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色起意4
見色起意4
10. 安恬那天打完人后,看著易衍黑沉沉的眼眸突然感到抱歉,可下一秒直接被人扛起來壓在床上親了很久,心里那么一點點后悔的苗頭都沒了。 第一次接吻時不知所措,第二次安恬學會了反擊。 她把易衍的舌尖咬破一個口,還流了血,可換來的是更加兇的吻。舌頭被吸吮生疼,連舌根都麻了,上顎、貝齒都被舔過一遍,兩人分開時還扯出一條銀絲。 空氣里全是曖昧的味道。 后來易衍強迫她喝完粥又吃了藥,安恬睡了過去。 隔天早上起來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換門鎖密碼,并開始尋找新的租房。在W市租房很簡單,只是想找到便宜房租、交通又方便的地點需要一點時間。 去到學校和張鑫見面,安恬看得出她有意無意試探她對路易斯的意思,默了默,下意識將圍巾拉緊了一些。 還不太認識路易斯老師,沒想那么多。安恬婉轉(zhuǎn)拒絕,可在張鑫耳里就是需要再約多幾次。 張鑫是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找到W市最近新開的沉浸式的鬼屋密室逃脫,二話不說直接給安恬發(fā)送邀請,還拉著烏克麗麗音樂老師一起對安恬軟磨硬泡。 安恬婉拒了幾次,最終還是抵不過臉皮厚的二位老師,只好點頭答應(yīng)。 時間定在星期六晚上八點,參與的人是張鑫和她老公,音樂老師和她男朋友,還有路易斯。 載送安恬的任務(wù)自然落到路易斯身上。 她嘆了口氣,決定這次活動之后得找個時間和張鑫說清楚,讓她別再撮合他們,否則日后相見會更加尷尬。 準備下樓等路易斯,安恬沒想到一開門,那半個月沒見的色狼背靠墻,正對著她的門口站著。他穿著西裝,白色襯衫被他的身材勒得挺拔,最上面兩個紐扣解開,露出鎖骨。 右手食指和中指指間夾了根抽到一半的煙,整個走廊里全是煙味。 見到她開門,男人慵懶地掀起眼皮,眼神冷冷的,薄唇微啟:去哪? 嗓音依舊富有磁性,加上抽煙后微微的嘶啞,聽著特別性感。 安恬的腦海里莫名其妙出現(xiàn)一個形容詞,足以形容眼前這男人。 很欲。 她低下頭,試圖趕跑胡思亂想并找個理由應(yīng)付過去,卻又聽見易衍繼續(xù)問,語氣和上次欺負她時差不多:不想挨艸,就說實話。 滿口葷話。 安恬紅了耳根,聲如細紋:去、去玩密室逃脫。 和誰? 和張老師和她丈夫,音樂老師和她的男朋友,還有路易斯老師。 路易斯?易衍瞇了瞇眼,心情極差:上次載你回來那個? 被他這么一提,安恬也回憶起那天被他摁著親的無力感,心里生出想要離開的念頭,努力調(diào)整好說話的語氣:那我先 話沒說完,易衍扯了一把她的手臂,強行牽著她走向電梯口。 一起。 電梯內(nèi),兩人保持沉默。 安恬盯著一直下降的樓層,心里越發(fā)慌亂,手掌用力得揉皺了帆布包的背帶。 突然,易衍面無表情問道:那天我走之前說過什么? 說了什么? 她抿著嘴,拼命回憶當天的情況。 那天她吃了藥后躺在床上又被親得缺氧,脖子上多了幾顆從未有過的小草莓,小腿肚兒上甚至被咬出幾個牙印。只記得自己哭得淚眼婆娑,他離開之前似乎有說了一段話。 好像是說他要去M國處理點東西,微信必須重新加回他,還記得要離路易斯老師遠一點 這兩件事被她拋在腦后,完全遺忘。 我忘了。安恬不安地回答。 易衍低下頭,視線緊緊盯牢安恬的側(cè)臉:那怎么辦? 安恬咬著下嘴唇,眼眸閃著倔強的情緒。 不,怎,么,辦。 她想這么回答,但是不敢。 身邊男人微微彎下腰,又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不然待會兒在大家面前表演法式熱吻,怎么樣? 你太過分。安恬不可置信看著他,可那雙深邃的黑眸里并無笑意,仿佛他會說到做到。 撲閃的大眼睛里滿含怒意,睫毛輕顫,巴掌大的鵝蛋臉氣紅,rourou的嘴唇涂了一層唇蜜,亮晶晶的誘人采擷。 可一想到她是特意為了別的男人涂唇蜜,易衍就覺得心里窩火。 快點,只剩三層樓。他催促道。 安恬看了眼樓層又變成了2,心一橫閉上眼親在他的唇角。電梯門叮一下打開,安恬如同被獵豹追趕的兔子一樣跳了出去。 她是提早十五分鐘下樓的,但路易斯的車已經(jīng)在外頭等候。 上車綁好安全帶,確認易衍沒跟上來,安恬不禁松了口氣。 路易斯覺得好笑,調(diào)侃問道:后面有老虎在追你嗎? 安恬臉一紅,支支吾吾:不是。是個比老虎還可怕的家伙。 11. 最近全國的一二線城市開始刮起密室逃脫的風潮,W市這里開了一間鬼屋主題的大型密室游戲屋,必須要提早一星期預(yù)定。 