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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師長瞧見兩人在交談,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將手里的早餐往副駕駛座位上一甩,推開車門,鉆了出來,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見不得別的男人跟女孩搭訕,尤其還是對方的男同事,此人他認識,微信里的照片,還有昨天的真人,印象深刻。對田馨覬覦已久。并且女孩似乎對他還有那么點意思?!這怎么可以?男人怒火和妒火中燒,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想要過去一探究竟,可臨了,卻發(fā)現,對方居然動起手來。他想也沒想,沖上去,薅住對方的后脖領子,將人摔倒在地。動作干凈利落,一氣呵成,也怪同事,毫無防備,所以才會如此不堪一擊。眼角的余光掃到來人,滿是驚詫,下一刻,人已經倒在了地上,他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走到女孩的近前。兩人并肩站在那里。余師長伸出手,本想抱抱田馨。可場合不對,只得拍了拍她的肩頭,語氣平常道:“你沒事吧?”表面不動聲色,可目光射出刀子,銳利異常。心想,人家那么對你,你怎么像個死人一樣,不知道躲避?難道還對其不死心?給他機會,勾搭成jian不成?田馨打了個激靈,這才緩過神來。倒退半步,離對方和男同事遠了些,滿臉煞白深吸一口氣。“我,我沒事!”相比于余師長,同事似乎更可怕。她滿臉驚悸的看著對方,張開嘴想說什么。但見其終于反應過來,滿臉鐵青,一躍而起,沖上來,想要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可他沒有余師長高。剛到近前,伸出去的手,被對方四兩撥千斤推搡開去。他不死心的,繼續(xù)往前沖,想要抓住男人的手臂,做點什么。還沒碰到,就被余師長揪住弱點,又給了其一個下馬威:男同事沒怎么打過架,全無經驗,全無技巧,都是笨力氣。而余師長當過兵,身體素質好,反應能力快。所以總能先他一步,化解危機。就這么一會兒,工行的同事,還有路人,湊過來看熱鬧。男同事臉色難看的都要滴出水來,覺得丟人,大喝一聲,整個人撲過來,大開大合的掄起胳膊,就是一頓亂揍。這種打法,似乎不要命,毫無章法。余師長面色驟然一冷,從容應對,因為具備武斗的根基,所以微微占了上峰,可他知道事情的輕重,不會下死手,傷到人。如果因為這事,進了派出所顏面無光。田馨站在旁邊觀站,整個人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她腦子很亂,只想著,自己跟余師長的jian情暴露的眼中后果?對于兩人打架,想上前,可又怕傷到自己。急得直跺腳,嘴里嚷嚷著:“住手,快住手,別打了,別打了!”正在此時,工行的保安,從里面沖出來,他就上廁所得功夫,沒成想外面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小鎮(zhèn)民風淳樸,治安良好,鮮有打仗斗毆之事。跑出來一瞧,當即怔愣,飛奔到近前拉架。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余師長手下留情,可男同事,卻是發(fā)了瘋似的,吃了虧,就想報復回來。但手腳功夫不濟,沒討到便宜不說,還吃了點小暗虧。混亂之下,屁股被對方踢了一腳,雖不嚴重,可黑漆漆的腳印,恰似恥辱的印章。男同事瞪著余師長,目眥欲裂,保安瞅準時機,從身后將人抱住,往旁邊拖拽,他算看懂了。這人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而且對方有所保留,還是先穩(wěn)住自家人再說,就算他想拉偏架,也得看看余師長的體格。“放開我,你他媽抱我干嘛,滾開!”男同事被怒氣沖昏頭腦,使勁掙扎,眼看著就要脫開身。保安嘴里勸說著:“哎哎,有事好好說,何必這么沖動呢!”可其不依不饒,在其身前,動作不停,下一秒就要抱不住,正在此刻,卻聽到耳畔邊傳來一聲冷斥。“這是干什么?”話音落,現場的空氣凝滯片刻。行長得到消息時,正在辦公室用刮胡刀清理胡子,受驚不小,連忙跑了出來。此刻,他面色黑的像鍋底,胡子刮了一半,形容可笑,目光冷冷的掃視眾人,落到余師長身上時,忽然緩和下來。