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彭格列之姓8
冠以彭格列之姓
冠以彭格列之姓 9 三浦春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在云雀恭彌和六道骸之間,即使是天然遲鈍如她此刻也感覺到了兩人若隱若現(xiàn)的冷意。她覺得身為車上唯一的女性,應(yīng)該要試著打破這怪異的氣氛。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恭彌先生,讓你等這么久真是很抱歉。 云雀恭彌嗯了一聲。 六道骸呵呵一笑,Kufufu,小春啊,別對此這么介意嘛,耐心等待女性購物是一種紳士風(fēng)度的表現(xiàn)哦。 話音落下,三浦春便感覺到自家導(dǎo)師身上的溫度又再寒冷了幾分,她沒有理會一旁的六道骸,只是繼續(xù)認真的和云雀恭彌說道,恭彌先生剛才日本趕來意大利肯定是很疲勞的,小春應(yīng)該速戰(zhàn)速決讓恭彌先生能夠早點休息。 云雀恭彌散漫的看了她一眼,笑而不答。 就在這時,六道骸用帶著哀怨的語氣對女子說,小春啊,我可是也是為了見小春而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哦,怎么不見你這樣的關(guān)心我呢? 盡管我很是勞倦,但我還會陪著小春逛街和挑選衣服鞋子包包哦。 六道骸的語調(diào)又變得輕快起來,他咬字清晰緩緩說道,啊咧啊咧,連最后在更衣室試衣服沒有服務(wù)員幫助的時候,也是我進去幫小春的裙子拉上拉鏈呢! 語畢,云雀恭彌忽然發(fā)出一聲輕笑,那笑聲充滿了冰冷刺骨的殺意, 哇哦,這是在找死? 六道骸抿嘴一笑,那是帶著嘲弄的笑容,唔,到底是誰在找死呢? 哈伊!這里沒有人在找死!最錯的那個人是小春! 三浦春那柔軟的小手同時握著了二人寬大的手掌,她語調(diào)快速的說道,恭彌先生,對不起!小春不應(yīng)該讓你在車上等那么久,也不應(yīng)該拿你的黑卡買這么多東西!小春絕對會還錢給你的! 還有骸先生也很抱歉!明明已經(jīng)很疲勞還愿意陪著小春挑選衣物,小春真的很感激! 千錯萬錯都是小春的錯! 恭彌先生,骸先生,你們都是小春珍視的人, 三浦春微微喘了一口氣,那雙溫婉眉眼都是擔(dān)憂,她不自覺柔和了聲線,所以請更好好的珍重自己的生命! 氣氛一下子靜默下來。 六道骸壓制住那蠢蠢欲動的破壞欲因子,慢慢的恢復(fù)了平常的狀態(tài),他對她輕輕應(yīng)道, 好。 嗯, 久久,本是沉默不語的云雀恭彌也回了一句,不需要。 而他們的手,始終被她握著。 直到三浦春從車上下來,看著六道骸指揮其他人幫她運送衣物,而然后者笑盈盈對她道別后又上回云雀恭彌的車,再看著載著總是不對盤的二人的車離去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不需要是什么意思。 恐怕就是不需要她還他什么吧。 而然即使她明白了他的話中意思,但是看著明明剛才還要死要活,又像相愛相殺的二人現(xiàn)在結(jié)伴而去,她頓時感到世界一片迷幻。 咦,她是誰?她在哪??她要做什么來著??? 而讓三浦春非常魔幻迷惑的二人正一左一右坐在后座上。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把她藏在日本里, 六道骸挑了挑眼眉,那是充滿了嘲諷的語氣,即使這次是個意外,但你好似不著急把她帶走哦? 云雀恭彌只是哼了一聲,也沒有回話。 Kufufu,不過也是, 六道骸也不在意他是否回答,他繼續(xù)自顧自地說,畢竟彭格列的爪牙可是遍布滿地。 特別是西西里島呢。 沉默了片刻,六道骸忽然呵了一聲,那變幻莫測的異瞳含著復(fù)雜的情緒,他低著頭抑壓著不停涌上喉嚨的癢意,在為自己即將說的話感到發(fā)笑,他字字清晰,云雀恭彌,我們合作吧。 