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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舅舅在線閱讀 - 躊躇滿志

躊躇滿志

    回來后,趙猛的工作,已經(jīng)落下一些進程。

他早出晚歸的,在學(xué)校忙活著,家里的事情一概不顧。

何校長對于他的婚期長假倒是沒說什么,還特地恭維了兩句。

男人客客氣氣的回應(yīng),很是熟稔的樣子。

這一天,趙猛提出要請對方吃飯。

何校長二話沒說答應(yīng)下來。

春天萬物復(fù)蘇,正是搞建設(shè)的時候。

學(xué)校的分院項目,提上了日程,盡管大家推崇趙猛為主管,可一把手的何校長的利益,必須妥善安排。

盡管沒當過什么大官。

但見識和眼界還是有的,有些東西是潛移默化的,真到了你做主,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得心應(yīng)手。

何校長滿嘴答應(yīng)。

下班后,兩人分別開車,到了飯店門前。

金字號的招牌,大門臉,還有水當當?shù)姆?wù)員小妹。

何校長的眼睛都不夠看了,五十多歲的人了,好色本性盡顯無疑。

只因在外面,誰又認識他?到了這把年歲,就應(yīng)該活的‘值得’,藏著掖著,說不定哪天,東西都不好使了。

當然,也是拿趙猛不當外人的意思。

何校長鉆出車門,抬眼打量著門面,甚是滿意。

滿漢樓,在C市來講還算不錯,很多隆重的宴席,都在這里舉行。

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喜歡這里待客,甚至于,包下整個飯店,舉辦婚慶什么的。

何校長自然很開心,不過,他更在意的是趙猛開的車,流線造型,龐大銳氣,四個圈圈,很打眼。

誰又不認識呢?

他繞著趙猛的車,看了兩圈。

滿臉的艷羨:“這車多少錢買的?”

青年微怔,他大概知道個行情。

不肯撒謊,說是媳婦的車。

“一百四十萬左右吧!”趙猛站的四平八穩(wěn)。

“哦,你小子真有錢?!焙涡iL感慨。

青年搖頭:“嘿嘿,說來慚愧,都是琳琳娘家的陪嫁?!?/br>
何校長挑眉:“她的不就是你的,你前途無量,真的發(fā)達了,爬到我的頭上,可得照顧老弟?!?/br>
他半真半假的開玩笑。

趙猛有點難為情的搖頭:“您說的哪里話,您永遠都是我的老領(lǐng)導(dǎo),一直都是你照顧我,我十分感謝?!?/br>
何校長不置可否。

嘴里嘟囔著:“哎,我啥時候,能開上這等豪車?”

他也就那么一說,給他,未必敢開。

妻子的背影不硬實,自己露富,無異于找死:被人舉報,查出個不明財產(chǎn)來源罪,可就大條了。

趙猛心下一動,沒吱聲。

禮讓著何校長,兀自往前走。

滿漢樓幾乎都是包間,有最低消費。

兩人在小雅間落座后,趙猛先是從口袋里摸出了香煙,軟包中華,遞給了何校長,對方毫不客氣的接住。

青年又掏出了火機。

伸展了手臂,給對方點燃。

何校長很愜意深吸兩口氣,歪著腦袋吐出煙圈。

服務(wù)員推門進來,遞過來菜牌,趙猛自然而然的指了指男人。

何校長接過菜牌,點了兩個菜,都不算貴,只能算是家常。

趙猛逗趣道:“您怎么這么客氣,隨便點。”

