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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以彭格列之姓17

    

冠以彭格列之姓



    冠以彭格列之姓   18

    斯夸羅是帶著滿肚子的糾結(jié)疑惑,還有幾分他不自知的擔(dān)憂,帶著隨從拿著重新備好的晚餐托入那間巴利安首領(lǐng)專用的餐廳里。

    他一進(jìn)門就感覺氣氛異常的沉寂與詭異,隱約在自家混賬Boss臉上看見一個五指紅印,而總是精神奕奕的女子此刻雙手抱胸低著頭,前額的酒紅色秀發(fā)掩蓋住她此刻的表情。

    喂,混賬Boss,三浦醫(yī)生!   不明所以的斯夸羅扯大嗓門說道,晚餐準(zhǔn)備好了!

    知道了,垃圾鯊魚。   Xanxus沉著聲音,能聽出他此刻的心情不甚好,放下就滾吧。

    啊!真是會指示人的混賬Boss!   斯夸羅雖然一臉的不耐煩,但還是讓侍從好好的把晚餐放好。

    當(dāng)斯夸羅讓侍從把晚餐頓放在她面前時,她卻抬起頭朝他禮貌的微笑說道,斯夸羅先生,能麻煩你讓他們直接送到小春的客房嗎?

    畢竟明天就動手術(shù)了,小春想再稍微研究一下列維先生的病情。

    啊???這個   斯夸羅的余光撇了餐桌對面的人,只見總是任性傲慢的男子只是冷哼一聲,他收回了訝異的目光對她說,沒問題!讓老子帶你去你的房間吧!

    謝謝你,斯夸羅先生,另外請叫我小春就好了。

    三浦春跟著斯夸羅來到了她的房間,她向幫她提行李和晚餐的侍從道謝,后者們都是一臉誠惶誠恐的離開了。

    哈伊?   三浦春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然后又轉(zhuǎn)過臉對著她身前的斯夸羅說,斯夸羅先生,幸苦了,

    有那樣子惡劣的上司,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啥???

    斯夸羅看著一臉隱忍生著悶氣般的女子,他壓下了因疑惑而涌上喉嚨的話語,他只是保持著一向高音的聲線道,哈!好好休息吧!

    三浦春帶著溫婉的笑意對他點頭,在把房門關(guān)上之前不忘又說了句,晚安,斯夸羅先生。

    已關(guān)上房門的她,并沒有看見總是隨性的男人捂住了嘴臉,隱約能從指縫間看到淡紅色的膚色,而一向大嗓門的他卻低低的說了一句,

    啥!晚晚安!

    三浦春快速的解決了晚餐后,就把資料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她仔細(xì)病患的個人資料和病況內(nèi)容,詳細(xì)的列出一系列可能會在手術(shù)中發(fā)生的情況。而后她又一一的把應(yīng)對方式寫出來,把所分析的解決方案按優(yōu)次進(jìn)行了排列。

    三浦春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她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她低頭想了想,把整列出來的資料都抱到床上,然后她整個人趴在冰涼的床鋪上,嬌小玲瓏的她立刻被四周的資料包圍著。

    她又再拿出剛剛整理出來的方案細(xì)閱了一番,確保自己熟念病患所有的病況資料與解決方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只覺得眼前的字越來越模糊,眼皮也變得越來越沉重了。沒過多久,她就入睡了。

    三浦春夢見自己來到了十九世紀(jì)的意大利,她此刻身處于空無一人的西西里島。

    她四處張望,嘗試尋找除她以外的人影,卻發(fā)現(xiàn)在這各式各樣的店鋪和廣闊的街道上,始終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

    這跟她以前的夢不一樣。

    三浦春小心翼翼的走過一間間的建筑,最終她把腳步停在一間小醫(yī)館前。不知為何,這小醫(yī)館給她一種似成相識的感覺,就似是她曾停駐在這里一樣。

    她伸出雙手放在大門的門把上,然后使力緩緩把它推開。木制的門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吱啦的聲音,她徐徐抬步踏進(jìn)了這間小小的醫(yī)館,率先入目的是窗戶旁的圓木桌和木凳子,隨后就是排放整齊的各種草藥瓶子。

    就在她往前走了幾步,身后忽然傳來一聲響音,她側(cè)過身一看,那是木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

    可是這里沒有風(fēng)???