哇哦? 云雀恭彌那長年淡漠的表情難得露出了幾分訝異,他斜看了一眼六道骸,你在向我提出合作? 六道骸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意義或者把握的事情。 云雀恭彌, 六道骸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他轉(zhuǎn)了轉(zhuǎn)屬于他的霧之指環(huán),你真的愿意讓她一直留在西西里島,留在他們身邊? 明明自從那件事發(fā)生后,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人是我們, 六道骸停止了轉(zhuǎn)動霧之戒指的手,他側(cè)過頭看向一臉漠然的云雀恭彌,臉上掛著輕淡的笑意,在這八年的時間,你跟我分別白天與黑夜交替著的守著她。 她的喜怒哀樂,她的成長歷程,全部都有你我參與在內(nèi)的痕跡。 你說,憑什么讓他們捷足先登。 云雀恭彌嗤笑一聲,難得的回了他的話,是不憑什么。 此刻的三浦春正在前往澤田綱吉辦公室的路上,她終于想起自己是要去讓后者知道她隨時都可以分擔(dān)夏馬爾先生的工作了。 三浦春先是敲了敲門,待聽到男子的聲音后,她才輕輕的把門推開,她對澤田綱吉微微一笑,阿綱先生,還在忙嗎? 啊,是小春啊, 澤田綱吉停下了批改公文的手,他用柔和的眼神看著她,其實我也忙完了,小春是有什么事嗎? 三浦春元氣滿滿的和他說,小春是想和阿綱先生說,小春隨時可以幫忙照顧患者了! 咦,可是, 澤田綱吉疑惑的打量了她一眼,一臉猶豫的問她,小春的傷已經(jīng)好了嗎? 那只是小傷而已,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啦, 三浦春不在意的對他擺擺手,然后又笑了笑,小春可不想一直在阿綱先生這里白吃白住呢。 而且,唔,請不要讓夏馬爾先生知道, 她伸出手指輕輕碰在唇前,又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小春不會和他一樣犯蠢,技術(shù)還很好,絕對不用怕會被醫(yī)死哦! 她朝他綻放燦爛的笑容。 小春這么可靠真是讓人感到很安心啊, 澤田綱吉的眼眸隨即深邃了幾分,而然眼神很快又變得和緩起來,他看似無心的說道,如果我們可以有像小春這么穩(wěn)當(dāng)?shù)尼t(yī)生就太好了 哈伊!阿綱先生是很請到醫(yī)生嗎? 唔,之前也不是沒有請過醫(yī)生, 澤田綱吉思索了片刻,然后露出了一個很是無奈的微笑,可是每次來的不是騙子就是間 / 諜。 其實都是他們故意放進來的,對那些另有企圖的進行反追蹤,如此這般便輕易的解決掉那些人和他們背后的勢力。一個家族,兩個家族十多個不同勢力一下子把它們連根拔起。 如此一來,我們都不想再應(yīng)聘新的醫(yī)生了。 從此沒有人再敢挑戰(zhàn)彭格列的權(quán)威,這三個字就像懸吊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劍,自然也沒有家族在敢送人來應(yīng)聘。 其實,最可靠的人一直都是阿綱先生啊。 三浦春徐徐來到他的身旁,她伸出嬌小的雙手溫柔的托起他的臉,然后輕輕的把額頭貼上他的前額,她的嘴邊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阿綱先生很厲害呢,小春可是一直都知道的。 這么溫柔可靠的阿綱先生,說不定會有奇跡降臨了呢? 澤田綱吉的呼吸停頓了片刻,他于是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微涼的體溫與她的溫暖重疊著,他挺拔的鼻梁貼著她的小巧鼻尖,然后緩慢的吐出了一口氣, 那我只好拭目以待了。 