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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別抱那么緊掌門站在高臺之上,翩翩落下,衣擺兩側(cè)招風(fēng),深紫色的衣袍上勾勒著蓮花圖騰,一百多歲的女人長著一張三十多歲的臉,臉上不見滄桑。“鸞鳴山鳳凰涅盤,各大派皆要派人前去,經(jīng)玄天、蒼冥與我翎海商議,門中資質(zhì)優(yōu)秀的弟子,都有機會去鸞鳴山?!闭崎T的聲音不重,卻在廣場的每一個角落響起。講的是什么,夙溪沒仔細聽,光顧著看站在掌門身邊的宿無逝,心口撲通撲通的跳著。天上的雨水嘩嘩落下,太極圖像是一塊巨大的遮雨板,夙溪就站在那圖的邊緣地方,若有風(fēng)吹過,便能淋上一些雨。她的腳下已經(jīng)濕了,那只啄羽毛的仙鶴撲閃著翅膀朝屋檐上飛去,與其他成為一群。掌門還在交代事宜,最終聽到長字輩與虛字輩的一個個上報,才確定了前往鸞鳴山的名單。最后落實下來的,是三名女弟子與十五名男弟子,男弟子為首的自然是虛望道人力薦的劉子傾。掌門也看出來了,子字輩中,劉子傾的資質(zhì)的確很高,比及長字輩的也不輸,點了點頭后,掌門才道:“對了,此次去鸞鳴山,由我無逝師侄帶領(lǐng)你們。”宿無逝被叫到,這才回神,朝掌門點了點頭。掌門道:“無逝是海角天邊南儀仙人的大弟子,此番去鸞鳴山,恐生變故,子傾,你要好好照顧師弟妹們,若遇需要決策之事,便問無逝?!?/br>劉子傾朝站在掌門身邊的男子瞧去,見對方雙眼空洞,一副漠視眾生的模樣,也瞧不出他的階段,便拱手道:“弟子遵命?!?/br>掌門點頭,隨后喚來了虛望:“夙溪師侄呢?”虛望皺眉道:“今日早晨弟子派人去云珞殿問了,說是沒醒,此次恐怕去不成鸞鳴山了?!?/br>掌門嘆了口氣:“若非這孩子身體奇特,我與幾位長老無法醫(yī)治,也不至于如此?!?/br>宿無逝聽見這談話,突然抬起眼皮,朝臺下蕓蕓弟子瞧去。他僅在幾千人之中看了一眼,便鎖定了目光,身邊的掌門與虛望還在談話,宿無逝也不管,揮了揮衣袖直接從幾百層的階梯上縱身飛下。他衣擺上的仙鶴翩翩,滿頭青絲如墨,一根玉帶束著,兩鬢發(fā)絲在風(fēng)中浮動。夙溪的眼神打一開始就沒從宿無逝的身上移開,直至他直接飛身站在自己面前時,夙溪才眨了眨酸脹的眼睛,剛想張口喊一聲師兄,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便被宿無逝抱在了懷里。夙溪傻了,她僵硬著身體,只能感覺自己背后與腰間那兩只手臂用力到發(fā)緊,甚至有些痛了。宿無逝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抱著夙溪的手微微顫抖,他的嗓音有些啞,低沉地在懷中人的耳邊呢喃:“夙溪……夙溪……”頓時,廣場上一片嘩然,眾人紛紛朝這兩人瞧去,誰也沒料到原本站在掌門身邊的男子會直接飛身下來抱住一名女弟子,但等眾人瞧見那女弟子是誰后,都似乎有些理解了。女弟子紛紛交頭接耳,就連有些男弟子都忍不住嘀咕幾句,掌門和眾長老還有虛望道人是唯一之情的人,但宿無逝貿(mào)然打破原本肅靜的場合,也讓他們足夠?qū)擂瘟恕?