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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上掛著晨露一樣的水珠,整個人顯得酥軟慵懶。三個人跟往常一樣,喜笑怒罵地神侃,其間又提到了給秦越惹麻煩的那個“國際知名畫家”,江與同罵罵咧咧地要找人封殺他給秦越出氣。“行了你就別瞎摻和了?!鼻卦皆谒胁[起眼睛,“藝術(shù)圈里的事,你又不懂?!?/br>“藝術(shù)家不吃飯?。∵€不是誰給錢誰是爸爸?”江與同說的話糙理不糙,但是秦越不愛聽,“怎么著?你剛才說的要給我拔創(chuàng)出頭的話,原來都是為了我管你叫爸爸?”江與同趕緊打圓場,“不是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br>林芯在水下踹了他一腳,“江少,麻煩你進(jìn)屋給大伙弄點兒喝的吧,出汗出得都缺水了!”看著江與同披上浴袍,回屋給她們調(diào)酒,林芯建議秦越跟她一起去做個全身的瑞典按摩,徹底放松一下。秦越說行,也從湯池里出來,披上一條沙灘巾,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翻看,等著江與同出來送喝的。她慣例地先查看了工作郵件,才劃到第二屏去看社交軟件,微信上有一個小紅圈圈的提醒,里面是個數(shù)字2。秦越打開看,一條是南彥的消息:“我回來了。剛到學(xué)校。”哦對,是她說過的,回來了要告訴她。這次倒是聽話!秦越嘴角挑起了一絲笑容,這幾天的陰霾,似乎也終于有了云開霧散的苗頭。再看下一條,“南彥轉(zhuǎn)賬給你5120元”,沒有留言。什么意思這是?有零有整的!弄得跟她逼著他分期付款似的!這么著急還錢給她,好撇清關(guān)系?自己就這么招他嫌棄?正經(jīng)說起來,南彥這點錢連秦越給他墊上的零頭都不夠,但看得出來,這估計是他現(xiàn)在能拿出來的全部,說不定還是從牙縫里省得。寧可餓肚子也要試著跟她兩清?秦越臉上的微笑瞬間全無:沒當(dāng)過這么憋屈的債主!————南彥:麻麻今天生理痛喔!臉都白了呢,好嚇人。555......可是還堅持把加更碼粗來了呢!jiejie們不投個豬兒讓麻麻回血嗎?(可愛弟弟臉)二十四.喝醉江與同在“驪園”娛樂區(qū)的男廁里“撿”到秦越的時候,她正伏在洗手臺上,沖著手機嚷嚷,“你管我在哪呢!你管過我嗎?”臉和脖子上露出的姣好皮膚都明顯地透著被酒精染上的紅暈,黛眉星眸,卻一看就是醉得厲害,完全無視身邊一排亮閃閃的男用小便器。江與同要扶秦越出來,可她不肯,推推搡搡的,突然又直起身子,大吼一聲,“你混蛋!”嚇了江與同一跳,接著看她又掉下眼淚來,詞不達(dá)意的胡亂說著,“我有那么招人煩嗎?你們都想遠(yuǎn)遠(yuǎn)地離了我!”又一把拉過江與同的胳膊,鼻涕眼淚都往他袖子上蹭。江與同擰不過她,只好把秦越打橫抱了起來,一邊往外面走,一邊無奈地笑著跟等著用廁所的人們道歉。到了外邊的休息區(qū),才發(fā)現(xiàn)秦越剛才的電話沒掛斷。看她迷迷糊糊地靠著他的肩要闔眼,江與同把她的手機拿了過來,看了一眼上面正在通話的人名,“南彥”。他蹙緊了眉頭:這個名字沒聽說過啊!不像是他們?nèi)镎J(rèn)識的人。那還能是誰呢?江與同把手機放到了耳邊,鬼使神差地“喂”了一聲。對面的人似乎愣了一下,接著傳來了一聲有些許沙啞的少年男生的嗓音,“她在哪兒?”江與同看了看懷里已經(jīng)睡著的秦越,心里一陣酸澀:她就算喝醉了,第一個找的人也不是他江與同。江與同不動聲色地把“驪園”的地址報給了南彥。他倒想看看,這個能讓秦越喝多了鬧情緒勇闖男廁的小子,是何方神圣。林芯去跟客服部要醒酒茶去了,回來的時候,正看見一臉凝重的江與同摟著懷里睡得正香的秦越。江與同劈頭一句話把林芯問懵了。他問,“那個南彥是怎么回事?”嗯?“你要化驗什么?不好驗?”林芯一臉茫然。又看江與同跟她擺了擺手,不再發(fā)問,反而低下頭略有些嚴(yán)肅地盯著秦越,又不舍得把她叫起來喝醒酒茶。等秦越睡醒了一覺,又喝了兩杯茶以后,南彥趕來了“驪園”,進(jìn)大門的時候還被保安攔住不讓入內(nèi),報了秦越的名字,才查到登記記錄,被放行。這里屬于環(huán)線以外,從燕大過來,要換三趟公交車。南彥剛才聽出來秦越喝醉了,后來又有個別的男人接了她的電話,更是著急,只好狠心打了個車,一下子花掉了90多塊錢的車費,夠他好幾天的伙食費了。林芯看見南彥找過來的時候,眼睛瞪得溜圓,“啊啊啊!是你!”江與同疑惑的看看她,又看看南彥,“你們認(rèn)識?”林芯只覺得背后有一股冷冷的殺氣暗中襲來,脖子僵硬地沒敢動地方,也沒敢回答。南彥已經(jīng)走到了秦越的身邊,低聲說,“我來了,送你回家?!?/br>站起身的秦越走路還走不穩(wěn),可還在撒著酒瘋,非要蹦蹦噠噠的,還沒蹦跶到南彥身邊,就被高跟鞋絆了一跤,往前摔去。南彥本能地往前一撲,從下面接住了秦越,看她一頭栽進(jìn)了他胸口,溫?zé)岬暮粑┩噶怂囊路?,直打在皮膚上,撩得他燥熱難忍。秦越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南彥看見她眼角還帶著濕潤的淚花,不由得抬手要去給她抹。說不上來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被命運來回摔打的那個,他卻看不得秦越委屈巴巴的樣子。————小劇場————南彥:媳婦兒,做得對!喝多了必須叫我來接,不能自己打車。秦越(笑):擔(dān)心我被壞人占便宜?。?/br>南彥:就是?。∪f一司機看你這么一個漂亮姑娘,但喝得迷迷糊糊的,直接就開到郊區(qū),繞遠(yuǎn)多收你錢!二十五.酒瘋秦越被南彥帶繭的手指在眼角撫了一下,突然直起了身體,“你是誰啊?我跟你很熟嗎?”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幾步,撇著嘴又到,“你晃什么???喝醉了吧?”伸出一根手指,戳到他鼻子尖,“這是幾?”然后又自問自答,“我不告訴你!”林芯推著秦越往外走,“快回家快回家,別在這兒耍酒瘋了!”她的直覺告訴她,江與同剛才那股殺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物化了,正等著磨刀霍霍向豬羊了。南彥忽然轉(zhuǎn)過身,蹲了下來,抓住秦越的兩條胳膊一用力,就把她背了起來。秦越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