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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網(wǎng)站,跟常平聊過電話,又坐在餐廳里,趴在桌上一連吃了幾份冰沙。她于半夜登機,下車后打了一輛黑的,晃悠幾個小時終于到達拍攝基地。劇組的人在趕拍一場晨戲,幾乎所有人都在一片霧氣里等待旭日破曉的那一刻。她就倚在一個樹樁旁邊,在這熱火朝天的人氣里面放空自己。老樹看到許朝歌,特別驚奇地招手喊她過來,說:“不是講好就一天嘛,昨天既沒見你人影,又沒見你電話。今天來這么早干嘛,負荊請罪啊?”許朝歌被霧染出一頭的水珠,連密長的睫毛上都凝著圓圓的珠子,一眨就往下簌簌的落,混著熱乎乎的眼淚,我見猶憐。老樹嘖嘖:“我又沒罵你,你怎么就哭了,先回去休息會再來報道吧,一身的酸臭味!”Chapter29&30·關(guān)于他的第三件事基地的賓館條件一般,別的都還好忍受,唯獨洗澡水的溫度特別考驗人品。白天的時候,人多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它狀況連連的時候。許朝歌脫了衣服站在浴室里,放了大半天水也沒見它熱起來,裹著浴袍出去打電話給前臺,人很理直氣壯地告訴她,熱水車沒到,水溫只能維持現(xiàn)狀。實在無奈,臨近六月,在這個天氣熱得還不算明顯的時節(jié),許朝歌咬著牙關(guān),硬是洗了一把冷水澡。只是沒想到這一洗,洗出了麻煩。回來的時候,身體明明沒哪有問題,可剛一出了浴室吹到風,她立馬接連打了三四個噴嚏。趕往片場的時候,許朝歌鼻塞頭疼,坐在椅子上一陣陣的發(fā)冷。老樹看她臉色不好,找人給她送了杯熱水,她捧在手里捂著那暖氣,這才覺得心里舒坦了一點。中午大家吃盒飯的時候,老樹特意挨在許朝歌身邊坐下,把飯盒里的一個雞腿夾到她那邊,說:“瞧把你虛的,怎么整個人都蔫答答的?!?/br>許朝歌忙不迭的道謝,說:“挺好的,就是頭有點疼。”“鼻子也塞著吧,鼻音真重?!崩蠘浞畔率掷锏牟秃?,三兩下?lián)破鹦渥?,將手背往她額頭上靠過去。許朝歌立馬驚得往后一仰,老樹按著她肩不許她動,說:“唔,果然發(fā)燒了,早上看你臉色就差,一會兒吃過就回去休息吧,反正今天也沒你的戲。”四周立馬有不懷好意的目光投過來,在接觸到許朝歌眼睛的時候,又紛紛迅馳挪開,裝模作樣地相互交談。許朝歌盡量不露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說:“謝謝導演?!?/br>老樹也發(fā)現(xiàn)周圍不同尋常的氣氛,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端起地上的餐盒扒了兩口飯,說:“小事。”老樹讓人用自己的車送許朝歌回去,剛一到達房間,身體里剩余不多的力氣就一下被抽走似的,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許朝歌摸著床便是倒頭就睡,被風吹得凍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她又歇了一會兒,這才頭重腳輕地去關(guān)窗子,這回拉開被子合衣躺進去,卻翻來覆去怎么都無法入睡。鼻塞嚴重,頭痛欲裂,她不停找著舒服的姿勢,直到輾轉(zhuǎn)反側(cè)之后等來了敲門的聲響。老樹給許朝歌帶來了晚飯和藥,勸慰她無論如何要吃點東西的時候,非常自然地走進房間,參觀過一圈后,坐在了她的床邊。這坐位太過敏感,讓站著的許朝歌一時尷尬,最后拎著他給的東西擱在一邊的茶幾,她拖了個凳子坐下來。為了順理成章地打發(fā)人走,許朝歌按著翻滾的胃硬是吃了一點。過程中,老樹一直盯著看她,問:“怎么突然就病得這么嚴重?”許朝歌將沖到兩頰的長發(fā)掖去耳后,說:“早上回來的時候沒有熱水……”老樹一臉的埋怨:“你就洗了冷水澡?”許朝歌默然。老樹說:“你這簡直瞎搞,才到六月,你這不感冒才有鬼。干嘛這么想不開,整個早上也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跟崔總鬧矛盾了?”他想了想才問:“你這次回去,別是看見什么不該看的了吧?!?/br>許朝歌跟老樹,說到底應該是雇員和老板的關(guān)系,所有交情都在工作上,感情生活這樣的私事本不該在討論的范疇里。他這樣循循善誘的語氣,大有幾分釣魚的態(tài)勢,話題又切中的恰到好處。許朝歌稍微一想便察覺他話里有話,反問:“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老樹將之理解成默認,走過去往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說:“果然啊,還是被你撞上了,其實我之前就提醒過你的,你沒聽,一定要親自去見他?!?/br>許朝歌手上一抖,一次性塑料杯里裝著的蛋花湯灑了出來,溫度尚高,燙得她一陣嘶聲。老樹連忙抽紙過來幫忙,埋怨:“怎么不小心點,看,手背都紅了?!?/br>許朝歌把手抽回來,顧不上理會,說:“我聽不懂?!?/br>老樹說:“聽不明白也好,難得糊涂。崔總這人一向如此,再怎么忙,也肯定不會讓自己單下來的?!?/br>許朝歌眼里閃著光,擱在膝蓋的那只傷手緊緊攥起。“這個圈子里的人都是這樣——我說了你不要心里膈應——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一樣。像你這樣的好女孩,理所應當找個更配你的人,失去你是他的損失。“不過再怎么說,還是要謝謝崔總讓我發(fā)現(xiàn)了你這塊璞玉,雖說演戲上頭稍顯稚嫩了一點,只要你能靜得下心來磨一磨,往后肯定能有所成就。我現(xiàn)在對你要求嚴格也是——”“導演,”許朝歌終于打斷,忍著心底翻滾的酸楚,說:“我覺得不太舒服,想趕緊睡了?!?/br>她一張臉發(fā)青,嘴唇半點血色都沒有。老樹看在眼里,說:“行,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br>許朝歌送他到門外,老樹拍拍她肩說:“去休息吧。”手從她肩頭滑到胳膊,暗示意味很重地搓了一搓。許朝歌連忙將門帶牢,連句再見都沒來得及說。許朝歌膽戰(zhàn)心驚地躺回床上,實在不夠放心,又起來去檢查了一下門,確定已經(jīng)鎖好,這才重新走了回來。夜的前半段,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睡著,到了下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