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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安撫她睡下。其實他也有滿腔疑惑想傾巢而出,看她如此模樣,只顧著心疼了,其他都不重要。換了柔軟的居家服頓時自在了許多,紀得沾床便睡了,等再醒來,已是深夜,又或是凌晨。床邊茶幾上放著藥和水,還有一張字條,是陸禾留下的。“鍋里有粥,喝完記得吃藥?!?/br>明明只是幾個字,便足以暖了心。紀得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喝了幾口,還是溫的,想來,他是伺候了自己半夜了。走到廚房,一盞暖黃色的吊燈將空間照耀的格外柔和。紀得打開暖鍋,一股撲面而來的熱氣襲來,燙得她兩眼頓時濕潤,心里麻麻的不是滋味。她盛出一小碗,才回到餐桌邊,就看到陸禾出現(xiàn)在眼前了。紀得睡得安穩(wěn),陸禾怕打擾她,又擔心她醒來找不到自己,便在客房睡下了。其實剛睡下沒到半小時,正是淺眠,隔壁主臥開門的聲音讓他瞬間清醒。這會兒見她乖乖盛粥的樣子,怎么看怎么聽話可愛。“醫(yī)生說你有熱度,喝了粥吃完藥接著睡,公司那邊我給你請假了?!?/br>陸禾接過她手中的清粥,為她一一擺盤,嘴里還不停地囑咐著。被照顧習慣了,一時間不覺得有什么,轉(zhuǎn)而想起陸母的委托,頓時醍醐灌頂,一陣抖擻。原本些微的感動與被關(guān)懷,瞬間發(fā)酵成噬人的苦澀,在她口中蔓延,肆意亂舞。“不必這般費心照顧我了,你回去睡吧?!?/br>紀得綻開一個淺淺的笑,對上陸禾深究的眼神,猝不及防,緩緩頷首,想了想還是不忍,又補充道。“很晚了。你白天還要工作?!?/br>任陸禾再不愿多想,也能品出幾分她話里的敷衍和克制。什么叫不用費心了,難不成……傳媒盛典的失約是刻意為之。大概是了。本來就猜了個三四分,這會兒,顯而易見了。陸禾心里也有些不快,面上卻隱忍不發(fā)。她身體要緊,旁的什么事情都以后再說吧。紀得喝了半碗粥,愣是不愿再多喝一口,陸禾勸不進,她一皺眉,他便只能投降了。紀得回到臥室吃了藥,躺在床上卻再難入眠。這會兒思緒清明,腦海中都是陸母的話,輾轉(zhuǎn)反側(cè)。自己承了陸母的托付,自然是不敢不從。可他,對自己實在是好。回想起陸母在車上說出他的安排時,她知道今次自己的失約,多讓人失望。紀得看得出,他是不高興的。可就是這樣,他都不舍得責問自己一句。方才在餐廳,他對著熱粥反復攪拌散熱的細致樣子,紀得看在眼里,不是不感動的。還有以往的種種,體貼入微,無所不至。私心里,紀得哪里舍得。可對于陸家而已,她,是擔不起的。安然成長的這二十四個年頭里,從未對離家的父親有一絲怨言,而這一次,她想怪他。這可能有些刻薄,可為什么,偏偏是自己呢。這些年活得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絲毫不敢出差錯了。可如今,都成了不甘心。說到底,她還是怪自己的。就在這樣的自我矛盾里,筋疲力竭的女孩皺眉入眠。夢里她酣暢淋漓,滿頭大汗的奔跑,卻仍是逃不開這無窮無盡的黑暗。費盡了氣力,仍是無能為力。45次日,紀得是被香味鬧醒的。恍惚間仿佛回到了童年時候,紀家的廚房永遠飄香,小紀得圍著張姨轉(zhuǎn),嬉笑乖巧,可愛十分。尋著香味走,真真切切看到張姨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頓覺溫暖。張姨是收到消息來公寓照料紀得。看著小姑娘精致的臉龐泛著不正常的紅潤,原本的尖下巴越發(fā)明顯了。就幾日不盯著,這孩子又清瘦了些許。張姨看著心疼,往今日的藥膳里又多加了幾味滋補的食材。等飯菜端上桌,張姨喊紀得過來吃飯:“魚兒,吃飯了?!?/br>紀得乖巧地入座,陳瀾哥的藥膳比陳叔叔配的更可口,都是女孩子家愛吃的甜口,讓她確實有了些胃口。張姨看她吃得歡,也是笑逐顏開,“都快成家的人了,怎么還這般孩子氣呢?!?/br>說完便拿起餐巾為她擦了擦嘴角,滿目慈愛。紀得聞聲有些疑惑,一閃而過,不再細究。飯后吃了藥,紀得窩在沙發(fā)里看書,張姨收拾好走過來問:“晚上想吃什么,我這會兒整好去買菜。”紀得有些詫異,原以為今次見到張姨是巧合,看這架勢,難不成是貼身照顧自己了。遂后問道:“張姨,爺爺奶奶呢?”“老爺和夫人今天回T市了?!睆堃虒Υ鹑缌鳎澳隳赣H看了你的健康報告,有些憂心,雖然陳瀾說沒什么大礙,還是不放心,讓我過來這邊照料你?!?/br>爺爺奶奶居然一聲不吭回去了,想來是自己前段時間工作忙昏了頭,沒顧得上其他。張姨這么說,怕是母親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紀得聽完后,應(yīng)了聲“好的”便不再多言,顧自看書了。再回到公司上班是盛典后的第三天了。那日受的涼已經(jīng)調(diào)理好了,陳瀾一天一個電話地慰問,美名其曰是跟進病情。張姨在一旁守著,每餐都是良苦用心,自然是藥到病除。倒是陸禾,想來是有張姨貼身照料,除了每日的電話和短信,再無其他出格的動作。紀得還未理清自己的思緒,對他,或多或少有些冷。她不知道怎么處理他們之間的事情,只好是得過且過。不出意外的,紀得又是第一個到辦公室的。對于這份工作,她著實有些羞赧,自己這三天兩頭請假,說她沒有后臺都不可信了,毫無章法。不多時,同事們都陸續(xù)來了,見她出現(xiàn)在辦公室,都有些微微詫異,隨后是略帶尷尬的客套。紀得敏感細膩,同事們一系列奇怪的舉動她自然是察覺到了,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倒是無處探究。終于,在神奇的洗手間里,她找到了答案。“唉,你們今天看到紀組長了嗎?”同事甲說道,“那小臉煞白,估計是真的受打擊了,不然怎么會請假這些天?!?/br>“唉,可惜了這樣一個美女,誰叫她沒有那么厚的家底呢?!蓖乱掖钋坏?。“我看她不知情吧,一臉沒事人的樣子啊?!蓖卤f道。“你傻啊,集團郵件都發(fā)了,媒體頭條都報道了,誰還會不知道,除非是消失了三天三夜,不然早該知道了?!蓖录渍f道。“所以說,富二代也有他們的煩惱,商業(yè)聯(lián)姻什么的,根本是無法規(guī)避的。”“據(jù)說秦茉茉當晚就在現(xiàn)場,聽到陸總宣布,差點昏過去?!?/br>“她有什么好激動的,難不成真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啊,陸總哪里看得上她啊?!?/br>“不知道紀家長公主好不好看,據(jù)說從來沒有露過面,各大媒體網(wǎng)絡(luò)都沒有她一張照片。真神秘啊。”“有那個家底在,什么長相重要嗎。新陸傳媒和紀氏集團聯(lián)姻了,往后還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