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審訊
第四十七章 審訊
男主的黑暗真實面登場… *** 冰山,永遠(yuǎn)不要以它浮出水面的體積來計算。因為它沉在水里的體積,往往遠(yuǎn)超水面上的。同樣,四大家族一直從事的黑市交易,諸如洗錢、貨幣交易、地下錢莊、軍火武裝、雇傭兵、甚至一些暗殺行動,而這些,永遠(yuǎn)是使正面生意處于壟斷地位的有力保障。 所謂“槍引導(dǎo)政權(quán)”,自清代四大家族確立同進共退以來,歷代尊者之所以出自北宮,正是因為北宮家族一直壟斷著冰山下面的龐大交易往來。這一塊,是其余三個家族所可望而不可及的,但不代表他們不可以參與,只是參與程度很有限。精髓,全部由歷代尊者掌控,這也是北宮寧宇的高壓政策得以貫徹實施的一大原因。 將臣,從一開始進入四大家族的權(quán)利核心圈,接觸到的正是這一塊。而北宮寧宇給議會的解釋是:將臣“擅長”此道??僧?dāng)他的身份曝光時,所有人都立刻接受了一個未挑明的“事實”-- 北宮寧宇,想要扶植將臣,坐上下一屆尊者的寶座! 原因很明顯:陽被外遣到新加坡,只是東閭族勢力范圍內(nèi)的一個傀儡,更不要提從未接觸過四大家族的陰暗核心;而原本頗有地位的南宮凌星,勢力被削弱又削弱,在得知北宮寧宇將大部分黑市交易的控制權(quán)下放給將臣后,決絕離開。 而對將臣來說,經(jīng)過近三年的刻苦經(jīng)營,除了熟知四方集團最高決策的任何細(xì)節(jié)之外,還利用對暗勢力逐漸增強的控制權(quán),為自己建立了一支精英部隊,對外說是保障安全,其實為的是將來長遠(yuǎn)打算。 北宮昀的訂婚式,針對他的槍殺案,是對方的第一次反擊,雖然事出意外,但他仍心知肚明。 只是路還長,他有許多的事情要做,所謂放長線釣大魚,不怕對方動,就怕對方不動! 找出這次暗殺的幕后黑手不是他的終極目標(biāo),他的最終目標(biāo),是導(dǎo)致他來到這里的原因! 而他從不對自己的獵物失手,只是也許這次,需要用一生來追逐。 而他,惟一存在的理由,拜自己親生父親所賜,就是追逐,追逐既定的目標(biāo),否則生命就沒有任何意義。 此刻,將臣挺拔的背影,立在秘密地下基地的私人審訊室里間,思及此處,審訊室玻璃反射的陰影,隱約能分辨出那完美的笑,冰冷詭異,卻又優(yōu)雅之極。 隨著單向可視的玻璃,可以瞧見審訊室外間的情景-- 一個被特殊“鐵籠”困住身體的人,被豎在十字金屬架上,口中塞入了特制的“裝置”,讓牙齒分離卻仍可以說話,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被囚的人--自殺。 因為,進入這間刑訊室的人,沒有可以活著出去的,區(qū)別只在于,經(jīng)受時間的長短罷了。 此時已經(jīng)被注射神經(jīng)毒素的“活口”,正劇烈地抽搐抗拒著,仍然閉口不答審訊人的問題。 片刻后,一個臉帶疤痕,面色陰郁兇惡,穿著手術(shù)服的男子走入里間,鞠躬后恭謹(jǐn)?shù)貓蟾妫骸皩⒊忌贍?,這人受過很嚴(yán)格的訓(xùn)練,恐怕要多花些時間?!?/br> “允左,獵物屈服速度的快慢,關(guān)鍵取決于獵人的控制力與技巧!我再示范一遍,希望你能夠明白!”語調(diào)冷極,硬極,像是鐘擺有節(jié)奏的敲擊,卻能敲入聽者的靈魂。 那名喚允左的男人,渾身戰(zhàn)栗,低著頭,為穿上手術(shù)服的將臣拉開門,跟了進去。 此刻再從幽暗的玻璃中望去,可以看到將臣板直的身影,優(yōu)雅從容地移動著手中寒光四射的手術(shù)鉗,對囚犯被縛住的手,做著什么-- 鏡頭再移近,可以看到那囚犯右手上的指甲蓋,正被以殘忍而又巧妙的手法,緩緩地移除,一個接著一個。 然后,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刺以細(xì)小的毒針,延長加深那種恐怖的痛楚……沒有人能夠忍受的痛楚,令四周觀看者都冷汗直冒的痛楚。 囚犯撕心裂肺,如牲畜般的吼叫,讓在場的人,除了實施者和那名被喚作允左的男人,都忍不住皺眉。而實施者如天使般完美的臉上,仍帶著殘忍的標(biāo)準(zhǔn)笑容,藍(lán)眸,亦如夜般漆黑無光。 約摸一個小時過后,將臣悠然地踱回里間,脫了帶血的手術(shù)衣,橡膠手套,臉上仍是微笑,卻能夠讀出一絲如饑餓的人飽食后般滿足的笑意,真實無比。 黑亮的雙眸,星光點點地注視著玻璃對面囚犯雙臂的位置。而此刻,那里已經(jīng)空蕩蕩的,骨rou不剩。他整個人,卻似乎洋溢著一種不可言喻的快感,變態(tài)的快感。 在他眼中,那不是被折磨得喪失理智的人類,只是供他發(fā)泄的“玩具”,或者說“工藝品”。 門又開了,允左恭順地站在他身側(cè),以仰慕的眼光望著自己的“主子”,有些激動地說:“將臣少爺?shù)氖址ㄕ媸翘^妙了!允左這一輩子也學(xué)不來!” “他算容易的,你都這樣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考慮換人了?”將臣收了笑容,冰冷地答,威嚴(yán)不改。 “屬下知錯!一定努力研究!只是……這個人實在不知道太多?!痹首蟮念^更加低垂,聲音更加恭敬。 “Michel 做殺人買賣是出了名的,但我一定會讓他的殺手生意做不成!除非……他說出我想要的!證據(jù),是遲早的事情?,F(xiàn)在,將后事料理干凈!”聲音不帶任何色彩,仍是冷硬地命令。 “是!但您希望他怎樣?是仁慈還是……?”允左拿捏不準(zhǔn)地問。 “傷了我身邊的人,決不姑息!”只是擲下這句話,人早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