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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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五度的天氣冷得人直發(fā)顫。冰霜凍雪鋪滿地。裹得再嚴(yán)實(shí),露出鼻頭也被凍得發(fā)紅。旁道一排排干枯的樹干披了層雪白新衣,仍行只單影,徒生些悲涼意味。甄真回家一個月,到了新年,也是母親的祭日,去年有季靈在,她沒去,今年該去拜拜了。什么也沒帶,就這么出門。花店買了捧小雛菊,打車去墓園。明明是新年,墓園的人還不少,密集的黑衣白臉,形容憔悴,于銀裝素裹的世界映襯下,分外蒼涼。甄真用圍巾捂著嘴,從他們身旁走過,沿著小路直上,越過一排排墓碑,找到母親的位置。不曾想,有人比她先來。一個高大的黑色人影靜靜站在母親的墓碑前,垂著眼瞼,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是秦聞函。這個時候才到去查母親的墓碑,過來吊唁實(shí)在有些……一時間什么心情都沒有了,天氣冷,心也涼。甄真走過去把小雛菊放在墓碑前,轉(zhuǎn)身離開。秦聞函叫住她:“…我不知道,她生了你?!?/br>沙啞的男音沉悶壓抑,四處死寂,聲音就這么滲透她心里。甄真道:“你知不知道,那不重要。該恨你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br>“……要怎么彌補(bǔ)才好?你愿不愿意給我一個方向?”甄真背對著他,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突然回憶起來。黑暗記憶就這么突兀的浮現(xiàn),她難以控制。“我做了個夢。一個從小穿著破爛衣服,被母親把頭發(fā)剪得亂七八糟的小女孩的人生。她雖然長得不錯,卻不能把臉露出來,戴了一副母親準(zhǔn)備的老土眼鏡擋著臉,日復(fù)一日被班上同學(xué)嘲諷欺負(fù),路人異樣的眼光從不斷?!?/br>甄真轉(zhuǎn)身淡淡看他:“你以為這都是因?yàn)檎l?”秦聞函看著她和他極相似的臉,說不出話,唇緊抿。甄真道:“但這不是最難受的。白天無法過上平和安寧的生活。夜晚才可怕,母親早就抑郁。每天晚上在房間詛咒自己去死,自我折磨,把過去的事情一件一件在腦海重演,像念經(jīng)一樣反反復(fù)復(fù)地說。像個瘋子。”“多虧了她自己說出來,我才慢慢知道原因。也許我自己也不太正常。長大了些,偷偷跑去母親房間翻出了一些不該翻出的東西?!?/br>秦聞函怔了怔。甄真冷冷道:“你不要她。沒了你的庇佑,一堆早就覬覦她的男人們輪jian她,拍了視頻……她拿著你給的錢,和輪jian她的男人們施舍的離開,來到這里……但她一個人,勢單力薄,為了保護(hù)我,又被各種各樣的男人纏上,你以為她是帶著怎樣的絕望活下去的?”“你要彌補(bǔ)的,不是我。而是間接性被你毀了一生的可憐女人。她有什么錯?我又是為了什么而出生?……我的出生有意義嗎?”甄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刷白的霧升上陰郁的天空,消散無形。該回去了。秦聞函目視她孤傲的背影漸漸遠(yuǎn)去,轉(zhuǎn)身,身后竟還站著一個人。被他高大威猛的身軀遮擋,是一個支著拐杖的銀發(fā)老婦人。老婦人一身內(nèi)斂奢華貂皮大衣,厚實(shí)御寒,她身材嬌小,寒風(fēng)凜冽下,她站的筆直不顯老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