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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淺赭石色的眼影在燈下閃動光澤:“八分?!?/br>八分醉,剛剛好。適合嬉鬧,適合沉默。進可攻,退可守。不耽誤宣泄情緒,也不妨礙及時止損。李瀟把幾個女同事送上出租車,回頭來找陳緋,迎面碰上一個人往外走的宋銀川,不由訝異:“老板沒出來?”宋銀川擺擺手:“她住得近,一會兒走著就回去了。”李瀟作勢要脫外套:“那我把衣服留給她。”宋銀川攔住他:“不用了?!?/br>李瀟眼里滿是疑惑,目光越過宋銀川往里鉆,后者輕咳一聲,說:“我知道緋姐對你不錯,但是聽我一句勸,沒到那份上。”李瀟動作一頓,有點尷尬地扯扯嘴角:“我也沒想那么多……”宋銀川往外走,不接茬了,只說:“一起嗎,我打車剛好順你一程?!?/br>李瀟只好順著臺階下:“嗯,好。”韓越這個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任何場子變成自己的主場。也因為這個,他很早就跟著博導(dǎo)曹林四處跑項目,不像那些天天窩在實驗室里的,除了代碼,沒一點生活。可他怎么都沒想到,這個“沒一點生活”的學(xué)弟,不懂應(yīng)酬不會來事,滿腦子都是實驗室那堆破機器,就因為跟的是徐教授,竟然在他之前評上了高級工程師。而他虛長一歲,卻還只是個副高工。怪就怪曹林自己不求上進,到現(xiàn)在只是個副教授。而且徐教授是個老女人,肖策這粉皮白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投其所好了。反正撞狗屎運的不是自己,韓越一想到就覺得意難平。他曉得肖策不喜歡喝酒,就偏借著給他慶祝,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慫恿其他幾個實驗室里的同僚,一起灌他酒。幾輪下來,韓越自己腿先軟了,肖策眼睛倒越來越亮。韓越趁他去廁所,偷偷摸他座位下面的桌布,干的;再聞他手邊的濕毛巾,沒酒味——那些酒他實打?qū)嵑攘诉M去,沒偷jian?;?。韓越突然覺得自己以前一直小看了他,會咬人的狗不叫,肖策絕對沒有看上去那么純善。最后走不動道的只有韓越,他被幾個人半摻半扶送上出租車,只能眼看著全組最漂亮的小師妹夏洋洋站在肖策身邊,目送自己遠去。費心攢個局,結(jié)果賠了夫人又折兵,韓越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夏洋洋是第一次和肖策組飯局。她研究生在讀,大數(shù)據(jù)分析方向,比肖策低三屆。這專業(yè)女生少得可憐,江湖傳言一對情侶三對基不是沒有現(xiàn)實依據(jù)。而夏洋洋模樣清秀,勝在眼睛大,最招師兄喜歡,就連導(dǎo)師曹林也喜歡帶她出項目。可她還是不能免俗地看上隔壁徐教授手下的“寒門貴子”肖策。沒辦法,矮子里面拔將軍,若一個程序員身高腿長,發(fā)量驚人,就已經(jīng)贏了。何況肖策遠不止這些,唯一的短板可能是他家境貧寒,是個名符其實的“鳳凰男”。但沒關(guān)系,夏洋洋對他充滿信心。同時,夏洋洋也非常有危機感,因為對肖策充滿信心的不止她一個,前些天她還看到樓下實驗室的秦黎在樓道偷拍肖策。十點多了,夏洋洋要回宿舍,雖說研究生門禁比本科時候要松泛,晚歸也要跟宿管阿姨打招呼的,不能由著性子胡來。而肖策這樣的博士后,不在學(xué)校宿舍住,夏洋洋知道肖策一年多以前就已經(jīng)搬去了學(xué)校對街的金安小區(qū)。兩人其實是可以順路的,只不過這么走肖策要多過兩趟馬路,而且還有其他學(xué)長在,夏洋洋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她正琢磨著暗示肖策的話,就聽見他說:“政哥,我還有事,你們先回吧。”被喚作“政哥”的是肖策學(xué)長周政,立刻給肖策遞了個感恩的眼神,說:“慢點??!”肖策背朝他們,抬手揮了揮,算是道別。夏洋洋一時憋悶,眼巴巴看著肖策離開,真想拔腿追上去,可又沒立場這么做——早知道晚上就多喝一點了,酒壯?人膽啊。天色暗沉,冷風(fēng)低嘯。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的“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精盡鳥亡三更天”。肖策沿著街道往小區(qū)的方向走,選的都是避風(fēng)建筑物之間的小路或是墻邊的人行道,他速度很慢,像是喝醉了走不快,也像是在等人。這一帶有好幾個小區(qū),臨街的自北至南依次是宿松小區(qū)、馨苑小區(qū)和金安小區(qū)。金安小區(qū)最破舊,據(jù)說明年就要全面拆遷,也離商圈最遠,與之對應(yīng)的是房價最便宜。肖策從小區(qū)北門拐進去,路過快遞柜和自行車棚之后沒有直走,而是右轉(zhuǎn),走進一條連路燈都沒有的黑巷子里去了。巷道狹窄,兩側(cè)樓棟挨得非常近,腳步聲聽得一清二楚,這位置極偏,別說人了,連風(fēng)都不往里鉆。肖策在巷中站定,抬手揉了揉眉心。十幾秒后,巷子口清晰地傳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聲音一響起,也落在陳緋耳中,她立刻明白過來,肖策是故意把自己往這里引的。陳緋沒往前走了,她雙臂環(huán)抱,哼了聲。在心里說,有點長進。之后,他們不約而同地沉默,都在等對方先開口。肖策沒扛過陳緋,先出聲:“你怎么來了?!?/br>這么久不見,他的開場白跟他這個人一樣呆板,沒什么創(chuàng)意。陳緋看不見肖策的表情,不過這男人表情一直不多,跟黑夜融為一體很符合他的氣質(zhì)。“如果你問的是我怎么來了H市,那我告訴你,我5年前就來了?!本茪忭斏蟻恚惥p說,“如果你是問我怎么來了這個小區(qū)……”她的雙眼漸漸適應(yīng)了這里的黑暗,隱約看得見肖策那長長一條輪廓,便朝他走過去。“我就是看到你,突然想起來,我們還有沒算完的賬?!?/br>“什么賬?”陳緋不看肖策都知道他這個時候應(yīng)該皺起眉了,可能還會在心里復(fù)盤從前的工資單,看看有沒有出入。她在距離肖策約一米之外停住,說:“當(dāng)然是你欠我的?!?/br>肖策不喜歡陳緋現(xiàn)在的語氣:“你說說看。”“我不在這種地方跟人討債?!?/br>“這里挺好的?!?/br>陳緋理直氣壯:“我冷?!?/br>肖策想說那件男人的外套挺厚實,可定睛一看,她身上哪還有什么衣服,腰桿露在外面,不盈一握。肖策皺眉,忍住了脫外套的沖動。“你想去哪?!?/br>“去你家坐坐。”肖策沉默了兩秒鐘,說:“不行?!?/br>陳緋睨他一眼,脫口道:“除非你家有女人?!?/br>“沒有?!?/br>“也對,沒看到剛才那個小奶油。你們還沒同居?”“什么小奶油。”陳緋勾勾唇角,沒回答他,反倒說:“好啊,那就在這里說。不過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差不多需要半個鐘頭才能說得清楚?!闭f著,索性往旁邊的墻壁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