/br>夙溪聽見宿無逝叫了許多次自己的名字,鼻尖聞到他身上好聞的熏香,原本抬起來想要推開宿無逝的雙手改為在他的背上輕輕拍了拍。即便這些時日兩人同在翎海派,但也算是分離,夙溪聽見宿無逝的聲音叫自己名字的同時,就已經(jīng)軟下心來。她憶起兩人在虛極幻境里宿無逝與巨龍最后一戰(zhàn),耗盡靈力沖破鈴鑼鏡那一幕,心里驟疼了起來。“師兄,我沒事。”夙溪道。宿無逝聽見了夙溪的聲音,輕輕吐出一口氣,但還是沒有要松開手的打算。夙溪用余光往紛紛朝他們倆瞧來的上千雙眼睛的方向瞥去,僅一眼,便收了回來,方才心里再多感慨此刻也都煙消云散了。當眾摟摟抱抱,好尷尬呀,師兄你好歹注意一下場合。夙溪干咳一聲,雙手在宿無逝的肩上稍微用點兒力氣,宿無逝便松開她了。掌門清了清嗓子,道:“臺下可是夙溪?”宿無逝側(cè)過身,站在夙溪的旁邊,眾人見不單這名男子認識夙溪,就連掌門都能叫出對方的名字,心里頓時開始盤算,之前有沒有的罪過此人。夙溪拱手:“師叔?!?/br>這一聲師叔可讓所有人都震驚萬分,長絮那張嚴肅的臉終于多出了其他表情,一副遭雷劈的模樣。子英和子霖更是,嘴巴張得老大朝夙溪瞧去,她們怎么也沒料到,夙溪竟然是虛字輩的老前輩了,難道她筑基初期的功力也是假的,其實她很厲害,只是隱藏起來了而已?掌門一副欣慰的表情,旁邊的風(fēng)長老滿臉和煦,正是之前為夙溪輸送靈力的那位。風(fēng)長老道:“見夙溪師侄的身體好些了,我等也就放心了,此番前去鸞鳴山,夙溪師侄與無逝師侄率領(lǐng)眾弟子,切記小心?!?/br>夙溪點頭道是,即便他們不說,她也會跟著去鸞鳴山的,畢竟師兄去哪兒,她去哪兒。夙溪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以后和宿無逝就形影不離,這樣還比較有安全感。掌門安排好了去鸞鳴山的人,便讓夙溪、宿無逝與劉子傾散了之后去長熙殿。她將重要的事宜交給了虛望道人,自己與幾位長老便一起回到凌云殿去閉關(guān)了,畢竟長達幾個月對宿無逝的治療,幾位即便是德高望重的高手,也難免有些不支。自從宿無逝找到夙溪,只開口喊了她的名字之后,便沒再說話了,整個人看上去也暈暈乎乎的,好似不清醒的樣子。加上夙溪與宿無逝,此番要去鸞鳴山的翎海派弟子,只有二十人,按照翎海這幾百年的創(chuàng)派歷史,又占據(jù)大陸三分之一的名望來看,實在算不上多。三名女弟子分別是子英子霖和子楠,去的十五個男弟子,除去劉子傾之外,夙溪一個也不認識,但多半都是與劉子傾交好熟識的。散場之后,長字輩的十五人都走到了夙溪與宿無逝的跟前,還有一些未全離開的弟子瞧著自己的師父們一個個畢恭畢敬地喊夙溪與宿無逝師叔,那場面,一言難盡。長絮站在夙溪跟前時,臉色很不好看,她想起來之前自己對夙溪的態(tài)度,加上楊青那檔子事,本來心里有些愧疚,后來礙于面子,始終沒去找夙溪談話。但此番掌門已然表露夙溪身份,她與宿無逝都是南儀仙人的徒弟,自然是她的師叔,故而也不再嬌作。“師叔,之前多有得罪……”長絮剛要道歉,夙溪便開口:“多謝照顧?!?/br>四個字輕飄飄地吐出來,長絮愣在原地,見夙溪那張風(fēng)輕云淡的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