對方搖頭解釋道:“最近腸胃不好?!?/br>
青年也不好再勸,自己也點了兩個。

又要了五糧液,可何校長婉拒了。

“來青島啤酒,就成?!彼S和道。

趙猛照辦,服務(wù)員出去后,室內(nèi)安靜下來,頭頂?shù)乃簦鱿戮К摰墓廨x。

偌大餐桌,兩個人吃飯,著實冷清。

可要談事情,外人在場不太好。

青年也不廢話,開門見山,談起了新學(xué)校的事宜。

項目占地5萬平方,前期投入大概4個億左右,首先招標的是土方工程,報價大概6000萬左右。

設(shè)計圖紙已經(jīng)出來,評估也做了。

最近來找趙猛,洽談溝通的各路人馬,絡(luò)繹不絕。

他也沒表態(tài),不見人,不吃飯,只是端著架子。

工程這事,不是貨比三家,真要撈油水,也得看門路是否可靠,否則拿了錢,最后進了局子,得不償失。

所以做生意,關(guān)系才是首要。

說到底,生意做的是什么,是信任。

一切得利益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chǔ)上。

何校長聽著對方,細細數(shù)來,最近都有些什么人躍躍欲試,便知道,他要把第一塊餅拋給自己。

畢竟這個項目的領(lǐng)頭羊,自己力推對方。

按資格和實力來講,他完全可以自己吃下。

可到了他這個年齡,心思通透,什么叫拋磚引玉?他這個地頭蛇,面對強龍,也得掂量掂量。

索性大方將好處讓出去,也算成人之美。

何校長看了看趙猛,噴出一口煙霧道:“你打算怎么辦?”

青年微微一笑,和悅道:“我對C市也不熟,對這些個公司,了解不多,所以想聽聽您的意見?!?/br>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不會無緣無故坐下來詳談的。

何校長皺眉,似乎在思索,顯然找趙猛的人有,找他要引薦的也很多。

當然中間的好處費,自然是不必多言。

沉吟片刻,男人道:“其實,我有個好友的兒子,是做工程的,那個XX溫泉的項目,就是他做的?!?/br>
趙猛聽聞此言,微微點頭。

很職業(yè)化的問道:“他的資質(zhì)怎么樣?”

“這個放心,絕對沒問題?!焙涡iL拍著胸脯道。

趙猛點了點頭,手指間的煙灰拖出來老長。

他太需要錢了,可也不能頭腦發(fā)熱,對方引來的關(guān)系可以用,但不能做手腳,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將煙灰彈了彈。

撲簌簌的掉落在煙灰缸中。

“你介紹的人我放心,明天讓他來找我,我們好好談?wù)??!币诲N定音,趙猛不愿意墨跡。

何校長笑出聲來:“行,那我明天讓他去?!?/br>
兩人相視一笑,很是愉快。

恰在此刻,雅間的門開了,服務(wù)員開始走菜。

滿漢樓貴,貴在名頭,其實吃起來,也就那么回事,中規(guī)中矩,沒什么驚艷。

很多東西,真正出名后,性價比,相對來將就會降低,他更注重,檔次和門面,菜品也就不上心了。

禮讓一番后,何校長伸長了筷子。

趙猛滿臉堆笑,陪著他邊吃邊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吃了個囫圇飽。

青年出去買單,而后兩人去了KTV,叫了兩個小妞。

何校長先挑選,剩下的才是青年的。

吃過了一輪飯,到了這里,男人有點興奮,借著酒勁,對小妞又摟又摸,對方也不是善茬,一個勁勸酒。

喝的何校長滿面紅光。

那女的,還時不時的瞟向趙猛。

給另一個小妞使眼色,可對方給了她一個白眼。

悄咪咪的瞪了眼趙猛,那意思很明顯:這個男人不識抬舉。

那邊熱火朝天,這邊井水不犯河水,女人貼上來,趙猛還要推開,說是不習(xí)慣,她身上的脂粉氣。

實則只是嫌棄,歡場的女人骯臟。

他看著何校長借酒裝瘋,居然親了那個小妞兩下。

暗自鄙夷對方的作風(fēng),可又無可奈何,還要給其買單。

男人摟著小妞,喊了個把小時,便有點倦了。

趙猛很是周到的問他,要不要去賓館放松?

何校長眼皮耷拉下多長,滿嘴答應(yīng),他往外走,懷里的人卻是不撒手。

趙猛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暗自為暖暖不值得,怎么跟了這么個下流坯子,可轉(zhuǎn)念一想,對方也不是好貨。

王八看綠豆絕配。

結(jié)賬完畢,趙猛拉著兩人,來到了三星酒店。

在路上的時候,小妞看趙猛的座駕,雙眼放亮,沒想到,長的如此英俊的青年,還有這么霸道的車。

就算他如此有錢,還要巴結(jié)身旁的老男人。

可見這個人很有本事。

小妞心有不甘,傍小白臉不成,只能跟老頭玩耍。

趙猛給何校長安排妥當后,開車往家走,到了自家樓下,發(fā)現(xiàn)屋里的燈亮著,隨即一怔,現(xiàn)在都幾點了?