    語畢,四周忽然變得漆黑無比,圓木桌和藥瓶子全消失不見,就連身后那扇木門也沒了蹤影。

    這里沒有風(fēng),也沒有光,她被黑暗籠罩著。

    忽然,在這死寂般的黑暗里,突然燃起著如蝙蝠狀的詭異火焰,那一道道的像是人雙目的焰火,形成了一個圈以她為中心的圍住。

    三浦春用微顫的雙手捂住了嘴唇,她小聲的訥訥,骸,骸先生?

    卻見那些詭火像是停頓了一瞬,隨即卻又燃燒得更加猛烈了起來。

    三浦春捂著嘴唇驚呼了一聲,她腳步不自覺的往后退,因為太驚慌導(dǎo)致雙腳不小心踩空,她以為自己會跌坐在冰涼的地上,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禁錮在突然出現(xiàn)的人的懷里。

    那人的手從她背后緊緊抱著她的肩膀,而另一只手即環(huán)著她的腰腹處,掌心更是緊貼著她的腰側(cè)。她感到有溫?zé)岬暮粑湓诙渖希砗蟮哪莻€人發(fā)出一聲嘆息。

    終于等到你了。

    本來禁錮著她雙肩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強(qiáng)勢的與她十指交纏,隨后他的鼻息從她的耳垂落在頸側(cè)上,她感到頸側(cè)一陣刺痛隨即又傳來溫?zé)岬挠|感。

    哈伊???

    他看著白嫩細(xì)膩的肌膚上多出了一個牙印,伸出舌尖舔了舔殘留在唇間的清香,然后又發(fā)出一聲很低的感嘆,

    春。

    三浦春掙扎著想要從身后男子懷里起來,她不知道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更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做出這么無禮的行為。

    你,你認(rèn)識小春!?

    他的聲音讓她感到有些熟悉。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誰??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身后的人是誰。

    但是無論她怎么使力掙扎都好,她始終被牢牢的束縛在他懷里,她甚至還聽到他的一聲低笑。

    哈伊,放開小春!   三浦春微微喘著氣,她的眼角甚至因怒意染上了薄紅。

    她殊不知,她眸中的水霧,她眼尾的那點紅,和她隱約顫抖的聲音,都只會讓人更加想要欺負(fù)她。

    不急,   男子的鼻息始終停留在她頸窩間,不急不慢的啃咬她外露的肩膀,感覺到她整個人不自覺地顫抖后,他才終于舍得停止對她的憐愛,他于是把下額窩在女子的頸窩里,輕聲說道,他們都想向久別重逢的小春問好呢。

    哈哈伊?   三浦春不自覺地咬著唇,她努力忽視著身后之人強(qiáng)烈的氣息,假裝鎮(zhèn)定的看著前方的幾道焰火,是指他們,嗎?

    嗯,   男子松開了環(huán)在她腰腹的手,修長的手指憐惜的觸摸她的唇,又把指尖輕輕推開她的貝齒,乖,別咬了,

    會讓人心疼的呢。   說罷,他再次把手放回她的腰腹處,把她牢牢的鎖定在懷中。

    三浦春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起來,她于是緊閉著雙唇,也沒有回應(yīng)身后的人,只把視線放在前方。

    然后她看見第一道火焰燃燒得更猛烈,隨即一個男子的身影從那道焰火后顯現(xiàn)。

    黑發(fā)黃眸的男子掛著清爽的笑容,他身著一身黑色的神父服裝,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圣經(jīng),好久不見了,三浦醫(yī)生!

    第二道火焰也迫不及待的顯出了他的身影,那是一個不管是發(fā)色還是瞳色都是淺綠色的少年,他的右眼底下有一道閃電的刺青,他愉快的說道,小春姐,我可一直想著你親手做的甜品呢!

    還有我啊,   那是一個身著白色狩衣的藍(lán)瞳男子,他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真是久違了,小春。

    又一道火焰顯出了人影。

    Nufufu   身著貴族制服的男子捂嘴一笑,他又掠視了她身后之人,深藍(lán)色雙眸閃過一道暗光,沒想到真的還能見到小春女士呢。

    那人忽然收緊了束縛她的手臂,與她十指交纏的手也收緊了力度。

    三浦春被這突然的動作嚇得低呼了一聲。

    就在這時,一把冷冽低沉的聲音響起,

    克制一下吧,   男子有著淺金色的秀發(fā),而那雙天藍(lán)色的眸子深深凝視著女子,他輕輕說道,你嚇到她了。

    唔,我已經(jīng)很克制了,   那人的下額枕在她的肩膀上,他發(fā)出一聲意味深長的輕笑,而且你不也拿著你的手銬嗎?

