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9
趙猛放假后,空閑時間多了起來。本來打算去北京見見老同學,跟曹琳一說,女孩很不高興,說是,我哥你還沒見,見什么同學。再來,咱兩的事,你也不著急。她說話的口氣,完全沒了矜持,完全拿她自己當對方的媳婦。數落得條條是道,搞的趙猛煩躁不已。他有自己的想法,這段時間感情節(jié)奏較快,雖說沒什么大起大落,但也是危機重重,所以想換個環(huán)境呆兩天。有心跟對方發(fā)火,又覺得不是時候。他的理智尚在,拎得清現實,好言好語的哄兩句。對方似乎并未消氣,抱怨其眼中根本沒自己,說過的話不算數。趙猛轉念一想,這是在提醒自己,帶她回家的事,既然都答應了,就是欠債,橫豎都得經過這么一遭。只是他有心敷衍,拖延。于是笑著賠了不是,說是最近比較忙,疏忽了,明天回老家,正好把這事跟母親和家人提一提。末了,討好的說道,媳婦你就等著吧,我很快來接你。曹琳聽聞此言,轉怒為喜,嬌嗔的跟其笑鬧起來,放下電話,趙猛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根煙。這兩天,沒干別的,就他媽在食堂混了。有點想念母親做的飯菜,是該回去了,可想到外甥女,又充滿了不確定。最近幾次,每次見面,都搞的不太愉快,上次好不容易對方松口,還是不放心,他有不祥的預感。總怕在她那出茬頭。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抽著煙,腦子里塞滿亂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覺,煙灰缸裝了三根煙頭,趙猛這才收手,揉了揉干癟的煙盒,抬手準確無誤的扔進垃圾桶。他在部隊那會兒,槍法出奇的好,可惜,現在只能拿著垃圾,練練準頭。其實,他想散心是真的,想念戰(zhàn)友也不假,他們那一批出生入死的兄弟,有的已經爬到了高位。還有在武裝部的,平時接觸的都是真槍。有專門的練槍房,只要他愿意,就能摸到貨真價實的家伙。光想想,都會血脈膨脹,手癢癢,可惜……想到這里,對曹琳越發(fā)的不滿,居然耍性子,左右他的生活?!別看男人平日里,對人還算客氣,但骨子里倔強,大男子主義。真要結婚那天,絕對不會讓其為所欲為,她的小姐脾氣得改改。男人打定主意,以后對曹琳絕不會縱容,他要絕對的權威和自由。沒有愛情的羈絆,婚姻本就岌岌可危,兩個各行其事,甚至于爭吵不斷的夫妻,能走多遠呢?如果剛開始,就秉持著,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散的心態(tài)。那么利益捆綁的家,還會牢固嗎?趙猛心氣不順,便想立刻動身回家,這也是他要做的事,于是簡單收拾一番,推開房門,準備下樓開車。他和方暖暖住對門,踏出去的剎那,猛地想起兩人那天的對話。對方的父親畢竟跟姐夫有點交情,若是到處嚼舌根,說他人情冷漠,也不太好,于是拿出電話,給她撥了過去。心理想著,這個時間點,對方應該出去吃飯,或者跟哪個野男人約會才是。女人接的很慢,趙猛剛想掛斷,電話那頭通了,趙猛平鋪直敘,說是,有點急事要回家,馬上出發(fā)。那邊傳出驚訝的嘆息。男人以為對方肯定不湊巧,可沒想到,對面的房門霍然打開。唬了趙猛一跳,捏著手機,怔愣的看著對方:吊帶睡衣,外加素顏的蓬頭垢面?合著,這女人是在睡午覺嗎?還是昨天夜里去鬼混,直到現在才起來?并且是被他的電話叫醒的?男人暗地里罵娘:真想讓其將衣服穿好,再出來。簡直像舊時代,即將接客的舞女,就她這德行,哪個男人受得了。趙猛悻悻然的放下電話,輕聲咳嗽兩下:“我著急,恐怕等不了多久。”他真想說,不等她,可女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我刷牙,洗把臉就好,給我五分鐘?!?/br>盡管素顏并不出彩,可為了跟帥哥獨自相處,也顧不得許多。男人暗嘆自己的運勢不佳,要跟討厭的女人,呆在車里一個多小時,真是造孽。他轉身進入房間,默默的等待,方暖暖著急忙慌的回去收拾,說是五分鐘,足足用了二十分鐘,也不知她具體在搞啥。趙猛不耐煩,可也不好意思催促。直到對方來敲房門,才從里面出來。