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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問肖策:“你要考什么學校?”肖策沒想到陳緋會關心這個,他動作一頓,回答她:“Z大?!?/br>陳緋好像在聽天方夜譚,“你說的是哪個Z大?”肖策:“中國還有第二個Z大嗎?”陳緋:“H市那個?”肖策:“嗯?!?/br>陳緋不可思議,“你這人說話怎么跟喝湯一樣?我沒正經(jīng)念過書都知道,那學??旌颓灞饼R名了。”肖策:“我只要能去考,不出意外,就考得上?!?/br>那時的陳緋并不明白肖策所謂的“不出意外”有何淵源,她只當他口氣狂妄,過于自信。不過這才像他。陳緋想,如果從他嘴里說出,想考S大本校研究生,她反而會覺得違和吧。陳緋沒注意到自己笑了笑,她說:“那我預祝你飛黃騰達咯?!?/br>隨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緋也沒仔細想過,如果肖策真的考上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也將永遠離開花雨巷,離開她。風雪月夜<今宵有酒(九姨奶)|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風雪月夜<今宵有酒(九姨奶)|PO18臉紅心跳風雪月夜等陳緋開始思索這個問題,肖策已經(jīng)順利考完了初試。初試成績于2013年2月15日公布,越臨近那個日子,陳緋就越不想見肖策。自他考完,她隱隱約約就察覺到,肖策或許真的能考上Z大。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覺察到自己的不是滋味,心里就更添一層堵。肖策放寒假后,一直住在她那里,可陳緋時常避著他,白天一個人去舞蹈教室,晚上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才回去。那段時間,他們偶爾也zuoai,肖策很賣力,但總差點什么,甚至有幾次,陳緋連用自己的手指都沒有激情了。“我太累了。”陳緋總這么說。她興致缺缺,兜頭睡覺,肖策在被中從背后抱她,低聲問:“你有心事?”陳緋張著眼睛,目光沉沉,說出來的話卻漫不經(jīng)心,“我能有什么心事。”肖策默了半晌,突然問她:“你那么喜歡跳舞,有沒有想過,自己開一間舞蹈教室?”陳緋壓根沒心思跟他討論這些有的沒的,嘀咕道:“我哪有那精力?!?/br>肖策:“在大城市,私人舞蹈工作室很流行,盈利也很可觀……”陳緋被他口中的大城市刺中,駁道:“肖策,花雨巷挺好的,今宵也很好,你現(xiàn)在還沒考上,別一副以大城市人口吻自居的樣子。你別忘了,就算你真有機會去H市,你花的每分錢,都是今宵茶樓出的?!?/br>肖策不說話了。陳緋用力閉上眼,卻心煩意亂,粗粗回憶剛才說的話,只覺得自己不知所云。煩躁,莫名煩躁。陳緋殺人的心都快有了。公布成績的前一天是情人節(jié)。陳緋沒有過洋節(jié)的習慣,但是樓里節(jié)日氣氛濃郁,尤其是最受歡迎的軒軒和大壯,行程早早就約滿了。供不應求,宋銀川打電話跟陳緋說,有好幾個客人在問肖策晚上有沒有時間,價格抬得比軒軒都高。陳緋正在舞蹈教室練舞,燥火直拱,沒好氣道:“你讓他接!我把他第三條腿打折!”宋銀川壓低聲音,說:“都是老顧客,你要給我一個能交代的說辭啊。如果我說他已經(jīng)約滿了,她們肯定要問什么時候能空出來。難道我要告訴她們,策哥賣藝不賣身?樓里沒這說法啊?!?/br>陳緋覺得宋銀川就是個死腦筋,剛要開口教他,腦子又轉了幾轉,改口道:“這樣,你把這幾個單子都拿給肖策,跟他說只要他接,我們不抽成。到手的錢全歸他?!?/br>宋銀川嚇得聲音都變調(diào)了,“緋姐……你,你跟策哥吵架啦?”陳緋:“他不是缺錢么。我給他賺錢的機會?!?/br>宋銀川拿不定主意:“要是策哥真接了,那怎么辦?”陳緋額角的筋微微一跳,張口道:“就這么辦!他就是我們一員工,怎么,讓他賣酒,所賺即所得,還不夠照顧他?”宋銀川嘀嘀咕咕不肯掛電話,“你真的不會后悔嗎?今天是情人節(jié)哎,我以為你們要一起過的……”陳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冒出來這么個主意,她心里亂得很,說:“過個屁情人節(jié)!我晚上約了人喝酒,別來煩我。”掛了電話,陳緋心思全無,往后一倒。為了不瞎想,她馬上打電話聯(lián)系了一幫單身狐朋狗友,去酒吧了。哪知道兩瓶酒下肚,剛才抑制住的思緒全鉆了出來,堵都堵不回去。陳緋覺得自己是希望肖策接活的,這樣他有了足夠的錢,她也不會再這么庸人自擾下去,他們之間就只剩下交易——這很好,清清爽爽明明白白。陳緋晃著酒瓶子,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肖策最初答應來今宵工作,不就是默認了要干這活么,無非是碰到她,否則和軒軒他們又有什么兩樣?轉念一想,她可不愿意肖策為了幾個錢,去取悅別的女人——好像她出不起這錢似的。再說了,她調(diào)教了一年的男人,憑什么便宜別人?她陷入無窮無盡的矛盾中,天人交戰(zhàn)。陳緋:草,真恨不得馬上殺去樓里,把他用繩子套了綁出來。陳緋:隨他去吧,明天一過,估計也就離滾蛋不遠了。臭男人而已,讓他睡女人掙錢,他肯定上趕著去了。陳緋:媽的,他會給別人口嗎。老子殺了他!陳緋:反正以后也是別人的,跟我又有什么關系?陳緋:但這狗男人現(xiàn)在是我的!以后的事管不著,現(xiàn)在我還沒資格管嗎?砰的一聲,她把酒瓶一撂,罔顧身邊朋友詫異的目光,氣沖沖地奪門而去了。那是2月中旬,S城全年最冷的時候。陳緋跑出酒吧,發(fā)現(xiàn)下雪了——已經(jīng)下了一會兒,人間萬物表面都蓋上薄薄一層白紗。雪地靴踏在地面,雪沫蹦開,呼吸間也盡是細碎的雪花。她跑得渾身燥熱,穿過花雨巷,直奔今宵茶樓。夾風帶雪地推開門,陳緋喘著氣,敲前臺臺面,問宋銀川:“人呢?”“誰?”一問一答間,陳緋的視線已經(jīng)掃了圈空蕩蕩的一樓。她火氣更旺,“十點還不到,就接客了?”僅針對她后一個問題,宋銀川老實回答:“今天過節(jié),外面又下雪,她們都來得早?!?/br>“哪個房間?”“嗯?”陳緋撞上宋銀川發(fā)懵的眼神,沒心情和他啰嗦,一把奪過他面前的賬本,噼里啪啦翻到今天的“酒水單”,目光上下幾輪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