他的奇跡一直都是她。 回應(yīng)他的是她那好看的笑容。 那么,同樣是溫柔可靠的小春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吃晚餐? 哈伊,當(dāng)然! 位于二層,已空置很久的飯廳終于迎來了久違的客人。長方型的紅木方桌被好好的修飾一番,它被鋪上了白底金邊繡著花紋的桌布,擺放的花瓶滿是姹紫嫣紅的鮮花。92年嘯鷹赤霞珠干紅酒,開胃菜有龍蝦沙拉,配菜是帝皇蟹和珊瑚蝦,主餐有A5的牛排配搭著黑松露和魚子醬等。 澤田綱吉紳士的為她拉開了椅子讓她入座。 啊,謝謝阿綱先生。 三浦春點頭示意感謝。 我的榮幸。 澤田綱吉輕笑說道,他隨即走到桌子中間,拿起了那瓶早已被提前醒好的紅酒。 阿綱先生,這么豐富的晚餐,呃,只有我們兩個人吃嗎? 三浦春看著這滿桌的美味佳肴,又想起了云雀恭彌隨意交給她的黑卡和六道骸那無節(jié)制的購物欲,她覺得應(yīng)該是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力。雖然她自問任職在并盛市立醫(yī)院為特約專業(yè)外科醫(yī)生工資也不低,但是這群久久不見的友人們到底都在過著些什么樣的生活?。?/br> 唔,是的, 他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酒杯,動作優(yōu)雅又熟練的倒上了兩杯紅酒,一杯是他一杯是她,他又淺淺的笑道,就當(dāng)是給小春的接風(fēng)宴,而且之后在醫(yī)療上還要拜托小春呢。 澤田綱吉移步到女子的身旁,向她遞上了那杯中酒,他對她搖了搖自己手中的酒杯,嘗一口? 哈伊, 三浦春接過澤田綱吉遞給的紅酒,她輕輕與他碰了碰酒杯,小春才是要謝謝阿綱先生呢! 澤田綱吉微笑看著她啜飲了一口猩紅色的酒,他問,感覺如何? 唔, 三浦春思索了片刻,又低頭再償了一口,她不甚好意思的笑笑,小春也不會形容,不過感覺挺不錯的,小春很喜歡呢。 太好了,我很高興小春會喜歡。 三浦春這才知道自己的酒量這么淺,太久沒有和澤田綱吉這樣子聊天,不知不覺就喝下了半瓶紅酒,視線漸漸變得有點模糊,暖黃的燈光也讓她昏昏欲睡。 阿,阿綱先生小春好像,有點醉了? 三浦春瞇起了雙眼,努力的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好像看到了三個阿綱先生? 視線朦朧之間,好像看到了澤田綱吉來到她身前,男子彎下身子俯身低頭,鼻息落在她的耳垂,帶著點笑意的聲音, 小春,你是醉了。 嗯? 三浦春散漫的瞳孔凝視著他的臉,對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小春好困了要先睡了阿綱先生,唔, 晚安。 三浦春合上了那雙酒紅的眼睛,就在她的身上要往前傾下,額頭要撞上厚實的紅木桌子前,一只手托著了她的臉顏,防止了她的前額與方桌的接觸。然后抱起了昏睡中的女子,她的臉靠在他的頸窩處,吐出的呼息落在他的頸脖上,讓他感到又熱又癢。 澤田綱吉垂下頭,深深凝望著她的睡顏,然后遵循了內(nèi)心那惡欲,他把唇緊貼在她的嘴上,那是柔軟又溫暖的觸感,他伸出舌尖先是輕輕觸碰她的貝齒,然后猛的用力撞開她的牙關(guān),強勢的入 / 侵她的口腔侵掠她的柔軟。 濃郁的酒香味彌漫在整個口腔中,帶著點甜,又帶著點澀。 那是讓他瘋狂的味道。 唔 直至聽到女子難受的呢喃囈語,他才終于舍得放過她,退出之際還連著一線銀絲,顯得色氣撩人。 澤田綱吉把頭低在她的額上,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晚安,小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