/br>夙溪不管,只一個勁兒地脫宿無逝的衣服,等到將他的外衣全都脫下,只剩下一件單薄的里衫,里衫已經(jīng)被血浸透了,夙溪慢慢解開里衫的衣帶,暴露在空氣中的,便是那撕裂的傷口。被一爪子貫腹而過,鮮血流了那么長時間,靈力耗盡,難怪他會暈倒。夙溪抿嘴堅信宿無逝不過是暫時休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幫他治傷,他一定還活著,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因為天熱而流汗?一定是與從鈴鑼鏡中出來時一樣,缺的不過是合理治療。她先是割破了自己的手,將血滴在了宿無逝的傷口上,兩人的血液很快便融在了一起,宿無逝的傷口逐漸有止血的跡象。因為今日已經(jīng)流了太多血,加上最近都沒怎么吃東西,夙溪的臉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