朝他輕輕點頭。跟著大踏步來到男同事面前。對方此刻也安靜下來,蔫頭巴腦的杵在哪兒。“在家門口打架,真本事,對得起自己這身衣裳嗎?”說著,扯了扯他外套里面的黑色制式西裝。男同事偷眼瞄了下,田馨和余師長:目光不善,藏著暗火。田馨臉色寡白,毫無血色,整個人的狀態(tài),很不好,而余師長則滿臉肅然,有恃無恐的站在哪兒。其氣場強大,完全不輸行長。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頂頭上司呢!“到底怎么回事?犯得著動手嗎?”行長很是不解。看著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就連工行的員工,都無心工作,從崗位上站起身來,向外面張望。男同事有心將事情和盤托出,那樣話,將一發(fā)不可收拾。再來,他是聽到了對話,還有其他人證嗎?到時候落了個誣陷的罪名可好,他很是生氣,到此刻腦袋卻是清明。只得忍氣吞聲,沉默不語。余師長這時,卻開了口,扭頭對田馨道:“你說說發(fā)生了什么?”女人腦袋亂成漿糊,理不清思緒,被問得驚愕萬分。她扭頭使勁瞪他,那意思很明顯,不要多嘴,可余師長能聽她的嗎?目光毫不示弱,行長看的云山霧罩。當事人有三個,這三個是怎么湊到一塊的。全都三緘其口嗎?雖說好奇,但人家想要息事寧人,你也不好逼迫?!他點頭,笑的頗為無奈,剛想開口,打下圓場,沒成想余師長再次開腔,伸手點著男同事的鼻尖道:“我剛好路過,看到那小子,對馨馨動手動腳。”企圖趁機將這個心頭大患除去,即使不能,也讓其有所忌諱。話音落,所有的人,瞠目結舌,男同事率先跳腳,回指過去,唾沫星子滿天飛:“你別含血噴人!”跟著狠狠的瞪著田馨,希望她能澄清。自己可是有女朋友的,傳到對方耳朵里,那還了得。再來,這事關系到個人的聲譽,不可以隨便誣陷。盡管心理揣著齷齪,可也是事出有因,這事絕對不能承認。余師長言之鑿鑿,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復述了一遍,聽得眾人,滿臉的不贊同,不友好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他。男同事為之氣結,咬牙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是有事找田馨沒錯,但沒有動手動腳?!?/br>接著,他急中生智,眼睛移向女孩。“你說,我到底有沒有對你無禮?!”田馨被逼無奈,自己有把柄握在對方手中。她暗地里,不知對男人使了多少眼色,可其視而不見,根本沒用。此刻,女孩眨巴著大眼睛,很是被動,覺得成了眾矢之的,因為所有人的目光焦聚在自己身上。她緊張的吞咽口水。道:“沒有,都是誤會,誤會!”接著臉色忽冷忽熱的解釋:“他找我有事,情急之下,有些失態(tài)?!?/br>話音落,大家將信將疑,而余師長更是火冒三丈,目光就像火舌似的,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男同事暗紓一口氣,趾高氣昂的看著男人。“聽到了嗎?全是誤會,你剛才打我那兩下,怎么算?”余師長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面,田馨頓覺面皮燒起來,連忙耷拉下腦袋。男人含糊其辭道:“好,很好,好的很!”接著抬頭,神態(tài)悠然的面對叫囂著道:“怎么算?你還打了我好幾下呢?要去醫(yī)院驗傷嗎?”男同事冷哼:“當然要去,不過先去派出所?!?/br>田馨的心猛跳,提到嗓子眼。行長的目光也冷了幾分,余師長是工行的大客戶,得罪不得,外加兩人還有幾分不深不淺的交情。男人先是一愣,接著扯起嘴角,笑的肆無忌憚,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看的男同事,甚是惶惑,冷聲質問:“你笑什么?”男人帶著輕蔑的目光掃過來:“嚇唬誰呢?我奉陪,我可沒惹事,算是見義勇為,去了,說不定有面錦旗?!?/br>此話一出,對方面色青白交加。在鎮(zhèn)上,余師長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起碼要比他的人脈寬廣,真要對簿公堂,恐怕也討不到好果子吃。可他氣不過,嘴上不依不饒:“明明是你先動手的!流氓”余師長抬頭看了眼,工行門前的監(jiān)控:“你欺負女人,想我袖手旁邊嗎?”