曹琳還沒睡?恐怕生氣了。

青年上樓,來到門前,掏出了鑰匙。

轉(zhuǎn)動門把手,房門咔噠一聲開了。

一室清冷的光,迎面撲來。

初春的氣息,帶著寒意,令人戰(zhàn)栗。

曹琳就那么坐在客廳中,歪著腦袋,沒好氣的看著他。

趙猛沒什么表示,將鑰匙收起來,公文包放在玄關(guān)處。

“你怎么還不睡?”他一邊脫外套,一邊說道。

“你不回來,我睡的著嗎?”曹琳滿臉怒意。

本來自己睡挺好,如今同床而眠,兩人都有個適應(yīng)的過程,還沒穩(wěn)妥,又出了岔子:丈夫應(yīng)酬多,回來晚的時候,就會將妻子吵醒。

后來,對方落下毛病。

自己一個人根本無法入睡,就怕他中途回來,打擾了睡眠。

趙猛看著她,沒吱聲:這確實是個問題。

曹琳也會加夜班,那時候,他反而自在些。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不是為了我們這個小家嗎?我得掙錢養(yǎng)家糊口。”青年一臉歉意的走過來。

坐在了沙發(fā)處,本來想湊近些。

可燈光下,曹琳那張臉,白的幾近透明,令其很是反感。

“養(yǎng)家糊口,家用可都是我出的?!迸送诳嗟?。

趙猛顏面無光,但大晚上,不想和妻子爭執(zhí)。

低聲下氣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為這個家付出很多,我在努力,相信很快就會好的?!?/br>
“但愿如此?!辈芰諏⑿艑⒁?。

“等我掙到錢,就把車險代理公司開起來?!壁w猛躊躇滿志。

“琳琳,你也得有個準備,投點錢,實在不行,就跟咱哥借點?!蹦腥巳缡翘嶙h。

曹琳對錢沒什么概念,她需要的話,張嘴就來。

可幾百萬開個公司,也不是小數(shù)目,她猶豫了,生怕借的太多。

“你能出多少?”曹琳扭頭問丈夫。

趙猛遲疑了:“大概百十來萬?!?/br>
這是保守估計,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里,關(guān)鍵是他還有余靜需要關(guān)照。

曹琳翻了個白眼:“才那么點。”

男人不以為意,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頭。

“以后都會好的,現(xiàn)在你去睡覺?!壁w猛勸說著。

“那你呢?”話音落,妻子皺了皺鼻子。

“你怎么一股怪味?”她質(zhì)問道。

廉價的香水混合著廉價的脂粉氣。

“你是不是又去不三不四的地方了?”曹琳氣得雙眼瞪圓。

趙猛莫可奈何,身體后仰,盡量離她遠點:“我也沒辦法,我還給領(lǐng)導(dǎo)找了只雞呢……”

女人氣不過,突然站起身,拿起了抱枕,往男人身上一丟,嘴里憤憤道:“今天晚上去睡次臥,真是夠嗆。”

站在女人的角度,根本無法接受。

可站在妻子的角度,應(yīng)該理解。

再者哥哥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對此習(xí)以為常,只是放在丈夫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但她又能如何?

倘若父母知道,也不會過多苛責(zé)。

相思之苦

曹琳下班后,遲遲沒走。

單位同事D路過看到了,不禁奇怪。

“你還不收拾嗎?”她扶著門框往里張望。

女人端著馬克杯,正在喝蜂蜜。

春天干燥,容易上火,她有點便秘。

所以買了野生蜂蜜,泡水喝,緩解腸胃的不適。

說來也很有意思,蜂蜜的產(chǎn)地,居然就是原來抗洪搶險的村子。

曹琳憶想當初的美好,心理頗不是滋味。

戀愛是甜蜜,生活是骨感。

“有什么好收拾的。”她淡淡道。

D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平日里關(guān)系頗好,所以便走了進來。

察言觀色道:“怎么了?吵架了?”

