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息吧,明天你還得排節(jié)目,期末考試你挑的什么角色?”“跟之前的幾個差不多,他們現(xiàn)在喜歡給我挑那種帶點壞的?!痹S朝歌問:“我回去的話,你也一道回去嗎?”崔景行說:“不了,我留下來陪陪我媽,跟你打個招呼,今天晚上也不回去了。這兩天她病情不太穩(wěn)定,等好點了我再回去陪你。”許朝歌一個勁搖頭。“聽話,就幾天的事,等你暑假,帶你出去玩陣子好不好,你喜歡哪個國家,我立刻讓小許去安排?!?/br>許朝歌還是搖頭,趕在他變臉之前,她說:“我留下來陪你?!?/br>崔景行不屑:“折騰,回去睡你的去!”許朝歌已經(jīng)風似地從他旁邊繞過去,一溜小跑著往電梯跑。她是鐵了心要跟他唱反調(diào),趕在他進入前門按下行,門關(guān)的一瞬調(diào)皮地做了個鬼臉。崔景行冷著臉趕到吳苓病房時,許朝歌已經(jīng)坐在她床邊,連哄帶騙地說:“阿姨,這幾天我都留下來陪你好不好,我擔心你,也擔心景行?!?/br>吳苓身體虛弱,連帶著聲音都輕得幾不可聞,還是打起精神跟她逗趣:“傻孩子,為什么要擔心小行?”許朝歌朝后看了他一眼,笑容燦爛,裝模作樣地籠著嘴小聲:“您說呢,他總是欺負我!”許淵在后面喊:“先生?!?/br>崔景行將門關(guān)上的時候,許朝歌正脫了那黃色的香包纏到吳苓手上。他回頭看向許淵:“什么事?”許淵模樣為難,聲音仍舊平穩(wěn)地說:“崔董的生日——”崔景行打斷:“不是說了走不開嗎?”許淵說:“崔董后來又來過幾次電話,言辭懇切,他是真的很希望您能參加。而且晚宴上,有集團的年中總結(jié),您不出席的話也不是很合適?!?/br>崔景行不再說是,也不說否,挑眉:“還有什么別的事?”許淵說:“老樹,他希望找個時間跟您聊一聊,他覺得你們之間存在誤會,想跟您解釋一下吧?!?/br>崔景行更不耐煩:“沒空。”“還有個記者一直約您專訪。”“哪位?”“上次慶功會上遇到的那個,叫陸小葵,都市雜志的記者。那天問您要名片,您沒給,她就一直盯上我了。”“沒印象,回了?!?/br>“回過無數(shù)次了,她還是一天給我打幾個電話,挺鍥而不舍的?!?/br>崔景行眼睛都沒眨:“繼續(xù)回?!?/br>許淵只好一一答應,說:“您今晚留在醫(yī)院是嗎,我現(xiàn)在去給您安排餐點,有什么特別想吃的嗎?”崔景行說:“無所謂,多準備一份。”“許小姐也留下來?”“嗯?!贝蘧靶邢肓讼耄f:“飯后記得加一份甜點,她喜歡吃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好的?!?/br>“水果的話,一定要挑應季的,她喜歡汁水多的,香蕉這種就算了。”“好的,我都記下了?!?/br>許淵心里盤算著應該差不多了,打算請示離開的時候,崔景行往他跟前走近一步,問:“有煙嗎?”他煙癮不大,但偶爾無聊,喜歡叼上一支。身上唯一的一盒,在上仙鶴寺之前扔了,連著兩天沒碰,有點手癢。許淵摸出一盒遞過去,好心道:“這東西傷肺,先生你少抽一點?!?/br>崔景行說:“多事。”他一個人跑去這一層的吸煙室,倚在窗臺上,迎著撲面而來的暖風,一個人,靜靜的,吞云吐霧。方才繃緊的神經(jīng)借助煙草的力量放松下來,他靠著堅硬的墻壁微微發(fā)怔,腦子里有些畫面,又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回到房間的時候,吳苓已睡,她近來越來越像孩子,醒著的時候很少,睡眠的時間很多。有時候他想跟她說會話,她也會閉起眼睛。他喊mama,沒人回應。許朝歌坐在他常坐的椅子上,手里抓著份報紙,遠遠看著絕對是一副愛好學習的樣子,走近才發(fā)現(xiàn)她歪著頭已經(jīng)睡得香甜。沒有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臉上的表情一旦松弛下來,帶著一份孩子氣的幼稚,更別提此刻嘴唇微微張開著,嘴角還向外淌著亮晶晶的口水。崔景行就這么站著看了她好一會兒,小聲咕噥著:“這樣都能睡得著?!?/br>她挺神奇的居然能聽到,吸溜著嘴邊的口水,拿手背一揩,說:“我沒睡著?!?/br>崔景行笑著從她手里抽去報紙,端了個椅子過來坐在她身邊,問:“能聽到?”她半晌沒說話,小聲打起呼嚕,又克制著停下來,慢悠悠的一聲:“……嗯。”“那跟你說個事,過幾天陪我去吃個飯。不是什么特別正式的場所,所以也不用費盡心思要穿得特別好看,簡單大方就行。”又是半晌:“……嗯。”“那咱們說好了,絕對不許臨陣脫逃。”真等到了當天晚上,許朝歌方才理解他所那句“臨陣脫逃”的深意——若不是許淵全程嚴防死守,許朝歌真是一早就逃了。什么叫不是特別正式的場所,一場宴會請了大半個娛樂圈的一線大腕,她若是真的信了崔景行,下課之后穿著便裝趕來,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一路上,她不停整理著身上這條半袖方領的黑色連衣裙,連同許淵都看出她的不自在,安慰她道:“先生會是你最好的裝飾?!?/br>許朝歌真是佩服他的好口才,問:“今晚的宴會主題是什么?”“先生沒告訴你嗎?”“只說不重要?!?/br>許淵笑:“今晚是崔董的生日宴會?!?/br>“誰?”“崔鳳樓這個名字聽過嗎?”許朝歌搖頭。許淵說:“那許小姐真的該好好做一做功課了,崔先生是集團的董事。”“他跟景行一個姓呢。”“對。”許淵看了她一眼:“他是先生的……叔叔。”許朝歌點頭:“哦,怪不得?!?/br>許朝歌整個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許淵方才刻意變調(diào)的兩個字,她想必是一個也沒聽進去。許淵踟躕著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