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欺沒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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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見你繡籃里面繡的那些小老虎,很可愛。”謝晏之前就注意到籃子里那些神態(tài)各異栩栩如生的小老虎繡品了,只是,他心中卻是更難受。那些小老虎繡的童真有趣,必是她提前為孩兒準(zhǔn)備的小衣服上的花樣,可是如今……“是吧,那可是我費了好多心血為……呃,繡的!”嘉懿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改口。明明說好要給他一個驚喜,怎么這么不小心還是被他看到啦?要不先騙一騙他,到時候再給他個驚喜?“嘁,皇上你、你不要以為這是給你做的,才不是喔,你看看花樣怎么可能適合你,是我給、給別人做的!”果然如此。謝晏眼中閃過痛色,喉頭微動,他有些霸道任性的開口:“不行,朕喜歡,你給朕做,好不好?”噫耶?他居然喜歡?謝晏居然喜歡這種可愛的東西?嘉懿慶幸自己選對了花樣,表面上還故作為難,“皇上你是一國之君,不怕這種……呃有損你的威嚴(yán)嗎?”“不會?!彼胍矝]想就答道。“好吧~”嘉懿內(nèi)心竊喜,嘿嘿嘿!歪打正著,她才不會告訴他本來就是給他做的呢!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她不輕不重哼了一聲,委屈巴巴地告狀:“哼,我今天是被人推下來的!”謝晏眼底露出冷光,壓下心中的滔天怒火,沉聲道:“朕知道,朕已命人調(diào)查,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br>嘉懿沒注意他話中的不對,慶幸說道:“好在今天芳草護著我,我才沒受多大傷,多虧了有她!”可是他還是看見了她身上不少的傷。謝晏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肩頭,抱得她愈發(fā)緊。她皮膚嬌嫩,平日里自己使點兒重力都會留下痕跡,更遑論這次從樓梯上摔下來……縱使有人護著,也還是留下了不少擦傷。尤其是腰,青得厲害。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孔太醫(yī)很懵。他倒是記得當(dāng)時小太監(jiān)急急來請他時候的樣子,可是進了芳華宮后的一切,他都沒有記憶。更不清楚為什么進了一趟芳華宮、他就得出了嘉良儀小產(chǎn)的脈象?!!外面的小太監(jiān)還等著他寫藥方,可是他對上午診脈的事情,真的是毫無印象!勉勉強強寫了一個對癥的方子交差,孔太醫(yī)坐在椅子上沉思。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犯癔癥了?其實并沒有什么小太監(jiān)來請他去問診?可偏偏不少人都說是他親自去診的脈,得出的結(jié)論。這他娘跟中邪了一樣?。?!第二天的時候,芳華宮又來請他了。孔太醫(yī)內(nèi)心很忐忑。進去的時候,正看到皇上親自喂著嘉良儀…哦不,是喂著嘉嬪喝藥。他默默地低下了頭行禮。難道昨兒來也是這樣?“起來吧。”謝晏擦了擦嘉懿的嘴角,將碗放到一邊,“再給嘉嬪看看?!?/br>“微臣遵旨?!?/br>孔太醫(yī)覺得自己終于可以神志清醒地給人號脈了。可是這號著號著……他這額上冒出的冷汗就越來越多。怎么回事?怎么現(xiàn)在這脈還跟昨天的結(jié)果不一樣了呢?!昨天他是腦子被驢踢了嗎?他到底是怎么得出嘉良儀小產(chǎn)這樣荒謬的結(jié)論的!這明明就只是一個月事不調(diào)的脈象??!吾命休矣!吾命休矣啊!謝晏看著他的神色,眼底閃過一絲不渝。孔太醫(yī)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伸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頓覺自己項上人頭快不保了。一咬牙,剛下定決心要開口,帝王略帶警告的聲音響起,“孔太醫(yī),嘉良儀不過只是月事問題,怎么診了這么久?”嗯???皇上知道?皇上知道!那之前怎么他又說成了小產(chǎn)呢?囊個回事喃???!孔太醫(yī)懵上加懵,整個人更加不好了。忖度再三,他提著心試探道:“回皇上的話,娘娘的確是月事不調(diào),加上又受了涼,所以才有些不爽利。這一月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便沒什么問題了?!?/br>“聽見了嗎?”謝晏拍了拍嘉懿的腦袋,“所以要不要好好休息、乖乖喝藥?”算這太醫(yī)還上道。嘉懿嘆氣,委委屈屈點頭。都搬出太醫(yī)來了,喝!她喝還不行嗎!孔太醫(yī)來的時候就看見殿外跪著的宮女太監(jiān),現(xiàn)在常喜安送他出來的時候,還跪著。