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沉浸在余韻中的聲音極嗲，“我還要……你來……你來嘛。”

弗闐翻身壓住她，狠狠地抽送、撞擊，給她連鎖不間斷的高潮。

小狐半瞇著眼，承受著快感的狂濤，兩頰緋紅，櫻口圓張，忘情地喘息、呻吟，與曖昧的啪啪聲傳至戶外，聽得檐下一排侍婢亦臉飛紅霞，底衣濕膩。

許久，小狐平靜下來，抬起身，望著他，幽幽嘆口氣，“要是沒懷上怎么辦？”

“沒懷上？”弗闐有些倦了，閉著目敷衍她，“你可以去玟找我呀，我們繼續(xù)，直到你懷上為止?！?/br>
＊

弗闐去后兩月，小狐遣使向他報告身孕。

次年夏，小狐于渰下都誕下孿生兒。

男嬰取名瑰，滿月后送交其父，八歲時封太子。

女嬰取名瑋，作為渰之儲君，留在母親身邊養(yǎng)育，因貪吃好睡，體格隨了父親，與一般女孩比，顯得高大壯碩，小字阿餮。

每歲，太子瑰會來渰過夏天，阿餮則去玟填哥哥的空缺，陪伴父親。

父母不婚而離居的格局并未影響到兩兄妹的幸福感。最終，他們都長成了端正可愛的人。

寄

渰女侯第一次造訪玟，卻是在二十年后。

渰之樓船在玟京臨澤的亂云津?？浚钭杂懈リD派來的王舟迎迓。太子瑰拜見過母親，暫留樓船上與兩個meimei敘別后離情。

大妹阿餮每歲皆來玟，他習(xí)以為常，倒是小妹阿淘今次也隨行，教他頗為驚喜。

女侯共育有二子二女。長子季蠡是她與樗侯孟聃所生，次子瑰與長女阿餮是她與玟王弗闐所生，唯有幼女阿淘生父不明。

疑似生父則包括樗侯孟聃、玟王弗闐、渰太傅子攸、渰宮虎賁校尉子亨……

阿淘自己傾向于子攸，因他看她時，最有慈父光輝。

太子瑰希望是弗闐，但顯然不是。為阿淘的降生，弗闐和女侯冷戰(zhàn)過五年。

阿餮站在父親一邊，也格外厭棄這個母親偷情的副產(chǎn)物。

阿淘才喚一聲“哥哥”，她就冷冷打斷，“這是我的哥哥。你想要哥哥。先把自家爹爹打聽出來再說?！?/br>
阿淘對太子瑰一笑，并不往心里去。

她當(dāng)然明白自己是一個尷尬的存在，但即使沒有生父的背書，她依然是渰之邦媛，母系的血統(tǒng)足以支持她在渰的尊榮。

太子瑰是很同情小妹的，畢竟這個不光彩的出身并非她的選擇。從記事至今，她經(jīng)歷過多少好奇的偷覷、盡在不言中的曖昧笑容、指指戳戳的背后議論啊。

“阿淘，怎么想起來玟？”太子瑰親捧冰飲與她。

阿淘拜接，脆聲道：“七日后即是哥哥華誕。我為您縫制了一襲新衣，與其教使臣轉(zhuǎn)交，不如隨母親的船來，親自向您祝壽?！?/br>
說著，自行李中拿出一件衣匣，雙手奉與他。

她曉得玟不歡迎她，但太子瑰是少數(shù)真心待她的人之一，為他受幾個白眼還是值得的。

太子瑰啟匣看，是一件黑地白章的夏衣并一雙編織精美的葛鞋，非常喜愛，再三致謝。

阿餮不擅針黹，做不出這樣暖心的舉動，有些氣悶，“也不知她哪里學(xué)來的這套阿諛奉承的佞臣作派，難道是骨子里帶來的？”

阿淘笑看她，“姊姊覺得母親容得佞臣臥于席側(cè)？”

