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在魔教，還能如此天真愚笨，不知是可悲還是幸運(yùn)……但至少，我是羨慕你的?！?/br>
七七睜大了眼睛，覺得一切的事情好像都說得通了，鄒容為什么這個(gè)季節(jié)突然來此處游玩，又為什么這么巧剛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子。她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需要找個(gè)借口出門，以此不讓她家里人察覺到她有孕。

可她沒辦法責(zé)怪鄒容，只是硬著頭皮說：“也許你該告訴徐勉?！?/br>
蘇朵打斷了她們兩人的談話：“她不用告訴，因?yàn)榻Y(jié)果不會(huì)改變，這個(gè)孩子必須得生下來。”

鄒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不！”

她未曾成親，帶著孩子回家，她跟哥哥都完了，她的人生也完了。

“徐勉身上還有一只金蟬蟲，他的師父偷走了我們可愛如我的東西，教主要找他們償債?！碧K朵站起身子。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不該來找我?！编u容搖了搖頭，懇求道，“讓我打掉這個(gè)孩子吧，我與徐勉并不相識(shí)。”

蘇朵咬著嘴唇，她收回了玉瓶，晃了晃手上的鈴鐺，一股迷煙鉆到了院子里。祝顏和谷雨察覺到不對勁，捂住了七七的口鼻，但是院里好似起了霧一般，什么也看不清楚，蘇朵輕聲向鄒容道歉：“對不住了，但恐怕由不得你。”

三十八.惡鬼

江弈原本在水牢里。

他低著頭，月光如輕紗般，柔和的覆在他的面容上。他原本蒼白的臉上，此刻竟有些不正常的紅暈。

劍下的人已經(jīng)流干了血，無法再哀求呻吟，江弈愣住地看著他的尸身，收了劍。

他握著劍柄的手在發(fā)抖——不是因?yàn)楹ε?，而是因?yàn)榕d奮。

那些猙獰的欲望叫他心潮難以平靜，他知道自己從來都并不是一個(gè)悲憫的人，可是這兩天，竟是比以前更病態(tài)了些。

殺人的時(shí)候，他開始覺得愉悅，那種奇異的感受是他沒有過的，他從前殺人，即便是為了發(fā)泄，也感受不到什么快感。

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他握著劍，站在原處，靜靜想著。

如今他會(huì)因?yàn)闅⑸锌旄?，折磨別人突然變得愉悅起來，讓他忍不住想要再折斷那些人的身子，再殘忍一點(diǎn)，再暴虐一些。

江弈努力維持著表情的平靜，可是眼里卻有異光。

他正欲往水牢的更深處走去，外頭傳來沉岸的聲音：“尊主，小姐回來了……”

七七。

他頓住腳步。

沉岸借著昏暗的光線，看到江弈背對著他，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說清楚，正要開口，江弈卻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出去吧?！?/br>
七七是哭著回去的，她生氣鄒容騙她，又擔(dān)心她的處境，心里五味陳雜。

明月中天，七七在房內(nèi)拼命擦眼淚，她不想讓哥哥擔(dān)心她，哭泣聲都讓她壓了下去。江弈輕輕推開門，看見的就是七七紅著眼睛坐在桌前。

她仿佛在哭，眼里會(huì)突然掉出眼淚來，然后又被她很快抹去，只有那一雙通紅的眼腫的厲害。

不要哭了，別哭了。

江弈閉上眼睛，想起那些曾經(jīng)死在他手下的人，他們很少求饒，更不會(huì)哭。七七是對他哭的最多的人。

他覺得興奮起來，腦中一片惡念在翻騰，他仿佛擁有了世上最骯臟的欲望，此時(shí)此刻，愛欲和殺念糾纏不清。

可是不行，至少當(dāng)著meimei的面不行。

江弈輕輕帶上了門，七七抬頭看向他，眼里是一成不變的依賴。

“哥哥?！彼蛩麚溥^來。

江弈摟住了她，七七并未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不妥，他喟嘆一聲，竟然開始感謝自己這具生的清冷秀致的皮囊，幫他遮掩了那些下作的內(nèi)里。

七七在他懷中說了事情經(jīng)過，江弈靜靜聽著，給她順氣，七七抬起臉來看他，或許是想到了傷心處，又沒能說出完整的話來。

江弈沒忍住，低頭便含著她的唇。

總要讓他做點(diǎn)什么，去壓抑心里的那股欲望，他這樣想著，伸手便解開了七七的衣裳。

七七哭的無力，不知他此番興起又是為何，掙扎了兩下不得果，便也隨他去了。他撩起衣擺，便將身下的東西沉沉的入到了她里頭。

“別哭了。”他舔掉了那些眼淚。

他不舍meimei哭，那些眼淚讓他心里痛得厲害，又激了他更多的欲望，他仿佛進(jìn)了一個(gè)死胡同里，找不到一個(gè)解脫，只有七七能讓他好受一些。

七七不知他心中所想，哭得累了，只想入睡，可她卻被連連頂?shù)揭?，二人的衣裳都未褪的干凈，那些濕潤的汁水便淌在了上頭。

身子內(nèi)含著的東西愈來愈熱，她忍不住哆嗦，抱著江弈的脖子叫他。

“哥哥，哥哥?！彼宦暵暤貑局?。

江弈眼角發(fā)紅，他一再往里入，捧著她的身子，貼在她耳邊低啞道：“七七。”

七七神智不清的應(yīng)著。

“七七……”他喘息著，“哥哥把命給你好不好？”

他本就是罪孽之人，把命給meimei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成全了。

七七被他的欲望磨得難受，她搖了搖頭，摸著哥哥的臉，湊上去親他：“哥哥，我要你高高興興地活著?！?/br>
江弈心想，他死后若是成了惡鬼，也能因?yàn)樗@一句話再入輪回了。

三十九.修羅道（H）

七七夜里被他翻來覆去不得好眠，第二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zhuǎn)醒。

江弈在房里，低頭看著手上的書卷，見她轉(zhuǎn)醒才放了下來，摸了摸她的眼睛：“昨日meimei哭腫了?！?/br>
七七也覺得眼睛酸澀不適，她起身漱口洗面，又閉上眼休息了一會(huì)兒。

閉眼的時(shí)候，她才想起昨夜的事情來，哥哥拉著她說的那些話，下流的、荒唐的、都說了個(gè)遍，又纏著她，好似不愿放過她似的。

有些奇怪，但她今日睡醒，哥哥和往常一樣，沒什么特別的。

七七暫且按捺下心頭的亂緒，又想起了鄒容，蘇朵說要讓她生下孩子，至少這幾個(gè)月，鄒容是性命得以保全的。

窗外飛鳥掠過，打斷了她的思緒，七七說道：“哥哥，我們?nèi)R里吧。”

她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江弈很快就答應(yīng)了，反倒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