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師長:狼性
田馨發(fā)了工資沒多久,雖然不多,但心理惦念著,該請經(jīng)理吃頓飯。畢竟對方?jīng)]少照顧自己,還請了自己吃大餐,禮尚往來,理所應當,再來,跟對方相處,也很舒服。經(jīng)理得到邀約,欣然應允。兩人下班后,便一起走了,其間還被某些同事看到了。但他們行的正,做的端,這次到?jīng)]在意。女孩上了男人的汽車,詢問對方想吃什么?經(jīng)理但笑不語。“你放心,我有錢,盡管開口?!彼焐线@么說,心理直打鼓。現(xiàn)在還是實習生,只有別人底薪的七成,這跟原本人事說的,有點出入,她滿以為能拿到,全部底薪,但事與愿違,既來之則安之。“你想吃什么?”經(jīng)理手握方向盤,扭頭反問她。女孩微怔,若有所思。“是我請你吃飯,應該你來選?!彼龍猿旨阂?。經(jīng)理也不跟她爭執(zhí),很是大方的笑了笑:“我不挑食,你說了算?!?/br>兩人互相謙讓,也不是辦法,末了,女孩無奈的嘆氣,徑直做了決定:“那,我們?nèi)コ曰疱伆伞!?/br>男人點頭。接下來的時間,沒有交流。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在路上,氣氛,慢慢變得,令女孩有點不安。孤男寡女共處一車,要說發(fā)生點什么,也正常,田馨的戀愛經(jīng)驗有限,不禁有點敏感,似乎看出了端倪。經(jīng)理的手伸了過來。田馨嚇得渾身一抖,身體不自覺的往車門方向縮了縮。男人目光微閃,慢慢的打開了車內(nèi)的置物箱,從中掏出一個盒子。正方形,表面鑲嵌紅紅綠綠的花卉,打開后,卻是滿滿登登的糖果。“嘗嘗這個,很不錯?!彼蜌獾馈?/br>女孩心有余悸,面頰飄過一絲緋紅。她在想什么,又在干什么,這樣的舉止,的確不合時宜,不禁窘迫的搖搖頭。“你們這樣的漂亮姑娘,不是都喜歡甜的東西嗎?”經(jīng)理淡然一笑,調(diào)侃道。田馨聽聞此言,卻是心下一動,她歪著腦袋,盯著對方道:“經(jīng)理,你車上怎么備著它?”男人何其聰明,怎么聽不出其中的蹊蹺:擺明諷刺自己動機不純,是個好色之徒。“我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這……這是我前女友喜歡吃的?!彼@覺失言,連忙解釋,可并不成功。似乎又下了個套,自己鉆了進去。周圍的空氣,瞬間凝滯,氣氛說不出的尷尬。田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女朋友愛吃的糖果,給她吃嗎?這是追求?彰顯自己的專情節(jié)cao,亦或者,什么都不是。“嗨,我好像說錯話了,我真的沒別的意思,我,我還是放回去吧!”經(jīng)理的臉,糗的面色發(fā)青。女孩突然想起了,對方是怎么被甩的,不禁有點動容。將手伸了過去,抓了兩顆,放在掌心端詳:“我很久沒吃糖了,那就嘗嘗好了?!?/br>話音落,拿起綠色的一顆,放進嘴里,細細品嘗。經(jīng)理扯起嘴角笑了笑,覺得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綻放,迅速麻痹整個舌頭,味蕾,女孩的心情也放松下來,她吃完了一顆,又吃了一顆……半個小時后,兩人來到了一家,清真火鍋店。因為田馨對北京不甚熟悉,所以吃飯地點,全權由男士做主。門面比較老舊,內(nèi)里更是,充滿了民族風情,桌面上,擺著個碩大的銅鍋,還有尖尖的煙囪,連接煙道。女孩納罕的看著,銅鍋周圍,綴著星星點點的黑色。“這是用久了的緣故,你不會有什么潔癖吧?”經(jīng)理看她盯著那塊看,直言相問。田馨連忙搖頭:“沒有,我只是,只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br>“現(xiàn)在這樣的店,已經(jīng)很少見了。”