阿餮曉得說錯話，悻悻然閉嘴。

太子瑰又問：“父親三番五次邀約，母親都不肯訪玟，怎么忽然改了主意？”

阿淘答：“是為季蠡哥哥?！?/br>
阿餮冷笑，“季蠡也是哥哥，你五行缺兄啊？”

樗侯孟聃崩逝后，十二公子爭君位，顧不上安葬父親。而今已過四月，亡者據(jù)說仍暴尸于寢室中，窗戶竟爬出尸蟲來。

十二公子經(jīng)過養(yǎng)蠱式的火并，如今只剩三家，分別為公子伯熊、公子叔斕與公子季蠡，各據(jù)一方土地。

季蠡勢最微，伯熊和叔斕有聯(lián)手瓜分之意。

女侯對這個兒子素來不聞不問，此時卻有些心焦。當(dāng)今能解季蠡之困的，惟有已將封疆?dāng)U展到渰水以北的玟了。是以星夜乘舟來玟。

自阿淘降生后，弗闐與小狐之間便生了罅隙，后雖彌合，裂痕猶在。小狐近年來行事又頗放浪，弗闐每每想起，總覺得梗郁，晚宴時，命新納的妃妾盛裝列席。

南人浪漫，男子喜峨冠博帶，女子愛著縹緲的霧穀衣裙，梳高髻。

小狐入室時，見數(shù)十嬌娥坐于畫堂中，為明燭輝映，美若仙子，領(lǐng)略到弗闐的用心，只覺好笑。

她年華漸長后，懶于修飾，鼻梁上生了雀斑，笑時眼角亦有魚尾紋。

弗闐見了，很覺快意。

對于樗的內(nèi)亂，他喜聞樂見，盼望最強(qiáng)勁的諸夏敵手在這場蕭墻之禍中耗盡國力，敗落下去。

小狐卻勸他出兵攻伯熊和叔斕，“樗只要恢復(fù)其舊有版圖，終有復(fù)興一日；但若維持三家割據(jù)的現(xiàn)有格局，即可令其互相牽制，無法再與玟抗衡?！?/br>
弗闐順著她說：“如此也可保全蘩邑之季蠡。”

她揚(yáng)眉問：“有何不妥呢？”

弗闐驟然斂起笑容，“我為何要聽你擺布？你以為你還是二十年前的你？”

小狐環(huán)顧滿座艷姬，嘆口氣，道：“豈敢！我以為過了以色侍人的年紀(jì)，人們會關(guān)注我的思想言論，看來還是天真了。”

志

晚宴不歡而散，小狐正欲回樓船，弗闐的近身寺人碽駕一葉蘭舟來至水階前，道：“女君，我送您到賓館。”

小狐遂登舟。

仆從則搭另一大舟，在后尾隨。

水道曲折，始終未出宮墻。轉(zhuǎn)千彎，來至山坡上一處宮室。殿閣建于桂樹叢中，楠木架構(gòu)，金絲爛漫；飾以蘭窗桂檻，非花期室內(nèi)亦充盈木香。

寺人碽將小狐讓至寢閣，見她一路美目流盼，有驚奇之色，亦十分感慨，“館娃宮落成十六載，今日始得女君眷顧?！?/br>
“十六載？”

“是的，”寺人碽有深意地看她，“二十年前，大王自渰歸來，即命人赴南越伐木，在此建造宮室，歷時三年始成，名之曰館娃?！?/br>
小狐暗想，怪道那幾年弗闐頻頻邀她金風(fēng)起時訪玟，原來是想她來領(lǐng)略御溝冷月，桂華飄香。自己不欲給他“召之即來”的印象，倒辜負(fù)了他一番好意。

寢閣內(nèi)，幾個垂髫少女正在整理茵衾帳幔。

寺人碽道：“隔壁有浴室，女君可先去洗塵?！?/br>
浴室內(nèi)有一方青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