自身都難保了,他現(xiàn)在也沒心情管這些,心里正打鼓呢,滿腦子想的都是“皇上知道嘉嬪沒小產(chǎn),只是月事不調(diào)”,可是……可是昨日他怎么就說出了那樣遭雷劈的話呢?!這到底欺沒欺君啊!—————————孔太醫(yī):T^T我當(dāng)時害怕極了……第一百一十一章破案了!到了院里,常喜安一甩拂塵,當(dāng)著芳華宮所有奴才的面兒,笑著對孔太醫(yī)說:“孔太醫(yī)稍等,萬歲爺讓奴才問您幾句話?!?/br>來了來了他來了!孔太醫(yī)心中忍不住發(fā)慌,臉上的山羊胡子都抖了一下,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常公公請講。”“孔太醫(yī)是個聰明人,自然是明白的。方才為嘉嬪娘娘把的可是什么脈?”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老實巴交地說:“月、月事不調(diào)……”常喜安滿意地笑了笑,“不錯,若嘉嬪娘娘問起,如實稟告即可,明白么?”“明白明白?!笨滋t(yī)嘴上應(yīng)著,可是心里還是對之前的事不安。常喜安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和擔(dān)心,聲音放小,暗含威脅:“萬歲爺說了,昨兒個的消息既然已經(jīng)傳了出去,那便罷了,但——‘嘉嬪小產(chǎn)’的消息,丁點兒都不能傳到娘娘的耳中?!?/br>“若娘娘問起,只需說,旁人誤會?!?/br>孔太醫(yī)內(nèi)心一滯。讓他來捋捋:一,萬歲爺知道真相,亦知道假消息。二,自己知道真相,也知道假消息。三,萬歲爺只能讓嘉嬪知道真相,不能讓其知道假消息。所以推斷“兇手”只會在一和二之間。自己不可能去放那個假消息,那真相就只有一個。所以……他昨天是因為皇上的授意,才那樣說的?不然“嘉良儀小產(chǎn)”這樣的話他如何敢說?后宮歷來陰司眾多,皇上明顯是想借他的口出手……看看皇上晚上的態(tài)度,不就是怕嘉主子誤會嗎?!孔太醫(yī)突然覺得自己的小腦瓜聰明絕頂。他就說,他怎么有那個狗膽欺君罔上?合著是配合皇上做的一處戲?心情復(fù)雜。看來皇上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能讓嘉嬪知道那個假消息。孔太醫(yī)一想也是哈,萬一娘娘聽到了這么個傳言,一問呢,又是皇上故意放的,那皇上還不得被好好教育一番……呸呸呸,孔太醫(yī)及時打住自己這個危險的想法。皇上是什么人!怎么會像他一樣在家里是個耙耳朵呢?真相了!破案了??!這種掉腦袋的是居然讓他來!果然——皇上對他是森森的器重啊!“孔太醫(yī),您在太醫(yī)院也有多年,按資歷來說,‘婦科圣手’給你,當(dāng)之無愧。嘉嬪娘娘的身子,以后就交給您了。要知道,萬歲爺,很信任您?!?/br>這就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是吧?孔太醫(yī)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昨天萬歲爺是不是給他下了什么迷藥?不然他怎么什么都記不住了?不行,回去了還得給自己抓服藥來吃。但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推脫的了??滋t(yī)深覺自己責(zé)任重大,一臉心神領(lǐng)會的模樣走了。常公公很滿意,看了一眼院兒里的奴才,才道:“剛剛我說的都聽懂了嗎?”“聽懂了聽懂了!”“嗯,以后有誰敢在嘉嬪娘娘面前亂嚼舌根……”常喜安并不說完,只冷笑了一聲。意思不言而喻。————————————————嘉懿坐在床上吹著碗里的藥,聽著銜枝她們的話,也是一臉震驚。“小籃子?”青涯都快被氣死了,“可不就是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芳華宮哪里對他不好,竟然敢……”銜枝適時咳嗽了一聲。青涯頓了一下,立馬怒道:“他竟然敢下毒謀害主子!幸好被我們及時發(fā)現(xiàn)了呢!據(jù)說他是云妃的人,娘娘您說可惡不可惡!”“不過娘娘您放心,您什么事都沒有!真的!”這一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樣子,嘉懿疑惑地看了銜枝她們一眼,怎么怪怪的?她也沒說她有什么?。?/br>鹿靈嘆了口氣,揪著青涯的耳朵就出去了。沒想到小籃子竟然藏得這么深,幸好被青涯她們發(fā)現(xiàn)了,嘉懿暗自慶幸,只是……她突然想到之前她發(fā)燒請不到太醫(yī)那次,那天晚上她明明都快好了的,不知道是誰晚上悄悄推開了她的窗戶,又在窗外說什么謝晏去了段昭儀那兒之類的話故意氣她,想來,多半就是小籃子了。偷偷摸摸動手腳,只怕就是想要了她的命。云妃怕李道一人力度不夠,又安排了小籃子隨身攜帶朱芳草和石碣花,這樣即使她一直待在芳華宮,也能保證毒性的蔓延。她說怎么這任務(wù)進度那么快呢。————————————孔太醫(yī):我真相了!我破案了!我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