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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不保,宿無逝這是要她拿自己的命來賭博。卞芙猶豫:“可是,追蹤蠱就算在她身體里,于身體也無害處?!?/br>宿無逝挑眉道:“我不喜歡她身上有別人的東西,被迫也不行。”一瞬卞芙便明白了過來,這幾日見到的溫潤如玉的男子此刻看上去,竟然讓人難以捉摸的深沉,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神讓她一瞬脊背發(fā)涼,除去跟在他身后的師妹,其他人于他而言,皆是螻蟻一般。“……好?!币粋€好字吐出,卞芙似乎是松了一口氣的。答應了之后,宿無逝便收回了右手沒有繼續(xù)戰(zhàn)斗的意思,一雙目光冷冽地瞧向為首的人。元嬰初期高人一等的威壓驟然化作一道氣勁,小溪上掀起一道道波瀾。在場的人無不震驚,誰也沒料到一個不過二十的男子竟然有如此高深的道行,他們都看走了眼。此時此刻,即便不用動手也高下立見,那群人在宿無逝的威壓之下根本無法抬頭,有的甚至已經(jīng)七竅流血,搖搖欲墜,這便是元嬰期對筑基期的碾壓。小溪上的船翻了好幾條,為首的人立刻拱起雙手:“方才多有得罪,還望閣下手下留情!”宿無逝收了威壓,瞧著那群人像是松了口氣似的,肩膀都頹了下來,便直接開口:“你們都是卞家的人?”“是?!遍愅鯛斣诿媲皢栐?,誰敢不老實回答?“卞家的人還以武力威脅卞家三小姐回去,這有些說不通啊?!彼逕o逝雙手立在身后,站在橋頭居高臨下的身影,讓人不敢直視。“是……是家主讓我們來帶三小姐回去的。”“家主?”宿無逝皺眉。卞芙立刻明白過來,張口就喊:“呸!他一個入贅我卞府的,竟然也敢妄想當家主!”夙溪瞧那群人都默不作聲也知道,不是妄想,而是如今已成事實了。中也的確是這樣,池免雖說不是修仙的料子,但是頭腦不錯,一步步在卞家站穩(wěn)之后,就將卞家的掌事系數(shù)除去,為的就是要將卞舞華接回卞家。這么想來癡情歸癡情,始終還是有些心狠手辣的,只不過那個時候卞舞華已經(jīng)愛上了并肩作戰(zhàn)的宿無逝,拒絕了池免后,就讓他更不瘋魔不成活了。不過這都是好久之后的事,卻沒想到劇情線提前發(fā)展了。宿無逝顯然也看清了卞家的變故,扭頭對著卞芙說:“走吧,卞姑娘,是時候該送你回家了?!?/br>卞芙抿嘴,此一番回去,也不知卞家,究竟變成了什么模樣了。☆、大型家變夙溪第二次站在卞家大門前,顯然與上一次的心境有所不同了。夙溪很無奈,為什么宿無逝會想要送卞芙回來?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送回來就撒手不管的樣子,難道真是春風一度,所以情根深種?在橋上時,她瞧見兩人交頭接耳說了些什么,可惜沒聽清,否則她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云里霧里的。她總覺得自己是過來搞笑的,半點兒能力沒有,還跟著主角升級打怪。卞芙看見朱漆大門便直接過去推門了,這回沒像之前那樣,門口一個守衛(wèi)都沒有。朱漆大門打開時發(fā)出吱呀一聲,整個卞家都空蕩蕩的,長廊里還回響著卞芙的聲音:“池免!出來!”然而三聲喊過,整個卞家依舊沒人,就連剛踏入卞府的夙溪也不得不疑惑,劇情有了變化,也不知道卞舞華現(xiàn)在去哪兒了。三人入了卞家,空蕩的院子里,兩個小小的蓮花臺中,各有一條錦鯉活潑地游來游去。只是沒見到幾個仆人,更沒見到家丁與卞家掌事的徒弟們。卞芙發(fā)覺不對勁,她連忙跑到幾處院子里的大柱子旁,抬手摸了摸上面雕了芙蓉花的圖案,那花中的每一個花瓣都刻了符文,仔細看上去與另外幾個柱子相互輝映,像是陣法。不過此刻看來,陣法顯然是被破了,卞府原本被設為禁地的幾處主屋前的封條也沒了,整個宅子像是被荒廢了一般。不過才幾日的時間,事情變化得太快。卞芙越過長廊,走向以前卞弄影的房間,自從池免娶了卞弄影發(fā)現(xiàn)娶錯人之后,從未碰過卞弄影,卞弄影也是住在自己以前的屋子里,與這個夫君并不算親厚。卞弄影的房前一把鎖歪掛著,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吱呀一聲,里面空蕩得帶著幾分涼意。“jiejie!”卞芙緊張地握緊拳頭,進了屋子里。夙溪沒進房間,只是站在屋外朝院子上方的天空瞧去,卞府雖然空了,可給人的壓抑感覺卻越來越濃,中池免掌管卞家之后從未離開過卞家,甚至接手了卞家旗下所有生意與門徒,這樣人去樓空的場景也沒出現(xiàn)過。她越發(fā)覺得有些不安,一陣微風吹過院子里的柳樹,碧綠的樹枝隨風擺動了幾下,小池子里的湖水卻沒有任何漣漪。夙溪心下一沉,突然想起來這是什么地方!竟然不知不覺中著了池免的道,他們這是進了池免設下的幻境中了。池免不會制造幻象的陣法,他沒有高深的法術,即便到后來壯大卞家,用的也都是一些厲害的法器,而這些法器就是他向北海歸教交換的。用卞家的修仙法決,交換北海歸教的上等法器,這個幻境,恐怕就是鈴鑼鏡子里的世界。鈴鑼鏡子是池免的法寶之一,如今他功力不足,設出的幻境有許多瑕疵,如果是卞芙一個人進來恐怕認不出,不過夙溪凡事多了個心眼,想看出問題也不難。卞芙從卞弄影的房間里走出來后,垂頭喪氣的,眼淚又啪啪地往下掉,她伸出袖子擦了擦臉頰,哭著說:“卞家沒人了,我……我jiejie也找不到了?!?/br>宿無逝也發(fā)覺了不對勁,目光一直都在周圍打量。夙溪盯著那小池子上看了許久,不論風刮過來幾次,那池子都是絲毫未動,鈴鑼鏡子也有出口,出口就是鏡面,鏡面會有倒影重疊,一般設在能照出東西的地方,池面有樹木的影子,但不會被風吹皺,顯然那里就是出口。宿無逝突然拉住夙溪,嚇得夙溪在心里直拍自己的小心臟。師兄你突然抽什么呀?!“我們落入陷阱了?!彼逕o逝皺眉道:“這似乎是個陣法擺出的幻象?!?/br>夙溪在心底簡直要為宿無逝鼓掌,師兄好厲害!才進來這么一小會兒就知道這是幻象了,不過不是陣法擺出的,而是他們從一開始就陰差陽錯地走進了鏡子里了。“幻象……難怪一個人都沒有!”卞芙從袖子里拿出一只小瓷瓶,打開瓷瓶后,里面有一只烏漆墨黑大約指甲蓋大小的蟲子飛了出來,那蟲子有兩對翅膀兩只腦袋,細瘦纖長,嗡嗡地在卞芙的手上盤旋。“這是尋路蜂,若有出路,一定會被它找出來?!北遘缴焓謸]了揮,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