    緊隨著男子的話語,是一聲冷笑,男人的側(cè)臉上有著緋紅色的刺青,他隨意扯了扯衣領(lǐng)下的領(lǐng)帶,然后又哼了一聲,要我說的話,就該把她綁起來,手銬也用上

    免得總是跑掉。

    三浦春驚異的睜大了雙眼,他們的臉孔全給她一種莫名的熟識感,她感到意識深處有些什么呼之欲出。

    那么你想起來了嗎?

    本來一片黑暗的空間被白光籠罩,緊接著被各式各樣的擺設(shè)填空,華麗精致的水晶吊燈,雪白色的大理石瓷磚地板,色澤典雅的純羊毛地毯,實木金箔雕花的沙發(fā)和坐椅,是充滿了復(fù)古宮廷式的大廳。

    她來過這地方。

    我是誰呢?

    三浦春伸出那只沒有被握著的手,緩緩落在窩在她肩膀上的男子的臉,她的指尖劃過他的眉眼、鼻梁和上揚著的唇角。

    她迅速收起了微微顫抖的手,張了張嘴,

    Giotto?

    答對了呢。   Giotto彎起那淺金色的雙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鼻間被她甜膩的味道填滿,要獎勵你些什么呢?

    三浦春啞言了一瞬,她不自在的動了動,然后又張嘴說道,那么現(xiàn)在可以把小春放下了嗎Giotto?

    在水晶吊燈的燈光之下,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被他禁錮于臺階上的王座里。而幾步之下站著的都是她熟識的臉孔,他們?nèi)寄淖⒁曋?/br>
    唔可是我不想呢。

    哈哈伊?為什么?

    因為小春實在太會跑了。   Giotto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小心翼翼的調(diào)整了坐姿,動作溫柔讓她側(cè)坐他的腿上,他終于能細(xì)細(xì)凝望她的臉,所以只能緊緊把你鎖在懷里了,親愛的夫人。

    你,你到底在說什么?   三浦春往后縮了縮,卻只是把自己的后背更加緊貼他臂彎,小春聽不明白。

    Giotto抬起被他緊扣著的手,撫摸了一下她的無名指,然后才對她說,看,這里不是有個戒指嗎?

    說罷,三浦春便見本來空無一物的無名指,緩緩顯出了一個銀白色的婚戒。

    這是彭格列的戒指哦。   Giotto低頭親吻了她指上的指環(huán),抬眸看著愣住了的她,嘴邊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所以,春是彭格列夫人呢。

    別,別開玩笑了!   三浦春嘗試著把左手收回,但始終被他緊緊握著,她看了一眼臺階下的男子們,卻發(fā)現(xiàn)無人反駁他的話,頓時感到一陣心驚,她又對抱著自己的人說,Giotto,拜托你先把小春放開吧

    看來小春又想逃走了呢。   朝利雨月臉上掛著笑容,但眼中卻毫無笑意。

    所以不是說了嗎,   G走上了臺階來到了王座旁,他伸手捉住了她自由的右手,目光停駐在她纖細(xì)的手腕上,眼神是深邃又幽暗,把手銬也用上好了。

    他停頓了片刻,又道,阿諾德。

    阿諾德低嘆了一聲,卻見他緩緩的走上臺階,手中握著銀色金屬手銬,那眉眼之間交纏著冷漠與憐愛,低沉又磁性的聲音仿佛無奈的說道,也只能如此了吧。

    不???   三浦春看著漸漸逼近的男子,內(nèi)心被驚慌無措和迷茫填滿,明明是熟悉的臉孔卻讓她感到異常陌生,你,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都變得這么奇怪?是不是都病了??

    Giotto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揶揄與憐憫,他又把交纏著的雙手放在胸前,讓她的手心感受到屬于他的心跳,是啊,我們都病了,需要治療呢。

    需要,身為醫(yī)生的小春的垂憐。

    垂憐他們這群深淵中的瘋子,垂愛他們這群等待已久的亡魂。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