經(jīng)理環(huán)視周遭,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這可是原汁原味的,老式火鍋?!彼皖^,鄭重的強調(diào)。“是夠老式的,就像,就像炭火烤羊腿,或者是黃泥鴿子什么的?!迸⒄f著,手上還在比比劃劃。男人見她這模樣,又可愛又笨拙。不禁扯起了嘴角打趣道:“你對吃的,也很懂行?!?/br>對此,田馨倒是爽快承認:“你別笑話我,我就是喜歡吃?!?/br>“能吃是福,再說你也不胖?!闭诖丝?,服務員拿了菜牌過來。“是啊,現(xiàn)在還好?!迸㈩H為驕傲。經(jīng)理隨意點了點東西,跟著遞給了對方。田馨接過來,一看,登時傻眼。這里的牛羊rou很貴,海鮮也不便宜,可以說是小鎮(zhèn)消費的十倍還不止,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貴。女孩嘴上不說,心理叫苦不迭。她好似聽到了,銅板從自己錢包里掉落得聲音。硬著頭皮又加了幾樣菜,兩人照例要了幾瓶啤酒。田馨能喝點酒,只是不常飲罷了,可到了京城,孤單苦寂,便也敞開了胸懷。火鍋的菜色,都是備好的,無需過多加工,所以上來的很快,男人伸長筷子,將吃食扔進剛剛沸騰的鍋內(nèi)。一會兒,rou片便熟了。剛下班,都有點餓,所以兩人吃得很是歡快。其間,還聊起了公司的業(yè)務,田馨新進公司,不懂的事情很多,她最關心的,還是最近有沒有好的項目或者產(chǎn)品。業(yè)務員的底薪不高,全靠提成過活。手頭的產(chǎn)品,在同類市場,競爭力偏低。經(jīng)理搖頭,給她進行了解釋:咱們不是所有的項目,都能做,得等老板安排。田馨對老板很是好奇,私下打聽,結(jié)果毫無收獲對方非常神秘,沒人見過,就算年終盛宴,也不來參加。不過,大家都知道有這號人物存在。久而久之,也只是傳說罷了。女孩挑眉,似乎有點泄氣,經(jīng)理看她如此,便勸解其要有耐心和信心,好項目很多,此時,年關剛過,大家都在跑門路,爭取資源。后續(xù)忙起來的時候,絕對有你受的田馨吃的開懷,對方又是如此的和煦可親,她便放肆起來:“我可不怕,我只想掙錢。”經(jīng)理拿著筷子的手微頓,表情諱莫如深:他想起了,剛來北京的自己,也是這般,初生牛犢不怕虎,一門心思的想要出人投地。可最后,小有成就,還是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場。現(xiàn)在的人都很現(xiàn)實,尤其是充滿了挑戰(zhàn)和機遇的北京。誠然,他對田馨有好感,不知是因為,肖像前女友的緣故,還是單純的被其這個人所吸引。但現(xiàn)在,女孩的話猶如當頭喝棒。她很窮,在北京沒有根基,很不穩(wěn)定。條件這么好的自己,真的要降低擇偶標準,和一個啥也沒有的丫頭湊合嗎?想想未來的前路,經(jīng)理猶豫了,遲疑了,連吃進嘴里的rou,也不香了。飯后,經(jīng)理照例將女孩送回了住處。這次,他沒有在其樓下停留,飛快的將車開走。田馨吃飽喝得,用鑰匙開了門鎖,回到自己的蝸居。鞋隨意的扔到了玄關處,包也順手滿星河一丟,她將衣服扒了下來,赤裸著身體,坐在了床榻上,拿起床頭柜上的遙控器。打開液晶電視,八點多點,正是各個頻道的黃金時段。播放著清一色的電視劇,女孩看著看著,眼皮不知不覺的沉重起來。翌日,女孩是被電視里的噪音吵醒的,她抓了抓,猶如雞窩般的亂發(fā),瞧了眼手機上的鐘點。七點半?!以往這個時候,也該起床了。田馨赤條條的下了床,先將液晶關掉,跟著拉開窗簾。溫暖的陽光,刺得她眼前一花,腦子徹底清醒過來,她轉(zhuǎn)身就跑:自己啥也沒穿,會被對面的人看光的。女孩暗罵粗心。因為廚藝不精和懶惰的緣故,她很少在家開火。梳洗完畢,女孩打開衣柜,挑選今天上班,需要搭配的衣服。做她們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外表,每天涂脂抹粉,衣著得體,以飽滿的精神面貌去上班,這樣客戶才會喜歡你,愿意聽你說話,進而將自己的產(chǎn)品推銷出去。