兩人的話似乎都有道理,各持己見,互不相讓,行長是個明白人,知道根本沒啥大事,起碼人沒受傷。這里面的齷齪,沒人拎得清。索性做個和事佬,他對自家人,沒有偏袒的意思。還有幾分不滿,畢竟在工行門前,打架,而且還打輸了,著實丟人。看著形容狼狽的某人,說道:“別說了,都是誤會,再耽誤工作,小心我扣你的年終獎金?!?/br>跟著朝田馨使了眼色。jian猾嘴臉田馨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悶不吭聲的往前走。關鍵人物離開,行長又說了幾句打圓場的話,男同事盡管憤憤不平,可也無計可施,只得氣鼓鼓的離開。余師長看著兩人的背影,深吸一口氣。抬頭盯著工行二樓得某個窗口發(fā)狠,女孩居然連句謝謝都沒有,就這么揚長而去?她是生氣了嗎?氣惱我打攪了她的好事嗎?男人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方才,他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如今思量下來,覺得兩人之間肯定存在齷齪。明明拉拉扯扯,可男人避重就輕,而女孩的解釋差強人意。到底是什么?余師長被這個謎團,折磨的心焦磨爛,恨不能馬上沖進去,找田馨問個清楚。但理智尚存。畢竟剛跟人家員工起了沖突,還是緩緩為妙。周圍的人,見當事人走得差不多,沒有熱鬧可瞧,便散去了,余師長大踏步的走到吉普車旁,拉開車門鉆了進去。田馨腦袋渾渾噩噩,回到辦公室,連忙倒了杯水。她滿臉驚慌,坐立不安,末了,捧著馬克杯在房間踱起步來。興許是太過倉皇,煩躁得緣故,溫水直到冷卻,未喝一口,女孩時不時的望向窗外,或者咬著手指。間或趴在門邊,盯著男同事的辦公室發(fā)呆。本以為對方會繼續(xù)糾纏,可直到中午飯口,也沒見人。女孩坐在長條沙發(fā)上,滿臉的疲憊,將辦公室的門關的嚴嚴實實的,便聽到同事們有說有笑的去餐廳。她并不覺得餓,整個極其焦慮。尋思著,究竟要怎么解決這次危機,可活該她倒霉,人還沒去北京,就出了這檔子事,要不要提前辭職呢?女孩祈禱著,對方別那么下作,放過自己一馬。可隱隱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男同事進了餐廳,視線環(huán)視周遭,沒見到田馨人,毫不意外。拿起餐盤,打了飯菜,獨自坐在一張餐桌旁,悶頭吃飯的功夫,能感覺周圍人好奇的目光射過來。也難怪,平日里看他斯斯文文,居然會動手打架。關鍵是,身手不濟,居然輸給了個老男人,著實丟人。越想越火大,頓覺嘴里的米飯,糟爛不堪,沒什么滋味。正在此時,跟他要好的某個男同事G,湊了過來,輕聲問道:“我可以坐下嗎?”W連忙抬頭,面無表情的瞧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對方拉開椅子的聲音有些刺耳。G放下餐盤,夾了米飯往嘴里塞,眼睛掃過對方的吃食,覺得飯菜都沒怎么動,便說道:“兄弟,早上的是事,我都瞧見了,余師長太不是東西了?!?/br>他很是不平得評判。見對方拿著筷子的手微頓,繼續(xù)道:“你說多欺負人,都欺負到咱們家門口了?!?/br>他拋磚引玉,想要引起對方的興趣,打開話匣子,可W細嚼慢咽,似乎不打算開口。“田馨也是,仗著自己老爹官大,拉著外人欺負人是吧?”他突然壓低聲音,竊竊私語,G在工行也算個小總管,平時愛耍小心機,溜須拍馬。今天早晨的插曲發(fā)生時,他在二樓,打開窗戶,將下面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當然是沖突發(fā)生那會兒,至于W和田馨獨處的情形毫不知情。所以才有了這樣的言語。W的臉色難看了幾分,繼筷子不動后,嘴巴也停止咀嚼。探究的目光射過來,好似想要看穿他的居心,對方笑的頗為坦誠。朝他擠眉弄眼道:“你別這樣,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她玩忽職守,誰不知道?!?/br>W勾起嘴角,很是不屑道:“哼,她可不單單是這樣,人花花著呢?!”后面的話拖長了尾音,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有人望過來,W盯了過去,對方連忙低頭。G跟著看過去,知道大家的八卦之魂在燃燒。田馨曠工多,變成了眾矢之的,有事沒事聊起來,都是她的那點齷齪事:有男友,偏偏不承認,裝作孤家寡人很清高嗎?有人給她介紹對象,來者不拒,臉皮真厚。所以大家認為,女孩人品有問題,比較開放。