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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也不猶豫的下令道。裴迎真頓了頓道:“圣上,微臣有些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br>“到如今你還在跟朕打什么哈哈。”聞人安陰冷著臉看他,“有話就說。”裴迎真便道:“如今看來陸姑娘今日是自己想好了的才出的京,她什么都沒帶走,圣上賞的,平日里用的,她都留了下來,只穿了一套衣服,帶走了侍書嬤嬤。微臣猜她可能……是因?yàn)樽蛉盏氖虑椤!彼绰勅税玻宦勅税驳哪樕亮顺痢?/br>昨日一事她雖然逞強(qiáng)不肯與他說,可是聞人安也知道她心中怕是當(dāng)真難受了。“陸姑娘可曾與圣上說過什么名分的事情?”裴迎真問他道。聞人安攥緊了手指,她說如果不能做他的妻子,她什么名分都不要,只要開開心心的與他在一起。“微臣猜測,陸姑娘聽了那些話重了心,才會(huì)想著離開圣上?!迸嵊娴溃骸八ㄒ坏陌⒔銊倓傠x世,被罵的如此不堪,又被帶上了魅惑圣上禍國的帽子,是誰也會(huì)在意的。所以她或許是想離開圣上,一了百了。”“一了百了?”聞人安聽到這四個(gè)字忽然心里空了一下。裴迎真忙道:“微臣所說的一了百了并非是圣上以為的那個(gè)意思,是說從此以后不再糾纏圣上,干干凈凈的離開?!?/br>聞人安心頭像壓著一塊大石,將那額頭埋在了掌心里悶聲道:“是朕害了她……是朕……糾纏于她?!?/br>裴迎真嘆息一聲道:“既然是陸姑娘自己做的決定,不如圣上就成全了她,放她去吧?!?/br>聞人安從那手掌里抬起眼看著裴迎真,冷冷的道:“她是朕的女人,放她去?放她去哪里?這天下地下她還能去哪里?”裴迎真無話可說,只是故作驚訝的又問了一句,“微臣斗膽問圣上一句話,您與陸姑娘……”“她已是朕的女人?!甭勅税仓苯亓水?dāng)?shù)牡溃骸八詿o論天上地下朕一定要將她找回來?!彼灰幌氲疥懗袅髀湓谕?,可能會(huì)隨便找一個(gè)男人將自己許了,在別的男人身邊承歡膝下,他就無法容忍,他的人,死也只能死在他身邊。裴迎真頗為為難的皺了皺眉道:“微臣明白了,只是……這天大地大,要找一個(gè)人宛如海底撈針,陸姑娘再無親故,也沒有地方可以投奔,她一個(gè)姑娘家能去哪里?”聞人安將眉頭鎖緊,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道:“靜云庵!”他扶案而起快步走到裴迎真的跟前道:“她前些日子曾與朕說過,要離宮去靜云庵中,去做姑子,你即刻帶人出京去靜云庵中找她!她一定在那里?!?/br>如今除了那里,她還能去哪兒?聞人安想到她前幾日說的話,想到她可能當(dāng)真去了靜云庵忽然松了一口氣,所有的怒氣化成千言萬語都難以訴明的憐惜,她當(dāng)真是……去了靜云庵中,為了成全他的仁君之名嗎?彈幕里卻是炸了——嚯嚯嚯霍元甲:我的媽!聞人安再次刷新了我心中渣男的底線啊!他剛開始發(fā)怒是因?yàn)楹ε玛懗羰莵G下他和李云飛雙宿雙飛去了嗎?現(xiàn)在這種如釋重負(fù)的表情是個(gè)什么鬼????今天裴迎真來了嗎:還能有什么鬼?就是確定了陸楚音不是丟下他這個(gè)老男人跟小鮮rou私奔過好日子去了,而是為了他去靜云庵當(dāng)姑子,為他守身如玉后的如釋重負(fù)嘛。估計(jì)他自己還挺感動(dòng)的吧?