田馨原本也愛買衣服,如今更是變本加厲。總覺得衣服不夠穿,尤其周圍的同事,都愛打扮,無形中造成了攀比的氛圍。十幾分鐘后,她終于出門來到熟悉的早餐店吃了飯食,照例擠了地鐵去公司上班,本是平平常常的一天,卻是噩夢的再次開端。余師長坐在車內(nèi),眼看著,田馨從飯店里出來,一同相隨的,還有個大胖子。兩人有說有笑,狀似親密的聊著什么,及至一輛豪華轎車停在門前,男人如同煤氣罐的身子,橫著滾了進去。女孩幫其關好了車門,就在要走不走之際。圓鼓鼓的腦袋,還要探出來,丟人現(xiàn)眼,而女孩低頭,笑的春光燦爛。就差撅起小嘴,討要親吻,著實低賤而礙眼,余師長看的雙眼噴火,臉上的肌rou抽搐了兩下。隨即低頭掃了眼,旁邊的麻繩和眼罩。這個四處勾搭男人的,下賤胚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路燈打在車窗上,折射出冰冷的暗光,有雙眼睛,在夜色中,如鬼火似的,明明滅滅。余師長:作jian犯科自從上次見面后,張老板對田馨念念不忘,翌日便打了電話,邀請她出來吃飯。女孩昨日的話,只是客套的言辭,如今對方主動出擊,著實嚇了一跳,可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和和氣氣的跟對方周旋兩句,便掛斷了。新交的同事,兼朋友小M,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噗嗤笑出聲來。“怎么著,張老板邀約?”兩人的辦公桌相對,低頭不見,抬頭見,女孩的電話內(nèi)容,她揣摩了七七八八。田馨淡淡的點頭。“那就去啊?!”她揚起下顎,朝她使眼色。女孩撇了撇嘴角,沒吭氣。“你這個月可還沒開張,這樣下去,可不是好兆頭?!彼膲夭婚_,提哪壺。田馨低頭,唉聲嘆氣:“我碰到了淡季,有什么法子?!?/br>小M聽聞此言,雙腳在地上,來回交錯,旋轉(zhuǎn)椅子,居然順著桌邊滑了過來,兩人并排而坐。女人湊近她的耳邊,壓低聲音道:“不是沒法子?!?/br>田馨扭頭,無精打采的看著她,小聲嘟囔道:“什么法子?!”對方干笑兩聲,朝她不懷好的擠眉弄眼:“他就是想泡你?!?/br>女孩的臉騰的一下,脹得通紅,羞赧萬分,作勢要錘她:“你瞎說什么,我撕爛你的嘴?!彼僚?,張牙舞爪。小M慌忙招架,連連求饒。辦公室內(nèi),充滿了女孩子的笑鬧聲片刻后,又停了下來,田馨假意不理對方,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電腦上。“哎,其實,你也不用那么害怕,張老板有都是錢,也不是老虎,興許,你能空手套白狼呢?”同事揶揄著。田馨翻了個白眼,旋過椅子,兩人是個面對面的姿勢。“我看他很不好惹,我不想被占便宜?!迸⒀灾忚?。小M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挑眉:“誰都知道他是個大色狼,你要全身而退,可要下點功夫?!?/br>“不過……”她偏著腦袋,故作思慮道:“你的時間,可不多了,經(jīng)理這兩天,有沒有帶你去見其他客戶?”女孩攤開雙手搖搖頭。“不曉得,他在忙什么,總之都沒時間帶我了?!碧镘坝悬c喪氣。原本經(jīng)理對她很是上心,熱忱,可自從上次吃過飯后,便疏遠很多,她真的不明白,到底是為了啥?難道看自己朽木不可雕,放棄栽培了嗎?女孩想到這里,一股不安和不平油然而生,不安和不平的根源,都來自于本職工作的危機。田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既然別人都能掙到錢,為什么自己不能呢?她要學歷有學歷,要長相有長相,流落異鄉(xiāng),為的是什么?野心開始迅速膨脹,女孩暗自給自己打氣。