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談話,北海歸教來勢洶洶,當然不簡單,它何止只搞垮玄天啊,甚至有吞并蒼冥和翎海之意,否則當初師叔就沒必要跑到海角天邊請師父出山坐鎮(zhèn)了。索性北海歸教這些時日也不知怎么的,大沒有之前挖玄天弟子的勢頭,夙溪撓了撓頭才猛然想起,宿無逝不是還搶了北海歸教一萬顆浮光靈石,海里追殺令還在那兒呢,昨天晚上大家是怎么心平氣和坐下來談話的?夙溪到了吃早飯的地方,那里就劉子傾一人,他衣冠楚楚的正在喝粥,見夙溪來了,微微一笑,指著自己身旁的位置道:“坐這兒?!?/br>夙溪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徑自給自己盛了一碗粥,然后就著醬瓜吃。她飯吃到一半,見劉子傾已經(jīng)放下碗筷了,才忍不住開口問:“昨晚,師兄與北海歸教可有沖突?”劉子傾頓了頓,剝了一顆白水煮蛋,道:“沒有,倒是玄天和北海歸教之間氣氛很僵,一晚上對于這鳳凰涅盤之事沒說兩句話?!?/br>事實上,宿無逝昨天晚上光喝茶,一句話都沒說。夙溪知道宿無逝沒和北海歸教起沖突就知道恐怕北海歸教的那些人根本不認識宿無逝,只知道當天夜里有個男人沖進他們的船上搶走了一萬顆浮光靈石。下達海里追殺令恐怕是因為當天在萬金樓宿無逝道他能出一萬顆浮光靈石買劍,而后又沒出現(xiàn),才有這么一說。得知自己與宿無逝人身安全暫時得到保障之后,夙溪呼出一口氣,放下碗筷,吃飽了。就在她放下碗筷的同時,整個醒世山莊頓時發(fā)出當當當三聲鐘響,夙溪朝外看去,劉子傾道:“第一場是巳時,第二場是申時,一場四組比試,一日兩場,直至角逐出前十人,這是昨日商議的結(jié)果。鐘聲敲響,代表巳時出戰(zhàn)的兩個門派都準備妥當了。”“如何安排的?”夙溪問。劉子傾道:“抽簽?!?/br>如此隨便?不過……這樣也是公平了。第一場是兩個小門派之間的對決,故而巳時真的去觀戰(zhàn)的人不多,夙溪被子英她們幾個拉著一同過去看了半晌。剛到地點時,夙溪倒是驚了一下,擂臺在一個巨大水池的中央,占地面積大約三百多平,雕刻成一個蓮花臺的模樣,中間是太極陰陽,若要在上面比試,必定得飛過池水,單單是這個,夙溪就做不到。那兩人一個輕功飛上去,一個踏水而上,兩人各有各的本事,四周都是觀戰(zhàn)的亭臺樓閣,主要的兩個幫派都扛著旗子,一個幫派來了四十多個人,但是這樣比來比去,打來打去,恐怕都要耗不少時間。按照劉子傾所說,昨夜他們商討出的比試結(jié)果,就是每個門派至多只準有十五人參加,至少要有兩人,這么算起來,翎海派的人還來多了。回到落梅閣時,翎海派在劉子傾的安排下,二十人來齊了十九個,宿無逝還在屋內(nèi)睡覺,夙溪暫且沒去看他。劉子傾告知有五人不能參加比試后,子霖與幾個資歷尚淺的主動退出比試,夙溪也想退出來著,誰知道有人搶先一步,率先舉手,她剛在袖中蠢蠢欲動的右手,就這么生生被壓了下去。劉子傾仿佛瞧出了她有些不對勁,便問:“夙溪有什么想說的?”夙溪眨了眨眼睛,便說:“那五人中真沒人想要與其他門派弟子切磋?我可讓出這一位?!?/br>快來!jiejie這里有空位!等了片刻,下面鴉雀無聲,夙溪只好抿嘴,不再說話了。只心想,和你們說沒用,回頭找?guī)熜终f去,師兄知道她的本事,肯定不會放任她出去比試的。一番商議過后,劉子傾便要去與幾位其他門派的代表去抽簽,這決定接下來是哪些門派之間的比試。夙溪想著千萬別抽到自己,待她先去與宿無逝商議商議,若把子霖推上去,把自己拉下來最好。等到大家都散了之后,夙溪才去找了宿無逝。宿無逝的房間在整個落梅閣最里頭的一個小四方院中,那院子里其他房屋都是空著的,沒有床鋪故而沒人住,整個院子也就他一人。劉子傾說昨夜議事結(jié)束后,宿無逝就放話不讓人來打擾,所以一整天也沒人敢去叫他吃飯什么的。夙溪倒是不怕他餓,他又不是小孩子,她也不怕打擾對方,畢竟自己是師妹不是。夙溪踏入了宿無逝住的院子里看了看,那四方院中種了不少楓樹,這個時節(jié)片片紅黃葉子落了一地,樹干上停了兩只不知什么品種的鳥雀在叫喚。夙溪的視線順著房屋打量一番,這地方倒是僻靜得很,墻上還有斑駁的青苔,瓦片上有幾根枯萎的草,整體看上去雖然老舊,但還算干凈。夙溪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這里頭有書房,有煉丹房,還有一個空置著,里頭就只有一個蒲團,這恐怕以前有什么玄天的長老之類的人物在這里避世修煉,整體看上去算是不錯。最后到了一個房間門前,那房檐上掛著一個竹風鈴,風一吹噠噠作響,這風鈴是新做的,柱子顏色還很嫩,邊角也都有些毛糙,故而聲音也很清脆。夙溪心想,該不會是宿無逝這心靈手巧的做的吧?她抬起手,撥弄了一下竹片,這才發(fā)現(xiàn)每一塊竹片上面都刻著潦草的符文,一筆滑下,但沒有一個字是她認識的。她本來就沒學過寫符文之類的東西,只草草翻了萬卷書,在里面看了一下八卦之類的,單看這竹風鈴,好似排列也有些奇怪。“是夙溪嗎?”宿無逝的聲音在房內(nèi)響起,夙溪回頭,對著門點了點頭,隨后發(fā)覺自己有些傻,暗地里罵了一聲蠢,便要敲門,手還沒碰到門,便聽見宿無逝在里頭說:“有事嗎?”夙溪眨了眨眼睛,心里隱隱有些怪異的感覺,這是被拒之門外?她嘴唇輕啟,想了想自己來的目的,就這樣隔著門板和宿無逝說話,她有些不習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好像面對宿無逝才更為舒服一些,以前不看人才能溝通,現(xiàn)在不看人完全不知道怎么開口,這轉(zhuǎn)變讓夙溪有些迷惘,半晌之后才啞著聲音說:“沒事?!?/br>隔了一會兒,里頭就只傳來宿無逝的一聲:“嗯?!?/br>夙溪看向關著的房門,垂了垂眼眸道:“師兄好好休息。”便轉(zhuǎn)身走了。房內(nèi)的宿無逝盤腿坐在榻上,整個房間的墻壁上掛滿了黃色的符咒,他穿著單薄的里衣,身上起了一層薄汗,閉著眼睛,身體周遭隱隱有符文流動,那雙暴露在外的手和頸脖上,藍紫色的痕跡忽隱忽現(xiàn)。他深吸一口氣,等到夙溪走遠了,出了院子,他才睜開雙眼,那金色的瞳仁邊沿一圈紅色血絲正在擴散,修長白皙的手指上圓潤的指甲逐漸泛黑,有要生長之勢。宿無逝瞥了一眼身邊的落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