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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長得普普通通,只是眼神兇狠。因為蛋糕,恰巧飛到對方的身上。白色襯衫,滿是各色奶油,看上去十分出彩。“你怎么走路的,不長眼睛,你看我的衣服,你得賠我?!”男人出口便是惡言惡語。女孩也不是個軟柿子。一邊揉捏肩頭,一邊朝他嚷嚷。“明明是你先撞的我,你還有理了?我肩膀都撞疼了,你吵什么吵,還不給我賠禮道歉?!庇囔o擰著眉,嗓門比他還大。“嘿……”男人上下打量著女孩,覺得她年輕得很。被一個晚輩當(dāng)面呵斥,臉面自然放不下,于是推她一下道:“你瞎說什么,明明是你撞我的,大家都看到了。”說這話時,還不忘左右亂瞟,可周圍人不少,都是看戲的,沒人應(yīng)聲。余靜被她一推,差點摔倒。對于這種惡人先告狀,并且蠻橫的舉止。簡直沒法忍受,幸好她有舅舅撐腰,所以不怕。本想撲上去,給他兩下子。還沒來得及動手,便看到心上人,高高大大的晃悠過來,站在男人身后,突然薅著他的衣領(lǐng)。余靜眼睜睜的看著,跟她爭執(zhí)的男人,領(lǐng)口迅速收緊。身體快速彎折,而對方被勒得滿臉漲紅,并且直翻白眼。女孩錯愕的瞪圓眼睛,心理恐懼的無以復(fù)加,生怕舅舅一時沖動,將人勒死。“舅……”她倉皇的叫道。霸氣側(cè)漏撞余靜的男人,就像個麻袋,被男人揪著衣領(lǐng),倒背在身后。他的個頭不高,趕不上趙猛魁偉,所以身子幾乎騰空,腳尖勉強點地,他的雙手抓住衣領(lǐng),似乎想爭取點生存空間。——其明顯有些呼吸困難。臉頰通紅,直翻白眼不說,頃刻間,冷汗都下來了。他不停的掙扎,還試圖用手肘去懟男人,卻被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化解。外甥女的驚慌喊叫,趙猛不是沒聽到,只是他得給這個人一個點教訓(xùn),再來他對擒拿這一套熟悉的很。所以拿捏著力道,不會出差錯。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從中,猛地竄過來一人。他滿臉焦急的走過來,氣勢洶洶,還沒開口,卻是著急救人。本意是分開兩人,解救朋友。可沒成想,趙猛太過霸道,還沒等其動手,擰著他的手腕,拖著身后的男人,將人反手擒拿的服服帖帖。眾人無不驚呼出聲。“哎呦,兄弟,兄弟,誤會,全都是誤會,我沒想動手,只想你放人,你再不放人,人都要被你勒死了?!?/br>強忍著痛楚,這人連發(fā)炮彈的將話說完。趙猛冷哼一聲。“你是他朋友?”“是,是,都怪我這兄弟,太魯莽,出言不遜,我道歉?!彼b牙咧嘴的說道。“你道歉?”男人頗為不滿的質(zhì)疑道。“不,不對,是,是我們道歉?!彼⌒拇朐~,繼續(xù)伏低做小。這時,服務(wù)員叫來飯店經(jīng)理,也趕過來。他推開人群,強擠進(jìn)來,臉色難看到極點。“這位先生,您,您有話好好說,先把人放了吧!”經(jīng)理二十多歲,很是年輕,故作鎮(zhèn)定道。周圍人聲嘈雜,也跟著求情。畢竟不是什么大事,真鬧的不可開交,著實沒必要。余靜湊過來,有些不敢接近趙猛。她第一次發(fā)覺,舅舅如此可怕:滿臉沉靜,目光銳利,猶如一頭渾身充滿暴戾之氣的猛獸,稍有差池,便要被拆吃入腹。女孩完全被陌生,并且充滿肅殺之氣的舅舅所震懾。這就像海洋里的鯊魚,所到之處,其他生物無不退卻,讓路。雖然被眾人圍著,可這包圍圈卻大得很,誰都怕殃及池魚,余靜吞咽著口水,看了看其背上的男人。發(fā)覺他的臉色微微好轉(zhuǎn)。可仍不放心,輕聲替人求情道:“舅,還是算了吧,我的肩膀也沒那么疼?!?/br>趙猛從鼻孔里哼出一絲兩氣,先是甩手,將罪魁禍?zhǔn)椎呐笥淹瞥鋈?,那人趔趄一下,堪堪站穩(wěn)。接著手勁微松,撞人者的腳終于踏實的落回地面。那小子掙扎的厲害,嘴里嚷嚷著:“放開,松手……”他不叫還好,越叫,脖領(lǐng)子收得越緊,又有被提起來的趨勢,想來男人并不想輕松將人放掉。所謂的朋友看在眼里,急在心中。“這位兄弟,您,您高抬貴手!”他滿臉誠懇的討?zhàn)垺?/br>趙猛微微昂起下顎,看著外甥女。余靜不認(rèn)同的搖搖頭,希望他就此作罷。“方才我看的真切,是這家伙不長眼睛,先撞了人,卻反咬一口,賠錢是吧?”前面的話,聲線偏于清冷,后面的則微微加重。就像生鐵中加入精鋼,硬氣不是一分半點。“我,我衣服本來就臟了。”撞人者此刻格外安靜,所以脖子的束縛輕了許多,終歸能正常說話。他還想爭辯。話音未落,他的朋友突然喝止:“你給我閉嘴?!?/br>那家伙被兇得滿臉憤然,卻不敢再說什么。回過頭,朋友一臉堆笑的看著趙猛道:“您,您說得是,您看怎么辦,我們道歉?”說這話時,還不忘給好友使眼色。那小子自然接收到了,猶豫再三,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低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看著余靜,冷冷的賠著不是。雖然是道歉,卻聽不出誠意。“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迸⒛睦锕芩趺礃?,只想息事寧人。頭一回,被這么多人圍觀看熱鬧,滋味并不美。她用手碰了碰舅舅,想讓他見好就收。趙猛正眼都沒瞧她,而是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姑娘,斤斤計較,你還要不要臉,就你這身板,大了她不止兩圈吧?還好意思說,人家撞你?”撞人者被數(shù)落的臉色青紫。連連點頭。現(xiàn)在他明白,自己碰到硬茬了。不低頭就要被收拾,方才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缺氧的滋味真是難捱,而且他總有種錯覺,男人似乎能一下子,將他提起來,倒摔過去,那豈不是更丟人。總之,今天算他倒霉。硬是擠出點笑模樣,面孔微微扭曲的說道:“我,都是我不對,您教訓(xùn)得是?!?/br>“舅……”余靜見趙猛似乎還有話要說,不禁提高音量。她有點生氣了。事情到這個地步,還沒完沒了了?趙猛終于將視線移過來,冷嗤著道:“你道歉就完事了?撞人了怎么辦?”撞人者和朋友面面相覷,后者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小心翼翼的問