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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扶著夙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夙溪沉默了許久,覺得張嘴說話沒那么費事兒了,這才道:“無事,休息會兒就好了。”這回連卞芙都看不下去了,只說:“你半條命都沒了,還說休息會兒就好了!”金球連忙揚起手掌要打傷自己:“是我該死,我還你半條命!”手掌還沒落下,夙溪便立刻道:“金大叔!”金球朝她瞧去,夙溪搖頭表示不可。也是她倒霉,早知道就等金球回來,說清楚,再動手也不遲,貿(mào)貿(mào)然取得了金球弟弟的同意便打算嘗試,卻沒想到會來這么一出,事實給夙溪一個教訓,三思而后行。她讓隆遙扶她回去休息,剛躺在床上,隆遙便給她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被子,冷著一張臉,站在旁邊不做聲。夙溪瞧出他心情不好,只安慰道:“別擔心?!?/br>反正……她總會好的,受傷對她來說,已經(jīng)在可承受范圍內(nèi)了,只要不禍及性命,其余的,夙溪并非很在乎。隆遙抿嘴:“師兄走前讓我照顧你,我沒做到?!?/br>夙溪心里苦笑,師兄若看到她現(xiàn)在這樣子,恐怕也會如隆遙一般,沖動就要殺了金球吧。隆遙又說:“回來他一定會訓我的?!?/br>夙溪閉上眼睛,輕輕吐出一口氣:“別擔心,我不許他訓。”隆遙搖頭:“我沒保護好主人,該訓?!?/br>這倔脾氣,夙溪撇嘴,由著隆遙守在自己身邊,渾身痛得動不了,只躺著,希望一覺睡醒之后,能精神些。隆遙貼身守在夙溪身邊大約有十二個時辰,整整一天一夜,夙溪再醒來時,身體已經(jīng)大有好轉(zhuǎn)了,就連臉色也沒那么蒼白,除了天寒地凍讓她手腳冰涼之外,也無什么大礙了。眾人都驚嘆夙溪這恢復能力,金球更覺得,這女子不可小覷,難怪主人要他一直跟著對方,想來,恐怕是知道她天賦異能了。有這本事,人、妖、魔中,誰能做到?恐怕就連仙界之中,也顯少有人能與之相比了。夙溪傷徹底好了也不過是兩天的事,這兩天金球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可謂是鞍前馬后,受盡了隆遙的白眼。夙溪也不是太過斤斤計較的人,且知道金球出手的原因,也討厭不起來對方,故而身體好了之后,還是好心給金球的弟弟換血了。雖說這方法不知是否真的有用,但至少比現(xiàn)在這樣光吃藥,不作為的好。好在幾日之后,金球的弟弟果然少咳嗽了,藥物也在繼續(xù)服用,他身上的斑記也淺淡了不少,為此,金球還在夙溪跟前磕了幾個響頭,當真是要把這人作為救命恩人,就差以死來報了。夙溪平白無故受了能當自己爸爸的男子幾個大禮,總覺得這出門會遭雷劈似的。這幾日此處一直連綿大雨不斷,妖也來往了幾批,總讓人心神不安。金球采了不少藥材,都研磨成粉,帶走也比較方便,許多東西都已經(jīng)收拾妥當,看樣子,是準備離開這里了。這一日依舊是大雨,夙溪坐在石凳上,身后站著的是隆遙,自從金球誤傷了她之后,隆遙更是不敢離開她半步了,生怕宿無逝回來□□他。卞芙也瞧出了金球要走,好幾次在夙溪面前提及,夙溪都是避重就輕地轉(zhuǎn)開話題,或者根本不理會她,看樣子,是打算在此長住一般。金球的弟弟剛收拾好了衣物,扭頭看見夙溪坐在石頭上看雨,隆遙雙手背在身后,就站在旁邊,心里想著卞芙方才在他那兒吐的牢sao,便走了過去。“夙姑娘?!?/br>夙溪回頭,朝對方頷首。男子笑道:“多謝夙姑娘救我一命,在下的身體已經(jīng)大有好轉(zhuǎn),就連多年的頑疾都有治愈的趨勢,這些多虧了夙姑娘了?!?/br>夙溪道:“無礙?!?/br>男子垂眸,頓了頓,又開口:“我哥正準備明日離開此處,這里再怎么說也是臨近妖界,終歸是不安全的,夙姑娘與我們一道吧?!?/br>夙溪愣了一下,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來這一處已經(jīng)有不少時日了,與宿無逝分別也已經(jīng)半月有余,這么長時間,他會在哪兒呢?可讓她離開這里,那這么多天的等待又是為何呢,她找不到宿無逝,只能等著對方來找自己,或者像現(xiàn)在一樣,守在對方必經(jīng)的場所。危險縱然是危險,但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所以,她不能走,再說有隆遙在,她還是比較放心自己的安全的。所以夙溪沒有回話,男子皺眉,又道:“夙姑娘,其實……其實這幾日與夙姑娘的相處,在下對夙姑娘心有崇敬之情,若要將你留在這危險之地,在下怎么也……”夙溪一愣,這是什么意思?表……表白?!她的桃花未免太泛濫?!好心救一個人,也能讓對讓對方產(chǎn)生崇敬之情?話說崇敬到底是個什么鬼情感啊?!“總之,夙姑娘還是與我們一道離開吧!”男子說完,臉都紅了。夙溪眨了眨眼,這人未免也太嬌羞了吧!她瞥開眼神,只盯著外頭的雨,按理來說,被人表白應(yīng)當時間值得驕傲的事啊,即便對對方?jīng)]有好感,可多多少少能滿足一些虛榮感??蔀槭裁?,她卻覺得沉重且煩惱呢。師兄現(xiàn)在在何處?是否也會與她一樣,無意間救了某個女子,而對方卻又以身相許來報恩呢?夙溪搖了搖頭:“多謝好意。”男子眼看說不通,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金球在屋子里已經(jīng)將話全聽見去了,此刻走出來,對男子道:“別打擾恩公了?!?/br>男子這才悻悻離開。夙溪呼出一口氣,輕松了許多。天空突然落下一道驚雷,正好劈在了前方的一塊巨石上,夙溪朝灰蒙蒙的天空瞧去,那閃電如同樹枝的形狀,霹靂而下,藍紫色的電光閃過,就連雨滴之中,都是妖氣。突然加重的妖氣讓周圍的空氣都顯得稀薄了不少,夙溪抿嘴,頓時抬手捂住口鼻,對隆遙道:“回屋!”卞芙立刻從后院進來,臉色煞白,她驚恐地朝屋內(nèi)幾人瞧去,金球立刻問:“怎么了?!”卞芙哆哆嗦嗦,片刻才道:“我……我瞧見一只鳥,有……有九個頭,大到快要遮天蔽日了,不知從哪兒流了血,融入雨水之中,后院的池子都半紅了。”難怪,難怪雨水之中,都有nongnong的妖氣。夙溪知道這只怪鳥,這鳥可謂是妖界羽族之首,曾輔助過隆遙的父親一起參與兩百年前的大戰(zhàn),那時它有十個頭,后來被人割斷了一個,到如今還在流血,一直不能愈合。這鳥名叫鬼車,而鬼車出現(xiàn),必然有大事發(fā)生,夙溪猛然想起,卞舞華似乎就是被鬼車抓入了妖界,宿無逝與牧崇音才會為了救她,一路入了妖界的。“你可看見那鳥往什么方向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