我這么有魅力,把小姑娘迷的為我肯委曲求全成全我的仁君大業(yè),我可真厲害。最愛病嬌變態(tài):他太惡心了!還他的女人!我是真的希望小陸姑娘和李云飛私奔去啊,不要被找到!霸道總裁:不可能的,李云飛有一整個(gè)大家族,他敢私奔走?那也太自私了。而且這樣陸楚音之前的獻(xiàn)身不就白犧牲了嗎?還是等著看陸楚音和裴迎真怎么走吧。jian臣愛好者:裴迎真之前和女探花說的,護(hù)送她平安離京說的就是陸楚音吧?他這是要以退為進(jìn)?讓陸楚音僵著不入宮,逼聞人安用皇后之位迎她入宮嗎?能成功嗎?路過:要不要開個(gè)賭局,看看能不能成功?來看裴迎真:為了我真,我賭可以成功!宅斗萌:我賭不能,因?yàn)椴荒芨淖儦v史,歷史上陸薔也不是已皇后之位進(jìn)宮的吧?第125章一百二十五裴迎真出了宮先回了大理寺只點(diǎn)了幾個(gè)人隨他出京去找人,然后直接去了許府。阮流君驚訝的迎了出去,以為他是有什么緊要的事要在去找陸楚音之前與她囑咐,誰知他見到阮流君只是與她說:“圣上命我出京一趟,來去可能需要三四日的時(shí)間,這幾日你好生在府中待著,若是有事就命人去找阿守為你辦?!?/br>阮流君有些驚訝的問他,“你來……只為了說這個(gè)?”裴迎真卻無奈的笑了,“我是怕你找我沒找到著急,所以來跟你說一聲?!?/br>阮流君那句‘你可以讓阿守來告訴我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就壓在了嘴里,怕說出來他不開心,便只是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路上自己多加小心,以后若是你有什么公務(wù)要辦,不必這般親自過來,找人通知我一聲就是了,你的事要緊。”裴迎真十分無奈的將她望了又望嘆氣道:“行吧,那我下次不來了,那我走了?!鞭D(zhuǎn)身便要走。阮流君忙拉住他,上前兩步看他問道:“你生氣了?”“生什么氣呢?”他問阮流君。阮流君看著他好笑道:“生氣我沒有領(lǐng)你的情?!庇值溃骸芭岽笕巳缃窨墒怯l(fā)的小氣了,這樣便生氣了?!?/br>裴迎真看著她笑了笑,伸手抱了她一把道:“逗你玩的,好生在府中等我回來。”阮流君抱著他“恩”了一聲,親自將他送出了府。看著他走遠(yuǎn)了,才回了屋中又開了天眼買了陸楚音。這個(gè)時(shí)辰,陸楚音應(yīng)該是還沒到靜云庵吧?她記得靜云庵離京都是兩個(gè)時(shí)辰左右的路程?果然,那天眼打開,光幕里是在馬車中,陸楚音趴在侍書嬤嬤的膝上睡覺。侍書嬤嬤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臉上難得又輕松又愉快,她其實(shí)……是希望陸楚音能夠離開皇宮,去一個(gè)不需要讓她活的那么辛苦的地方,好好過日子,她想太后在天之靈也是這樣想的。她這些日子瘦了許多,從前她圓圓的臉,總是掛著笑,像是永遠(yuǎn)不知道人間煩惱一般,可如今……她總是不開心。侍書看著她沉睡仍然皺著眉頭的臉禁不住眼睛一紅,她曾經(jīng)也是太后手心兒里的寶貝,被太后疼著護(hù)著長大的,若是太后知道她如今成了這副樣子,一定心疼的睡不著覺。那馬車搖搖晃晃行的不快,在下午的時(shí)候到了靜云庵前。侍書輕輕拍了拍陸楚音的背,語氣輕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