網(wǎng)上全是五星好評,說這里的恐怖氣氛、關(guān)卡難度、劇本、NPC入戲程度等等,都比別的密室更加真實。 安恬性格膽小,從一進去開始便一直跟著張鑫,可是人家的老公也在,她總不能打擾他們,只能跟在隊伍最后,盡量不拖后腿。 她原以為只是普通的破密闖關(guān),所以并不在意劇情介紹里提到他們六個人是逃犯??蓜傞_始不久便有了突發(fā)情況,帶著面具的NPC們拿著棍棒突然出現(xiàn),從后頭追趕他們,還一直大喊著他們的名字。 安恬!你過來!一名男NPC大喊,拿著棍子往墻壁敲,發(fā)出令人心驚膽顫的聲響。 這樣的場景相當熟悉。 她思緒斷了線,腦子一片空白,選了一間敞開門的房間躲了進去并上鎖。外頭的NPC為了要走劇情,必須把玩家們趕到同一間房,只能對著門又踢又踹,想把安恬嚇出來。 可是鬼屋里燈光昏暗,沒人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她抱著腿蹲在地上,渾身發(fā)抖,埋在膝蓋之間的小臉嚇得蒼白,明顯是一幅恐懼過頭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的動靜消失,有人用鑰匙轉(zhuǎn)開門鎖。 不要過來!走開!安恬陷入回憶,以為那個人又來了,不禁驚恐大叫。 有個人影逆著光走進來,帶著冷杉和煙草混合的味道。他單膝跪在縮成一團的安恬面前,黑眸平靜地和她對視。 是我。 看清進來的人,安恬渾身哆嗦,所有聲音卡在喉嚨發(fā)不出聲。 又是一個欺負她的人。 可是下一秒,她被抱進溫熱的懷里,攬在她后背的手孔武有力,在她后頸溫柔安撫的大掌更是瞬間讓她平靜下來。安恬的下巴擱在他的肩上,眼淚滴在他的白襯衫上。 她被抱得很緊。 而且沒有被打。 安恬遲疑片刻,小心翼翼抬起手臂摟著他的脖子。她聽見易衍悶笑兩聲,耳朵被他親了兩下,大掌在她后腰輕輕摩挲,僵硬的身體不自覺放松下來。 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易衍托著她的臀站了起來,固定她的雙腿夾著他的腰。懷里的小姑娘很輕很小一只,卻恰好能把他胸口的位置填滿。 易老師?張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看到他們擁抱在一起語氣變得驚訝:你們? 張鑫的身后站著其他人,還有那些NPC,看上去好像是有意外才突然中止游戲。管理員這時走了進來,和易衍對視一眼,但大家都沒發(fā)現(xiàn)。 這位玩家還能繼續(xù)嗎? 安恬臉上的淚還沒干,臉頰濕潤,看到張鑫他們一群人更是尷尬得臉紅。一方面是臉皮薄,自己被抱著的樣子讓大家看到實在不好意思,另一方面覺得自己害得大家掃興。 剛才只是因為她沒做好心理準備才會被嚇到,現(xiàn)在繼續(xù)肯定沒問題的。 可以。她連忙點頭,想從易衍身上下來,可是男人怎會愿意,好不容易讓小姑娘收起身上的刺,他可不想現(xiàn)在放手。 易衍皺眉,直接拒絕:你們繼續(xù),我先帶恬恬回去了。 張鑫震驚地重復(fù)他的話:恬恬?都叫得這么熟悉了? 張鑫丈夫見自己妻子的樣子,就知道她想牽紅線的事情有了別的情況,于是幫大家做了決定:密室逃脫一票難求,我們繼續(xù)玩。無論安老師要不要繼續(xù),也請易老師幫忙照顧。 易衍勾唇,視線落在名叫路易斯的那個男人身上:當然。 回去的路上,安恬靠在副駕的椅背上出神。 安靜的車廂內(nèi)響起易衍壓低的嗓音:你不想去玩,怎么不拒絕? 安恬垂下眼簾,睫毛顫了兩下,語氣軟軟的帶著委屈:拒絕過了。 我說的是剛才。易衍用余光看她,可憐兮兮的,不禁嘖了一聲:怕成這樣還想繼續(xù),是想直接暈倒在里面嗎? 安恬默不作聲,頭垂得更低了,柔軟的頭發(fā)落在耳側(cè)。 怕惹同事不開心?他單手cao作駕駛盤,另一手輕輕將她的頭發(fā)撩到耳后,揉了揉她的耳垂。 她側(cè)過頭,不給男人碰耳朵,悶聲悶氣地應(yīng)了一句:不用你管。 嘖。下一秒,粗糲的手指碰到她的臉蛋,用力捏了一下。 安恬拍開他的手,帶著怒意看他,后者已經(jīng)收回手放到駕駛盤上,腕表表面折射出街道路燈的光,看起來冰冷刺骨。 這么討厭我? 她深吸一口氣:對。說完緊盯著他,略微不安。 這還是她第一次直接對一個人表達不滿意。 行。她聽見易衍用平淡的語氣述說:你拒絕我、拉黑我、打我手的時候,怎么不怕我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