“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明天我跟張老板好好談談?!?/br>聽著對方莫可奈何的語氣,小M突然很激動:“你想通了?!”田馨一個指頭戳過去,嘴里佯怒罵道:“死丫頭,你想什么呢?我是正兒八經(jīng)的去談業(yè)務!”小M連忙躲閃,兩人又鬧成一團。接到田馨打來的電話,張老板驚訝之余,又很高興。他知道對方初來乍到,在這一行的閱歷尚淺,恐怕沒那么上道,所以做好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打算。可沒想到,對方這是開竅了?他握住電話,滿口答應,兩人敲定了時間和地點。張老板興致勃勃的從大班臺后起身,特地在屋子里活動了兩圈,腦子里也塞滿了烏七八糟的東西。下午過的飛快,等不及下班。便驅(qū)車前往了女孩的公司,在樓下打了電話。田馨啞然,沒想到,他居然找到了這里,并且如此迅速。小M看著她挎著背包,要走不走的樣子,笑的前仰后合,女孩卻沒生氣,湊了過來,低聲央求,對方跟自己一同前往。見她如此緊張,小M也不笑了。“你放心,張老板雖然好色,但還是很有品的,你不同意,是不會強迫你做什么的,人家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商人?!彼捓镉性?。田馨翻了個白眼,揚長而去。出門便上了對方的車,一路上,張老板還算規(guī)矩,大大方方的閑話不斷。車子不知不覺停在了一家高等餐廳,女孩看著,闊氣的門臉,突然便有點腿軟:為什么有錢人,都要選這樣的地方?生意不成,她不想欠人情。實則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張老板未必介意。但田馨心理有點過意不去,畢竟她清楚,對方的目的。她就是打算空手套白狼,沒有獻身的可能,倘若對方太過分的話,或者沒有一點轉(zhuǎn)圜的余地,那么——她就只能白吃白喝,因為回請,真的請不起。本來,業(yè)務員應酬,會有一定比例的報銷,但田馨并不算正式員工,所以沒有這個待遇。可以說,每個新招進來的人,起初都很難,能者居之,剩下來的,都是精英。張老板打開車門,禮讓著,伸出手臂,女孩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從車里鉆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驹谀膬骸?/br>對方的目光,立刻黏上來。田馨長的好看,身材也不錯,尤其是那雙美腿,穿上了薄薄的打底褲,曲線盡顯。她下意識的往下拽了拽裙邊,提醒對方先走,張老板如夢初醒,也不含蓄,搖搖晃晃的踱步進去。這是一家宮廷菜館,在京城,賣這種噱頭的不少。長長的走廊,內(nèi)里別有千秋,裝修的古香古色。還沒等女孩看完,便被一聲招呼打斷,一個穿著制服的女孩,笑臉盈盈的走了過來,媚聲媚氣的跟男人打招呼。“哎呦,張老板,您可有日子沒來了?!?/br>田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順勢看過去。“小吳,我這不是來了嗎?”張老板見到她,連忙往旁邊側(cè)了一下,生怕對方撲上來。“來是來了,還帶了一位美女?”她話中帶著揶揄,讓人聽著不舒服。“是美女,你還不好好招待?”他板著面孔,朝對方使眼色。顯然兩人的關系不一般,女人也算識趣,哼了兩聲,搖著腰肢,在前面帶路。田馨墜在后面,五味雜陳:都說張老板好色,看來名不虛傳。不禁對這次的決定,開始懷疑起來——她心高氣傲,也見過不少企業(yè)家,老板,可沒有哪位這么不要臉。看來,物質(zhì)的富足,扒掉了人們的偽裝,徹底變成了餓狼。飯店規(guī)模不小,二十幾個包房,各有特色,張老板讓女孩點菜,對方以對這里不熟,推了回去。末了,看著桌面上擺的山珍海味,田馨卻是有點后悔。她不想獻身,只能靠兩片嘴唇子出力了。張老板顯然很高興,開了一瓶五糧液,女孩看的直皺眉頭,可架不住對方的熱情,只得滿了一杯。