當然謊話的源頭就是W,只不過他散播的時候,比較巧妙,沒人懷疑到他的身上。G興趣盎然連忙應和,將舊聞說的津津樂道,就是保安抓包的那次,W聽的意興闌珊,打斷他。“那些陳芝麻爛谷子也值得你扒?”他悻悻然的嘲諷。G當即一愣,湊過來,真情實感的問道:“啊,你還有新聞?”W深深的看他一眼,沒吱聲,筷子夾了塊藕片塞進嘴里。G的好奇心被勾起,眾人亦是如此,連吃飯的動靜都小了許多,生怕錯過什么,不得了的新鮮事。“嘿嘿,別賣關子了,你倒是說??!”他干笑兩聲,催促著。W猶豫再三,咽不下被余師長羞辱這口氣,又不好當眾大聲宣揚。畢竟這種背地里說人壞話的事,著實下作,所以干咳兩聲道:“其實也沒什么?!?/br>跟著環(huán)視周遭,視線定格在G身上,別有深意的笑了笑:“你好好吃飯吧!”這么一套動作下來,G反應慢了半拍,索性還算有所覺悟,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筷子使得飛快。午餐完畢,也不見田馨人影。W和G并肩走出餐廳,來到樓梯的角落。站立后,打開窗戶,后面是小區(qū)住宅,G從口袋里摸出中華煙,抽出一根,遞了過去。體制內的員工,說起來也挺無趣,每天的工作枯燥泛味,一干就是幾十年,將青春和年華都奉獻給崗位。平時再不找點樂子,那真的了無生氣。所以他們上班和休息,基本兩個狀態(tài)。W接過煙叼在嘴上,湊近對方遞過來的火機,深吸一口氣。G這才問道:“田馨怎么了?”W順著窗戶往外望,看著某棟屋舍的房頂,故作高深莫測。抽了兩口煙,悠悠道:“也沒什么,就是聽說她,不光有男朋友,還找了個大她許多歲情人?!?/br>此話一出,對方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這是聽誰說的?”事情太過勁爆,他有些消化不良。W皺眉搖頭:“我還聽說,昨天晚宴,她跟人在廁所里胡搞?!?/br>他再次扔下重磅炸彈。G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手中的煙,從指間滑落。他連忙閉嘴,有些惋惜的看著,沒抽幾口的煙卷,這可是中華,他們掙的是死工資,容不得鋪張浪費。“消息可靠嗎?”他皺著眉頭,深表懷疑。昨天晚宴,所有的同事,幾乎都到場。他怎么不知道,轉念一想,誰沒事往廁所跑。W聳聳肩,做出一副事不關己得模樣:“你別問我,我也只是聽說。”G將對方的話,翻來覆去的琢磨,覺得很是玄乎,晚宴才結束,風言風語傳的未免有點快。他看不上田馨,是因為作為光棍的他。長相普通,家世普通,高攀不起。有點得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意味。可對方私底下這么不堪,還是難以想象。“話我只跟你說了,你可把嘴巴閉嚴!”W故作鄭重的叮囑。G先是一愣,跟著笑的頗為坦蕩:“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他還想跟對方討論一二,可W連忙轉移話題,不想多談。人家不開腔,你也沒辦法,不是嗎?不過這個疑惑,就像滾雪球似的,迅速在心中擴大,G想的是,既然時間有了,地點有了,人物眾多。他不知道,能不能旁敲側擊,得到點消息呢?所以曲線救國,私底下,目的性很強的去接觸某些人……不知怎的,流言在工行內部傳播開去:田馨作風糜爛,腳踩兩只船。這是后話,田馨眼下根本毫不知情,她那聰明的腦袋瓜,此刻就是一團漿糊,而男同事掌握的信息,是致命的。要怎么堵住他的嘴呢?給他錢嗎?女孩有些犯愁,上次出事進了派出所,還是男人湊的錢。這就等于承認了jian情,可裝聾作啞的話,對方會不會散播謠言。這事哪怕一點丁的風聲都不能走漏,否則她要怎么做人?田馨左右為難,有心找余師長商量,又怕他沖動之下,做出傻事。歸根結底,是對男人不信任。上午沒什么工作,下午卻有事找上門來,某企業(yè)的貸款到期后,想要二次抵押,進行借貸。女孩打起精神,投入到工作中。直到臨近下班,W突然鬼使神差的出現在門口。田馨的心砰砰亂跳,極力鎮(zhèn)靜,問他要干嘛?對方還是早上的話,想要找她吃頓飯,好好談談。女孩本不想去,可仍抱著一絲希冀,對方能網開一面,放過自己,所以猶猶豫豫答應下來。W露出小人得逞的jian猾嘴臉。他不怕她不就犯,現在流言已然散布出去。沒有指名道姓,也算給她留了余地,若是她不開面的話,別怪他心狠,將其老底和盤托出,橫豎也不知檢點,聲名狼藉,只能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