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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鬧矛盾,本不想招待他。但海鮮都送過來了。終歸不好拂了他的臉面。于是道:“中午在部隊吃完飯,你就過去吧,晚上在家里住?!?/br>表弟捋了捋油光锃亮的短發(fā),笑容未減:“我,就不住了,離得也不遠,開車個把小時就能到家,我明天還有事。”余師長也沒再勸,眼風(fēng)掃過來,別有深意。“你待會兒,幫我去趟別墅,送點東西。”說這話時,聲音輕了許多。對方微怔,眨了眨眼。“別墅,你家那個別墅?什么東西?”表哥家的別墅,裝修時,他去過,還出了不少人力。只是位置說不出來,但還認得路。“東西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放在門口就走?!痹挼酱颂帲瑢⒆齑矫虺梢粭l細線,顯然不予多言。糟心事再次接到余師長的電話,田馨心安不少。她站在窗戶前,伸長脖子往東望,眼巴巴的看著,打那邊行來的車。一旦瞧出苗頭,便悄然躲在窗簾后,偷眼往下瞧。接連過去三輛車,都沒停留。女孩便有些著急,心想著,吃完飯,得趕快回家,保不準(zhǔn),他啥時候忙完,跑過來,那可就糟糕。少不得一番皮rou糾葛。她這身子骨,真禁不住他折騰。田馨等得心焦磨爛,好不容易一輛奧迪停在門前。熄火后,從駕駛室內(nèi)鉆出個人,手里拎著餐盒,昂頭往樓上瞧,女孩心下一驚,連忙躲的嚴實,生怕被其窺見。明知道,其進不來,可心口怦怦跳。男人看了一會兒,見沒人出來,便將餐盒放在窗臺上,隨后鉆進奧迪,發(fā)動引擎,消失在女孩視線內(nèi)。田馨眼見著,車開走,等了片刻,轉(zhuǎn)身下樓。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并不沒有徑直出來,而是做賊般,四處張望,倘若有個風(fēng)吹草動,定會縮回屋內(nèi)。可就算再仔細,也擋不住暗處的眼睛。張強的車開走后,甩了個彎,掉頭駛回來,將奧迪停在距離別墅不遠的岔道口。除非你走過去,否則根本看不到車。他步行來到別墅附近,找了個矮墻做掩體蹲守,很快便看到一個長發(fā)女孩,鬼鬼祟祟的從別墅里出來。她快步走到窗臺前,提起食盒鉆進屋內(nèi)。男人眼珠子瞪得溜圓,只覺得女孩身材高挑,頭發(fā)順長,白皙的臉蛋,看不真切,但輪廓娟秀。關(guān)鍵是,趿拉著拖鞋,穿著薄襯衫,西褲,很隨性。再加上,生怕被人瞧見的模樣,不難想象里面定然存著貓膩。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張強才挪開視線,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其實男女就那么回事,躺在床上,脫光了,jiba插著逼晃。但對于表哥,還真看不出,有這般手段和做派。平日里,道貌岸然,嘴臉肅然,正經(jīng)得一塌糊涂,再加上所在單位和領(lǐng)導(dǎo)崗位,真沒想到也會被美女腐蝕。他想著,既然如此,投其所好,找個漂亮妞給他尋歡作樂未嘗不可。張強很擅長這套,平日里沒少給上級領(lǐng)導(dǎo)送禮,有時是真金白銀,有時則是性賄賂,他認識兩個小姐妹。這方面的活兒特好。男人嗤笑一聲,為這個發(fā)現(xiàn)興奮不已。他覺得似乎抓到表哥的小尾巴。但僅僅是抓到,他還真不敢以此做要挾。畢竟兩人有層親戚關(guān)系不談,就算沒有,他也不干這等,背后捅刀子的缺德事。要是傳出去,他張強,也別想在道上混。誰敢與他合作,有多遠躲多遠。他夾著皮包,從暗處出來,邁著步子,走到奧迪前,臨上車,給表哥撥了個電話過去,報備事情的進展。而后開車往部隊走。中午余師長設(shè)宴,他不能缺席。吃罷午飯,曹小天喝了不少酒,余師長有意給他開個房間,讓其去部隊賓館休息,但其擺擺手,說是沒事,還有工作需要處理。待會兒,有客人約在茶館見面。鉆進車內(nèi),酒醒了個七七八八。實際上,他的酒量很好,沒有醉意。只是不愿麻煩對方而已。出門在外習(xí)慣了,用不著誰照顧。只想找個地方休息,睡上一覺就好。而張強也喝了酒,他倒是跟表哥毫不客氣。跟著助理去了賓館。在吧臺候著的時候,便看到表嫂從某處走過來。他本在玩手機,猛地抬頭,人已近在眼前。張強先是一愣,月余不見,其消瘦得厲害,面頰蠟黃,顴骨突出。眼眶底下黑乎乎的,乍一看,還以為沒洗干凈,實際上,卻是睡眠不足。他猛地想到,別墅里那抹窈窕身影。莫不是,老房子失火,表哥做得太過分,惹得妻子心力交瘁?!張強暗自腹誹,面上卻笑盈盈的。“呦,嫂子!”他連忙跳下高腳椅。助理辦完入住手續(xù),過來打招呼。女人臉上掛著淺笑,熱情道:“你表哥,剛打過電話,說你要過來,怎么還住賓館,家里有都是空房?!?/br>她說著客套話。張強擺擺手:“我就歇歇腳,待到晚上還得回去,不麻煩您們了?!?/br>女人越發(fā)的不贊同:“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都是一家人?!?/br>隨即看著表弟接過房卡。關(guān)切道:“只此一次,下次一定到家里歇著?!?/br>張強毫不在意,敷衍著點頭。“聽你哥說,你還拿了不少東西?!”女人惦記著海貨。語氣平常的念叨著。男人連連應(yīng)是:“螃蟹,海參,海魚之類的,吃個新鮮?!?/br>“你看看你,每次都這么見外,真不知道讓我說啥好?!痹捯粑绰洌斫舆^話茬。“嫂子,待會兒,我用車給您拉回去。”他很有眼色。張強開了一上午的會,又喝了酒,哪能讓其再跑。女人點點頭:“那就辛苦你了?!?/br>男人覺得這話也說得差不多,卻見其沒有走的意思,于是拿著房卡,兩人邊走邊聊,打開房門,嫂子跟進來。張強便覺得事情棘手。果不其然,女人進門后,便坐在椅子上。剛開始,問東問西的閑聊,末了,終于扯到正題。她從余師長那得不到實話,就算工程的事,也一知半解,所以存著目的,想知道丈夫究竟背著她,鼓動些什么。工作也好,生活也罷,她得有點抓手。她就像個傻子,處處被人蒙在鼓里。別人她不好開口,這表弟,總算沾親帶故。倘若,他說漏了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