跟著便開始,熱切的聊天。“小田啊,你剛來北京,也沒什么親戚和朋友,吃住都好嗎?”他露出一副菩薩心腸。“還行,就是業(yè)務難做。”女孩伸長筷子,夾了點東西,往嘴里塞,順勢也給對方用公筷夾了點。她不能太過主動,也不能太過冷淡。這個分寸很難拿捏。“誰都一樣,想當初,我剛來那會兒,兩眼一黑,只知道干,沒日沒夜的干活,錢呢,后來是攢下了,可這身體……”他說著頗為惆悵的搖頭。田馨看著他的大肚瓜,有點無語,暗想:您這身體都成豬了,沒少吃油水?。咳绻皇侨邌栴},也怪你嘴饞,跟其他沒關系。“越來越虛了,真的也見老了,你看我,我這臉……”說著,故作可愛和可憐,眼角擠出幾絲褶皺。“你摸摸全是褶子?!眱扇俗暮芙?。對方斜著身子,探過頭來。女孩登時一愣,有點手足無措。“怎么了,連你也嫌棄嗎?”張老板的面色明顯難看。田馨緊咬牙關,擠出假笑:“怎么會呢,男人嗎?不關乎臉面,主要是事業(yè)有成,您真的很不錯?!?/br>她的手伸出去,一觸即分。男人剛想抓住,可對方溜得快,他有點悻悻然的,坐直了身體。“事業(yè)有成不假,但是我丑,都沒人愛……”他繼續(xù)旁敲側(cè)擊。田馨幾乎有點招架不住,突然靈光一閃,平心靜氣的看著對方道:“張老板,您是不缺愛的,起碼您還有妻兒,哪像我呢,孤家寡人,吃了上頓,沒下頓?!?/br>女孩開始裝窮,如此,堵住了對方的嘴。你一個老板,總不能跟個小職員,比誰更慘吧?整頓飯下來,對方總想動手動腳,而田馨呢,巧言令色,總有化解的法子,同時不斷叫苦不迭。多多少少激發(fā)了男人的保護欲。張老板說這年頭生意難做,實在不行,她也別上班了,找個可靠的大哥,租個房子,快快活活過日子。田馨卻噗嗤笑出聲來,嘴上說自己連飯碗都要砸了,哪有心思找大哥。再來,這份工作是自己喜歡的,就想做出點名堂,如果真能成功,那就另說,她肯定要好好謝謝幫助自己的伯樂。心理卻將對方罵了個狗血噴頭:真以為自己是無依無靠,窮酸至極的傻丫頭,我呸?!別的不說,起碼在城鎮(zhèn),家里也是有些分量的。別說你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就算更年輕,更有錢,也未必入我的眼。張老板完全沒有自知之明,見縫扎針,問她怎么個謝法?從飯店出來后,女孩不想對方知道自己的住處,找了個由頭,婉拒了張老板相送的好意,她看著轎車走遠。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在門口站了片刻,冷風吹散了一點酒氣,才伸手攔了輛出租。女孩上車后,便委頓下來,說了地址,閉目養(yǎng)神。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猛地一晃,她在半夢半醒之間,恢復了意識。“到了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女孩問道。“到了!”司機點頭。“好,我給你錢!”田馨翻找錢包。下車后,女孩一邊往前走,一邊從背包里,翻找鑰匙,絲毫也沒注意到,身后鬼鬼祟祟尾隨的身影。進入單元門,慢悠悠的走向電梯。在路過安全門的時候,突然感到,后面一股涼風襲來。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被人從背后偷襲,口鼻被捂住,身體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嗚嗚啊……呃啊……”田馨的酒徹底醒了,雙眼瞪的溜圓,使勁摳著男人的手背,卻發(fā)現(xiàn)對方戴著手套,絲毫傷及不到皮rou。“嗚嗚啊,嗚嗚,救命……”看著電梯和光亮,越來越遠,女孩徹底慌了神,在心理吶喊,可嘴里卻吐不出半個字。短暫的悶吭過后,人被倒著,拖入了安全門。咣當——沉重的門板,關上的那一刻,眼前只剩下無盡的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