“沒有?!辈芰論u頭。

伸手捋了捋頭發(fā)。

不小心,鉆戒勾到了發(fā)絲。

她愣了下,本能的看過去。

趙猛買的黃金戒指,好好的放在家里,這個是自己買的。

鉆石熠熠生輝有點刺眼。

她是不屑于帶那個東西,只是應(yīng)付丈夫罷了。

D深深的看著她,總覺得對方?jīng)]以前快樂了,索性嘆氣:“琳琳,夫妻之間,就是這樣,難免小磕小碰的,你這還沒孩子呢,有了孩子,矛盾更多?!?/br>
女人也不掩飾,昂著臉看著她。

“那女人結(jié)婚干嘛。”她疑惑道。

D聳著肩膀道:“傳宗接代?!彼胝姘爰俚拈_玩笑。

曹琳深吸一口氣,很苦惱的模樣。

本以為結(jié)婚,就能天天在一起,恩恩愛愛,結(jié)果呢?分房而居?兩人這是剛結(jié)婚。

以后的日子要怎么熬,轉(zhuǎn)念一想,趙猛確實有正事要辦,自己要理解。

“哎,別想了,咱們有錢就花,一起吃頓飯吧?!盌興致勃勃提議。

曹琳猶豫不決,可架不住D熱情。

女人收拾完了,背著挎包,跟著對方來到停車場。

剛拿出車鑰匙,便聽到電話鈴聲響起,曹琳愣了下,從背包里將手機翻了出來,看到是母親來的電話。

連忙接了起來。

對方想要她和丈夫回家吃飯。

曹琳回絕了。

說是趙猛沒時間,有應(yīng)酬。

母親很是理解:他不去,那你回來唄。

曹琳想到,保姆做的菜,甚是想念。

左右為難之際,D很是識趣,主動將聚餐取消。

女人抱歉一笑,說是改天,她做東,請她吃大餐。

對方擺擺手,表示不要客氣,跟著上了車。

曹琳今天開的車,是哥哥店里的新款寶駿,很迷你的小車,價格不高。

她很懂事的表示,要幫哥哥宣傳,所以才開到了醫(yī)院,實則女人喜歡小巧可愛的東西,才會如此。

曹德璋疼愛meimei。

自然不會反對。

曹琳開車到家的時候,母親迎了出來。

兩人邊說邊走,進入了客廳,女人覺得冷清,立刻問她,父親呢?母親拉長了臉,也在應(yīng)酬。

今天說不定,不會回來。

曹琳有點不滿道:“這個月第幾次了?”

母親冷哼:“你爸啊,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話中滿滿的幽怨,似乎很有貓膩。

女人略微思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父親身居要職,忙的時候,不著家,也是有的。

“媽,你別胡思亂想了,我爸,這么多年了,還不了解嗎?”她笑瞇瞇的勸慰。

老太太抿了抿嘴角道:“現(xiàn)在這世道跟以前不一樣了,這小姑娘都跟瘋了似的,不知廉恥,沒有自尊?!?/br>
她義憤填膺的評論著。

曹琳心下一驚,覺得母親含沙射影,說的就是父親。

可怎么會呢?父親都多大年歲了?

她又聯(lián)想到了趙猛,卻很是放心。

對方那個木訥的性子,誰會喜歡他呢?

恐怕喜歡上了,還沒熱乎,就被冷淡掉了。

自己也是熱臉,使勁貼了個冷屁股,就是圖保險。

母親不耐煩的嘆了口氣,帶著女兒的手,來到了廚房,又說了些家常話,末了,她突然問起了,兩人什么時候要孩子?

作為醫(yī)生,都知道生育是一大關(guān)。

曹琳悶不吭聲,自從蜜月回來,趙猛就沒碰過她,另外兩人zuoai一直帶著套子,哪里會有后代?

母親端詳著女兒。

總覺得氣色不太好。

“你們沒打算要嗎?”她如是道。

曹琳拿碗盛飯,米香四溢,可她突然沒了胃口。

“媽,我還是個孩子,那么早要干嘛?”女人很是委屈。

母親抿嘴一笑,知道女兒怪罪自己多話了。

“你都25,6了,要趁早,這事宜早不宜晚?!彼謬Z叨了兩句。

曹琳翻了個白眼,不忿道:“那您怎么不去催我哥?!?/br>
話音落,她扭頭就走。

這話戳中了母親的軟肋,當即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可火氣也沒處撒,因為曹琳已經(jīng)走了出去。

女人吃完飯,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及至夜半10點,也不見離開。

母親問她,要不要自己送其回去?曹琳搖頭,說是如果趙猛回來的太晚,今天就留宿在娘家,老太太當即沒有反對。

她結(jié)婚,家里空落落的。

?;貋碜∽∫彩呛玫摹?/br>
11點多,電話鈴聲響起,曹琳等的,已然沒了火氣。

她知道肯定是趙猛打來的。

對方開口就問,她在哪里?