方暖暖今天穿的是LV新款冬裝,歐美人的版型比較大,所以去裁縫店改了改:毛呢的格子大衣,里面則是英倫風的窄裙,高跟鞋。整個穿戴,看上去時髦又高級,畢竟錢在那擺著。衣服是何校長送的,當然對方也不是白送,得需要她的rou體和甜言蜜語,方暖暖是不缺錢的,也愛玩,可有自己的原則,不肯吃虧。用她的話來講,跟你耍朋友,老娘倒貼嗎?總得相應的得到點什么。她能得到什么,物質補償罷了,何校長也不是大方人,架不住女人謊話連篇,騙對方說是生日。其實,她的生日已經過了。何校長也不能專門去查她的檔案,所以為了表衷心,特地買了她喜歡的LV。盡管如此,掏錢的時候,卻是一副苦瓜臉,嘴里嘟囔著,自己對誰這么好過?他越是這樣,女人越是得意,好似能彰顯自己了不起似的,實則只是不齒的虛榮心做祟。趙猛覺得對方的衣服不錯,多瞅兩眼,這是人之常情,女人的胸脯往前挺了挺,笑模笑樣的說道:“可以走了?!?/br>男人頷首,一前一后下樓。宿舍管理員瞧見了,連忙摘下老花鏡看了又看。目光中充滿好奇,看的趙猛直想發(fā)火,可仍耐著性子,跟其打了招呼。這在平時是沒有的,足見其對她的行為很是不滿,對方也察覺到,是不是目光太過露骨,連忙應聲,低頭不敢多瞧。趙猛心理不是滋味,方暖暖來了沒多久,可風評一般。可別他媽傳出風言蜚語,壞他名聲,關鍵是自己沒做啥,并且也看不上對方,這就憋屈。男人真后悔,答應對方的事。或者干脆抵賴,裝作忘記就好,偏偏要如此誠實。趙猛的車停在公寓門前,還是那輛有些年頭的舊車。有些日子沒保養(yǎng),看上去灰頭土臉的,男人心想,要不要將其送回去,省著某人想要坐,更關鍵的是,姐夫那邊也好交代。平白無故占用部隊資源,惹人非議。打開車門,鉆進去,車內的溫度很低,女人不住的打抖。若是平常人,出于憐香惜玉,肯定會關切兩句,可趙猛聽到動靜,眼皮都沒動一下,徑直發(fā)動引擎。“你這車也太冷了?!狈脚小窺號329/06/36/492」點失望,忍不住抱怨。男人聽聞此言說道:“冬天,哪里不冷?!?/br>這話可有點噎人,好在,他還是打開了暖風。女人煞白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合著是散粉撲的太多,簡直就像女鬼,而且是凍死的。她抱著雙肩,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瑟瑟發(fā)抖,衣服正好刮到檔位,趙猛撥弄了兩下,自顧自的調整檔位。車子開動起來,進入主干道。城里沒什么特色,除了鋼筋水泥,便是鐵皮盒子。路上幾乎沒有行人,人們都在室內或者車內,今天是周六,車流還不少。兩人都沒說話,趙猛當對方是空氣,機械性的開車,方暖暖的眼角,總是若有似無的撩向對方。趙猛當過兵,而且不是普通兵種,自然有所察覺。他心理看得出,女人很興奮,很緊張,倘若他開口,對方肯定樂意跟他說話,或者進一步接觸。但男人相處的兩個妞,都比她要金貴。不論外貌,還是人品,跟方暖暖一比,曹琳都要好上許多。半個小時過后,車子終于駛進高速,若是平時趙猛可以選擇國道,但今天,他想快點回家,所以走的是高速。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到家。道路兩旁大都是光禿禿的田地,無論哪個方向望出去,開闊得很。只有高大的水泥柱上的廣告牌引人矚目,而周圍的村莊,則是轉瞬即逝。車內的溫度高了許多,女人故作隨意的,將長發(fā)捋起來,露出白凈的脖子,弄了半天,也沒見其扎起來。“你有發(fā)箍嗎?”趙猛正眼都沒瞧她,搖搖頭。方暖暖撇了撇嘴角,放下頭發(fā),嘴里嬌喘一聲:“呃,好熱?!?/br>說著就要脫衣服,男人微微側目,總算有了反應:“我把空調關了,脫衣服容易著涼?!?/br>這可不是關心她,而是怕她整幺蛾子,方暖暖看他的目光,炯光蕩漾,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若是別的女人,這般笑,肯定好看。換成她,趙猛只覺得礙眼。“沒事,我穿的不少?!闭f著,自顧自的扒下大衣,往后座一丟。趙猛這才發(fā)現女人穿的是半袖,或者說是五分袖的針織衫,光滑白凈的手臂,在陽光下很是惹眼。男人無心欣賞,不動聲色的皺起眉頭。越到關鍵時刻,越要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