曹琳說是,母親家。

趙猛毫不在意的嗯了那么一下。

跟著,讓她好好休息,便要掛斷電話。

女人有點急眼了,對方說話磕磕巴巴,想來是喝多了。

心理惱怒,對方的這種行徑。

本想教訓(xùn)兩句,話剛出口,就被其不耐煩的打斷。

說是,明天事情很多,有事睡醒再談。

曹琳本想回去的,埋怨他喝多酒,無法開車來接自己,可丈夫連這個茬都沒提,難道自己回去嗎?

女人覺得對方,不關(guān)心自己,傷心不已。

她壓低了聲音,在電話中開始吵鬧。

趙猛當即發(fā)火:你愿意怎么想,是你的事,我的頭都要炸了,等我睡醒了再說,跟著掛斷了電話。

曹琳聽著嘟嘟嘟的忙音。

簡直氣紅了眼。

喝酒半夜回來,對老婆不聞不問,他還有禮了呢?

實則平常夫妻,這樣的事,可大可小,甚至根本不算事。

但兩人新婚燕爾,尚在磨合期,所以矛盾暴露出來,就很尖銳。

她再次撥打了電話,那邊響了兩聲,便再也打不通了,女人吃驚的望著聽筒,恨不能將電話吃掉似的。

趙猛喝多了不假,但也沒有真的醉。

他將手機一關(guān),心中百感交集。

真沒想到,jiejie和姐夫會走到了這一步?兩人之間那點腌臜事,他不想評論,無辜的是余靜。

外甥女一定很悲傷。

明天便是曹家聚會的日子,說到底,還是為了慶祝姐夫高升,要不要問問呢?

趙猛心理直打鼓,因為知道,夫妻兩人的事,外人是插不上手的。

他一個小舅子,說那么多也沒用,但不說,也不是那么回事,畢竟姐夫有錯在先。

翌日,他起了個大早,開車親自過去接曹琳上班,因為昨天的不愉快,今天表現(xiàn)的分外殷勤。

終歸還是家族聚餐的緣故。

可曹琳根本無法參加,因為要上夜班。

請了許多假,她回來后的工作,很是辛苦。

趙猛聽聞此言,心理略微放松。

說真的,他不太喜歡,兩人共同出席某些場合。

關(guān)上門是夫妻,也是陌生人,出去的時候,最好還是陌生人。

男人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對,可就是忍不住要跟其劃清界限,眼下,自己的手機也開通了,可外甥女從未撥打過。

對方想來是生氣了。

而且氣不輕。

趙猛有點怯懦,怕跟對方起爭執(zhí)。

所以隱忍著思念,可不知道,能壓抑多久。

接下來的日子,事情進展飛快,jiejie和姐夫終歸走到了婚姻的盡頭。

姐夫?qū)iejie沒什么感情,但對孩子還算不錯。

他這樣義無反顧的離婚,單單是因為jiejie的背叛嗎?

趙猛不得而知。

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有時候,也會怨恨對方,升了大官,拋棄了原配。

但怨恨有用嗎?沒用。

成年的世界,不以對錯論長短,大多數(shù)靠利益權(quán)衡,你進入社會久了,便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行為準則。

你會發(fā)現(xiàn)死板教條,只爭對錯的人,往往都會吃虧。

趙猛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自己了,他的眼光更長遠,更現(xiàn)實。

為了維護外甥女的權(quán)益,男人放棄了節(jié)假日,馬不停蹄的為余靜找房子,末了,終于定了下來。

女孩過來簽訂合同的時候。

本來男人想請母女吃飯。

可余靜說什么也不應(yīng)允。

連見面似乎都不肯。

那天也恰好自己有事,想讓她們多呆兩天,也被回絕了。

就這么錯過了,趙猛微微心慌,心理空落落的。

覺得對不起女孩,但她就在那里,跑不掉,而自己正是事業(yè)爬坡的時候,容不得半點怠慢,索性就沒理會。

男人告訴自己,公司開起來的那天。

一定要跟對方慶祝。

而且要起個跟兩人息息相關(guān)的名字。

趙猛憧憬著未來,要給女孩好的生活,她mama不疼,父親不愛,自己絕對要愛護她,讓其以后的生活,順風(fēng)順水,沒有煩憂。

理想是好的,可能堅守到最后的能有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